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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處 姑娘彆哭 4324 字 7個月前

遠處乍起雲煙, 花兒捂住白棲嶺的眼睛要他猜,那雲待會兒會不會有五色?

白棲嶺的手還貼在那裡,任由她捂著他眼睛與他插科打諢, 一鼓作氣探進了赤色肚兜裡。那滾燙的手, 粗糙的掌心,果斷地直達。彆試圖跟白二爺講道理, 譬如光天化日成何體統,白二爺是個瘋的, 聽不進道理。

花兒隔衣握著他的手, 要他趕緊滾出來, 白棲嶺卻誤以為她要他多來點。也或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總之按上去,撚一下, 掌心覆著圓珠子,那感覺好到他倒騰不明白自己的氣息。

遠處有腳步聲,花兒拍打他:“照夜他們來了!”

“那你彆說話。”白棲嶺堵住她嘴唇,頓覺氣血流竄, 一狠心,舌尖趨入。那腳步聲愈發地近, 花兒一張臉滲血一樣地紅, 偏那林間的蟬不停地叫,叫得她心慌。

那口氣就堵在心口吐不出去, 原本想將他的舌頂出去, 卻好像自動送上門一樣,被他咬住。她哼一聲, 他吮一下, 一下就沒了心智。

白棲嶺原本要來乾大事乾正事, 不成想在這林子裡就有了丟盔卸甲之勢。他問她那畫究竟看不看得懂,她一口咬定沒看到,奔著氣死他去。他呢,猛地抱起她,靠向樹坐著,將她牢牢按在自己腿上。

此情此景,堪稱豔絕。衣襟半敞,肌膚半露,細手搭在肩上,而他或碾或磨。男人的臉上汗珠兒落了,落在女子的衣襟上。再一看,原是那張臉,不知何時埋首,隔著薄薄的衣裳咬上一口。女子忍不住泣了一聲,那聲音實在好聽,他按著她的手又開始不安分。

那頭照夜發覺花兒妹妹不見了,要鑽進樹林裡找,被懈鷹一把拉住:“兄弟,大路在這邊。”

照夜狐疑,偏要去裡頭找,懈鷹就打個哨子,驚起滿樹的鳥雀,以及已經神誌不清的二人。

花兒一把推開白棲嶺,慌忙係扣子,見他那物件還支著,就指著他道:“你!你!白老二你不要臉!”

白棲嶺還有心逼問她是否收到他的畫,她卻攥著衣領跑到樹後去整理。花兒心通通地跳,她也說不清怎麼一見到白棲嶺就要做下這等混事,他那張凶臉有什麼可親!還有那東西硌得她腿疼!她臉紅得發燙,又想起他的手更燙。

白棲嶺仍靠在那,看著那樹後偶爾露出一隻手、一截一晃而過的小腰,還有她探出去張望的細細的脖子。原本再平常不過,在他看來卻又有了彆的風情,他一壓再壓,那股勁兒一直下不去。

待花兒出來,見他還不動,就上前踢他腿,與他約法三章:“白老二你再隨便動手我跟你沒完!”

“不是你自己哼哼唧唧貼上來的時候了。”

“我…”花兒被他一句話說得語塞:“我,你胡說!”

“才多久沒見,你自己做下的事就不認了。”白棲嶺終於站起身,哼了一聲:“感情穀家軍帶出的是這種兵。”

“什麼兵?”

“畏首畏尾做事不敢認的縮頭兵!”

花兒扭扭捏捏,令白棲嶺不舒服不痛快,明明上次分開時好好的,這次見面她大有不認的意思了。花兒上前敲打他,被他攥著手腕帶進懷裡,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前,好生抱了一會兒。

花兒聽到他強健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地,真真好聽,揚起臉看他,有心親他臉頰,踮腳都夠不到。於是手勾著他脖子,要他低頭,而她輕輕琢他臉頰一口。

再移到他唇邊,親一口。

“孫燕歸!”

“孫燕歸!”

花兒聽到照夜喊她,慌忙推開白棲嶺跑了。白棲嶺抬腿追上去,卻發覺這女子如今像一隻山間的小獸,跑得那樣靈活。他如今要追上她,也是要費一番力氣了。不出片刻,她迎上了照夜,照夜問她去哪?她說白二爺發癲,突然要去追兔子。

“白二爺為何要追兔子?”照夜明知故問。

“要麼說白二爺發癲呢!”

白棲嶺聞言幽幽看她一眼,她呢,嘿嘿一笑,打頭走了。

懈鷹覺得得說道照夜一下,於是苦口婆心勸他:“上天又好生之德,二人多久沒見了,鑽個林子你也要管。按說你在穀家軍,這等事應當常見。”

“花兒妹妹還小,我怕她被騙了。白二爺鬼心眼子那麼多,騙花兒妹妹簡直太容易。回頭待花兒妹妹懂了,後悔就來不及了。”

“她還小?她會被騙?”懈鷹聞言不滿意了:“你是當真不知你那花兒妹妹究竟有多少心眼子嗎?至少我沒見過誰能騙過她。”

“彆的事是彆的事,情愫是情愫。懈鷹兄弟孤家寡人一個,想來也不會懂。”

照夜這一句簡直直抵懈鷹命門,氣得他直點頭:“行、行,你們柳條巷的人都厲害。”

花兒聽到了身後二人拌嘴,噗嗤一聲笑了,扯著白棲嶺衣袖,朝他靠了靠,帶著一點欲言又止。

“有話說。”白棲嶺低頭瞧她:“你憋不住話。”

花兒又嘿嘿一笑,想起那些大頭兵胡說八道的,小臉兒一紅,小聲問道:“你們男人的家夥事不用就不中用了嗎?”

這是什麼話!饒是白棲嶺也被問住了,見她眨著眼看他,大有不知答案不死心之意,於是問她:“你哪聽的這些胡話?”

“他們說的。”花兒就三言兩語把當時情形說了,她倒很實在,沒藏著掖著。白棲嶺從過軍,知曉那些人說話口無遮攔,當時沒覺得有何越界,如今落到花兒頭上,就覺得該把那些人都毒啞了。

他思索一番,自己東西依稀是沒壞,但見花兒那般等著,就歎口氣:“這事該如何說呢?的確是。”

“為何?”

“譬如你舞刀弄槍,日子久了不練,是否會生疏?這事也是這個道理。”

“那你的也壞了?”

“快了。”

身後的懈鷹和照夜隱約聽到幾句,都知道白棲嶺要犯壞,心道還是白二爺詭計多端,嘴上的笑卻是憋不住。照夜指著白棲嶺對懈鷹道:“我說什麼來著?就白二爺這樣的若想在這等事上哄騙花兒,簡直易如反掌。”

“你彆管。”懈鷹道:“你自己是苦命鴛鴦,他二人好不容易相見,成全他們罷!”

“我…”

“彆你了我了。”懈鷹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二爺真憋壞了對誰有好處?”為了主子,開始胡說八道了。

他們一行人往狼頭山走,進到地下河的洞口時白棲嶺問:“就是在這裡有惡戰嗎?”

花兒點頭,將當日情形細細與他說了,也包括她與柳枝踩著屍體差點要嚇死的事。白棲嶺認真聽著,不時看她一眼,聽到她說在洞裡的第一人是她殺的,黑暗之中鮮血濺到她臉上,就抓住了她的手。

那水潺潺的,依稀能聞到鹹濕的味道。白棲嶺蹲在暗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