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1 / 1)

第四十七章

眼見著它們眼巴巴,可兩人一點想要求情的意思都沒有,這畢竟是它們的主人給關起來的,他們不好說太多。

而且,單看這玻璃隔斷內房間的布置,貓窩狗窩貓爬架狗玩具,那是一點不少,可見它們的主人是非常喜愛它們的。

可在喜愛的同時,也會注意分寸,不會讓它們去打擾到彆人。

雖然兩人不怕打擾就是了。

兩人忽略毛絨絨們視線後,很快就到了吃飯的地方,看著桌上的吃食,兩人這才感覺到他們倆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饑餓。

“快來吃吧,你們的行李我兒子已經順道在帶了,這時間應該看不到,不過後面十點半左右,他就會回來了,到時候我給你們送上去。”

老板娘看到兩人下樓後,笑容和煦將情況說了。

“不用這麼麻煩,我們今天暫時用不到這些,明天自己下來拿就好。”

女生眼見人家安排的這麼好,這家農家樂的收的錢還不多,覺得給人添了麻煩,趕忙搖頭拒絕。

“那到時候我發信息給你們說一下放哪裡了,你們自己下樓拿?”

老板娘見到女生這樣,看出點什麼,很是溫和的沒有說太多。

見他們兩人坐下吃飯後,獨自離開,去安撫那些個被她關起來,有些委屈,看著可憐巴巴的毛絨絨們。

之後的時間,這兩人在這家農家樂熱熱鬨鬨的玩了兩天,這才起身回去。

司南早已經沒有注意他們的行動了,他已經將兩個他覺得合適的目的地給人類導航到,要是不滿意,就問是否到了他們自己要去的目的地吧!

不過端看這兩人能在那邊農家樂留下來多玩了兩天,可見他們對於司南的導航也是滿意的。

轉頭司南就將這次的導航記錄了下,決定下次要是那些人類給的導航目的地還是這樣的,就參考這麼導航。

司南做下決定,心情也很是愉快,再次投身到了去細細打磨他的搭載係統零件的事業中去了。

隻是就在他下一個零件研究到一半,做到一半有些卡思路時,上面有人聯係到了司南這裡,說是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

不過這次的幫忙和上次的大規模不一樣,這次會找過來,還是因為上次司南在回答研究院那老頭的問題時現了個身。

在對方看到他身上的小花多了些,肩章也回來了,猜測司南已經大致恢複到大救災之前的狀態,碰到緊急情況的有些人便遲疑上報,希望讓司南出手,幫個忙。

他們希望司南做的也就是給一個人導航罷了,是司南的老本行。

可他們也在網絡上看過司南的導航,基本上給人類導航的,身家人品都是清白的,要是不清白的,導航都不會導,直接就會將情況上報,舉報人家。

他們這次讓司南去救的人,在某種行為方式的程度上來說,不是什麼好人。

他會做很多不好的事,哪怕是殘害和他帶著同樣

目的的人類,以及帶有和善接近他的一切人。()

他被上級信任,卻也會在某些方面背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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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單看行為,他們自己都說不出來對方是個好人,可這又怎麼樣,對方之所以會有那樣的境遇,出現在那樣的地方都是為了國內的民眾。

從方向動機,對方是站在大義上的。

可他們不能確定,這個導航,這個外星來客,智能生命是否會理解這樣的行為。

司南在看到官方那邊帶著試探,想讓他幫慢的時候就已經好奇過,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忐忑。

