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1 / 1)

時棲抬眸望向面前的顧庭柯。

很多時候,他都覺得顧庭柯似乎有些過分了解他。

甚至超過了時棲自己。

比如他知道時棲不想面對和林和霜之間的選項,所以幾乎是毫無保留地,義無反顧地率先來到了他的身邊。

不過按照節目組的規則來說,本來是應該林和霜先選。

出於禮貌……或者更大程度上是對方粉絲的強悍戰鬥力,節目組還是先看了他一眼。

林和霜望向了眼一旁的顧庭柯和時棲,沒有說話,隻是手指在屏幕上一點——

“我選沈聽澤。”

關越微一挑眉,幾乎是幸災樂禍地望向了旁邊的沈聽澤。

而另一邊,時棲微笑著搭上了顧庭柯的手。

林和霜選了沈聽澤,時棲跟了顧庭柯,關越就算是拿了十環,也隻是在夏鷗和許喬裡選一個。

不過相比來說,跳舞的話……夏鷗的身材優勢看起來是要比許喬更有希望拿分一些。

當然……這是在他們能夠互相配合的情況下——

“艸關越你踩到我了!”

“這是我的錯?明明應該先邁左腳你為什麼要邁右腳?”

“我跳的男步我憑什麼要先邁左腳!”

“你是男步,你是那我是什麼,你身上穿的旗袍又是什麼?”

“傻逼,你沒見過女裝1啊!”

……

一人光是位置的問題就足足吵了有兩分鐘,還好教學時間不計入評分,而等他們終於討論好一回頭的時候——

顧庭柯的手已經放在時棲的腰上了。

手指穿過厚實的披風落在那身絲綢睡衣上,順滑的布料,仿佛魚的尾,時棲的腰身在他手中脫離又重回,在幽深湛藍的海底裡帶來潮濕的熱。

舞步輕移,十指緊扣。

時棲到現在才終於被自己當初在酒吧裡看到的那隻手握在手心——敲過鼓面的手掌寬大而有力量,像是困住海藻的網,帶著他向後一個回旋,披風的下擺蓮花一樣綻放。

“叉形步。”舞蹈老師做著示範。

時棲左右兩步交遞後退,顧庭柯卻緊追不舍地跟著他向前,凶狼般輕嗅在他的側頸:“表現怎麼樣?”

“舞步嗎?”時棲微微勾起唇,佯裝不知的樣子。

他的脊背即將貼到身後的柱子,顧庭柯卻在這個時候後退兩步。

伴奏跟著換了拍,舞曲輪到了時棲追他,時棲眉眼裡漾著笑,好像是森林裡愜意玩弄著獵物的狐狸,搖著步子踏到顧庭柯身前。

他在稱呼上一向不肯認輸,尤其是在被叫了那麼多聲之後。

“很棒,”腳步追著顧庭柯的鞋尖,時棲的嘴唇貼在他的側頸,“小叔。”

“側行並步。”

顧庭柯眼神一凝,兩人便瞬間又換了一個身位,兩隻手交疊在一起共同向前。

他們的動作的確默契

,顧庭柯低笑一聲,豺狼在這個時候微微向前:“所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舞步從左換到右,節奏加快,兩人幾乎是旋轉著共同向前,時棲的衣服下擺跟著飛揚起來:“考慮什麼?”

顧庭柯一抬手,時棲像是翠鳥般靈巧地從他的臂彎下穿過,可那紛飛的羽毛最終卻又回到顧庭柯的手心裡。

顧庭柯重新攬住他的腰,手指穿過濕滑的面料蓋在腰窩上,呼吸打在他的耳廓:“我。”

*

“沈先生。”

林和霜的下巴微抬著,他的舞步和他的相貌舉止一樣讓人挑不出錯處,但是沒有任何情緒。

這也是當初媒體批評葉馥晚的地方,隻要是出了戲,便看起來像個生冷得不近人情的冰塊,很難讓人猜透她在想什麼,甚至會覺得倨傲又不好接近。

就像此刻的林和霜一樣。

雖然這在其他戀綜的很多時候,其實是可以視為磕點的,曖昧的詢問,但是到了林和霜這裡,卻顯得有些過分直白了,因為他問沈聽澤第一句話是——

“你在這裡有心動的人嗎?”

