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插曲並未引起沈柚煙他們的注意,確定神人牌成,沈柚煙沉甸甸的心終於落了地,之後隻要等待試煉到來就好。
當然,睡前他也沒忘記要送給謝懷風的那碗茶。
以往經常在遊戲裡泡茶,有係統指引,親自動手卻還是第一次。沈柚煙將背包裡的茶具拿出來,認認真真泡好一杯茶,這才放在托盤裡,出了門。
從他泡茶的時候知更鳥就一直認真看著,等沈柚煙出門,這才恍如初醒般從屋內消失。
沈柚煙一扭頭,便不見了他的蹤影。
心道果然,一道靈力將門合上,沈柚煙轉頭去了寒鷺宮。
夜間的靈溪峰越發寒冷,沈柚煙用一道靈力護住茶水,免得水溫降低,這才優哉遊哉穿過殿宇,來到謝懷風的屋前。
從前不覺得,可真到了這個時候,沈柚煙才發現,自己遊戲時和謝懷風相處的那些回憶並沒有模糊,最起碼換個人,應該不至於向他一樣,對這寒鷺宮如此熟悉。
垂眸斂去心中的思緒,沈柚煙敲了敲屋門。
幾乎是敲門聲起的刹那,裡面便傳來了謝懷風的腳步聲。
到了他這個修為,裡面的人若是想,斂去腳步聲輕而易舉,此時走來,卻能讓沈柚煙聽到那沉穩的腳步聲,像是故意彰顯存在感,又像是顯得鄭重一樣。
偏偏沈柚煙的心也跟著一起不規律跳動起來。
果然,就算面對遊戲NPC時的謝懷風、藍仙鶲還有知更鳥這些有多自然,可到了真人面前,他就不自覺會緊張起來。
終於,隨著輕輕一聲,屋內被打開,沈柚煙猝不及防和謝懷風對上視線,面對真人時再次死機的腦子讓他手指下意識攥緊手中托盤,本來意識裡已經想好要說的話也瞬間紊亂,說不出來了。
沈·思想巨人行動矮人·柚煙:所以他之前怎麼會信誓旦旦覺得自己這樣子可以讓謝懷風尷尬自己所作所為,先尷尬的明明是他吧?
最後開口的還是謝懷風。
“何事?”
話音落下,謝懷風便眉頭微蹙,不滿自己剛才的話語。
太過冷硬,實在不該。
之後又反省自己蹙眉是否會給沈柚煙提供錯誤的信號,讓他誤以為自己是在不滿。
一時間,謝懷風竟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兩人沉默而對,最後還是沈柚煙受不了了,將懷裡抱著的托盤塞到了謝懷風面前,唇角下意識揚起,試圖自然說道:“紅藥姐姐說,我屋內的九葉靈草是仙尊送來的,柚煙沒什麼能做的,便為仙尊泡了杯茶。”
對,沒錯,就是為了感謝九葉靈芝。
沈柚煙有了理由,登時自然了很多,也沒忘記自己的原計劃,不忘提醒一句:“茶中用了點星泉水,不算什麼名貴東西,也不知仙尊是否愛喝。”
說完,沈柚煙給自己在心裡點了個讚。
很好,沈柚煙,表現很完美,而且還內涵了一下謝懷風的行為。
他悄悄去觀察謝懷風,卻見他眉宇間生起一抹笑意,繼而接過了那盞茶,還未飲下,便開口說道:“我很喜歡。”
他說這話時,目光直直看著沈柚煙,也不知道是在說茶,還是在說人。
隻是那目光卻一點也不願意離開,就像是在補償之前許久未見一樣。
再次沐浴在這種灼熱的目光下,沈柚煙剛剛建立起來的自信一點一點縮了回去,臉頰也悄悄埋了下來。
將托盤收到了背包裡,沈柚煙正要出口告辭,卻見謝懷風抬手,拉近了他們的距離。
明明隻有一瞬,沈柚煙卻仿佛過了很久,垂眸時還能看到謝懷風微微拂動的衣袖。
以前的時候,沈柚煙喜歡去拽拽他的衣袖,看謝懷風因此將目光轉移到他身上,現在當然不敢。
最終,那隻輕攏在沈柚煙臉側的手沒有落下,隻是克製地摸了摸他的頭發。
“夜深露重,早點休息。”
話語中帶著克製的關心,讓沈柚煙耳朵不自覺紅了起來。
好像從那句喜歡開始,今晚的謝懷風就有些不對勁。
他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
抬眸飛快地看了對方俊朗的面容一眼,沈柚煙道了聲知道了,繼而匆匆道彆溜走。
徒留下謝懷風望著自己的掌心,心中失落。
那裡還殘留著沈柚煙發絲的觸感,兩人少有的一點接觸,卻已經讓沈柚煙嚇得離開。
是因為剛才行事太過孟浪嗎?