帶著好奇,司南沒等這些人將資料發過來,就自作主張通過網絡查了一番。

儘管官方要讓他去導航的人保密等級很高,甚至出了最高檔案的隻言片語以外,剩下的基本上都是紙質資料,可司南本身的能力就不能用這個星球的科技可以衡量的。

他想知道某些事,現在還暫時沒有什麼他知道不了的,哦,除了那些這星球上未出現,他又需要的金屬材料。

司南到現在都不能確定,這星球上的到底有多少沒出現,而他又需要的材料。

將官方要幫的那人類的資料都看過以後,司南斟酌了一番,還是決定去看看。

人類這種生物是很多樣性的,他不能肯定,對方雖然出身正常,可在那樣的環境融合下,還是當初的那個帶著自己目的進去的年輕人。

現在的他身上展現出來的成熟以及狠辣,就連司南看著都會覺得對方不會是什麼正常人。

想去看,司南也沒遲疑,直接將數據流放出,朝著那人現在身處的位置而去。

官方這次會來找他幫忙,並不能確定司南會不會出手,所以一開始就沒和那人說過。

而現在正好也能讓司南將數據流放到他那邊,將他的現實情況看個清楚。

司南看人類,很多時候都是帶著分析數據去看的,所以他看的更加理性。

他不會因為對方口頭上的那些大義就去相信,畢竟有些人類為了利益,連自己都能欺騙,且把自己騙的極深。

他需要看的,是將對方現實中的行動加以分析,將對方的行為化為數據,用這些去判斷他這個人類。

雖然可能數據不會很準,人類的腦子就連在星際時代都不能被科技完全解析,否則就不會出現精神力這種東西了。

可數據在大方向上的判斷不會出錯。

司南思考結束,他的數據流也已經到了那邊。

在鎖定那人後,司南面前的數據流光屏隨之彈出。

“老林,這人你帶去處理了吧。”

一個看上去約莫三十歲的男人緩慢的用絲帕擦拭著自己染血的手指,轉身的時候神色平靜,沒有絲毫遲疑便將這句話吩咐下去。

在場的人不論是剛剛被他在臉上剌了幾刀血肉翻飛,渾身青紫的女人,還是站在一邊的那些黑衣男人,聽到他這句話,都預見到了後面即將發生什麼。

女人聽到他的話後

() ,很是淒慘的朝著他的方向淒厲叫喊。

“五哥!五哥!我真的沒有做,真的沒有,你相信我啊,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我不承認,我沒有做!!……”

聽著女人的叫喊聲漸漸遠去,被叫五哥的男人這才轉身,看向周圍大部分正戰戰兢兢低頭看著地面的手下。

“做咱們這行的,最忌諱的就是和客人多糾纏,還把人帶到這裡來。”

五哥一邊說著,環視一圈後,將視線放到了這其中的一個年輕人身上。

“阿耀,我知道你很喜歡你那個小男友,不過還是注意著分寸的比較好。”

狀似輕輕敲打一句後,男人這才轉身離開。

絲毫不管身後已經因為他短短幾句話而不斷回想自己最近幾個月所做之事的手下。

隻是等他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間後,坐在沙發上,眼神沉寂看著前方酒杯。

這次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事,是因為上次有一批大貨因為消息泄露,被條子現場抓了不少人,就連當時在裡面的那些粉都被帶走了。

這批單子是老三廢了很大的勁才和國內的人搭上線,達成合作後,這才給人送過去的。

為著這事,他可沒少在私底下耀武揚威,回來後直接就在住的地方玩死了幾個姑娘。

這邊的老大可不看他私底下的行為,他在乎的是利益。

而老三能給他帶來利益,那就是自己人,自己人玩死幾個人罷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那次的消息泄露,導致條子在抓捕的時候不但把老三手底下比較得力的乾將給帶走了,就連老大手下用很多年,專門去看著老三的老人都被牽扯進去。

這老三能在老大面前得臉才怪。

可就算是老大看不過眼老三,卻也不能這麼稀裡糊塗就認了栽。

直接放話,要是老三能將泄露消息的人找出來,他就能活著,不能,那他有的是法子把老三給刮了!

老三為了活著,整個人都瘋魔了,這段時間攀扯出了不少人。

就連他這邊的手底下都被他扯出來不少人。

就算他知道,這些人中很多都是真心為了利益乾這一行的,絕對不可能去做泄密的事,可這關他什麼事呢?