【臥槽,影帝這麼直白的嗎?】

【不會真是看上沈哥了吧,打直球?】

【不應該啊,他們這不是才第一次見?】

【但是這個戀綜不是直播嘛,雖然之前影帝可能因為通告沒過來,但是也未必沒看節目吧。】

太直白地面對感情並不是沈聽澤的強項,但是這一次,他也並沒有思考太久,腳步後退,視線微微望向眼時棲的方向:“有。”

即便那人現在是跟彆的人在一起。

而自己對他來說,或許也隻能算是微不足道。

【臥槽,沈哥這回這麼猛嗎?】

【直接就說是有嗎?那這和拒絕有什麼區彆?】

【不知道林和霜會怎麼說,大明星來得不是時候啊。】

林和霜向後回踏了一步,那張臉上的表情依然是清冷淡漠的,好似並沒有沈聽澤的這個問題而受到阻礙,而是跟著看了眼時棲的方向,忽然問道:“沈先生是本地人嗎?”

沈聽澤點了點頭:“是。”

“研究所?”

“對。”

林和霜微一揚眉:“那平時工作很忙吧?”

“還好,偶爾需要加班。”

“工資呢?”

“養家還是沒問題的。”

“買房了嗎?”

“有一套小公寓,在還房貸。”

“嗯,”林和霜不輕不重地點了下頭,得出結論,“有貸款。”

【救命,林在問什麼啊?】

【不是都影帝了嗎?片酬應該不少吧,怎麼連人家房貸工資都問得這麼清楚。】

【對啊,海市這個房價有點貸款很正常吧,而且研究所工作挺穩定的,工資又不低。】

【啊啊啊啊我真的要澄清一下,霜霜平時真的不這樣,他雖然不愛

說話但很有禮貌的,見到有粉絲線下應援都會主動遞傘的那種!】

【粉絲彆著急,也沒說不能問,本來就是來戀綜嘛。就是他這個問法……】

【感覺再沒有情商的人也不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問這些,不像是曖昧對象,倒像是——】

【要給什麼人相親一樣。】

拍子拖長,一人跟著一個回旋,林和霜的長發跟著在身後散開,正好面向時棲和顧庭柯的方向。

“沈先生家中父母呢?”

其餘都可以,沈聽澤還算翩翩有禮,但是唯獨媽媽的問題是沈聽澤心中的一根刺:“這個好像是我的隱私。”

“再說了,”沈聽澤微微一笑,“您問了這麼多,禮尚往來的,總該有些自己回答一下吧?”

林和霜眼神微微一垂,餘光望向不遠處的時棲——

“我家隻剩我一個人。”

【什麼?隻剩林和霜一個了!】

【林霖老師之前不是隱退了嗎,不會吧不會吧,難道是去世了?】

【啊啊啊啊啊林老師嗚嗚嗚嗚我當年還是他的粉絲呢,他當年和影後拍的那個《如錦》真的好好看嗚嗚嗚這是真的嗎?】

【林和霜都這麼說了,感覺好像是真的哎。】

【怪不得霜霜這麼半年都沒有接戲,也沒有在任何公共平台露面過。】

【那他回來第一件事是來上這個戀綜,圖什麼?總不會真的是來找對象的吧?】

*

“彆看他們,”顧庭柯攬著時棲的腰帶他轉了一個視線,手指收緊逼著他仰起頭,“看我。”

時棲後退,他便前進,手臂圈成跳舞的環:“考慮得怎麼樣了?”

時棲勾起唇:“什麼怎麼樣?”

“跟我合作。”

時棲後撤一步,衣擺隨著鼓點轉動,卻又被顧庭柯重新追上:“我來幫你做一隻兔子。”

時棲微一挑眉,像是在訝異顧庭柯是怎麼會知道。

又或者……他知道多少?

“我來幫你贏下比賽。”可是顧庭柯步步緊逼,握在腰窩的手掌逐漸開始發熱,幾乎讓時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時棲向右滑動一步,輕咬了下唇讓自己保持清醒:“你怎麼保證你能贏?”