飲下那杯被靈力護著,依舊溫熱的茶水,謝懷風將門合上,靈氣卻化作一根枝蔓,輕悄悄落在沈柚煙窗前。
-
沒幾天,試煉的日子終於到來,沈柚煙離開靈溪峰和秦玉、淩宸彙合。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次帶隊的人依舊是關然。
許久不見,關執事看起來又冷淡了幾分,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眼,似乎有話要說,不過卻礙於人多沒有走過來。
沈柚煙收回視線,就發現淩宸一臉好奇盯著他肩膀上立著的文須雀,好奇說道:“之前那隻跟著你的藍仙鶲了,怎麼又換了?”
“飛走了吧,所以新來了一隻。”沈柚煙眸含笑意,故意說道。
淩宸若有所思,感慨道:“這麼看,柚煙你還真是受動物喜歡呢。”
沈柚煙心想哪是受動物喜歡,不過是和一人糾纏上罷了。
說說笑笑間,幾人再次上了關然拋出的飛行法器。不過這一次,沈柚煙發現他們的房間位置被再次打亂,他奇怪地進入屋內,沒多久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誰?”
“是我。”熟悉的冷淡女聲。沈柚煙開了門,外面的人果然是關然。
側開身讓她入內,沈柚煙好奇問道:“關執事這段時間很忙嗎?”
關然點點頭,沒多說話,隻是將銳利的目光落在文須雀的身上,警惕萬分。
沈柚煙一時間居然猜不出來她是看出文須雀不對勁,還是
下意識警惕周圍的一切。
前者還好,如果是後者,什麼事會讓關然在這幾天後突然變得如此謹慎?
“他是我從靈溪峰帶下來的。”簡單一句話,卻讓關然警惕性消了一半。
可見這謹慎並不針對靈溪峰。沈柚煙心裡思索萬分,面上卻不動聲色,下一刻,便聽關然說了個讓他驚訝萬分的消息。
“吳七死了。”
“死了?!”沈柚煙不敢置信,“為什麼會死?”
並非沈柚煙大驚小怪,而是吳七之死實在蹊蹺。沈柚煙分明記得,自己當時就考慮到吳七會自儘這件事,所以用法器直接將他控製,交給關然的時候也叮嚀囑咐了一番。
關然並非那種疏忽大意的人,如此情況下,人怎麼還會死?
“自殺?”
“表面看確實如此。”關然拿出一個斷裂的法器,分明就是沈柚煙當初困住吳七的那鎖鏈,“抱歉,我過去的時候,這鎖鏈已經斷掉了,這些靈石夠不夠捆仙鎖的價值?”
那捆仙鎖對一個低階的靈師來說價值不算低,關然看起來又是個不缺錢的,沈柚煙便沒拒絕,直接收了下來,免得她多疑。
將捆仙鎖同樣拿在手裡觀察了一下,當著關然的面,沈柚煙扔到了背包裡然後放出來,自然地仿佛隻是試試這東西壞沒壞,卻隻有沈柚煙知道,他面前有一個隻有自己能看到的係統頁面,上面便是關於捆仙鎖的介紹。
【捆仙鎖(破損):似乎遭受到了外力破壞,如今已經無法使用了】
外力破壞……
將這四個字好好琢磨了一會,沈柚煙看向關然:“關執事覺得,吳七能逃過捆仙鎖的束縛以及執法堂的監視,然後自戕嗎?”
