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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忙碌起?來,實在受不了身上黏黏糊糊的,在蔣墨成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她果斷拿了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順便砰的關上門,阻絕了某個人想進來的腳步。

“彆煩,我是崴了腳,不是斷了腿!”她在門裡揚聲喊道。

蔣墨成倚在門外,聽著?她跟之前?一樣不耐煩的語氣,他笑了聲,清了清嗓子?,拉長音調回?道:“知道了。”

即便是注定不會?長住的酒店房間,似乎她搬進來後也變得溫馨。地毯上有她隨意放著?的啞鈴,寬大的書桌上擺著?她買來的小?盆栽以及堆成小?山的書籍資料,更彆提散亂在茶幾的各類零食。

他凝神看了一會?兒,來到落地窗前?,撥出號碼,讓人送來晚餐。

柏盈隻要進了浴室,沒有一個小?時她很?難出來。浴室是磨砂門,偶爾一偏頭就能看到那黑乎乎的人影,幾乎每幾分鐘他就要過來一次,仿佛她不是在洗澡,而是在進行某種會?危及生命的危險活動。

她憋住笑意,手裡的洗面奶揉揉搓搓成了柔軟而綿密的泡沫。

等她大發慈悲地開?了浴室門出來時,餐廳員工已?經送來了飯菜,全都是她愛吃的,下午那一遭幾乎用?光了她所有的體力?,此刻聞著?雞湯的鮮香,頓時食指大動。

蔣墨成反而沒什麼胃口,專心伺候她吃喝,一會?兒給她盛湯,他現在去雞皮的本領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一會?兒給她夾菜,一會?兒給她遞餐巾。

她瞥他一眼,哭過以後,拍拍褲腿繼續往前?走,這才是她人生的常態,隻要命還在,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她對?面的這位好像比她更頹喪。

這令她不禁懷疑,究竟遇到這種糟心事的人是她,還是他呢?

他怎麼一臉全世界每個人都欠他五百萬的表情??

飯後,他自覺收拾桌面上的餐餘垃圾扔出去,再回?到房間來時,居然拿了一盒助眠的熱牛奶,柏盈正窩在沙發上興致勃勃地看著?電視劇,四目相?視,她瞥見他手中裝著?牛奶的玻璃瓶,差點被他笑死,“你還有多少花樣?”

床頭櫃子?上有光線朦朧的小?台燈,他讓人買來的。

托著?她背的枕頭也是他讓人送來的,聽說裡面裝了什麼藥材,治療多夢盜汗。

“晚上喝牛奶有助於睡眠。”蔣墨成將玻璃瓶遞給她,“溫度正好。”

柏盈卻不接,一臉匪夷所思,“助眠?喝什麼牛奶,要喝就喝酒。”

蔣墨成:“……”

他沒見過誰在身上帶著?傷剛從醫院回?來就要喝酒的。

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會?跟她對?著?乾,他會?溫柔地跟她講道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醒酒需要時間。”

“彆囉嗦,我等得起?。”

如果不是他帶著?牛奶進來,她都不會?想到喝酒這件事,現在轉念想想,躲過這樣一劫,難道不應該喝酒來慶祝嗎?喝牛奶會?不會?有助睡眠她不知道,但今天喝過酒微醺之後,她一定能一夜無夢睡到自然醒。

蔣墨成無可奈何,給酒店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工作人員送來一瓶年份不錯的紅酒。

醒好酒後,兩人坐在沙發前?碰杯。

柏盈抿了口酒,輕輕地笑了聲,抬眼看向他,眼波流轉。

他也想起?了在寧市的那個晚上也是這樣對?酌,那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彼此的身份,誰能想到短短幾個月裡,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今天就少喝點。”

他說,“這酒也一般,我以前?在國外的時候買了個酒莊,你要是愛喝的話,我下次讓人送點來,口感更醇厚。”

這麼多個字,隻有兩個字鑽到了她的耳朵裡。

她以崇拜的眼神看向他,尾調微微上揚,聲音似乎也浸了酒般慵懶,“酒莊哦?”

蔣墨成許久沒有聽她捏著?嗓子?說話,一時有些不習慣,險些嗆到。

還好他穩住了,如果他真被嗆住,她會?立刻變臉。

“送給你。”

蔣墨成注意到了,在他說出這三個字後,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整個人迸發著?光彩與勃勃生機。

而他從下午時分接到她的電話開?始就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不過很?顯然,他還是放心太早了。

幾分鐘過後,她突然輕聲笑道:“難怪那時候你說酒店的酒一般條件有限,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你瞞得好好哦,不然我也不會?這樣驚訝呢!”

第80章 080

雖然不能以己度人才是正確的道?理, 但生活中根本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柏盈自然?也是。她那?個時候隨口捏造了自己是被家人吸血的小可憐,是為了防著他?,然?而回想一下, 他?雖然?在談戀愛時也算出手大方——這個大方隻是建立在他?是一個普通人的基礎之上,但一旦他?是蔣墨成,那?他?付出?的種種,就實在不值得一提了……

蔣墨成這下是真的被嗆到了。

喉嚨裡的酒都沒咽下去, 聽到這句話?,一愣又?一驚,咽下去後咳嗽起來。

柏盈笑盈盈地看著他?,寬容道?:“其?實也可以理解的,老?話?不就是那?樣的嗎?財不外露,我理解的啦。”

她要真理解,就不會連著兩遍。

蔣墨成現在是相當的了解她,這倒是頭?一回她挑刺他?不覺得頭?疼,反而慶幸,畢竟這也意味著她現在腦子裡沒想今天的事, 她還有興致跟力氣找茬。

“你沒問。”

如果剛才“送給你”這三個字令她一瞬間心花怒放,那?麼?現在“你沒問”這三個字便輕易點燃了她的怒火。

他?總是有這樣的本事, 她這輩子就沒碰到過在惹怒她這件事上比他?更有天賦的人。

柏盈臉上的假笑一秒消失, “誰會問一個打工的保鏢在國外有沒有酒莊?這跟問乞討的乞丐家裡的彆墅沒有遊泳池一樣離譜好嗎!”

要不是她崴了腳不能用力,她真想狠狠踹他?。

“我懂了。”

她, “所以以後你婚內出?軌被老?婆發現跟她爭吵時,你還會‘你沒有不可以出?軌’吧?”

蔣墨成本來還為她滿血複活而在心裡欣慰, 隻聽她越越離譜, 甚至扯到出?軌這件事上,他?頓時也笑不出?來了, 這熟悉的、頭?疼的感覺它又?來了……

“胡什?麼?。”他?蹙眉,“是個人都知道?婚內不能出?軌。”

“哦,是不能呀?”柏盈莞爾一笑,“原來不是不想,是不能。”

蔣墨成太陽穴突突的疼。

接下來他?用了半個小時來保證他?不是那?樣的人,然?而嘴巴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