這些人連帶著在這樣環境下生活十幾年的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誰不是戰戰兢兢的活著。

男人眼神沉沉,剛想到這,便感覺到了心底泛起的癢意,這股癢意來的極快,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就要占據他的大腦。

他知道,是癮發作了,放下剛剛紛亂的思緒,有些顫抖的伸出手,將前方擺著的酒杯拿過來,一股腦的往嘴裡咽。

因為喝的太急切,連帶著他的臉頰咽喉都是溢出的酒液,整個人狼狽極了。

在確定酒杯內再也沒有酒液後,男人這才像是再也沒有力氣一般,手上一鬆,酒杯落地。

這酒杯落在厚實的地毯上,並沒有直接碎裂,卻帶著殘留的酒液向著離男人相反的方

向滾出去。

男人看到了,卻沒將心思放在這上面。

此時的他正因為那杯酒精的作用而臉色放鬆,眼神恍惚的看著天花板。

很顯然,剛剛的酒液安撫了他發作出來的癮,卻也他進入了他給自己編織的幻想中。

這樣的幻想,持續到他緩過神,重新分清現實與幻想。

就在他神情恍惚的時候,他的房門被人敲響,對方似乎是和他十分熟稔,在沒聽到他叫進後,自顧自的將門推開了。

對方在見到男人現在的樣子後並不意外,很是自然的坐到男人對面的沙發上,看著神色恍惚,似乎一點意識都沒有的男人。

“這次怎麼這麼乾脆?早就和你說了,那女人手底下不乾淨,老是帶些不相乾的人進來,這次差點被她牽扯進去了吧?”

對面人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點沒有顧忌男人現在的神色,也不在意對方會不會聽到他說的話。

因為他知道,做他們這行的,就算是已經因為那玩意爬上了巔峰,也會在意識的角落留點意識。

不然他們也爬不到現在,早他娘的把自己的命玩沒了。

“嘖,當我願意?當初要不是她爹帶我進來,我早就被人敲死在巷子裡了,還能有現在的我?”

聽到對面人的話,男人沒什麼反應,眼神還是恍惚的盯著天花板,可嘴上一字沒少,有些模糊的說出。

“照顧些也就是看著順手,現在連我都要扯進去了,我管她死活。”

男人說完後,似乎是感覺不夠,伸手將桌上本來盛放酒液的醒酒器直接拿過來,對上唇就喝了一口。

之後不論對面人怎麼和他說話,他帶出來的話含糊,最後實在是受不了對方在耳邊吵,直接將酒瓶朝著對方扔了過去。

“行了,看你這樣子,悠著點吧,早晚有一天你會玩死在這上面。”

那人被扔了個酒瓶,眼中有一瞬間的陰沉,可又在視線掃到男人的時候瞬間緩和,狀似關心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後才離開。

