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爺爺原來和鬼將軍認識,地府不太平的時候鬼將軍是正統軍,每日都率領著陰兵鬼將忙於剿滅地府冤魂的叛亂,雲天笙的爺爺呢屬於土匪頭子那個性質。
平時就喜歡帶著一群煙魂拿著意大利炮在那裡轟冤魂,那場景真是特彆震撼。
鬼將軍和他爺爺也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兩個人都喜歡打仗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甚至因為兩個人的戰鬥理念相似,組織了好幾場大型的圍剿合作。
雲天笙說的時候特彆熱血,我的腦子也腦補了一下這個畫面。
前陣子忘川河裡的怨氣太盛,導致好多冤魂都爬出忘川河,這可忙壞了它們,最後等戰鬥結束,它們喝大酒的時候這麼一聊才知道原來雲天笙是認識我的,他爺爺的意思是跟著我肯定能有點兒大造化。
畢竟鬼將軍是我的老碑王,那肯定不同反響。
人活著的時候多積攢點功德,等死了也能少受罪!
但其實這如意算盤打得真是不怎麼響,畢竟我辦事兒從來不經過老碑王,我辦事兒基本上都是拜托黑白無常幫忙,我那個鬼將軍老碑王…
它不來殺我,我都謝天謝地了。
不過這倒是也讓我來了興趣,因為我一直不知道我家老碑王這個鬼將軍是乾什麼的,就知道可能和昆侖山上我看見的那個女人有點梁子。
現在對我也是喊打喊殺,但是其實做的事兒都是救我的事兒。
黑白無常畢竟是大鬼差,我一直沒好意思問這事兒,煙魂是偏執的,鬼差的性子其實也很偏執,我若是哪句話沒問好,指不定要得罪人的。
若是能通過雲天笙多了解一些關於鬼將軍的事兒,想想也還不錯。
“我昨兒應該是給我爺爺燒最新的坦克,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當時太困了,表文的郵寄地址和收貨地址我給寫反了。所以…”
啊…
也就是說…
他給他爺爺燒的錢和坦克,都燒到自己住的地方來了。
我聽到這裡心裡就有點打鼓,怎麼說呢,正常來說啊…
普通人是不會填寫郵寄地址,隻是會填寫收錢的那一方地址,哪個哪個墳啊,哪個哪個墓園之類的。
向雲天笙這種自然是要寫得全面,但是寫反了的…
這人腦子看樣子不怎麼聰明,留在身邊恐要壞事。
想到這裡我有點不太想讓他留在我身邊辦事兒,雲天笙的臉色蒼白,坐了起來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半夜就有人敲門,我迷迷糊糊一開門就覺得一股風衝了過來,然後就一直發燒一直發燒,後來好不容易拾起了點兒力氣,給陸塵打了個電話…要不是您,我此刻可能要已經死了…”
我歎口氣,雲天笙正經還是稚嫩了點兒,哪有給活人地址燒錢的,這就是衝撞了…
魂兒被陰間吸了去。
“我走到河邊上,就看見我爺爺在朝我招手說什麼,我也聽不清…就在我要靠近的時候就被什麼東西勾住了脖子,然後被送回來了。”
那還能有誰,就是白無常大人乾的唄。
這也真是多虧了白無常大人,若是生魂進了忘川河…
“你得虧沒入那忘川河,你若是進了忘川河,魂魄一旦沾染河水,你就出不去了。看見河水你就下啊?”
雲天笙被我訓得撓了撓頭,似乎也想起之前學過的東西,嗯了一聲…
我隨即拿起火炎符咒,雙手一撚把外面沒燒儘的金元寶全部燒儘,然後打了一份表文讓黃淘氣去送,把事情表明了以後,雲天笙這份地址在陰間就會默認失效。
不然以後指不定還會有什麼東西找上來。
活人有活人的地址,死人也有死人的地界。
活人住的地方有推銷員,陰間也有各式各樣流浪的煙魂,如果它們得到了這兒的地址,雲天笙不出一個月就得暴斃而亡。
煙魂的地址上有陽氣,誰不都得過來吸上一口才算完?
“除了我苗家姐妹也來了,以後大家互相照應…我已經應聘了火葬場的職位,準備近期就在那裡先工作一段時間。我覺得我總是在那裡弄飛機大炮也不是個辦法,上次我和任老學了一陣子,再去的時候任老說不能做我的師父,我來這邊就直接應聘了那裡,我自己慢慢學唄。”
火葬場?
我指了指東邊…
“東邊的那個?”
雲天笙嗯了一聲,我有些無奈,真他媽是冤家路窄。
這不就是之前搞死人化妝品的那個火葬場麼。
“那你萬事小心,那裡可邪性的很。你讓你爺爺給你派幾個煙魂護著你一點兒,對了,你過來了任響知道麼?”
雲天笙點了點頭。
我嗯了一聲道:
“回頭讓他教你些護身的辦法,彆一天傻嗬嗬的,想要真入這個門,每一步都不能錯。錯了一步是會死人的。今天我救你,不是每天我都能救你。”
這事兒也算是定了下來。
…
接下來的日子我過得算是舒舒服服,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修煉之外,就是幫人看看事兒。
陸塵安排過來的人沒太多大事兒。
據說有幾個事情棘手的事兒,那幫人還沒想好要不要來找我。
畢竟來找我,就是欠了陸家的人情,就是把把柄放在陸家手裡。
他們來不來我也不著急,該來的總會來,時間問題罷了。
正在我翹著二郎腿在那裡擺弄小灰灰的時候,看見雲天笙走了進來,臉色不大好…
“白姐。”
我收起了小灰灰,有些好奇的看向他,這人最近似乎是有桃花,不然臉上不會這麼紅潤。
這一兩個月基本上雲天笙都沒有過來找我,隻是給我發了信息報告了一下最近都乾了什麼。
休養好了以後就去火葬場上班了。
平時我和他也不聯係,我需要什麼會給任響打電話,讓任響幫我郵寄過來,倒也不是我不信任雲天笙,他自己都說…
他除了擅長飛機大炮之外,正經東西真的不大擅長。
燒個紙地址都能寫錯的人,我信不著。
這裡我熟悉的紙紮匠隻有任老家和村裡的兩位,我暫時也不方便回村裡,這裡的紙紮匠我又不熟悉,隻得先麻煩任老一家了。
“你怎麼來了?”
雲天笙身後跟著兩個警察,我皺起了眉頭想要掐住算一算,卻感覺到了巨大的阻力。
好家夥。
又是個大事兒。
這兩個警察一個年紀四十來歲身材勻稱,眼睛不大泛著精光。
一個年紀二十出頭,有點兒傻嗬嗬愣頭青的意思,
一看就是師父帶著徒弟。
兩個人坐下以後,中年警察笑著和我說道:
“這次來是有事情來谘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