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看過告訴上很多車禍的事兒,疲勞駕駛是一個,還有一個就是貨車為了趕時間一直踩油門,超了速最後出了大問題。
陸塵不愧是陸明偉的大兒子,這辦事兒和他爸一個樣,鈔能力十足。
現在才十二月初,一個月的時間就是用爬的,我也能爬上金頂了。
四天後,我們到達了惡魔之眼。
這個地方實際叫做艾肯泉,在蒙語裡面就是可怕的意思。
艾肯泉覆蓋的位置可以說寸草不生,神神鬼鬼的東西先不談,這裡的水主要是鐵和硫磺的含量都很高,就彆說長植物了,如果有動物喝了這裡的水,也會立刻死掉。
但是也因為這個鐵和硫磺的含量高,
據說泡一泡還能治療腳氣皮膚病啥的,當然了正經還是抹藥吃藥是正道。
惡魔之眼其實是一條暗河,從水面往下有數百米深。
這暗河就是從昆侖山脈深處流淌出來的。
為什麼叫它惡魔之眼呢,除了附近荒涼有些可怕之外,它的形狀也很像眼睛。
平面上看是看不出什麼來的,
若是是在空中看時,這就像是一隻惡魔的眼睛。
泉眼相當於眼仁,是綠色的。
眼瞼眼皮是朱砂紅色,再往外就變成了鐵鏽黃色。
此刻已經是冬天。
眼瞼周圍已經結了冰,凍成近乎於白色的斑塊,而泉眼還在不聽的冒著熱氣…
像是個凍僵憤怒的巨人裸露出一個眸子似的。
一路上陸塵把惡魔之眼的情況介紹了一下,這些東西我之前查過,再聽一遍就是查缺補漏了。
這地方原本沒什麼人管,後來所有的地方都開始開發旅遊業,這裡被開發成了一個旅遊景區,隻是冬天溫度太低過去看的人很少。
再加上如果你沒有無人機,單純去看觀景台上看,其實看不太出來這惡魔之眼的全貌。
我們到達的時候整個觀景露台就隻有我們幾個,在我站在觀景露台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一種熟悉的力量,是騰蛇一族的力量。
沒想到最後一批騰蛇竟然是困在這個地方,當初我到處旅行的時候曾經還想來這地方,後來是交通不大便利才放棄的。
常九爺輕聲呢喃道:
“最後那群孩子應該就是在這裡了…惡魔之眼,沒想到竟然是在這裡。”
這裡已經被開發得差不多了,遊客雖然不多,但是還是有工作人員在附近的。
白天過去肯定不行,指不定會因為破壞景區被抓起來,我抿抿嘴道:
“夜裡我們再來一趟,今日若是能把騰蛇一族都救出去,這趟旅程就賺大發了。不論結果怎麼樣,騰蛇一族我是湊齊了。”
艾肯泉附近的風實在是凜冽,哪怕我帶著帽子此刻都覺得吹得腦門有點兒疼…
深深了吸了一口氣,那冰冷的風讓我把在車上這兩天養出來的懶氣都驅散了。
恍然想起那女人讓我們從艾肯泉出發,難不成就是為了告訴我…
騰蛇一族有人關在這裡?
因為所有的行動都要等到晚上再進行,所以此刻就成了自由活動的時間,任響和陸塵他們在那裡拍了好多張照片,雲天笙還拿出了自己航拍的工具,把整個艾肯泉全部記錄了下來。
我看著他們覺得好笑,這他媽真是來旅遊的?
這也得虧陸明偉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要不然陸塵哪有這心情拍照片。
最高興的應該就是苗鳳舞和孫茜了,這兩個人很快就成為了朋友,下了車跑到那裡是瘋狂的拍照打卡。
我本來還是想好好觀察一下這個艾肯泉,看看到時候應該從哪裡入手,結果愣是被這兩個姑娘拽著拍照打卡去了。
大概玩了一個小時,大家都凍得不行,趕緊回了房車。
上車以後孫茜立刻開始燒熱水要給大家衝熱巧克力喝,我坐在窗前思考晚上的事兒,在聽到敲擊窗戶的聲音時我一抬頭就看見烏央烏央的大蚊子落在車玻璃上,剛剛在艾肯泉附近的時候我就看見了這些蚊子,每一隻都能有大米粒大小。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正經在惡魔之眼附近也不應該有這樣多大蚊子。
當時大家忙著拍照,再加上蚊子沒有襲擊任何人,我就沒開口。
張鐸去上了個廁所,順便買點零食,是最後一個上車的,一上車就有些難受湊了過來。
“白姐,那些蚊子似乎就繞著我們房車,我剛剛上車的時候,一開門它們就咬我…剛剛怎麼沒有呢…誒呦,我這胳膊是又疼又癢啊。”
我看了一眼張鐸的手腕,那確實是個不大不小的包,看上去好像挺普通,但我能看出這個包的問題,拿出之前張鐸送我的瑞士軍刀,上去輕輕一挑,就挑破了上面的皮,一股濃水流了出來。
苗鳳舞走了過來,嘖嘖兩聲,從小布袋子裡拿出一塊草藥,揉碎了以後塗在了張鐸的胳膊上說道:
“這東西有毒,毒性還挺大,有點奇怪啊。”
是啊,當然奇怪了。
十二月份還有大批的蚊子在這裡盤旋,能不奇怪麼。
剛剛張鐸是開了車門才被咬的,那就說明這些蚊子似乎是得了什麼指令,而開門就是信號。
這時候胡荼的神識出現在我的腦海中裡,說道:
“我能感知到這附近的問題,這些蚊子都是吸了什麼東西的血開始變異了,你們務必要小心,晚上出去的時候最好把你的丹藥都吃一吃,然後再往外走,不然小心身體到時候出問題。”
我嗯了一聲就開始給大家分發百憂解,然後讓司機師傅把車開到一處無人的死角,把衝鋒衣大圍脖都穿上圍上,捂好身體以後跳下了車,常九爺就在我的衣領裡面,我本來想把它給弄出來,結果它不樂意…
“你是想讓九爺我也被蚊子叮是吧?”
“它們能叮進去?”
常九爺冷哼了一聲:
“它們還沒那個本事。”
看常九爺那個有趣的樣子我也不打趣它,下了車那些蚊子立刻朝我撲了過來,我雙指撚燃了火炎符,揮舞著符紙燃燒著那些蚊子,兩張符紙我就燃燒了將近三分之一的蚊子。
隻是還是不停有大蚊子朝我飛過來。
因為有常九爺的保護,這幫大蚊子一時半會也沒辦法進我的身,隻是我能感覺得到它們似乎是想要吸乾我的血,哪怕是有常九爺的保護,它們還是在拚命的想要突破常九爺在我身上的結界,要到我的皮肉。
“行了。彆玩了。太冷了,趕緊回車上去,九爺也要喝那個熱巧克力。”
說完以後常九爺占了我的竅,一臉冷漠地注視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大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