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群眾也是不解,現在得零上二十度,好端端的開什麼空調?
“大妹子,你好端端的開什麼空調啊,這天也不冷啊,我這還冒汗呢。”
剛剛幫著搭腔的老頭子一開口就被熊孩子給罵了。
“怎麼不冷!你老不死才不冷,媽!我冷!我冷!”
胖女人實在沒有辦法,就把被子先蓋在了小男生的身上,把自己那床被子也拿了下來。
熊孩子還是冷,控製不住的哭鬨起來,周圍的人一聽那說話沒大沒小的樣子也都不再搭腔。
“你…你怎麼說話呢!”
老頭子剛說了一句就被胖女人的斥責聲懟了回去。
“你個老不死的,沒看見我兒子冷麼!你在那裡逼逼賴賴什麼!老不死的,就說你呢,就說你呢,就說你呢!”
老頭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你你你了半天最後還是哎了一聲不說話了。
又過了一會那孩子開始冷得抽搐起來,彆人看不到而我卻看得清楚,那些煙魂在吃這孩子的魂魄。
吃得那叫一個甜嘴麻舌,香得不行。
“你不去幫忙?”
我聽到胡荼的聲音鬆了鬆肩膀,心裡暗自溝通道:
“怎麼幫?人家小姑娘說了睡了會死,他們不相信啊…這是死咒,和情花蠱是差不多的東西,都解不開的。我就算是幫了他們,下了車也還會有煙魂惡鬼去找他們,早晚都得死,還不如讓他們在這裡受罪,早死早超生。那姑娘若是真有辦法…也應該會拿出來。”
結果讓我想錯了,那孩子被折磨得快斷了氣,那姑娘還是沒起來,就躺在中鋪裝死,好幾次胖女人叫她幫忙,她權當聽不見。
胖女人看自己兒子在隻有出的氣兒沒了進的氣兒,眼看著就要斷氣,著急的大喊要停車。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胖女人弄懵了,火車怎麼停車?
列車員過來調解,結果被胖女人一個大耳刮子打倒在地,胖女人此刻已經被惡鬼煙魂捂了耳朵,什麼正經話都聽不進了。
隻見她眼睛通紅,抱著自己兒子的屍體,大聲的喊著:
“你們就是要害死我兒子!就是要害死我兒子!我兒子!啊啊啊啊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正在所有人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時候,女人猛地回身拿起箱子用力的砸向窗戶,那力量大得出奇,竟然真的讓她把窗戶砸碎了。
風呼的一下湧了進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蒙了,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列車員連忙起身拉起了警報,不一會兒來了許多人想要控製住那個胖女人。
胖女人此刻已經不管不顧扔下行李箱,抱著自己的兒子猛的跳了出去。
結果衣服劃在玻璃上,愣是被拖拽著走了好幾十米,最後被一個柱子咣一聲撞飛了,那聲音撞在每一個人的心裡。
煙魂也在那對熊母子被掉出火車的那一刻,離開了車廂。
此刻火車速度開始放緩,在本來不該停靠的站台停了車。
我懶得看之後的發展,便拎著行李箱下了車,趁著警察還沒來,趕緊跑…
一回頭就看見那姑娘也下了車。
這是個小鎮子,我拿出手機定了個位,打開軟件看了看能去的地方,立刻定了兩天以後的臥鋪繼續南下。
“你也要來這兒?”
聽到小姑娘開口問話,我笑道:
“沒。死了人太麻煩,我來這裡溜達溜達罷了。過兩天再走…”
我身上倒是沒掛什麼案子,可一旦老板娘那裡東窗事發,再加上這火車上的事兒,我肯定是重點觀察對象,這可太耽誤我旅遊了。
那姑娘點點頭便離開了,我往鎮子裡走,越往裡走我越覺得奇怪…
這個鎮子還算是繁華,不,應該說有些奢華了。
路上停著的車都是沒有幾十萬買不下來的,高樓大廈談不上,裝修起來卻也比其它鎮子氣派多了。
大家都在忙活自己的事兒,穿著的都是名牌,最便宜也得是兩三百一件的衣服。
一個鎮子竟然這麼富裕?
最詭異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鎮子一路走過去,竟然一個女人都沒看見。
路上走著的都是男人,街口聊天的也都是男人,飯店裡吃飯的是男人。
走到一個連鎖酒店的門口,發現那裡的前台也都是男性。
“這裡有點兒邪性。”
胡荼說完以後,常九爺說道:
“我剛剛溜達了一圈,我發現這裡的女人都躺在家裡,都非常的胖,少說二百斤。這個天在家有的裹著棉被,有的吹著30度的空調。不知道是在乾什麼…”
進到酒店裡,前台的男人看了我一眼,眼睛裡帶著一絲瞧不起,我不太明白這種惡意是哪裡來的,皺眉道:
“我要一個單間。”
“好,是100塊,這裡掃碼。”
那人的動作很快,直接從桌子上拿了一把鑰匙給我,可一沒要押金,二沒要我身份證。
這不是正常入住的流程,隻要正經是個旅館,就算是最差的那種也得掃描個身份證。
我心裡自然是留下了個心眼,房間很乾淨和普通的快捷酒店沒什麼區彆,我坐在床上隻是簡單掐算,就感受到了不對勁。
女人的哭聲。
好幾個女人的哭聲。
單是在這個房間裡就有好多女人的哭聲。
簡單動手溜達了一圈,在確定看見好幾處針筒攝像時抿了抿嘴,果然不是什麼正經地方。
可這鎮子上就隻有這麼一家連鎖的酒店,不住這裡就得睡在荒郊野地了。
我裝作疲憊的躺在床上,嘴巴裡哼唱著歌兒。
“我回來了。”
大古溜了回來。
一下車這幾個人除了龍璿璣陪著我以外,就都去打探四周了,我故意把電視的聲音放大。
大古看出我的意圖,倒也沒當回事兒,畢竟彆人聽見的都是我的聲音,它這個粑粑球的聲音,誰能聽得見呢。
“我去旁邊的山溝溝找了這裡的動物打探了一下,這裡叫做芬芳鎮。是個做香水的小鎮子,隻不過這裡的原材料很詭異,是…”
“女人。”
大古一看我猜到了,嗯了一聲繼續道:
“後來我問了它們這兒的一個看門狗,據它說平時這裡的女人都躺在家裡,每日吃完飯以後要吃香水廠裡特製的糖塊。之後她們流的汗就會被香水廠回收。它還說這裡的女人吃了那個糖塊以後都變得特彆胖,每日也特彆懶。不過越胖越愛流汗,汗水可以換錢。聽著挺邪乎的…”
坐在床上我突然就明白為什麼前台那個小哥那樣看我了。
這估計是在嫌棄我太瘦了…
我162,90斤的體重確實不胖。
但也算是要肉的地方有肉了,那幫審美畸形的家夥是真的沒救了。
“咱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