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吃下蠶蛻的那一刻,鬼將軍從遠處騎馬而來,它搶在蠶蛻入口之前,放了一枚丹藥到我口中。
我強撐著一口氣把丹藥咽了下去,心裡吐槽為什麼丹藥都那麼大…
一不小心我真容易是被這丹藥噎死的。
我自己做的丹藥,不論是大力丸還是百憂解,又或者是陰陽丹,那個大小都是非常好入口的。
這幫古人做丹藥主打一個噎人。
鬼將軍看我吃下了丹藥,冷哼一聲:
“你這娃娃真憋屈,那個常家老八一會兒我替你去收拾它。你怎麼不捅死它!”
我被氣得咳嗽起來,胡荼趕忙走過來幫我順氣,然後看了一眼胡靈兒,胡靈兒趕緊帶著老白太太去看了看常九爺。
我把氣喘勻了以後,感覺身體好了一些,立刻說道:
“那我也得打得過啊!我…咳咳咳,我但凡我打得過…它就彆想活。還不是你不作為,一天天的不露面,我這才被人欺負了的。”
正經老碑王是要管事的,結果這鬼將軍直接跑了,不然這事兒是要老碑王出面的。
鬼將軍看我一眼,自然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問題,但語氣軟和了不少…
“你若是繼承了老堂口,未必不能與它一戰。休息吧,已無大礙。這事兒我會出面,也會派些煙魂跟著你,省得你跟紙糊的似的。”
說完就騎馬離開了。
我呼吸間身體慢慢在變化,雖然還不能坐起來,但是明顯不會消散了。
胡荼看我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有點兒著急的說道:
“感覺怎麼樣?不過一個月不見,你就能把自己傷成這樣!”
胡荼半蹲著扶著我的肩膀,看我那個樣子,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常九爺又道:
“我一直有一抹神識放在這丫頭身上,剛剛要不是我那抹神識幫著擋了一下,這丫頭當場就得灰飛煙滅。你這八哥什麼情況?瘋了?”
“不知道。”
常九爺顧不上老白太太的治療,死死的拽著我的胳膊,看我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低下頭惡狠狠的說道:
“上個月我感覺到有天材地寶降世,我想著弄些回來給你,也算是個助力。結果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似乎總有人比我快了一步,今兒回了堂營就看見它在那裡吃著人參娃娃。看我來了還挑釁我…媽的。”
還沒等我說什麼,我的神魂就回到了身體,醒過來以後我就躺在地上,整個人身體都沒什麼力量,正想著是自己躺一會想辦法起來,還是喊人的時候。
便感覺到有人把我抱了起來,一抬眼發現是常九爺。
“要不是你回來,我還在想是叫人,還是躺一會自己爬起來呢。”
“嗯。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這裡。”
我感覺常九爺的狀態比之前還要更差,似乎它在為護不住我而感到愧疚自責,但是這事兒不怪常九爺,誰能想到它那個哥哥會突然發了狠呢,我伸手抓了抓常九爺的胳膊道:
“等我好了,咱們就拿刀子去捅你哥,捅它100刀如何?怎麼樣?”
這話一說出口,常九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失笑了一聲道:
“不用你出手了,你的那個將軍碑王把它打得比我身上的傷還重,要不是我大哥二哥攔著,差點被卸了雙臂,估計沒個七八年是好不起來了。”
我嗯了一聲,心裡平衡了一點,不過還是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它是它,我是我。它去找場子是它的事兒,我好了還是要捅它100刀的。到時候…我找一把大菜刀,我砍死它。”
心裡感應了一下大古,告訴大古給常八爺搞點正經電視劇,最好是那種正能量滿滿的,讓它多看看。
省得心理扭曲,不行就讓胡靈兒想辦法給它找個心理醫生。
同時也讓胡靈兒和胡荼有空買點東西去看看常八爺,把漂亮話說一說。
常九爺聽到我這麼安排有些不解的看著我,它甚至有些憤怒,我歎口氣說道:
“那是你哥,既然我的債已經討回來了,總不能一直僵持下去,不是我聖母,而是日子還是得過。你放心,等我好了,我也得去捅它幾刀,不,捅它100刀,這事兒才能算完。”
我會真心實意的給一個要殺我的人幫助麼?
我不會。
我又不是聖母,又不是傻子。
但是常老八畢竟是騰蛇一族的八爺,是騰蛇老母的兒子,是常九爺的哥哥。
我難不成真殺了人家?
到時候我這個弟馬還乾不乾了?這戀愛還談不談了?
有台階咱們就下,畢竟這100刀常九爺已經算是許給我了。
給孫茜打了電話,說自己高燒不能上課,就請了三天假。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兩天,等神魂穩定,再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房間裡都是人。
啊不是。
都是仙家。
我多少有點沒反應過來,胡荼坐在床沿上歎口氣道:
“看你醒了就行,我好回去交差,這幾天常家那老八似乎也知道自己錯了,好幾次都找常家老大,想要過來看看你。不過常家老大說罰它五年的禁閉,除了常家村哪裡都不能去。”
我躺在那裡擺擺手…
“你去告訴它,不用覺得對不起我。等我好了就去捅它個100刀。讓它養好身子骨等我,我要把它捅成篩子。到時候這事兒就算完了。”
胡荼看我說這話哈哈笑起來,說不愧是我,氣度說大也大,說記仇也真是睚眥必報,正經是黃仙掌堂!
龍璿璣看我臉色蒼白,有些心疼的說道:
“我也回來陪你,不在院子裡呆著了,本來想著修煉兩天,現在看來…還是呆在你身邊修煉才能安心。你總是處於那個麻煩中心,不跟著你實在是放心不下。”
小刺蝟和小老鼠那群小仙家也被胡荼帶來看我,那小刺蝟直接抱著我的胳膊就不走了,任誰都拽不開,它那意思就是它好歹是個能看病的,跟在我身邊肯定能有用。
它的刺兒也能治病,到時候都給我拔了治病。
說的我差點眼淚沒掉下來,那小家夥一看我要哭,以為是我哪裡疼,著急的從後背上拔了一根刺。
那老白太太給我的都是換刺的時候掉下來的刺兒。
這小刺蝟可是硬要拔刺,都沒來得及阻止,隻見它忍著疼用力拔了一根帶著皮肉的刺兒,遞到我的手裡。
磕磕巴巴的說道:
“不哭,能治好。吃了就不疼了。”
那個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是一心顧著我的樣子,讓我紅了眼眶,趕忙小心翼翼的接下那個刺兒…
小刺蝟又氣鼓鼓的和說道:
“你等我,等我長大,我娶你。你給我做老婆,我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