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選擇軍團, 就等同於選擇未來，不是小事。

衛煥答應穆重，自己會考慮, 卻沒想過, 現在就要做出選擇。

沒有人敢打擾他, 留給他獨自思考的空間，其他人都忙碌起來。

昨夜的戰鬥慘烈，需要做詳細的記錄。

駐地缺了人, 必須要在第一時間門調配。

趙友明整理老杭的遺物, 王隊長去幫忙, 劉曉天跟在穆重身邊，做早飯。

衛煥也不是純發呆。

乾坐著其實想不了事, 他有個習慣, 思考的時候喜歡動起來, 就像全身的血氣快速流通後, 腦子都跟著清明了一些。

他在後院找了個空地，練起了真兵戰技。

王隊長在二樓收拾遺物，路過窗邊, 就看見了下面打的虎虎生風的衛煥。

第一眼, 就看出來這是真兵戰技, 在職業神殿裡, 他天天都要練無數遍。

這種戰技屬於身體素質鍛煉, 全國推廣，但因為對身體素質的要求比較高，目前隻有各大挑戰大學和軍區裡，真正在練。

可練是練，真正的真兵一眼就能分辨出, 打拳者的花架子。

職業神殿裡的訓練，每天都有嚴苛的運動軌跡，或許剛開始練著的時候很彆扭，但一旦形成了肌肉記憶，就能發現這一拳一腳踢出去有多大的威力。

就好像全身的力量都被調動起來，集中在了那一點上，發出恐怖的爆發力。

所以第一眼，王隊長看著並不在意，但多看兩眼，表情就逐漸嚴肅了下來。

眼前的人，那一招一式千錘百煉，簡直就像最資格的真兵。

當然，王隊長自然想不到衛煥，曾經確實是一名真兵，而且是一名在這個境界停留了足足五年的真兵。

他看見的是衛煥的完美標準，也是那已經圓潤無瑕，早該有所突破的狀態。

“衛煥。”見衛煥一套打完，王隊長從窗戶跳下去，問他，“我有兵王戰技，你要嗎？”

衛煥打的滿頭大汗，定定地看了王隊長兩秒，點頭，他要。

“兵王戰技”在他回來的時間門段，已經不是什麼機密，那時候都有【六階武王】了，最高的戰技當然是“武王戰技”。

但“兵王戰技”依舊不是一個普通戰士，可以接觸到的戰技。

這套戰技，據說具備更強大的殺傷力，甚至已經觸及到了“氣”的運用，猶如特異功能，隔空殺人。

各國都對“兵王戰技”進行了管控，這不再是強身健體的鍛煉，而是能殺人的兵器。

如今，他求而不得的戰技，就這樣送到手邊。

一心追求強大的衛煥，沒理由拒絕。

王隊長看見了衛煥點頭，很高興的模樣，敦厚老實的臉上，有了笑容。

他拿出手機來到衛煥面前：“加個好友，我這裡有套訓練視頻，你看了我再指點你，回頭我還可以幫你申請訓練室，那裡面儘可能模擬農夫序列的職業神殿，在裡面練兩三次，比在外面練一兩個月都有用。得，我現在就申請，你乾脆彆看視頻了，我們直接去模擬室練。”

“模擬訓練室”衛煥知道，各大軍團最核心的訓練場，隻有特彆行動隊和龍組這樣的特殊挑戰者，才能夠進入。

衛煥相信這一世，以自己的能力，進入這樣的訓練場，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像王隊長這樣主動的，殷切的，恨不得把好東西捧到他面前，感覺還是不一樣。

王隊長提交了申請，也就等了十秒鐘沒有反應，他就急急忙忙地打了電話。

進入模擬室訓練的事，不到一分鐘就完成。

“可以了。”他獻寶般的笑，說完又反應過來，“我沒彆的意思，沒有讓你一定要來我們軍區的意思，雖然我真的非常期待，但我真的隻是……害，你彆誤會就行，我是歡迎你，不是強迫你。”

生怕他不要，生怕他不喜歡，急急忙忙的申請辦理，還生怕他多心。

記憶裡，強大的仿佛高不可攀的兵王，突然一下就變得鮮活而有趣。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沒做對的王隊長，本就不是擅長說話的人，最後紅著臉撓著頭走了。

衛煥回車裡衝了個澡，再出來繞到了前院。

王娟隊長帶著人過來，一群人圍在桌邊，氣氛低沉地小聲交談，桌上擺著的早飯，誰都沒動，顯然是在等他。

穆重對衛煥點頭，讓他昨到身邊，然後介紹王娟說：“王娟王隊長，中級駐地臨時調派過來，填補這裡人員的空缺。聽說你們之前見過？”

“見過。”衛煥看向王娟滿是風霜的臉，不難看，很漂亮。

王娟隊長則是用比上次還要熱情的目光，望著他。

直到察覺到自己目光有些冒犯，她站起來，再次對衛煥敬禮，“謝謝你。”