“因為他們看的是情緒。”

而隻要時棲想,他可以跟任何一人有著令人向往的,曖昧的情緒。

“所以,”顧庭柯輕輕地笑了一聲,“是你要贏。”

手指用力,滑掉的魚被顧庭柯重新扯回懷中,薄唇幾乎貼著他的耳廓,“你記不記得我在天台跟你說過……”

第一晚的天台上,顧庭柯和他交換了一支香煙,告訴他——

“偽裝成一隻兔子最好的方式,是讓自己愛上一隻狼。”

而現在,顧庭柯手指握著時棲的腰,貼在時棲的耳邊告訴他——

“我可以做那隻狼。”

樂曲又開始變快,

時棲踩著鼓點不斷後退,卻在最後一步時突然前傾,跟著微微抬起腳:“所以呢?()”

帶著微微笑意的嗓音順著耳廓傳到顧庭柯的心臟:你要我愛上你嗎??()_[(()”

顧庭柯跟著往後踏了兩步,眼眸微深,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便看到時棲彎了一下眼睛:“晚了。”

第一天的時候,他的人設還隻是個乖巧可愛的大學生,那時候確實安全。

但是現在……頂多不過是海王收心。

浪子回頭,當初的選擇又不能改。

再說了,這可沒有什麼看點。

“不晚。”

顧庭柯再次前追兩步,將時棲重新按回自己的懷中——

“你不是還有一個賽車手嗎?”

顧庭柯微微眯起眼睛,當時在車上的時候,時棲問過他是否在乎,顧庭柯沒有回答,但是此刻,他們肌膚相貼,顧庭柯卻用另一種告訴了時棲答案。

他說:“我可以很像他的,不是嗎?”

時棲腳步一頓,幾乎在一瞬間明白了顧庭柯的想法。

路辰的采訪雖然看起來致命,但拆開了,也不過是說時棲多交了幾個男朋友。

但是時棲一沒劈腿一沒濫.交甚至過分大方,這本身不是什麼違反公序良俗的問題。

唯一的是——如何向觀眾解釋人設的扭轉。

可是這麼多的男朋友也可以是因為某種相似性,比如在他們身上看到了當初白月光的影子,直到在某個戀綜上找到了最後一個……

時棲微微勾起唇角,他沒問顧庭柯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如此清晰地知道昨晚發生的一切,也沒問顧庭柯是為什麼在和他合作的事情隻提他的利好卻對要求閉口不言,更沒問顧庭柯分明之前看個片子都會臉色慘白的人為什麼現在和自己跳了這麼久的舞卻還安然無恙。

而相對地,他也沒有答應顧庭柯。

他隻是微笑著,在下一個節拍到來之時跌進顧庭柯的懷裡,像一隻乖順的,甘心受虜的獵物一樣:“那我們要怎麼做?”

“假裝讓一隻迷途的兔子愛上一隻狼。”

“贏下比賽。”

顧庭柯有條不紊地講述著接下來的步驟,仿佛從他第一次跟時棲開口講述狼與兔子開始,或者從他進入節目組之前,想到那隻偽裝的兔子可能暴露時,便已經在心裡演練了千萬遍。

“然後……”

時棲半倚在他懷中,聽到顧庭柯微啞的,帶著點磁性的聲音——

“今晚,驗我。”

*

“大家都找好感覺了嗎?”

教練員看了眼已經分配好位置的七人:“那我們要開始嘍。”

“大家記得住記不住舞步都沒有關係,我們這次的比賽並不考驗各位舞蹈基本功,而是兩位之間的默契、交流,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情緒。”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理解的華爾茲,今天我不對題目設限,每對情侶都可以按照你們自

() 己對舞曲和你們之前的情感關係進行演繹。”

“按照節目的規定,獲勝的一對情侶,可以獲得50大洋的獎勵,以及進入今天進入秘密小屋的權利。”

