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的電話…少爺你…你怎麼…你肚子是怎麼了?這是…腫瘤?我趕緊聯係老板,彆耽誤了。”
黑子的表情有些震驚,我是喜歡這種禁欲係美男露出驚訝表情的,總覺得是一種很有意思又賞心悅目的事兒。
陸塵看見黑子就像是個委屈的小寡婦,扭著肚子跑了兩步直接撲進了黑子的懷裡。
一邊說自己多害怕,一邊摸著黑子的腰。
看起來實在不正經。
“不要告訴我父親,不要…小黑,你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害怕,我實在沒辦法才給你打了電話,你千萬不要告訴我父親…不要…嗚嗚嗚嗚…”
我站在旁邊看著眼前的一切,幾個懷了孕的男人在看見黑子的時候,臉上都露出來一抹緋紅,說明他們現在對這樣的帥氣男性是動了心的。
如果陰胎還陽的說法成立,那冤魂一定是個女人。
或者…
是個二椅子。
黑子整個人都蒙了,他站在那裡抱著陸塵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朝我投來求救的目光。
我笑著走過去把陸塵拽回了座位,在拉的時候我甚至看見陸塵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情願的表情,
哦呦。
還舍不得分開來?
我回頭看向黑子,歎口氣說道:
“你回去,這事兒你就當不知道,也彆摻和。我儘量幫著解決,你也彆告訴陸叔。等事情都解決以後我會和你解釋的。”
“可是…”
我皺了皺眉,忠犬這個時候可就有點煩人了。
沒看見這幾個二椅子像狼看見了肉麼?還不趕緊走。
“你家少爺這樣你怎麼說?事情如果能解決就沒必要說,如果真解決不了,到時候我去和陸叔說,你摻和在裡面會很麻煩。”
常九爺自然知道我為什麼不讓黑子摻和,低聲道:
“丫頭,你這樣他不會走的,九爺幫幫你。”
瞬間暖意上湧,隻聽從我嘴巴裡發出來的…是九爺的聲音。
“小子,讓你滾遠點,你就滾遠點兒!不想活了是不是!再靠近這丫頭,九爺我就撕碎了你!嘶!”
黑子往後退了一步,似乎被我突然的改變嚇了一跳,定住神以後有些不知所措…
又看了看自家少爺擺手,讓他快走…
“那就不打擾小白小姐了。”
黑子語調有些冰冷和生氣,他走後,我看著還在那裡望著門的陸塵。
“以後不要讓他再摻和這種事兒,會出人命的。讓他安穩的跟著你父親,明白麼?”
陸塵看我有些嚴肅,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
“我自然是舍不得他死的…若是我真的生了個孩子,以後估計要做個變性手術,黑子…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我有些無奈的撫著額頭,都這個時候了,竟然想的是這個?
他竟然以為真的能生下孩子,或者他真的以為到時候他還能活?
“得了,靠你們這些公子哥沒有一個靠得住。地址給我,晚上我自己去。”
大古這個時候開了口道:
“小白,一般仙家做不到這個地步,可能是個厲害角色。要不要老子去找點幫手?彆到時候吃了虧…”
我抿抿嘴,思考了一下還是搖搖頭…
“不用。若真是特彆厲害的仙家,去了也是送死。若和我們平分秋色的,帶了一群人去反倒壞事兒。實在是打不過,咱們就跑。”
大古嗯了一聲,九爺此刻對大古道:
“這事兒我倆就彆插手了,讓丫頭自己去辦,到時候真辦不好,我們再出手。她總得學著長大…”
大古聽完九爺的話以後也不吭聲,準備當個甩手掌櫃…
任憑我怎麼叫它們兩個,它們愣是在那裡裝聽不見,氣得我哭笑不得。
…
到了晚上,我按照地址來到了酒吧…
在門口我便看見兩個大著肚子的冤魂在地上陰暗爬行,嘴巴裡還說著冤枉喊著要什麼人償命…
地上的煙頭口水都是它們的食物,一邊叫嚷還一邊如同餓死鬼般的混著泥巴往嘴巴裡塞,每次爬到入口,要進入酒吧的時候,都會被一透明結界擋住去路,手腳會被結界焚燒,歇斯底裡的喊叫後,手腳還會再長出來…
它們隻能在酒吧外圍爬行叫囂。
原本我還怕酒吧裡沒什麼東西,白跑一趟浪費時間。
現在看來關鍵還真是在酒吧裡。
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多少還有點緊張。
走進去四處觀望,這酒吧裝修得有些賽博朋克的風格,裡面的人都帶著面罩跳舞,舞池裡密密麻麻有好些個人,我站在原地有些眼暈,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哪裡。
這時一個帥氣的小哥走了過來道:
“是劉少的貴客吧,劉少給您定了位置,您跟我來。”
肯定是劉子昂訂的,我也樂得自在。
走到角落坐了下來…
舞池裡有也有一兩個帶仙的,隻不過都是沒開竅的普通人,做不得數。
坐在那裡沒一會兒,我便感覺到了絲絲涼意…
一抬頭便看見天花板上的燈裡有個影子閃過…
來了。
我並不著急去追,就像大古說的那樣,能讓好幾個男人同時懷孕的絕對是厲害的仙家,
這種時候它不會跑。
果然又過了十幾分鐘,一個白發男人拿了兩杯酒走了過來。
“小姐不常來吧。”
“嗯…不常來。”
這是幻化成人的仙家,面部模糊,但能看出來是個俊俏的長相,我定睛一看…
隻覺得雙目有些刺痛,猛得閉上,淚流滿面,卻也看出這仙家的真身。
九尾…白狐。
青丘國,塗山氏,有蘇,純狐。
這是上古狐族的四大家族。
青丘國風開明,百獸共存,是個桃花源一般的地方,民風淳樸一般不愛和人打交道。
塗山氏是祥瑞之證,各個能力非凡,現在長白山一脈的狐族幾乎都是青丘塗山留下的血脈。
而有蘇和純狐的記錄不多,名聲也不是大好…
似乎作亂的妖狐都是這兩個族群出來的。
“小姐這次來,是為何…”
“我想您應該知道。”
九尾狐周身瞬時起了殺氣,面容也變成了一隻白狐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我吃掉似的,這麼猛啊?
我的身體趕忙往後縮了縮脖子,擺擺手道:
“您彆這麼大的氣性,又不是我犯的錯,我就是過來看看這事兒能不能調解,說句您可能氣惱的話兒,那邊都不知道自己乾啥了,好歹死也讓這幾個人知道自己犯得是什麼事兒。您肯定能看出來我…我是來當個和事佬的,當不了我也不能把我自己賠進去啊。我是個安分守己的弟馬…您看看我…像是有什麼歪心思的麼?”
坐在這裡看見九尾狐的時候我便知道這幾個人犯得是什麼事兒了。
九尾狐命犯情劫,自古以來一說到狐狸大多和愛情有關係。
再加上是夜店…
看過八點檔狗血偶像劇的多少都應該能猜到。
九尾狐聽我如此說,又打量了我好一番才笑道:
“那就等散場以後我們再聊,你在這裡喝兩杯吧。”
酒這東西我肯定是不喝的,看九尾狐離開以後,我便坐在這裡看著光怪陸離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