臨出門前,他往房間內再看一眼,隻見那男人此時正手腳亂放,橫躺在沙發上,眼神還是盯著天花板,似乎上面有著絕世美人一般,讓他不可自拔。

見此,那人唇角微勾,眼神中略微帶出些許輕蔑。

待那人真的離開後好一會兒,男人這才緩過神,眼神清明,看著四周被他扔的狼藉場面,一點都沒放在眼中。

隻是思及剛剛那人在言語間的試探,他神色沉了沉。

他還是被盯上了。

不過他也不在意,這些年老大那邊的人時不時就要來試探一次,對他充滿懷疑的時候也不是沒有。

隻是那些時候,有的被他自己躲過去了,有的,確實因為他人的犧牲讓他擺脫的懷疑。

這次……思及剛剛那人來時的態度,老大那邊估計是再次將視線放到了他身上。

畢竟在老三聯係期間,其他人不是在忙,就是在那位身邊做事呢,就他在巡場

子(),會被盯上也是正常。

盯上也就盯上?()_[((),這段時間他雖然有時間,可老三那邊防著他,明面上,他可是一點都不知道他的行動的。

想來老大那邊也是這麼想的,才會來個試探。

試探的結果是這樣,可以那人的謹慎,他一旦出現懷疑,就不會放鬆,這隻是最開始的一層。

想要擺脫他的懷疑,那可要費些勁了。

一個不慎,他估計就會在最近栽了。

想到這,男人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的夜景,天空中高懸的群星,他們有的明亮,有的暗淡,可再不被人注意,它也是星星,也有它的意義,不是麼。

男人轉身,搭在窗台上的手似乎是因為剛剛癮意過去,對身上還有些控製不好,手微微顫抖了下。

隻是這絲顫抖細微,要是沒有人注意,或許會直接忽略。

在他轉身後,無人知道的地下排水係統內,有一枚特質的小芯片順著水流向著下遊流去。

最終,這枚芯片被一名看著有些老邁,身上掛著不少瓶子的拾荒者在撿下水道內的瓶子時,不慎一同被撿去。

幾乎是在那枚芯片被讀取的一瞬間,司南便也跟著將裡面的內容看了個清楚。

那男人似乎是已經預感到自己可能會出事,提前將其內部的那些資料都給送了出來。

這些資料以前他也送過一次,也是因為有他提供的資料,官方這邊才能那麼順利將那些人逮捕。

可也是因為他給的資料準確性太高了,這些年被抓走的人那麼多,那位老大早就將你懷疑的目光轉向了他們這些高層。

這一次老三身上發生的事,隻不過是一個爆發點罷了。

要是老三找不出來到底是誰將消息泄露出去的,那老大也不會要一個連秘密都不能管住的廢物。

司南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一邊用數據流飛快計算他給出的東西準確性,以及他的行為舉止間的數據分析。

隻是司南在數據分析的時候,代入剛剛男人和那人相處間的場景,數據不斷分析。

最後司南分析出來的結果和官方那邊給出的答案很是相似,就算男人這些年因為都待在這樣汙濁的地方,性情有些偏移,不過也就是生活上的,內部的思想似乎並沒有多少影響。

不過司南在分析到那人的時候,感覺遇到了個好玩的。

“這演技這麼好?”

司南詫異,這演技,就算是放在星際上,也算是個翹楚了吧?

要不是司南本身分析的是行為,他都要被直接騙過去。

司南來了興趣,看和那人在走出男人的房間後,臉色合理變換,最後似乎是又想到什麼,掛著一副和煦的笑容,轉身遠離這片地界。

用最快的速度走到這邊看的最嚴密的地方。

剛推開門,就看到一個看著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吸著雪茄,享受著身後的女人在他肩膀上動作。

“回來了?試探出來了什麼?”

() 中年男人看到那人回去後,也沒什麼廢話,直接發問。

“沒試探出什麼,爸,你這是不是找錯了?”

那人還是擺著一副和煦的笑臉,走到中年男人前面順手將對方桌上放著的雪茄拿了一支過來。

一個甩手,扔給了正在給中年男人肩膀按摩的女人。

“給我點上。”

說完,他連眼神都沒分過去,眸色還是帶著笑意看著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也不介意他隨意指揮自己身邊的人,卻看著他的臉,有些不滿意。

“你這什麼臉色,假的要死。”

說完,直接伸手將旁邊溫熱水杯拿起來,朝著那人盈滿笑意的臉上扔去。

待看到那人臉上身上都是水,額頭被磕破,神色沉下來後,這才滿意將手收回。

看著那人面無表情將對於男人的試探都說了一遍,沒有絲毫隱瞞後,這才示意他離開。

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施舍般的,讓他帶著點燃的雪茄走。

隻是在那人剛離開後,就見中年男人前方剛剛還黑著的屏幕再次亮起,裡面赫然便是剛剛男人與那人的對話,動作,以及出門後男人以及那人各自的反應。

他倒不是在懷疑自己的兒子,畢竟那小子是他兒子,都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

隻是刀口上舔血,謹慎與疑心病,已經成為了他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男人對於這父子倆身上放發生的事絲毫不知,此時的他還在想辦法怎麼將自己的嫌疑洗清,消弭掉那位老大的疑心。