她說：“十分鐘前，所有在線的挑戰者，等到了一則通知，祝賀我們擁有了第一輛五級車。

有了五級車，那些五階的暗獸就再也不敢到處跑，局勢又得到了全面的製衡。能夠這麼及時，都是你，還有穆上尉無私的奉獻。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但我還是想說，謝謝你們為全人類做出的貢獻。”

衛煥和穆重對視一眼，因為昨夜的戰役失敗，一三千多名挑戰者的犧牲，而沉重不已的兩人，臉上首度有了笑容。

“這是我們該做的。”穆重說，“如果隻差這一步，而我們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做？”

“是的，這應該是我們在座所有人的想法，可以做到為什麼不去做？”王娟深深看著穆重，“但偏偏就是我們所有人都做不到。也並不是每一個強者都能大公無私。”

“國外的那群家夥嗎？”劉曉天撇了撇嘴，接過話頭，“要不是他們突然變卦，我們也能更快獲得五級車，昨天的戰爭就不會發生。

3212人啊！真該讓那些癟犢子玩意兒，也用人命來填！！”

這裡十來人，職務高低，信息差異也很大，有些人甚至不知道，大夏曾經一度聯合過國外，嘗試過一次本該十拿九穩的開荒。

但也有人知道，國外變卦，是因為衛煥和穆重拿走了鉑金寶箱，他們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脅迫他們共享資源。

都什麼時候了，人族竟然還在內訌。

尤其是這次五階暗獸領主，對東北軍團的打擊，幾乎致命！

王隊長安慰紅了眼睛的劉曉天：“隻要有第一輛五級車，就馬上會有第二輛。

董司令的五級車現在就在我們東北這邊，正要幫我們開荒獸群，這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龍組那邊已經憋瘋了，一定會去隨機戰場大殺特殺報仇，有了五級車，我們也要來個屠戮全區，拿下“暗獸克星”成就。”

劉曉天聽的熱血沸騰：“這時候，就恨不得自己也是龍組的人了，我也想去殺。”

“要聽調派。”

“我知道，我知道。”劉曉天撓頭的動作，在看見衛煥的時候一頓，“你車是不是快升級了？三級車我去給你當隊員好不好？我們一起去隨機挑戰大殺特殺！”

王隊長聽不下去了，捂著他的嘴，想什麼呢？你特麼可是我的隊員，當著我的面跳槽，我還沒死！！

有劉曉天這個“活寶”在，氣氛又更好了一點。

大家這才有胃口去吃早飯。

早飯還沒吃完，一架直升機就開了過來。

停機坪在院壩裡，距離吃飯的房間門，大概有300多米遠。

直升機落地後，螺旋槳徐徐地停了下來，遙遙的可以看見車裡有人影，但卻看不見人下來。

趙友明和他的黑背一起，一路小跑了過去，到了直升機前看見裡面的人，敬了一個軍禮。

便往這邊看，也沒說什麼事。

又過一會兒，穆重的手機響了。

穆重看了眼手機，又看直升機的方向，非常篤定地說：“穆軍長來了。”

衛煥若有所思，這來了不下飛機，是什麼意思？

下馬威嗎？

電話接通了，就聽見他以為要給下馬威的穆軍長，問他兒子：“穆重啊，你說我現在見他，合不合適啊？”

穆重看了衛煥一眼，走出人群幾步：“你怎麼來了？”

穆軍長說：“這不聽著衛煥有些動搖了，我待不住就過來了。”

“昨晚上那麼大的事，你都忙完了嗎？”

穆軍長歎氣：“是啊，一會我要去參加葬禮，行吧，你要覺得不合適，我現在回去。”

