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有些發蒙,他隨即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我看見他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
艸?害羞了?
趕緊鬆開他的領子,拿著之前張鐸送給我的瑞士軍刀,先抓了瘋瘋癲癲的葉子過來,此刻的葉子哭得梨花帶雨,說著自己怎麼怎麼想他,說白了就是想那個…死了的倒黴鬼。
我用軍刀劃破了她的手背,然後讓醫護人員抓好…
鮮紅色的血緩緩從她的手背流了出來,她的哭聲漸漸小了,原本失控的表情慢慢恢複了過來,隻是腦袋還不太清楚。
本來在往外發散的靈力此刻已經停止繼續發散,看樣子還真那毒蘑菇的問題。
“放一小碗的血,等血夠了就給她包紮,然後綁起來,找個帳篷角或者樹什麼的綁起來。”
醫護人員帶著工作人員開始看著血和包紮,我和張鐸就一個個的放血,在我看到校長的時候,我有點兒繃不住了…
這校長的精神壓力應該真的很大,一會兒苗鳳舞來了真得給他好好看看…
這家夥都開始蹲在那裡吃土了。
隻見校長此刻蹲在地上,雙手不停的在地上刨著,已然是刨出了一個大坑,然後把裡面黑色的土往嘴巴裡塞,一邊塞還一邊詭異的笑著。
我突然感覺自己就處在一個荒誕世界的感覺,所有人都奇奇怪怪的,正常人隻有我一個的感覺…
張鐸看見校長這樣把我往後拉了拉,說道:
“你先彆往前去,咱校長不太正常…你看他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我仔細一聽,瞬間後背發涼…
“殺了…殺了他們…吃肉…都吃了…哈哈哈哈…”
校長本身都快要被耗得油儘燈枯,頭頂也沒有靈氣發散,我自然沒給校長放血,而是一個手刀直接把校長給打暈了,回頭看了看醫護人員說道:
“他有攻擊性,你們把他綁起來,綁得結實一點。等人來…”
忙活了一個晚上才把200個都控製住,大家被放了血以後明顯都老實多了,但是還是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東西…
有的人說要抓鳥,有的人說看見小人了。
還有說自己失戀了要去找一百個小白臉的。
天蒙蒙亮的時候任響陸塵帶著苗鳳舞和苗樂仙來到了這裡,一下車苗鳳舞和苗樂仙立刻開始把脈開藥。
“這是我們那裡少見的毒蘑菇,沒什麼毒性就是有點兒侵害腦神經,沒啥事兒。”
侵害…侵害腦神經還沒啥事兒?
苗鳳舞看我有點發懵,一邊煮著藥一邊說道:
“真的是沒啥事兒,又不是科學家,不用在乎那點兒腦細胞。我看你們那個校長你怎麼沒給他放血?我看就他還瘋瘋癲癲滿臉是土的,實在是太臟了,我都沒給他把脈。”
“你一會兒幫我看看他,是不是被下了蠱。他身上有點兒奇怪…整個人精神都快被撕裂了。”
苗鳳舞一聽趕緊招呼苗樂仙過來幫她熬藥,她則跟著我去到校長身邊,用打濕了的手巾把校長的手徹底擦乾淨以後,才開始把脈…
把上脈後苗鳳舞的臉色是越來越差,可表情卻是興奮的表情…
“他身體裡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少,應該是中了苗疆早年間的聽命茶,裡面的東西有好多蠱,喝了這茶就會對下蠱者言聽計從,這東西很稀有都已經失傳多少年了,我們書記都不會下這東西,他也是有造化的,竟然喝過這個。”
苗鳳舞又皺著眉想了好半天才說道:
“這裡最少二十種蠱,怪不得他現在整個人都亂七八糟的,這個蠱糾纏著另外一個蠱,給他解蠱啊就像是拆炸彈,我隻能先幫他拆掉面上最簡單的蠱,中間還有十種相互牽製相互製約的蠱蟲,我不能動。”
苗鳳舞說完以後從背包裡又拿出一個小藥爐,到一邊開始研究藥材,一邊研究還一邊給自己的書記打電話。
說的是方言我聽不懂,但是語調裡的愉悅心情是藏不住的,果然對於他們巫醫來說能遇到稀有的蠱蟲是件高興事兒。
陸塵來到我身邊,難掩的興奮說道:
“白姐,你沒事兒吧。任響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借車,我就跟著過來了。”
我也笑了笑,確實是沒有陸塵在身邊,一路上事情都得自己安排,麻煩的很。
陸塵在的時候生活瑣碎的事兒幾乎沒讓我操過心,這份仔細和周到應該是陸家的家教和遺傳基因了。
“我這沒什麼事兒,這幾天你過得怎麼樣?”
“還行,就是晚上沒你和我聊天,睡得不是太好。我最開始那幾天幾乎都沒怎麼睡,後來才慢慢調整過來的。”
我像是見鬼了似的看了一眼陸塵,每天晚上我基本上也沒和他們聊過啥,大多數時候就是讓他們好好休息,認真學習?
那種廢話聊天幾乎是沒有的…
因為晚上沒和我聊天?聊啥啊?
張鐸一直在旁邊聽著我們說話,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陸塵在看見張鐸的時候愣了一下說道:
“張鐸?你怎麼沒事兒?”
“啊,我一直在白姐身邊呆著來著,所以沒事兒。子昂給我打過電話,說白姐很厲害讓我遇到危險就跟著她。”
張鐸說完這話陸塵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看著張鐸站在我身後,他有些不高興的皺了皺眉…
“現在我回來了,你該去忙什麼就去忙什麼吧。”
張鐸聽到陸塵的話,有些不服氣的看著陸塵,冷哼了一聲道:
“我沒什麼要忙,在她身邊呆著就是我要忙的事兒。倒是你,憑什麼讓我離開?你什麼時候對班級的事兒這麼上心了,還特意過來一趟。”
“張鐸你…”
我回頭看了看劍拔弩張的兩個人,這是乾啥呢?
兩個同學怎麼火藥味這麼重呢?
“張鐸,你這邊跟著苗鳳舞,看看她需要什麼幫忙,你儘可能的幫她一下,哦…儘量彆有什麼身體接觸。”
張鐸本來還不大樂意,在聽見說不要有身體接觸的時候抿嘴笑了笑離開了…
“白姐…你…”
我白了陸塵一眼,這家夥怎麼婆婆媽媽的。
“苗鳳舞她妹妹苗樂仙給任響下了蠱你不知道?張鐸這幾天幫了我不少,我不過是提醒一句,怎麼了?你好端端怎麼跟吃錯了藥似的,趕緊乾活。”
陸塵本來還是不大高興,聽我解釋完以後才開心的笑了笑,站在那裡止不住的高興,隨後忍住開心說道:
“您是在和我解釋麼…”
我無奈的搖搖頭,這兩個人沒見面的時候還挺正常的,這怎麼碰到一起以後跟有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