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知道個大概,具體的位置不太清楚,反正是要去一趟的。那裡有個魂魄我必須去見一下。”
“你們弟馬現在生意這麼難做?”
我被突如其來的問話給弄懵了,隨後哈哈笑了起來,把盤子往前遞了過去說道:
“生意還湊合,仙家們嘗嘗這個薯片,來的時候壓碎了,回去以後我給仙家們買一些完好的。”
看它們這個狀態,在這裡最少幾十年了。
嘗試薯片的時候吃得很開心。
這對它們來說應該是新口味了。
一晚上也算是相處和諧,我發現除了胡荼和它那個不著調的發小以外,似乎這些狐狸明顯要好相處很多,我最開始以為純狐一族都得是像胡荼似的,沒想到也不全是。
這幾隻狐狸說起話來那個神態還挺可愛。
雖然是男子,多少帶點兒奶味兒的意思。
要是喜歡奶狗弟弟的應該會喜歡,最近不是流行弄哭奶狗小男友什麼的麼。
不過常九爺不怎麼高興,嘀咕一句狐狸精就不吱聲了。
第二天一早,我從車裡醒了過來,看見三隻雪白的狐狸坐在我車前的時候,我趕忙過去鞠了一躬,說道:
“感謝老祖為我引路。”
讓大家趕緊收拾好東西出發,這三隻白狐的速度極快,它們跑過的路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變得平坦了一些,這應該它們送我的禮物。
到了下午我們便來到了金頂之下,白狐們走到這裡也不打算再往上了,接下來就要靠我們自己的手腳爬上去了。
沒走兩步大蟒仙不知道為什麼脫離了隊伍,再走了一個小時龍璿璣也脫離了隊伍。
我感覺到龍璿璣離開了身體以後,立刻停下腳步喊了半天也龍璿璣也沒搭理我,大蟒仙也看不見蹤影了。
隻是在遠處看到龍璿璣的尾巴一甩一甩的,這是在告訴我它沒什麼事兒。
龍璿璣不可能莫名其妙的離開我身邊,可能是大蟒仙出問題了。
“那我們先往上走,你們如果不舒服立刻下山。”
遠處龍璿璣又甩了甩尾巴,我這才放心。
最後隻有常九爺跟著我們。
冬季的昆侖之巔,沉寂而又雄偉。
陡峭的岩壁上,裂紋密密麻麻,仿佛被歲月的洪流磨蝕得不成樣子。
沿著山脊走,寒風呼嘯,洶湧咆哮,風裡夾雜著雪粒兒。
我們幾個人趕緊開始往身上套裝備,穿戴上厚重的衣物,手套,防滑冰爪。
我們沿著山脊一步一步往上走,腳下處處是厚厚的積雪,壓出了腳印,幾步之後,大風吹過又把腳印填平了。
我走在最前面,確定每一步都踏在實處,在陡峭處紮下繩索這樣後面的人能好走一些,大概爬了五個小時,我們來到一處能休息的山窩,黑子任響和雲天笙的身上一直背著一個大帳篷,他們每人背著一部分。
三個人麻利的把帳篷搭了起來,讓大家能趕緊養精蓄銳。
按照這個走法,我們要走到那個山巔最起碼還要三天,最可怕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那個地方我們不知道算不算山巔,隻能一直往前走…
反正走到附近的時候我們總能感覺到。
“不然我帶你飛過去吧,這麼走得走到什麼時候?”
我坐在那裡和大家一起靠著火,心裡則是在和常九爺溝通道:
“上了山以後我總感覺這裡和彆的地方不一樣,爺你還是彆輕舉妄動…”
這裡的風十分冷峻,常九爺聽完我說話想變回人形幫我擋擋風,結果竟沒有成功,隨後它又嘗試把身形變大一點,結果還是沒成功。
我看常九爺身體一會兒使勁一下一會兒使勁一下,有點兒擔心的問道:
“九爺…你…你便秘嘛…”
常九爺有些無奈的歎口氣,似乎對我這種無厘頭的問法已經習以為常了。
“一天你啊,就是個樂天派,明知道是發生了什麼,結果愣是什麼都不說。怪不得那幾個狐狸不上來,上來以後力量會受到限製…我現在沒辦法變換身形,這些風寒傷不了我,你自己萬事小心。”
我嗯了一聲把常九爺往圍脖裡塞了塞,變換不了身形倒是不怕,要是再往後走法力全無可彆凍壞了。
此刻的我,真是要靠自己了。
“白姐,咱們這得走幾天啊。”
我搖搖頭,我背包裡的食物最起碼夠我一個人吃上半個月的,他們每個人的食物也能堅持三到五天。
也就是說,我們一個星期沒有補給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本身食物的采購就應該是最後幾天才做,結果這老不死的風水師父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食物的采購上多少有些準備不充足。
外加多了一個張鐸,我們的背包也著實有限。
我的腦子飛快的想著以後我們可能會遇到的問題說道:
“如果三天之後我們還是什麼都沒找到,黑子就帶著陸塵和任響雲天笙還有鳳舞先下山,到安全的地方等我,我和張鐸繼續往下走。”
陸塵愣了一下,沒想到我竟然是讓他下山。
“白姐…我不下去!不是說好了,我是陸家人,我要走到最後一刻!這事兒我得參與!”
我拍了拍陸塵的肩膀說道:
“你家大蟒仙現在也護不住你,它現在已經被攔在山下了,我就留個張鐸就行。如果我們一直綁在一起,到最後一個星期就得彈儘糧絕,就三天,三天以後你們就準備下山。聽我的話能保證你們所有人的安全。”
說完這話我立刻和胡荼取得了聯係,此刻我們的聯係也越來越不穩定,讓胡靈兒和黃漂亮定著我們的位置在山下活動,一旦陸塵他們下山,就讓胡靈兒和黃漂亮接應一下。
這個時候不得不說,孫茜的香腸炒飯真的是太香了,我們分著吃了以後繼續沿著山脊往前走,準備等到太陽下山的時候能到下一個山窩,在那裡安營紮寨。
常九爺的能力僅限於給它自己使用,也就是說它能讓自己暖和和的,卻沒有辦法用在我的身上。
這一道給它急壞了,在那裡碎碎念了半天,最後給我都念叨懵了。
“爺,你放心,我從小…”
“放什麼心,你知道你現在在哪裡呢!不行咱們就往回走吧!”
我搖搖頭,往回走是肯定不能往回走的,我也知道現在是在高海拔的地區,我們一幫人隻帶了一個大帳篷和一個大氧氣罐,可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怎麼回頭?
若是回頭了,陸明偉就得死,我們這群人也會陸陸續續被陰魂索命。
走到另外一個山窩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鐘,寒風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