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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處 姑娘彆哭 4144 字 7個月前

細軟細軟,潮濕溫熱,她捂住臉,不敢看他也不敢發出聲音,下意識閃避,被他拉回去。

“怕什麼,二爺又不吃人。”他這樣說,卻吮了一口,聽到她輕聲的尖叫,乾脆埋首不起。

這般磨人,又這般好。

花兒想那些人可真是沒說謊,原來果真是男子暢快、女子通透的帳兒歡,誰都不必拿捏,敞開些更好。隻是她不知會那樣疼,原本還在嚶嚀的人轉瞬哭出了聲,那該死的白老二竟這樣魯莽!

花兒氣急,不停拍打他,要他出去,可他也是“初經人事”,什麼都不懂,隻覺得自己進入密不透風的軟牆,又餘許多在外面,隨即迷了路。她想要逃離,他不許,鐵掌鉗製她,可她的哭聲又那樣慘,心狠手辣的白二爺心軟了,又或許被她的哭聲嚇到了,急急逃出去,跌躺在草甸上,喘很久才平複下去。

花兒哭了很久,抽抽嗒嗒,轉過身去不想理白棲嶺,她覺得自己被一刀砍成了兩瓣,大概是拚不完整了,那樣疼。心中又開始咒罵那些胡說八道的,帳兒哪裡歡了!分明是帳兒碎、帳兒疼!

白棲嶺頓覺顏面掃地,握著花兒肩膀哄她:“彆哭了。”

花兒甩開他手:“你走,再也不要理你了!”

“再說一遍!”白棲嶺急了,坐起身來,草甸隨著他的動作顛了顛,花兒差點被顛出去,被白棲嶺一把按住。她也覺得丟人,就回身打他,鼻涕眼淚一把:“你不懂就胡來!硬闖!你知不知道你…”

白棲嶺自認十分冤枉,他哪裡胡來硬闖了!他小心翼翼,不過是沒掌握好力道,可他也不知那裡頭是那般情形!男子漢顏面落地,本就話不多的人此刻更是住了嘴,默默穿起衣裳,臉紅得跟憋壞了一樣。

花兒見他隻顧穿衣也不哄她,更加來氣,於是也起身穿衣,甚至踢了一腳草甸上鋪的衣裳,扭頭就走。她也不知自己哪裡來的力氣,適才還覺得身子被劈成兩半,眼下又健步如飛。隻是覺得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察覺到白棲嶺在身後跟著,就對他說:“你離我遠點!後悔死了!”

她的本意是早知先看些冊子、多聽旁人說說,再行此事許是就不會這樣慌亂,慢著些、悠著些,二人就能得趣些。然落到白棲嶺耳中就是她不中意他,她後悔了。

白棲嶺有心放幾句狠話,又不知當下這情形說什麼話算狠,見懈鷹和柳枝鬼鬼祟祟向回走,就把邪火撒到了懈鷹頭上:“鬼鬼祟祟!像什麼樣子!跟個賊一樣!”

懈鷹一愣,見他二人神色都不好,心中多有猜測:八成是二爺首戰落敗,顏面不保了。行伍出身的懈鷹自然也是將這種事聽個透徹,知曉許多男子初回都遇坎坷,但往後也能漸入佳境,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可看二爺這神情,儼然不是遇坎坷的事。

懈鷹想的是:糟糕,二爺常年在外逞凶鬥狠,許是傷了家夥了!

男人慣常要面子,這等事他自然不敢問,小心翼翼跟在身後,大氣不敢出。

柳枝沒那些心眼,拉住花兒道:“你的頭沒梳好,我幫你梳。”花兒臉一紅,蹲下去讓柳枝幫她編頭。柳枝從她發間扯出一根青草來,問她:“你滾草地啦?”

花兒不知如何作答,隻得說道:“摔了一跤!”