穆重轉頭看向衛煥。

他手機聲音大，他知道衛煥能聽見。

其他人也都聽見了，都望著天，望著彆處，隻當不知道。

劉曉天抓耳撓腮的，急的像個猴子，偷偷看了衛煥一眼又一眼。

但沒人勸他。

衛煥再一次感受到了東北軍這群人，從上到下對他的期待，以及包容。

他們希望他的選擇是完全自願的，哪怕選擇的不是他們都可以，這樣的天才去哪兒都會發光的，也一定可以福澤到東北軍。

畢竟穆重在車上嘛，他們出色的成就，也是東北軍的榮耀，與有榮焉。

衛煥沒有說話，隻是往穆軍長那邊走了去。

看他從人群裡走出來，直升機裡的人，也急急忙忙地推門出來。

這是一個看起來非常俊朗周正的中年人，沒有董司令的悲苦，沒有房威廉隊長的陽剛正氣，看起來就像個養尊處優慣了的高官。

衛煥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對這種長相有著根深蒂固的成見。

模式化的以為這樣白白淨淨，笑起來和和氣氣的高官，定是表裡不一滿心算計自私高傲。

衛煥對穆軍長的印象始終不好。

一來是上輩子，穆軍長和整個東北軍區都是挑戰陣線上，極為拖後腿的地方，時不時就需要各方援助。

人類最終戰敗，雖說主要問題不在東北軍團，但也逃不掉責任。

暗獸也是聰明的，抓住你的防線薄弱點，就使勁地痛揍。

再加上奧山姆等國的發育落後，每次對七階材料的開荒，都會被暗獸騷擾，最後從小國到大國，藍星的土地一片片地消失，直至全球就剩下大夏的土地。

那時候暗獸王已經升到七階，實力強，還用了計謀，一招聲東擊西，騙大夏把兵力都調到東北軍這邊，卻全軍出擊全滅了西北軍。

就此，大夏再無回手之力，人類戰敗。

衛煥一直覺得，要不是東北軍無能，人類不會滅亡。

另外，就是初次見面，穆德浩對衛金宏的親近。

他握著衛金宏的手，彎著腰說：“我家穆重，就拜托你們衛煥照顧了。”

衛金宏當時得意的鼻尖都能戳到天空上去，徹底膨脹了。

對衛煥說：“看看，東北軍的穆軍長，什麼樣的人物啊，是一輩子貼都貼不上的大人物，你還要和我斷親？沒有我，你能認識這樣的人物，還能和他兒子結婚？男人怎麼了？你又不睡他，帶在車上就當個吉祥物，這輩子的權勢地位，唾手可得。”

但今天再見面，對穆軍長地印象，又變了一點。

大概和他眼裡的希冀有關，也和他包裹在頭頂的繃帶有關。

昨晚上的大戰，洪剛司令上了戰場，受了重傷，至今昏迷不醒，甚至就此成為了東北軍衰敗的轉折點。

穆軍長也上了戰場，頂在前面，精心培養的戰士們，一個接一個在他眼前犧牲，他也受了傷，等會兒還要去參加葬禮。

這些高官將領沒有躲在後面，他們也在戰場，也上了前線。

他們沒有董司令那巍峨的後背，讓人振奮的光環，但他們始終和將士們同在。

這樣的世道，所有人活著都不容易。

挑戰者的榮華富貴，是用命拚來的。

高官將領靠的也是一場場戰役，踏著暗獸的血肉，一路砥礪前行。

衛煥握上了穆軍長的手。

很暖，手心裡有汗，似乎很緊張。

“衛煥，咳！”穆軍長醒了醒嗓子，輕拍衛煥的手臂，“你昨天把星獸皮給董司令的太及時了，要不是我方五級車的通知響徹全場，暗獸領主那邊的第二輪進攻就又要來了。

五級車的戰鬥力，真的和四級車天差地彆。以前困擾我們的族群，現在摧枯拉朽，很快我們就能組建大量的五級車隊。

在這件事上，我必須要謝謝你。”

“我該做的。”衛煥斂眸，想了想說：“葬禮我可以參加嗎？”

“行，當然可以。”

……

京城西郊，有大片皇陵，就是臨近的空地，都是公認的風水寶地。

東北挑戰軍成立後，就將那些圈地的圍牆給推了，畫出一片片的空地來，建成了大片的烈士陵園。

陵園以自然山林為依托，綿延數裡。山丘疊繞，鬆柏高聳。沿路灌木成林，綠茵如氈。

上午高升正是耀眼的太陽，灑落在這八百多的墓碑上，耀出粼粼的白光，無法自控的垂淚。

穆軍長帶了1000多人，來為三千烈士送行。

他們中間門，唯有老杭得有骨灰，其他人全都是空蕩蕩的衣冠塚，裡面隻裝著生前的一套衣服。

挑戰世界強迫兩個位面戰爭，最後就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12聲的禮炮，從山的背面接連響起，轟隆隆像是將天炸了窟窿。

雨水與哭聲交彙在一起，穆軍長站在烈士碑前，深深鞠躬，祭奠英魂。

衛煥和穆重在人群裡。

衛煥穿著挑戰大學的軍團常服，和穆重身上穿著的一模一樣，但肩膀上沒有穆重的上尉肩章，以及那繡著東北軍的胸章。

深深的鞠躬，久久的，才再次直起身來。

衛煥望著不知何時暗沉沉的天空，這樣悲傷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完成了入陵儀式，穆軍長沒有長留。

但離開前，他特意找到穆重和衛煥說：“洪司令昏迷不醒，大戰場暗獸虎視眈眈，董司令也還等著我安排人去打五級車，我就先走了。”

隨後，他看向衛煥，抬手抓住衛煥的肩膀，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後他擠出笑容：“穆重就拜托你照顧了。”