*

教練剛剛喊了開始,四位藍方同時伸出了手。

黎煬與許喬隻能說是中規中矩,關越和夏鷗倒是挺用力。

隻是他們的用力似乎並不在一個地方,關越致力於維持自己的帥氣,至於夏鷗——

他致力於在時棲的視線經過這裡的每一個節拍抬起自己特意配上的細高跟,長腿邁得妖嬈又風情,簡直像是勾欄瓦舍的邀請。

至於沈聽澤與林和霜——

林和霜幾乎在音樂節拍開始之後漾起了笑容,舞姿動作標準又優雅。

無論在什麼時候,以最佳的面貌面對自己的演出,哪怕隻是一場小小劇本殺——這是林和霜身為演員的修養與敬業。

那張冷淡著的面孔上冰雪跟著融化,恍若墜入愛河的少女。

【臥槽!!!霜霜好美啊!】

【媽耶媽耶這個動作簡直像是教科書上的一樣標準!】

【不愧是當年影後的徒弟,好厲害啊臥槽!】

【是挺漂亮的,不過節目組不是要求情緒嗎,這個舞……說不上來,總感覺像是缺了點什麼似的——】

林和霜眼中的情緒確實不錯,他望著的也確實是自己的舞伴,可他和沈聽澤之間並沒有交流和互動,又或者說,在他對面的可以不是沈聽澤,而是另外的任何一個人。

【我懂我懂!這種就像是有時候談戀愛並不是喜歡那個對象,而是那種戀愛的感覺。】

【臥槽太對了姐妹!就是那種八點檔小甜劇,雖然我知道他們在按流程談戀愛但是真的沒有火花啊啊啊!】

【你們說的這位不是影帝嗎?連這點都演不出來?】

【說起來林好像確實不怎麼拍愛情片來著,他拿獎的那部不是個親情片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彆管你們那演員了,快看棲我庭柯啊啊啊啊我真的是磕爆啊啊啊啊!!!】

時棲的手搭在顧庭柯手上,剛剛的肌膚相貼讓他們還保留著摩擦過後的熱度。

但是這一次,他們沒有再像之前一樣為了避著攝像而緊緊貼在一起,顧庭柯的手指隻是輕輕地搭上了時棲的腰,後撤出了一個安全而克製的距離——

一開始,他確實是想後退的。

在顧庭柯總是充滿計劃與日程的世界裡,這個人的出現總是隨機而不可控的。

他可以是在闔家團圓的大年夜,可以是在午後的落地窗前,也可以是在某個值日的上午,突然翻過牆頭,帶著一身傷和一個人,又或者是滿身的花瓣。

可是時棲卻突然在這個時候仰起了頭。

像隻姿態高傲的天鵝,卻又像是靈動鮮活的山雀,他那雙露水一樣的眸子注視著你,帶著鳥雀初出山林時的驚喜,帶著漫天細碎的星,和好似乍見之時怦然心動的那一刻抬

眸。

【啊啊啊啊這個眼神這個眼神真的絕了!】

【這也太驚豔了吧臥槽(),這就是一見鐘情應該有的樣子啊啊啊啊!那一瞬間我甚至以為他真的愛上顧庭柯了!】

時棲開始追著顧庭柯的腳步。

他在顧庭柯出現的每個地方出現(),沒有交集,沒有話語,隻是那樣的一個眼神。

帶來無數反複的猜測,無數難以入眠的燥,無數無法被應答的渴。

而當顧庭柯終於忍無可忍試圖踏出那一步的時候,時棲突然開始後退了。

他像是一隻遊刃有餘的鹿,一步一步引誘著獵人踏入自己布置的叢林,腳尖追逐著腳尖,卻始終也無法靠近一步。

可是他退得越急顧庭柯便追得越緊,明白自己心意的男人像是叢林裡蘇醒的一頭狼,眼眸深深如同錨定的箭,誓要讓著他給出一個答案。

時棲被顧庭柯逼著後撤,姿態依然是漂亮的,高傲的脖頸依然微仰著,兩個人像是兩隻在叢林裡對峙的野獸,心思藏在彎彎曲曲的枝葉後,誰都不肯先泄露出一絲一毫,唯恐輸了陣勢。

