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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仰頭衝他一笑,“我今天?晚上就要泡!”

不管他是不是傻子,反正?她今天?晚上可以痛快泡澡了,那這就是一件好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難免有發瘋的時?候,隻要沒影響到她,隻要沒給她帶來?麻煩,她當然?可以大度理解並且寬容接受。

蔣墨成看了她一會兒,“你高興就好。”

說完這句話後,他還是看著她,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柏盈見浴缸是乾的,饒有興致地坐了進去,頭仰著靠在邊緣,對上他的一雙黑眸,四?目相對,他一把攥著她的胳膊,她被?這力度帶著坐了起來?,很快地她明白他想要什麼。

跟小朋友一樣。

等著被?老師貼小紅花。柏盈摟著他的脖子,他不得不俯首,她絲毫沒吝嗇,主動親了親他的臉。

“我特彆開心。”

這點小事也這樣開心。蔣墨成“嗯”了聲,打量了眼隻能容得下一個人的浴缸,以後要是在家裡給她裝個可以遊一圈的大浴缸,還不知道得高興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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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海從沈宅出來?後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來?了常去的會所,入座後,看向老神在在的鐘文?輝,拉長音調訴苦道:“你倒是清閒,哪像我,好不容易回國了,又得忙起來?。”

鐘文?輝也是沈晉挖掘並且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才,自?然?也知道彆人不知道的內部消息,聞言瞥他一眼,“還沒找到?”

“沒呢,沈哥那樣子看起來?忒嚇人,你說這事奇不奇怪。”趙明海壓低了聲音,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就柏小姐這麼個才畢業的學生,她怎麼就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呢?”

鐘文?輝說:“有人幫她。”

“你這話可彆在沈哥面前講。”趙明海提醒,“我看沈哥恨不得扒了那個人的皮。”

鐘文?輝搖了搖頭:“問題不在那個人身上。”

趙明海性子直,也沒那麼細膩,“你說這柏小姐也是,不好好在家裡呆著等沈哥回來?,整這一出是圖什麼?她要是在外面凍著了餓著了,算誰的?”

鐘文?輝笑了笑,沒接這話茬。

圖什麼?當然?是想跟沈晉結婚。女人也不了解男人,用這樣的手段逼沈晉,即便沈晉真的一時?答應了,兩人之間肯定也會有隔閡,還是太年輕心思太簡單,不夠沉穩,呆在沈晉身邊十?年八年,水滴石穿,這事自?然?就成了,非要劍走?偏鋒,落了下乘,把那一點點情意耗儘了什麼都不剩,到頭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說這個了。”趙明海喝了口酒,神秘兮兮地說,“有件事更奇怪,蔣三居然?跟沈哥約見面,說有事要談。稀奇吧?”

原本淡定的鐘文?輝聞言面色微變:“什麼?”

趙明海笑,“你也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如果不是他在場親耳聽到,他都不會相信。

鐘文?輝卻?是心不在焉,險些沒拿穩手中的酒杯,杯中的酒都晃了出來?,灑了一桌,趙明海也瞧出了端倪來?,皺眉問道:“不是,你這是怎麼了?”

在趙明海的再三逼問之下,鐘文?輝知道也瞞不下去,終於神色陰鬱地說出實?情。原來?一個多月以前,他們都聽說蔣墨成爭取東南亞航線有了不小的進展,這事當然?著急,沈晉是個大方?的老板,鐘文?輝作為最?開始的核心下屬也攥著一些股份,事關自?己的利益,鐘文?輝格外上心,竟然?出了昏招,偷偷潛入了蔣家。

“差一點。”鐘文?輝如今想起來?還是遺憾不已,“隻差一點就拷到了資料。”

趙明海回過神來?一臉震驚:“你瘋了??”

“這事你可瞞得真緊!”趙明海迅速地想起,鐘文?輝找的這個時?間點太好了,沈哥的外婆才去世,沈哥還得著手安排出國出差的事,自?然?分/身乏術,否則鐘文?輝的這點上不了台面的小動作肯定瞞不了這麼久。

“沈哥什麼人你不知道?!”趙明海一臉見了鬼的神情,“他跟蔣三,這幾年什麼不是公平競爭?還有,蔣三什麼人你不清楚難道你還沒聽說過?他是吃啞巴虧的人?”

“所以蔣三這是找沈哥談這事?”趙明海額頭都冒出了一層汗,虛脫似的往後一靠,“你趕緊跟沈哥說,他們明天?就要碰面,到時?候他什麼都不知道,你讓他臉往哪裡放!”

這可是丟人現眼的事,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得誰都抓不住把柄,看鐘文?輝這模樣也知道,蔣墨成手上肯定也有證據,到時?候直接甩出來?讓沈哥以後怎麼做人?

鐘文?輝也是面沉如水。

趙明海憐憫地看著他,隻能怪他運氣太差了,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犯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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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大清早。

蔣墨成敲開了柏盈的房門,柏盈有起床,當然?不高興,噘著嘴不悅地看著他。

他輕笑一聲,伸出手將她圈緊懷裡,在她發頂落下一個吻,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我今天?可能要很晚回,上午去辦事,下午回一趟錦城,要不要跟我一起?”

這話是問話,但他知道她這個懶鬼肯定不會答應。

果然?,她搖了搖頭,不耐煩地回:“不要!”

“順利的話,七八點應該趕得回來?,到時?候陪你吃宵夜。”他頓了頓,“不順利的話……”

他又篤定道:“不會不順利。”

沈晉那麼個笑面虎,這種?對他沒有半點壞處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拒絕。那件破事他沒找沈晉算賬,沈晉就該偷著樂了。

“嗯嗯嗯。”柏盈敷衍地點頭。

蔣墨成嗅著她身上的氣息,閉眼道:“很快,很快這些事情都會解決。”

解決了,他會循序漸進地坦白他的身份,帶她回錦城見她的父母,見他的父母。

好不容易送走?了他以後,柏盈那點睡意也沒了,坐在床上憤憤罵了他好幾句,這才起身前往洗手間,洗漱之後她出門了。她並沒有前往交易所,而是攔了輛出租車來?到蔣墨成外公外婆的住處。

短短幾天?,院牆內的玉蘭花都已經凋謝,樹枝也變得光禿禿了。

她記下了地址,上車時?,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一眼。

其實?她以前對他的生活背景並不感興趣,畢竟可以預見到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會很短,何必浪費心思。可昨天?浴缸的事回想起來?她還是覺得非常古怪,先?不說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接受範圍,操作起來?根本就沒那樣簡單!

試問她是酒店的工作人員甚至是經理,碰到住客說嫌浴缸臟,要拆了裝新的,她恐怕都想撥打精神病院的號碼讓人把他拖走?。

慣得他,這是酒店,又不是他家!

可問題是,酒店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