也正是因為現在已經能感覺到靈氣複蘇,所以他們想要集齊當今世上所有能者,培養出一群孩子。
讓他們能成為第一批吃螃蟹的人,讓他們為有關部門所用,靈氣複蘇的事兒目前除了山裡的老仙家之外彆人不會那麼容易察覺。
若是所有人都開始察覺這事兒,世界就要亂了。
在混亂之前,他們要拿到主動權,這樣才能保證不會出亂子。
如果今天說孵化的是我,我指不定看著給多少錢,錢夠多收益大的話我就同意了。
但是現在的意思是要孵化孩子…
我有些猶豫。
這說得好聽是孵化,那成功了才能叫孵化。
孵化失敗就是造孽,拿孩子的生命開玩笑?
稱得上大山大河的地方我和常九爺都去了,能吸收的我都吸收了,按照現在靈氣複蘇的速度…
百八十年出不來啥東西。
這幫孩子還能吸收啥?
女人看實在是與我說不通,就留下了自己的名片隨後離開了。
他們離開以後我就準備收拾一下去處理一下網上的訂單,這姑娘是在我還在峨眉山打猴子的時候就時常與我聯係,說每天都感覺有東西在跟著她,自己的父親也變得疑神疑鬼。
我大概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才接了這個事兒。
一直等到了夜裡才出門,此刻天降大霧,霧氣氤氳。
我抬頭看了看這天氣,還真是不怎麼吉利。
路上沒有行人,連過往的車輛都沒有幾輛。
街上的霓虹燈被大霧阻隔,散發出模糊黯淡的光芒。
夏夜蟬鳴接連起伏,映襯著氛圍異常的詭異。
空調外機的排水管不停的滴著水。
滴答。
滴答。
滴答。
我在鎖定了委托人的位置以後便一直躲在霧裡,不露面才能更好看出這其中的問題,而那個姑娘被一個大啤酒肚的男人拽著胳膊,往車裡去。
“爸!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特彆厲害的姑娘,你等我和她見個面,這事兒肯定還有餘地!你放開我啊!一會兒人來了發現我不在可怎麼辦!”
明顯那個大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並不買賬,也不相信自己女兒說的話,有些不耐煩的斥責道:
“行了!彆鬨了,你個小崽子知道什麼啊,咱們兩個再不跑都得死!都得死!”
說完就把將那姑娘塞到車裡,就在打開車門的那一刻,車頂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那聲音來的突然,直接嚇得男人後退了好幾步,小姑娘也從車裡爬了出來,跌坐在地上嚇壞了。
我看好戲似的躲在角落伸了伸頭,乍眼一看竟然是一個穿著白色睡衣的陌生女人。
此刻白衣女人的身上儘是擦傷,赤腳站在車頂。
眸子泛著銀灰色的光,腦袋耷拉在那裡,整個脖子都被扭曲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她的臉上扯出一個扭曲詭異的笑臉,眼睛向上翻著,聳著肩膀,胳膊支在胸前不住的抖動著,喉嚨裡發出駭人的吼聲。
啤酒肚男嚇得直接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嘴裡念叨的滿是求饒的話。
我在那裡觀望著覺得有趣,這白衣女人是被附了身,但是為什麼呢?好端端的女人不會這麼輕易被附身的…
我在周圍找了一圈,在感受到黃皮子的力量時,笑了。
得嘞,自家人乾活呢。
我又一次看向那個白衣女人,隻見車頂的白衣女人眼神空洞,嘴巴還在不停的叨念著什麼東西,原本灰白色的大霧在這個女人的叨念中,逐漸變成了赤紅色。
空氣裡也散發著一股潮濕發黴的腐朽氣息…
周圍的蟬鳴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迷霧中似有似無的哭泣聲,似乎在控訴著什麼。
夏季原本燥熱的溫度,此刻也像是入冬了一般,溫度驟降冰冷刺骨…
“你…你該死!”
白衣女人怒吼一聲就要往中年啤酒肚男身上撲,我看這也差不多了,立刻跳到一電線杆上,縱身一躍到另外一個電線杆的高處,用力往下一跳,直接把女人踩在了地上。
腳勁也不敢太大,怕一個不留神把這女人給踩死了。
“誒嘛,差不多得了,這怎麼還撲上人了。”
一時間白衣女人動彈不得,隻得在地上不停的掙紮,可饒是胳膊青筋暴起,手指前入土裡泛出血絲,身體仍不能動彈分毫。
這時候我也才感覺到自己這三年的修煉不白練。
要是換做平時,我可能直接就動用常九爺的力量了,沒想到這次我自己就能治得住。
白衣女人在我腳下掙紮了一會,突然間停止了動作,整個人趴在那裡不動了,眼神陰鷙的死死盯著啤酒肚男,嘴巴裡發出了尖銳的聲音。
“女娃娃,你讓開,今天的事兒是我與他們老周家的恩怨,與你無關!莫要多管閒事!不然我連你一起收拾!滾開!啊啊啊!!”
我嗯了一聲,看了看角落裡的黃皮子的影子,歎口氣…
“是長白山淑芬姑姑那裡的仙家麼?”
啤酒肚男一看我這樣從天而降不慌不忙,立刻拱手朝我磕了個頭,大聲說道:
“敢問您尊姓大名,今日若是能救我父女二人,我必有重謝!十萬!十萬元。”
十萬…
我抿著嘴沒說話,這事兒真有趣,當年陸明偉讓我救命的時候也是這個數,如今這男人看上去非富即貴,找我救命也就是這個價。
怎麼說呢,越有錢的人越謹慎,他可能也是怕他開了個大價錢,我順杆怕獅子大開口?
還是覺得這事兒隻值10萬塊,又或者是等著我和他討價還價呢?
不論是什麼,我覺得十萬塊錢這個數兒,真晦氣。
不過想想這種時候,他總不能來一句,老鐵,相識就是有緣,今天給家人們謀福利,圖個吉利!8888元怎麼樣!
想想也就無所謂了。
一直躲在啤酒男後面的姑娘終於是回了神,著急的拽著自己父親的胳膊說道:
“父親,這就是我找的…我找來幫忙的。她…她叫白梓瞳。”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迷霧,這就是黃皮子的迷魂陣、
不過淑芬姑姑長白山脈的黃皮子一向對這種事兒很森嚴,不會放任自家人在大街上搞事情。
這可是城裡,而且是在大街上。還用了迷魂陣,還控製了傀儡。
這麼大的陣仗,除非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不然在城市裡不可能看見這種規模的報複。
伸手隨便算了算,腦子一緊,今日是蹚渾水了。
“你沒告訴我你家有個出馬弟子。”
姑娘一聽這話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我一眼那個表情我就知道,這姑娘啥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