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參娃娃沒想到我虛弱成這德行還不吃它,趕忙嗯了一聲,把頭發一把拽下來放到了我的手裡,那頭發立刻變成了十幾根小須子。
它本來腦袋上有幾根毛,現在正經變成小禿子了,隻見它高高興興的扭著小屁股爬到了花盆裡,給自己刨了個坑鑽進去了。
我吃了一根小須子,感覺到身體暖洋洋的,就像是一個空殼子在被熱湯慢慢填滿的感覺。
確實是好東西。
就這麼一根一根慢慢的吃,大概吃了三根身體已經恢複了個大概,說吃了以後馬上生龍活虎倒也不至於,但是確實身體舒暢了不少。
我自己身體差不多以後,立刻看著常九爺啊了一聲,常九爺跟著我啊了一聲,我就把剩下的小須子都放到常九爺的嘴巴裡。
“你老你多吃點。我還是個孩子,我不用吃那麼多,就那幾根我身體就恢複差不多了。”
騰蛇老母看我這樣實在是打心底裡喜歡,回頭看了一眼常家老大,常家老大立刻轉身離開,離開看了一眼躲在花盆裡的人參娃娃說道:
“你若是敢逃,我就捏死你。”
人參娃娃嚇得躲在花盆裡不說話了,隻露出那個小禿頂在外面,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觀察著。
騰蛇老母看我身體比之前好了一些說道:
“這次是我們對不起你,讓你承受了無妄之災,你放心,以後不會再有類似的事兒發生。”
騰蛇老母走了以後,屋子裡隻剩下我和常九爺。
我躺在那裡看著天花板,輕聲問道:
“以後還走麼?”
“不走了。”
常九爺變回了原形纏繞在我的脖頸處,我輕輕摸了摸它的身子,那人參娃娃的須子確實有用。
九爺身上的傷口基本上都愈合了。
請了三天假後,我就回班上課了,隻是眾人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友善,甚至有些恐懼。
我知道為什麼,那是因為常九爺就在我的脖頸處窩著呢,本來我還想著要不要和常九爺說,讓它在宿舍等我…
可是想想好不容易消停了兩天,常九爺的精神狀態好不容易也才開始轉好,就彆刺激它了。
上完課以後好多男生都站在門口有些好奇的看著我脖頸上的白蛇,我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就離開了,這幫人跟在我的身後想問我這蛇是哪裡買的。
大概追我出了教學樓,我無奈的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這幫人真不怕死,我都感覺到常九爺要怒了,不止九爺要怒了,我也快怒了。
“我在野外抓的,彆跟著我。”
說完我就走了,結果到了晚上收到了孫茜的電話,我一接起來就聽見了一大段的炮轟。
“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都在怎麼說你,不知道誰把你奶奶是算命的給說出去了,現在都在說你神經兮兮的,脖子掛個蛇,說你休學這兩年也沒乾什麼好事兒,這謠傳都哪裡來的?你是不是得罪誰了?”
我被劈頭蓋臉說了一通,這也就是孫茜沒在我面前,不然我肯定得一臉的吐沫星子。
孫茜那頭停止炮轟以後,我無奈的說道:
“我奶奶確實是這個行業,我這兩年休學也確實和這個有點關係,我脖頸上也確實掛了蛇,但是我這兩年休學可沒乾什麼壞事兒。我要是乾了什麼壞事兒,警察叔叔能放過我?我可是守法好公民。”
要說我手上沾的血,除了賈卜仁以外,正經也就是殺了個吳老二,不過他霍霍了兩個姑娘呢!
再加上當時鎮上一片胡亂,估計也沒人注意到。
這事兒算是個沒頭緒的案件。
再然後…應該是沒有了,有的話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了。
簡單掐指一算,我就知道是誰在那裡胡言亂語了。
班上跟著我的那幾個男生,他們其中一個人的叔叔是村子裡的獵戶,看樣子應該是從那條線上露出來的。
男人啊,真的有大度的,也有那個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
之前的風風浪浪我都闖過來了,不過是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
我還能怕了不成。
“孫茜,你放心,我這沒什麼事兒。我是來上學的,不是過來和他們搞事情的,這事兒你不用管,我很快就能解決。”
孫茜聽到我這麼說,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就說你當初是為什麼不聯係我們,如果我在那樣的情況下可能也不會聯係朋友。行吧,你自己小心點兒就行。”
第二天我再來到班級的時候,不少人都在我附近竊竊私語,他們這種竊竊私語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聲音很大了。
說啥的都有,好聽的難聽的。
有好奇的,也有心存惡念的。
不過這種程度的做法,連常九爺都沒愛抬頭看他們一眼。
我倒也不是個能讓人欺負的主兒,誰說了我的壞話我都記著呢,從大古那裡把幺兒和劉芮芮臨時調了過來,我在每一個說我壞話的人身上都上了咒。
到了夜裡幺兒和劉芮芮就一家一家的去給我找場子。
家裡娃娃多的就搞一個鬼娃娃現世,家裡若是電視大的就搞一個貞子爬電視,還有馬桶伸手啊,水龍頭流血啊。
反正怎麼嚇人怎麼來,不嚇死就行。
好幾個人膽子小的當場嚇休克了,還是劉芮芮給做的急救,一邊嚇人一邊做急救劉芮芮也是第一次。
回來以後劉芮芮是好一頓和我說啊。
那些人醒了以後直接被嚇得不敢來學校了,一時間大家都有害怕,哪怕看見我再好奇,嘴巴都不敢再念叨我的事兒。
一個教室本來就擠得很,結果我的周圍三米開外愣是沒一個人敢坐,大家寧可擠在一起也不過來。
我倒是省心了。
結果沒兩天就被校長找去談話了,我特意讓常九爺變成一條蛇形項鏈,畢竟是和校長談話,總不能那麼明目張膽的。
一進到校長室就看見校長坐在那裡正嚴肅的看著我,我進來以後他便開始數落我在學校的事兒。
都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臟水,全潑在我身上了。
說我打罵同學,霸淩女生。
就差說我強奸男同學了。
等他說完以後我歪頭看了他一眼。
“校長。凡事都要講證據,你說我欺負同學,總要有證據的,我什麼時候打他們了,什麼時候罵他們了,還是什麼時候我整他們了。你不能說他們嚼我舌根以後出事兒,就是我乾的。你有什麼證據呢?”
我說完這話以後校長嚴厲的說道:
“你就不要耍花招了,這時候如果你自己承認,並保證以後不再做,我這邊就不追究了,不然我是要追究你責任的,你就得準備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