關然搖頭:“他的實力不允許,他的性格也不可能。”
當初面對關然的追捕,吳七將培養的下屬以及抓走的靈師們一起炸死,甚至直接將下屬推出去抵擋關然的攻擊,如此心狠,全都是為了逃跑。
“這樣的人,不管是他自願死,還是被迫死亡,都證明,有什麼東西對他來說比死亡更可怕。我們假定他是他殺……”沈柚煙用手指在脖子前劃過,指尖抵上文須雀的時候愣了一下,這才繼續分析,“如此大費周章,隻能說明,吳七這個人辦的事,很重要,如果暴露出來,甚至暴露到涿光山面前,那麼會帶來很大的影響,為此,這群人甚至不惜暴露出自己在涿光山有臥底,也要將其解決。”
關然靜靜聽他說完,繼而點頭,肯定了沈柚煙的猜測。
“我懷疑他的死有問題,這段時間一直在追查,涿光內部也覺得有異,卻不敢聲張。”畢竟如果承認了涿光內部有問題,又沒有證據,不免就會人心惶惶,所以這段時間,關然的追查也是在暗中進行。好在執法堂那邊也沒有阻攔她,還為她行了方便。
饒是如此,關然心情也不太好,這也是為什麼,沈柚煙覺得她氣息越發疏離冷漠。
“那麼問題來了,關執事為何要將這些告訴我?”沈柚煙反問
,“你不也可能是監守自盜之人嗎?”這並非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在這個世界,沈柚煙對誰都抱著一份警惕,完完全全能得到他信任的,也隻有謝懷風,以及謝懷風所在的靈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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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相信,你是完全清白的。”關然說道,“而且我擔心你之後可能會有危險,提醒你一聲。”
兩句完全搭不到一起的話,卻讓沈柚煙神色嚴肅下來。
“您為什麼這麼說?”
他這個人態度實在奇妙,一句話卻已經消融了剛才那點猜疑。
關然有點好笑,卻也讚賞他的警惕,解釋道:“相信你清白,是因為你背景乾淨,吳七這批人也是你先找到的。”
“說你危險,是因為吳七這群人的目的。”關然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神色冷了下來,“雖然吳七死了,但我也不是全無線索,我順著那批被帶走的靈師查探,發現他們最後都被送離了涿光城,也就是說,涿光境外的人帶走了這批靈師。並且他們隻要靈師。”
“在這種情況下,你既是天賦優秀的靈師,又差點泄露了他們的計劃,我擔心你可能有危險,便想提醒一句。”
這話確實有理,沈柚煙記在心裡,思索一番道:“如此一說,吳七當時確實說過後悔沒有早點發現我是靈師,可見我確實並不安全。”
“果然。”關然神色嚴肅下來,警告道,“我們這次試煉會前往礦場,那裡已經被嚴查了一番,黑市那邊也將吃裡扒外的管事交了出來,可那群人都能滲透到涿光,難免會有沒有發現的釘子,這一次試煉,你們儘量不要離我太遠。有問題及時來找我。”
“對了,這個給你。”關然拿出一塊漂亮的晴底靈玉雕刻而成的山水牌,眸中劃過一抹不舍,卻還是將它送到了沈柚煙的面前,“遇到危險,便讓你的同伴使用他,裡面的力量足夠你們抵擋三次瘴氣大面積的襲擊。”
“不必了。”沈柚煙將靈器推了回去,“我沒有奪人所好的習慣,而且……”
頓了一瞬,沈柚煙臉上展開笑顏:“仙尊對我還不錯,送了我不少保命的東西,關執事不必擔心。”
這次,沒有了什麼紅藥姐姐做擋箭牌,在他口中的隻有仙尊。