隻是在顧庭柯另一隻手牽起他的手指握緊時,時棲終於好像是被戳穿了心事的少女似的,那張漂亮臉蛋上閃過一絲訝異,微微偏頭紅了耳尖。

【臥槽這個演繹,真的太牛逼了,這種曖昧期的拉扯和糾纏,這不就是兩個人在戀愛之前還沒明確心意時候的樣子嗎?】

【老婆好美好厲害啊啊啊啊我要開始尖叫了!】

【演的吧,時棲之前和顧庭柯有過互動嗎,怎麼可能說怦然心動就怦然心動了。】

【?樓上是林粉吧?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時棲隻是海又不是演員,他怎麼可能演技比你家影帝還好?】

如果沒有林和霜在前面,時棲可能還會受到質疑,但是林和霜的影帝身份仿佛無形間豎起了一道屏障,聲音一下子靜默下來。

【但是這個舞不是要看互動和配合嗎,沈聽澤配合不了林和霜,難道顧庭柯就能配合上時棲?】

彈幕剛剛發完,顧庭柯突然前行一步俯下身,像是要索取一個吻,可最後也隻是按住獵物因為緊張而繃緊的腰身,露出一個釋然的笑來。

得到了最後的確證,他不再遮掩,不再隱藏,鎖定了獵物的頭狼每一步都在直白的靠近,即便他知道那頭鹿可能並不是鹿,遠方的叢林可能是深不見底的幽潭。

他以心甘情願的獻祭來靠近。

【啊啊啊啊這段好帶感啊!】

【顧庭柯你的手放在哪裡啊,你把我老婆的腰放開!】

【媽耶這個睡衣的料子這麼薄,真的不會摩擦起火嗎啊啊啊啊】

舞曲來到第三節,顧庭柯攬在時棲腰間的手指突然開始寸寸上移,隨後——

一把扯掉了那件披風。

當初的絲綢睡裙再一次出現在眾人的視線,時棲在顧庭柯撐開的手臂下旋轉,衣擺暈開仿佛展翅的鶴,卻又下一秒被顧庭柯拉回懷中。

() 白嫩的大腿摩擦過西褲,滑潤的裙子溜過手掌,他們糾纏,踏步,反複捕獲卻又反複鬆開,獵人與獵物身份在這一刻不斷對換,相互誘惑卻又相互馴化著彼此,仿佛彼此磨合著漸入高潮的愛情。

舞曲進入尾聲,可是一人的腳步卻沒有任何的放慢,時棲的臉上依然帶著令人著迷的漂亮笑容,仰頭望著顧庭柯那幾乎試圖撕碎自己直白目光。

身形交錯又分開,最後一次十指緊扣彎下腰。

他們的愛在高潮中謝幕。

【啊啊啊啊啊臥槽!!太絕了太絕了太絕了太絕了太絕了太絕了!!!】

【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看,這個情緒感染力,這是可以在戀綜裡真實存在的嗎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臥槽,好像跟著他們戀愛了一場啊啊啊啊啊啊棲我庭柯你們真的沒有在談嗎啊啊啊啊啊!!!】

【所以時棲哪來這樣的爆發力啊啊啊啊這要是沒有真感情我是不信的!】

“舞跳得不錯,”樂曲一停,顧庭柯將披風重新蓋在時棲的身上,“嫂嫂。”

時棲慢慢地抬起頭來,笑了:“你的槍法也不錯,小叔。”

顧庭柯垂眸望他:“是嗎?”

他們彼此都很清楚自己要詢問和回答些什麼,從槍法到跳舞到現在,今天的配合有些過於默契了。

“嗯,”時棲微微點了下頭,語氣有些低,“很像我之前認識的一個人。”

“誰?”顧庭柯卻又多問了一句。

時棲注視著他的面容,忽然想到自己在劇本裡看到關於戲子和顧一爺的一段話——

“你想要從他那裡拿到凶器嫁禍給他,如同他一早知道你想要殺人的決心。”

“隻有他最了解你,隻有他知道你的全部。”

“你們各懷目的,相互算計,卻又是絕佳的盟友。”

時棲微微墊腳附在顧庭柯耳邊,語氣曖昧:“我……一個鄰居。”

可是從鏡頭的方向看起來,他眉眼低垂,卻像是因為這個問題黯然神傷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