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我今兒去村東頭買了些糧食酒,老李頭釀的酒真是不錯,咱們吃點兒新切的醬牛肉,吃飽喝足了咱們就早點睡,接下來咱們的安生日子總算是來了。明兒開始咱們也要開始準備過年的東西了…”
倒了白酒,又切了一盤子醬牛肉,從冰箱裡又熱了幾個菜。
酒香彌漫整個院子,沒喝都覺得有點兒上頭。
本來想著速戰速決,結果你一杯我一杯的,兩個人一直喝到了深夜,這次它一句小姑娘家家喝酒不好的話都沒說,我在心裡暗自吐槽,這條大蛇就是雙標!
它和我喝酒就沒事兒,我和彆人喝酒就是小姑娘家家不應該喝酒。
酒足飯飽,常九爺繞在我的脖子上,我迷迷糊糊躺床上就睡了…
夢裡我又進入了光怪陸離的世界,來來往往我身邊有很多人,我卻一個都看不清他們的臉…
想要抓一個人問問,卻發現它們如同鬼魅一般,抓也抓不住。
…
在聽見敲門聲的時候我有些迷茫,掙紮著爬了起來,有些迷糊甩了甩頭…
昨兒明明是乾了一件大事兒啊,正經來說這兩天不會有那麼著急的事兒發生。
結果一開門的時候就懵了,我對跑車沒有什麼太多的認識,也不知道什麼名牌不名牌,但是看著那個花花綠綠的敞篷跑車,我有點兒弄不明白自己的小院子發生了什麼。
這是黑社會來截道了?
我不記得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啊…
正想著找誰問問的時候,就看見張鐸從車上走了下來,還彆說…
下車的那一刻能出來是個富二代,挺帥。
他高興的跑到我旁邊說道:
“白姐,昨兒群裡都在說你的事兒,陸塵就托我帶著大家過來瞧你,讓你幫著看看事兒。陸伯父也說如果我們看不完就住在他那個小院子裡。我這不就…就過來了麼。”
我真是一腦袋的黑線,來的人除了年輕人以外,還有很多老人家…
看樣子都是來問事兒的。
張鐸看我這個表情趕緊解釋道:
“昨兒他們都在說你有大神通,就連飛飛媽都出來了,這女人當初在群裡找孩子,多少人幫忙找私家偵探都沒成功,你把這個事兒辦成了嘛,所以還有很多老頭子都過來問事兒了,他們來之前也給陸伯父和劉伯父都打了電話,兩家正經是舉薦了你…我父親也過來了,說想見見你問事兒。”
“這事兒倒是沒有征求你同意…也是因為怕你不同意,你放心,所有人都帶了不少錢過來,絕對不能讓你白乾活兒,再說我父親最近一直吃不下睡不著,這次他是最積極要過來的…所以…你可千萬彆生氣哈…我…我也想給你打電話來著,但是給你打電話,你一般都不接的,發信息也不回…我還擔心聯係了你,你就不讓我們過來了…”
張鐸越說越沒有底氣,最後閉上了嘴巴像是個犯了錯的大金毛。
常九爺繞在我的脖頸上,輕笑了一聲。
“還安生日子呢,乾你這行的就沒有什麼安生日子。”
我無奈的歎口氣,有些好笑的看向張鐸,這家夥說得倒是頭頭是道,不就是趕鴨子上架嘛。
不過我不會和錢過不去。
“你都來了,就幫我辦件事兒吧。先把大家都安頓好,肯定是一家一家看事兒,你家先看,然後把緊急一點兒的排在前面,如果不緊急的就放在後面,順便你去…”
“白小姐。我來安排就可以…”
本來我想把事情都扔給張鐸,沒想到黑子竟然也跟著過來了,他來了以後90度鞠了一躬,我知道這禮節可不是給我的,而是給常九爺的。
他對我可沒有這麼客氣過。
“你怎麼來了?”
黑子和我說了陸塵聽到我的話立刻就開始吃飯了,也讓父親安排他出國好好深造,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陸明偉倒是沒有答應他出國的事兒,但是也決定給他找幾個好老師,好好歸攏歸來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同時陸明偉也問了黑子說了什麼,聽到我是這麼個意思很高興,也覺得之前是自己有點兒小題大做了,立刻收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再加上好多人問他關於我的事兒,他怕我這邊忙不過來,所以派了黑子過來幫忙。
“行,那就你來忙吧,不過我不一定能看上多少個,還是希望彆得罪了這幫有錢人。”
黑子鞠了一躬就走了,我趕緊洗漱胡亂了吃了一口飯,然後朝著門口大喊了一聲。
“彆他娘的在山裡忙活了,回來幫忙。”
眾人都朝我這邊看了過來,似乎對於我神神叨叨的樣子有些好奇。
是這樣的,正常人看我確實覺得我像是個神經病。
不一會兒胡荼胡靈兒和大古的一抹神識回到了我身邊,看樣子也知道人多本體沒回來。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張鐸就帶著自己的父親過來了,彆看張鐸長得挺陽光開朗的,他父親就是個瘦小枯乾的小老頭兒…
光頭,高顴骨,眼神犀利,看到我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身著西裝,個頭雖然不高卻很有氣場。
呦,看樣子還是個精明的小老頭兒。
“你就是我兒嘴裡那個厲害的神仙姐姐吧,我調查過你,今日來是有事情相求,若是能辦得好,以後我們便交個朋友,以後我們家就是你的後盾。”
神仙姐姐?
我看了看自己…
一條棉麻的休閒長裙,披散著的頭發,真是跟什麼神仙姐姐挨不上邊。
一個漂亮小村姑還是挨得上邊的。
對我百利無一害的事兒,誰的生意都是做,我笑著坐了下來,伸手讓張鐸的父親一起坐。
至於後盾這種話,畫大餅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了,當年陸明偉給我畫大餅的時候我都沒相信,這麼個陌生老頭兒我就能相信了?
“說事兒,談價。”
“好,爽快。”
張鐸的父親名叫張富貴,生意做得沒有陸明偉家大,卻也是個厲害人物,在威寧市也能算是首屈一指了,他家做的是藥材生意,若是關係能處好,以後我要上等藥材的渠道又多了一條。
也不多想,這關係能用一兩年我就知足。
張富貴喝了一口茶開始娓娓道來,他年輕的時候曾經犯下過一個事兒,這事兒他一直沒和旁人說過,今日再不說就要誤事了。
“我年輕的時候最開始是在屯子裡過日子,秋天正是忙活的時候我恰巧在草垛邊上走,就看見了一隻黃皮子,咱們北方人見了黃皮子哪有喊打喊殺的,我看那黃皮子瘦得不行就把懷裡揣的饃,拿出來給它吃了些。吃完以後又鑽出來好些個小黃皮子,我索性就把饃都給它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