文須雀一直安靜傾聽他們對話,隻有沈柚煙用手指在自己脖頸間比劃的時候才跳上去攔了一下,此時在聽這話,心裡不自覺溢開喜悅。
關然有些詫異,似是沒想到仙尊會從他口中說出。
隻是沈柚煙久居靈溪峰的事情她也有聽聞,所以這話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勁。
關然心裡卻總覺得有些古怪,大概是沈柚煙剛才提起仙尊的態度吧。沒有他們這些人一向的敬畏,反而帶了兩分親昵。
倒不像是普通弟子的語氣,反而……
後面的猜測太過驚人,關然也不敢多想,及時收束想法,又囑咐了幾句沈柚煙注意安全,這才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沈柚煙將背包裡剛雕刻出來不久的靈器拿出來,不由得感慨:“幸
() 好提前有了準備,這樣的話,發生什麼我也能及時應對。”
文須雀靜靜待在他的肩膀上,雖什麼都沒說,卻仿佛在告訴沈柚煙,自己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
飛行法器重新落到涿光城外,這一次有了之前的經曆,大家熟門熟路進了城,打算先去隨月客棧安置好,再準備之後幾天的試煉。
因為瘴氣的出現沒有明確的時間,所以這次試煉最起碼也有七天,大家白天去礦場觀察瘴氣,晚上還要回隨月客棧休息。
隻是這一次進城,沈柚煙發現涿光城和之前好像又有了一些不同。
上次來涿光城,來往行人大多都匆忙而過,忙著自己的事情,可今日卻不同,時不時就能看到三兩成群的人似乎在激烈討論什麼,期間還爭執得面紅耳赤。
再看那小攤上,之前擺放的低階靈器大多是鐲子、山水牌以及各勢力推出的神人牌,這一次,卻有一類牌子占據了大半位置,上面雕刻的或是大魚或是鵬鳥,可不就是沈柚煙之前召喚出來的鯤鵬。
稍微加點靈力再一聽,那左右之人爭執的話語便清晰地落在耳中。
“神人牌出現已久,哪有改萬靈牌的道理,荒謬,實在荒謬!”
“哪裡荒謬了?神人牌之所以如此稱呼,是因為大多雕刻各大勢力中的傑出修士,以靈玉為媒介來引動他們,複刻他們的力量來對付瘴氣,可之前涿光城危機,救了我們的並非某位神人,而是神鳥,神鳥降世,再用神人牌太不合理,還是萬靈牌更好,將那各種生靈之牌囊括其中,神人不也在其中嗎?和以前有什麼問題?”
那反駁之人面紅耳赤,過了半晌,才支支吾吾說道:“也許神鳥也是各大勢力召喚出來的呢?也隻有他們才有如此強大的靈玉牌。”
“我呸,不要臉,彆以為大家不知道,那神鳥出來以後,各大勢力就說都是他們召喚的,結果讓他們召喚,沒一個中用的,我看神鳥降世就和那些人沒有關係,就是不忍大家受苦,分明是屬於我們涿光自己的。”
“說得好像涿光城能召喚出來神鳥一樣,做了這麼多牌子,還不是沒人能做到,出來的都是不倫不類的東西。”那人被說得惱羞成怒,直接開始掃射:“要我說,涿光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群不思進取之人,才會越來越差勁。一看到神鳥出現就迫不及待說是自己的,不就是因為涿光這麼多年都未推出神人牌,所以才這麼急不可耐,又想要神鳥的歸屬,又想改成萬靈牌嗎?”
涿光這些年的弱勢其實也是涿光境內眾人的一個痛點,此人聽這人如此貶低涿光,周圍不少人都聚在一起,怒視他。
更有人生氣說道:“確實如此,可是我們沒有那神人牌,卻也有仙尊,仙尊鎮壓著九州瘴氣,我涿光地下的靈玉不能開采也是為此,你怎能如此忘恩負義,說出這話!”