儘管知道,這樣的機會渺茫。

畢竟那位老大都叫自己的兒子來試探,恐怕心底已經徹底疑上他了,想扭轉局面有些難。

而在另外一邊,此時已經出門的那人回到自己的房子,看著房子周圍的環境,之前被砸掉的笑容緩緩升起。

似乎他又成了之前那個整天帶著不達眼底的笑面面具的一把手。

隻是若是有人仔細注意便能看到,這人眼中本來漠然的情緒帶出來點彆的東西。

伸手在某個花瓶上撫摸了下,在心底輕聲呢喃,‘媽,你放心,快收了,他們一個都彆想有好結果!’

那人這麼說著,神色格外的溫柔,眼中罕見的帶著點情緒。

隻是這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在徹底放開後,他轉身回到書房,看著自己手上的資料,思考著怎麼不著痕跡的給那男人送過去。

恐怕那中年男人死都不會想到,自己的兒子是個不要利益,不要命的瘋子。

在試探到那些條子後,竟然主動去挑選最有潛力的,將人家一點點不著痕跡的提拔上去,就為了把自己的老子送進去吃花生米。

司南看到這的時候,都免不了覺得好笑。

他當然知道這人的目的。

若一開始他還會疑惑這人這麼做的目的,這些都在後面這人撫摸那個花瓶後得到了解答。

那個花瓶不是普通的花瓶,製

作花瓶的材料摻了些骨灰粉進去。

而那其中的骨灰是誰的,不用猜都能知道是這人重視之人的,總不能是那位老大的吧?

不過司南想,這人估計是真的想將那中年男人給拆了做花瓶。

單是司南探查到的,這人在撫摸那花瓶時咬緊的牙關也能知道,這人對於自己的老子那叫一個恨。

而這恨的來由也不是突然而來的。

司南不好奇,隻是他很想知道,在這位摻和在其中,那官方那邊拜托他想讓他幫著些那男人的事還會不會發生。

因為這人要是真想讓自己的老子進去,那就不會袖手旁觀看著男人被他老子抓了。

否則那中年男人會非常警惕,後面就算是官方那邊拿到東西,知道情況後,也不一定能將他給抓進去的。

到時候,這人的目的不就沒法完成了麼?

這樣想著,司南將數據流光屏放在一邊。

反正現在也不需要他做些什麼,就這麼當做是這顆星球上的電視劇一般,一邊做著零件,一邊看著事情的進展。

果然不出司南所料,那位老大懷疑上男人後,就不斷的找人到他身邊去試探。

最後在一次意外中,男人暴露了身份,可這男人在暴露身份後,卻奇異的消失了。

而那位一把手出奇的平靜,每天都是按照老大的吩咐,不斷的在周圍探查,就是想找到那人。

可是,時間緩緩過去,那位老大都等的暴躁,都沒能等到他想聽的答案。

就在他心中不安,想直接跑的時候,就聽到了警方登門的聲音。

也是在這時候,他才發現,一直都十分信任的兒子,居然連反抗都沒做,直接就投了。

這讓那位老大氣的差點吐血。

不過這時候他是不相信自己這個兒子會是條子的,畢竟是自己從小領回來的。

就算小時候見的不多,可在長大以後卻是經常帶在身邊,吩咐他做事的。

他之所以會去,無非就是以為這個兒子是個軟骨頭,被人一嚇,就成了這樣子。

一點跑的勇氣都沒有。

眼看著這些人都被帶走,其中不乏有那位一把手的原因才會這麼順利,可唯一讓司南疑惑的事。

這人都把那男人藏起來了,都已經面對這些官方人員了,怎麼會不將那位的消息說出來?

