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九爺剛要發火就被我攔了下來,它也才想起之前好像已經表明過心意了。
雖然兩個人談不上在一起吧,最起碼也算是互相有好感了。
這事兒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沒必要生氣。
“咋,你表白都假的啊?”
我發誓,我如果知道我說完這句話這幫小騰蛇能這麼沸騰,我絕對,我絕對不說。
這幫小騰蛇像是瘋了一樣在那裡四處舞動,也不管身體上的問題了,哐哐就是往牆上撞啊。
人類的大學生怎麼形容來著,哦對了!脆皮卻難殺!
現在這幫小騰蛇也是這個意思,脆皮卻難殺!
它們在那裡瘋狂的舞動,我若是給放個什麼科目三再搞幾個大燈球,那就迪廳蹦迪啊。
蹦躂不要緊,結果直接把牆壁乾碎了…
隻聽撲通一聲,大塊的石塊開始掉落,溫泉水直接湧了過來,我也是懵了…
結界給撞破了?!
小騰蛇的翅膀們瞬間脫落跟著溫泉水就開始往上飄,看著它們一個個也不知道疼,就在那裡嘿嘿傻笑的樣子,我真是…
我剛想說話就被常九爺給護了起來。
一個防護罩把我們兩個人護在了一起,它用手摟著我的腰,把我托在懷裡。
越往上的時候空氣越稀薄,我正閉上眼睛想乾脆就憋著氣彆和常九爺搶氧氣的時候,突然間感覺下巴被什麼往上抬了一下,仰起了頭。
唇瓣感應到了充盈的氧氣,猛地睜開眼睛便看見常九爺的眸子。
沒有過分的親吻,沒有親昵的漣漪,隻是在渡氧。
就在那一刻,我覺得我的心跳在不停狂跳。
初吻。
老娘的正兒八經的初吻啊!
整個防護罩的溫度大概在42度左右,但是常九爺的嘴唇是冰冷的,那一絲冰冷的氧氣讓我有些回不過神。
我們率先上了岸,常九爺鬆開了我,周圍的溫度逐漸降了下來,我的神誌也跟著清醒了…
趁著大家都還沒湧上來,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推開了常九爺,一回頭就看見龍璿璣樂嗬嗬的看著我倆,我恍然一下子明白過來剛剛下惡魔之眼的時候,為什麼龍璿璣是那個表情。
九爺早就算計好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常九爺,此刻的它正面帶笑容的看著我,透過月光那面龐越發的好看。
有些不好意思的四處看了看,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那些小騰蛇緊跟著就飄到了泉眼。
飄到泉眼的時候,小騰蛇們一個個就像是洗了熱水澡,高興的躺在艾肯泉眼瞼的位置,看上去就像是…眼睫毛。
惡魔之眼現在看起來多了一分俏皮,這時候真應該唱一個睫毛彎彎眼睛眨呀眨…
我站在旁邊已經覺得沒眼看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自己像是不小心闖進了男洗澡堂。
這時候常家老大已經過來了,看見自己的兵都還活著,它高興的點點頭,轉身就要帶著大家離開,臨走的時候看了我一眼說道:
“有事兒一定要找我。昆侖山脈不是開玩笑的。”
我坐在那裡像個二傻子似的點了點頭,不得不說外面那個風沙看著真是嚇人,但是我也是真不怕,現在我周圍就是二十來度的溫度,風也吹不著我,沙也刮不著我。
常九爺的防護罩真是不錯,龍璿璣過來檢查了一下我的身體,確定我的身體沒什麼事兒以後,才鬆了口氣說道:
“剛剛的感覺怎麼樣?”
我沒開口,龍璿璣緊接著拱了拱我的身子,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就是親親的感覺,你和九爺親親的感覺怎麼樣?”
實在是看不得龍璿璣那麼八卦的表情,我嘟起嘴吧湊過去說道:
“來來來,我親你一口你試試,來!你試試!”
龍璿璣一臉嫌棄的趕緊躲遠了,這時候我用餘光偷偷看了一眼常家老大,他離開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一眼龍璿璣。
怎麼說呢。
這就是有戲的意思。
臨走的時候一回頭,這就是牽掛的開始,哪怕隻有一絲,那也是開始。
在小騰蛇跟著常家老大離開以後,整個惡魔之眼恢複了平靜,我靜靜的站在那裡,能感覺到似乎遠處有人影在那裡看著我…
看不清臉,卻能看見那雙眼睛,憤恨的眼神讓我脊背發涼。
如果和常九爺的親吻讓我心跳加速,那麼現在我則是有些不知名的恐懼,這種冷熱交替真是讓我…快得心臟病了。
“爺,我們回去吧。我們出來得太久了。”
“好。”
回到房車以後孫茜趕忙湊過來看看我有沒有什麼事兒,確定我沒什麼事兒以後,才放下心說道:
“我剛剛都看見好多條蛇在天上飛,那些蛇都好大啊,太嚇人了。”
我恍然想起那些都是騰蛇們都是本體,明兒艾肯泉眼瞼肯定會出現好多印子,指不定能上個熱搜啥的。
我換了套衣服簡單洗漱一下躺在自己的上鋪直接睡了,今晚上誰守夜都行,我是不能守夜了。
一想到左手是蛇頭,右手是蛇尾…
就渾身不自在。
第二天一早,我是最早醒過來的那個,躺在床上又懶了一會才起來。
司機師傅一邊吃著孫茜做的三明治,一邊帶著大家繼續出發了,上了西和高速一路向東,下了高速又開了三個小時終於是到了一個路牌。
此刻太陽已經落山,天色漸漸暗下來。
前方一片黑暗,讓人不由得心生恐懼。
車在一個小停車場停了下來,這裡的休息站什麼都沒有,隻有一處小停車場和一個近乎於荒廢的公共衛生間。
我走下車拿起手電筒,想看看死亡穀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可電池已經快沒了,光線越來越暗淡。
我依稀看到前方有一道穀口,遠處似乎還有一絲微弱的光芒。
那裡應該就是進入死亡穀的入口。
“白姐,你…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啊。你彆自己去…這麼黑多嚇人啊。”
我擺擺手拒絕了張鐸,這時候我一個人辦事兒才是最安全的。
多一個人都是累贅,這些人我可以信任,我也可以把後背交給他們,可是他們的實力就擺在那裡,擋不住什麼的。
在極端危險的情況下,還得依靠自己。
“你們在車裡等我,我就在外面探查探查,不會往裡走的。”
說完以後從張鐸手裡換了個手電筒,朝著穀口走去…
進入穀口後,氣溫驟降,寒意逼人。
本來零下十來度的樣子,一下子體感能到零下二十幾度,四周一片漆黑死寂,我甚至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也能感受到脖頸上常九爺的冰冷身軀,這些聲音和觸感都變得特彆的清晰。
感覺再呆一會兒自己的身體會被凍僵。
我不禁想到了這裡的名字…
死亡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