一時間,雙方吵作一團。沈柚煙他們這批人五湖四海的都有,有涿光的也有其他的區域的,面色各為不同,似乎想要加入討論,卻又礙於身份隻能壓製。
前往隨月客棧的路上,淩宸悄悄傳音和他們八卦此事。()
你們還不知道吧?自打那天救了大家的大鳥出現,現在整個九州亂作一團。他似乎有自己的信息來源,說起這些頭頭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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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柚煙有些驚訝:“鯤……神鳥的事情能引起這麼大的討論嗎?”
剛剛那些人的爭吵,沈柚煙隱約能察覺到似乎影響不小,可淩宸這話是不是也太誇張了一些。
“千真萬確,我還能在這個事情上騙你們不成?”淩宸神色認真,“此事之所以有如此影響,也是因為此事牽扯了神人牌。”
“神人牌究竟重要在哪裡?和其他靈器相比有什麼區彆?”
平日裡上課,講師最多告訴他們各種靈器的作用,但此時看,這神人牌似乎也有特殊的含義。
“這就不得不說起神人牌的起源了。”淩宸滔滔不絕,“它的出現晚於其他靈器,是由世家推出的,據說,費家曾有一位大能與瘴氣作戰,即將戰死之際,他告訴晚輩,若是他死,灑落的鮮血便會進入靈脈,屆時,弟子們可以用靈玉召喚他,他便會出現,助陣他們對付瘴氣。”
“後來他果真戰死,費家子弟便用靈玉雕刻他的模樣,將他召喚出來,效果對付某些瘴氣時極好。比如射日弓對付鳥類瘴氣,便是如此。”
“費家大能死後依舊保護眾人的事跡傳入九州,一經宣揚,便引起軒然大波,眾人讚其行為,紛紛歌頌,卻不想此舉一出,不知是否為那大能多添了一份神性,自此神人牌效果更好。”
“如此下來,各地紛紛效仿,最後發現,隻有大能以及擁有一定信眾或者說是簇擁者的人才能推動這神人牌,這麼多年下來,也就出了那幾位。”
“所以,各大勢力對這些人維護宣傳。試圖用這種方式造勢,讓更多人的簇擁神人,來增強神人牌的力量,與此同時,他們手中的力量也會更強。可是神鳥的出現卻破壞了這種平衡。”
幾乎是瞬間,沈柚煙便想通了這其中的關鍵。
也難怪當初遇到鰼魚,關然他們手中沒有費陽的神人牌,一來神人牌的使用也要對其信服,二來應該是擔心使用太多,再度增強其他勢力的實力。
而其他勢力對於新出現的神人牌也是極為針對。
不過,真的能針對得了嗎?
望著周圍那試圖雕刻出鯤鵬的靈器,再想到剛才眾人爭執之時,試圖將神人牌改成萬靈牌的說法,沈柚煙都覺得,那幾大勢力怕是要希望落空了。
“那麼有人召喚出神鳥了嗎?”沈柚煙好奇。
按理來說,他當時確實召喚出了鯤鵬,可是為何聽剛才那些人的討論,似乎是沒有人成功過。
“當然沒有了。”淩宸幸災樂禍,“據說當日,各大勢力都派了不少人過來,厚著臉皮就要爭取神鳥大魚所屬之地,都說是自己這邊的人召喚出來的,給涿光城城主氣得不行,直接說‘你們有本事現在就召喚出來’,結果這群人連神鳥和大魚的名字都不知道,神鳥理都不理他們。”
不過涿光這邊也沒人能召喚出來就是了。
沈柚煙設想了一下那個畫面,覺得他們失敗也不奇怪。畢竟他們連鯤鵬名字都不知曉,更不知道它的來曆,就想要爭個起源,未免太過貪婪。
他是鯤鵬,怕是也要問句:“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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