畢竟說出來下落,讓官方查到這其中還有他的幫助,說不定他的罪行還會緩上一些。

可那位什麼都沒說,被抓走後,就怎麼沉默的等著判決。

好在,官方那邊的判決很快便出來了,那些個高層絕對都是吃花生米。

就連下面那些手下,因為經手的粉太多,有一個算一個,也跟著吃了一顆。

“這輩子沒能好好活,下輩子希望在畜生道好好反省。”

一名官方人員眼看著那些人閉眼,輕聲說了這麼一句後,轉頭詢問。

“頭兒,還沒找到那個麼

?”

“彆瞎打聽。”

被叫頭兒的人轉頭看了他一眼後,警告說了這麼一句。

雖然他們這邊都在猜測那位已經沒了,可萬一呢!

萬一人家還活著,他們這邊要是走漏消息導致那位真的沒了,他這輩子都要悔恨死。

聽到自家頭兒的話,人也反應過來,很是識相的閉嘴,沒再去詢問。

隻是這些人在沒能找到那男人的時候,再次找到了司南這裡。

詢問他是否能夠幫忙找找,無論死活都行。

司南在接到這條郵件懇求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將這全程都看完了。

可他並沒有出現給那位一把手作證,試圖減輕他的罪行。

不論他是否樂意,這些年他是真的害死了不少人,也真的大批量的向國內送過那些粉。

後面他在知道那男人身份後,選擇將自家的船徹底掀翻,也是他自己的選擇罷了。

司南之前聽過這位一把手的低喃,他說過,自己身上有一半的血液是肮臟的,他並不想繼續活著。

出於尊重原則,司南怎麼可能出來幫他作證。

不過去找那個被一把手關起來的男人,司南還是能做到的。

那人關男人的位置十分的巧妙,直接就是將人揍的斷腿不能行動,打暈後,放到了一個陌生的山村裡,給了那裡的村民一些錢,讓他們幫忙照看一下。

那山村裡連到外界通訊設備都要靠村裡的一台座機,那男人要想用那台座機給外面的人傳遞消息。

不說村裡是否同意,光是他身上的那些傷就不允許他移動。

所以在司南帶著外面那些官方的人找到這男人的時候,他此時正艱難的吃著一個小男孩給他喂過去的白粥呢。

那些人一見到這位那副慘樣,都是又笑又哭的,笑是因為這男人的命還在,哭是因為這男人被揍的太慘了,就算是回去找最好的醫生來醫治,都會是落個殘疾的下場。

這些天的耽擱下來,男人已經從這戶人家口中套出了些線索。

一開始他還很是疑惑,那人為什麼會將他扔這裡來。

直到他的同事們找了過來,確定那邊的事已經在收尾後,有些沉默的將整起事件重新捋了一遍。

他很肯定,他之所以會還活著,是那位幫了他,甚至之前他能成功從那麼謹慎的老大手中套取情報,傳出消息,背後都有那位的影子。

以前他還以為是有什麼同事和他一樣,混到了高層,所以和他在打配合。

可現在,官方已經將那些人審完處理完了。

高層就他一人,那以前配合他的能是誰?