“沒摔壞吧?”柳枝很擔心,前前後後打量她,見她身上沒有傷才放心,用心叮囑她:“這山間石頭多,走路要當心。我們打獵的時候最怕碰到彆的獵人的獸夾,被夾到就沒半條命呢!”

花兒嗯嗯啊啊應她,見白棲嶺鐵青著臉站在遠處等她,想起他不哄她,還凶神惡煞待她,就死活不肯理他。幾個人彆彆扭扭回到營地,聽到那抓來的韃靼在大喊大叫,說要殺儘漢人。

都想找到新的出入口,於是寬厚待他,那人就蹬鼻子上臉起來。白棲嶺拿出一把刀走上前去,手起刀落一小塊兒肉,那人哀嚎出聲。白棲嶺不為所動,抬手又是一刀。

於花兒而言,手段過於殘忍,令她想起當日在霍靈山她逃跑之時,回頭看到白棲嶺被剮的第一刀。她轉過身去,不想看,又心疼那日的白棲嶺,卻也沒上前拉他。

白棲嶺雖是瘋人,但做事尚有分寸,他知曉如何折磨人、恫嚇人,撬開彆人的嘴。

他一句廢話沒有,再來一刀後問那人:“在哪?”

那人咬著牙惡狠狠看白棲嶺,仿佛要將他碎屍萬段。白棲嶺上去又是一刀,問他:“在哪?”

仍舊胡說。

韃靼男子最在乎所謂的男子氣概,自以為身體比漢人雄壯,雖是事實,卻也是弱點。白棲嶺的刀尖又那人胸前一直向下,最後落在他襠間,手微微用力:“在哪?”

穀家軍的人不會用這等卑鄙的手段,但白棲嶺會。江湖與廟堂,本就是兩個生門,各有各的活法。見那人面露遲疑,刀尖就劃破了他的褲子。

花兒和柳枝扭過臉去,因為緊張而不敢呼吸。

“就在河邊。”那人終於開口,察覺到白棲嶺的刀力道小了,長舒一口氣。都說穀家軍的人光明磊落,卻不成想也有人用這樣下作的手段。被白棲嶺嚇壞了。

“在哪?”

“就在那條河邊,直通阿勒楚王爺的行宮。”

白棲嶺和穀為先明白了,那裡也有一條地下通道,是在河下修的,老鼠打洞一樣。花兒突然想起隆冬時候燕琢城碼頭上不知哪冒出的韃靼人,想來也是這樣過來的。

這令他們毛骨悚然。

原本以為當日燕琢城的守軍大營密不通風,卻不知敵人早已有一條暗道,神不知鬼不覺就打到燕琢城裡去。可見韃靼人對燕琢、對當朝用了多大的野心。

是以燕琢城破是早晚的事,又恰逢婁擎將其拱手相讓,省了韃靼的謀劃。

白棲嶺收回刀,蹲下去看著那人,一字一句地說:“帶我們去,不然繼續割你。”

那人忙點頭:“好,好。”想迫切遠離面前這個瘋人。

穀為先要白棲嶺歇著,他不肯,主動隨他們去。白棲嶺臉色不好,穀為先自然看出來了。行軍之時就問他:“何事惹白二爺不快?”

白棲嶺有苦難言,閉口不語。

穀為先又道:“孫燕歸惹白二爺了?”

白棲嶺原本想說孫燕歸真是被你們教壞了,轉念一想,哪裡教壞了!長那麼好,性子那麼好,就是人沒良心點,但那是她原本就那樣!

一群人折騰至那湍急的河邊,再向前走,有許多參天落葉樹,這在北地亦是罕見,那樹下均是雜草,有一叢雜草,連根拔起,下面竟是一個洞。

照夜和懈鷹下洞探看,那洞丈把深,看模樣是在河下修的,需極其精密的計算,修葺難度極高,想必出自一位高人之手。

放眼整個韃靼國,未聽說過有如此高人。白棲嶺和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