是保住他命的人。

這整起事件司南並沒有參與什麼,就隻是在最後要找男人的時候才出手了。

因為他知道,這裡面就算是有他的參與,最後的結果不過就是這樣。

男人已經暴露,就算有司南的幫助,最後的結果不

過是更凶險些。

甚至會把命搭裡面,司南計算過,幾個方式都不如那位將這男人打斷腿保護起來來的結局好。

司南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況,對這男人同情一秒。

至於那位一把手嘛,掛都掛了,就算後面有男人的佐證,也不能挽回他本身就已經是惡的本身。

之前將那些放出來,也不過是讓人糾結罷了。

想必那位也是這麼想的,就把自己做的那些什麼都不說。

事情告一段落,司南放鬆的將手上已經做好的零件在身上比劃兩下,確定合適後,這才將其放到一邊的匣子裡。

這個世界的不公,不平,還有各種糾結的事很多,司南並不想碰到一個就去糾結。

他現在最重要的是件自己的搭載係統修複好。

司南一直都十分清晰的明白自己的情況,所以很多事情上不會管那麼多。

轉頭直接將之前研究院老頭跟他聯係的郵箱扒拉出來。

將那位喜歡在雪山裡玩命的一代給他帶出來的石頭位置發了過去。

希望他們那邊能幫忙將剩下的給司南弄出來。

司南已經確定,這石頭裡面的材料正好就是他所需要的。

這第一個用那材料做出來的零件都看到眼中了,司南怎麼可能放過已知的材料。

另外一邊的老頭子基本上是將司南的信息看的很重,有專門的人幫忙盯著司南給他發的郵件。

幾乎是在司南發郵件過去的第一時間,那邊就給了反饋。

不過在給司南找材料的同時,他也提前知會了司南一聲,他們會留下些材料研究,希望司南不要介意。

司南要是介意的話,就不會直接讓他們去找,更不會回答這老頭那麼多的問題了。

在司南很是乾脆答應後,那邊也給出了承諾,就算是那些材料不夠,他們也會想辦法給找到同樣的材料給司南送過來。

司南答應。

轉身看了眼,之前給他送到的那小塊材料已經被他用的差不多,沒有能繼續做零件的材料了。

無奈,司南隻能放棄製作這種材料的零件,轉身做起了之前已經做膩的小零件。

“這導航是怎麼回事,這段時間總會帶著我走一些莫名奇妙的路?咱們家這邊信號這麼不好的麼?”

一個女聲有些疑惑的轉頭詢問坐在副駕上的老公。

“不知道,你注意著些,前面是人家的院牆。”

老公聽到自家妻子的話後,視線一直看向外面,時不時提醒妻子。

“哦哦哦,放心,我不會撞上去的。”

妻子的話音剛落,在聽到導航說要右轉後,直接轉進一個巷子內,幾乎是下一瞬,他們兩人就聽到了‘嘭’的一聲從窗外傳來。

“完蛋了,咱們真撞上去了。”

副駕上的男人低聲說了一句後剛想下車,這才發現這個巷子實在狹窄。

根本就沒有空間留給他開車

門下車。

“老公,完蛋了,前面那牆好像被咱們撞壞了。”

這時,自家妻子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男人下意識抬頭,就見到剛剛還和他家的車硬碰硬的牆有些搖晃的落下些東西後,以十分緩慢的速度朝著前方倒去。

‘嘭’

又一聲響起,煙塵四起。

前方的牆塌了。

他們正好和牆後面的主人家面對面尷尬相望。

“完球了……”

聽到自家老婆的喃喃,男人也跟著長歎一口氣。

還能有什麼辦法呢,隻能下車去看情況啊。

可現在車門打不開,最後男人沒辦法,隻能推開上面的天窗,從車上方彈出個腦袋,看向此時正有些無語看著他們的主人家。

“嘿……你好,我們這不是故意的,之前那導航給我們導航到這邊的,一不小心就撞上了。”

男人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還有些尷尬。

畢竟,雖然是導航智障給他們導航到一個進退不得的巷子,可也是他們不小心,這才會這麼一下就撞上他們的院牆的。

“哎呦喂……你們這是第幾次撞上我家的牆了……這次還換了個方向的撞!”

對面的主人家因為男人的話而回過神,這才有些無奈的說了這麼一句。

聽到這位主人家的話,男人下意識的看向他家的院子。

隻見就在他們的前方,那邊的院牆已經處於坍塌的狀態,看周圍的新舊程度,目前還就隻修到一半高,另外一邊又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