衛煥點頭，沒有給出穆軍長想要的答案，他還沒有想好。

穆軍長的眼眸確實黯淡了一絲，但也一如他的堅持，走的快而堅決，沒有絲毫強迫衛煥的意思。

既然已經說開了，就要給人思考的空間門。

東北軍真的很需要天才的加入，他也希望兒子能在身邊。

可即便如此，他也做不出恩將仇報的意思。

若衛煥不是想明白了，不是自己願意過來，早晚還會成仇的。

他對衛煥，是珍惜人才，也有愛屋及烏，總之兩個孩子好好的活著，比什麼都好。

眼看著穆軍長真的帶著人，呼啦啦就走了，衛煥一時間門竟有點迷茫。

好像，也不是特彆想去西南軍了。

記憶裡，西南軍一直很強很強，是頂在最前面，大夏最堅硬的盾牌，堅持到最後一刻才碎裂崩散。

有他沒他，似乎並不會有多大的變化。

反倒是東北軍這邊，突然就有點放不下了。

隻要一想著未來那一場場，時不時就傳來的東北戰敗的消息，他就心塞。

不過這份動搖，和他一開始的想法截然不同，未免自己後悔，他想，他應該冷靜一下。

“回挑戰世界吧。”衛煥說，“我想把2級和3級的公路挑戰完成，畢竟追不上大部隊，我們就算決定了去哪兒也沒用，也參加不了大戰場。”

穆重點頭：“也行，不過這次我們要找個安全的地方進戰場。”

他想了想，提議：“可以去我家，也可以找劉曉天，讓他在基地裡給我們安排個挑戰室，這次保準不會有人再打擾我們。”

衛煥想想：“有沒有第三個選擇？”

“有。”穆重眨了下眼，指指腳下，“現在，馬上，立刻，原地進入。得英魂庇護，我看誰那麼不要臉，敢在這裡鬨。”

“好想法。”

衛煥拿出手機，和同樣拿出手機的穆重，同時按下了【返回家園】按鈕。

……

“十……九……八……”

“三！”

“二！”

“一！”

隨著倒計時的來臨，像是被封印的空間門，第一次生出動蕩。

灰蒙蒙的霧氣翻卷著，接著像是開天辟地一般，一道光乍現的瞬間門，將整個世界橫切成了天與地。

繼而光芒碾壓下來，耀的人眼都睜不開。

衛煥閉上眼睛五秒左右，再一睜眼，就發現自己來到了灰霧空間門的外面。

他們再一次地回到了人人畏懼的挑戰世界。

這裡是恐怖的異世。

是危險的樂園。

隻有勇敢者手持染血的憑證，才能獲得神明的青睞。

這是一條，無法回頭的公路。

……

再次回來，他們所在的位置，就在上一次離開的地方。

也就是在森林公路的終點後面。

平整的水泥路面兩側，還有茂密成片的森林，一線天空一如記憶裡的蔚藍。

陽光傾瀉而下，卻是灼熱耀眼了很多。

“太陽變毒了。”穆重說。

“嗯。”

“2級公路挑戰是沙漠挑戰，接下來會更熱，我們需要更換更好的空調、輪胎，包括引擎動力。”接著，穆重用筆帽搓了搓天花板，“還有這個合金升級，我已經好奇很久了。”

衛煥也是。

他打開係統，投屏在擋風玻璃上，就看見眼前刷出了一連串的通知。

【歡迎車長衛煥，回到挑戰世界。】

【歡迎副車長穆重，回到挑戰世界。】

【2級公路挑戰為“沙漠地帶”，挑戰時間門為15天，您將遭遇高溫、缺水、流沙、沙塵暴、低溫等極端天氣和環境，請做好應對準備。】

【1006區挑戰者請注意！因該區出現二級職業者，全國頻道已開放。】

【二級職業者每分鐘可在全國頻道發布一條消息。】

【1006區挑戰者請注意！因該區出現二級職業者，全國戰鬥力榜榜單已開放。】

【1006區挑戰者請注意！因該區出現二級車（房車），全國車輛性能榜榜單現在開放。】

【1006區挑戰者請注意！因該區出現二級微觀世界，全國生活榜榜單已開放。】

【注意！2級挑戰公路，拍賣行已開放。】

衛煥和穆重都看見了係統首頁上，出現了很多的功能板塊。

聊天室裡也一直都在往上刷消息。

【來膜拜衛煥大佬！】

【嘿嘿嘿，全是我衛煥大佬的，全是！！】

【衛煥大佬我愛你！！】

……

不過現在不是關注這些榜單的時候，衛煥將所有的信息一掃而過，直接就點開了【製作】頁面。

隻見在製作頁面裡，亮了一大排的可製作按鈕。

【升級引擎（3級）】

【升級減震（3級）】

【升級輪胎（3級）】

……

衛煥在上一輪犁地似的開寶箱，獲得了大量的物資和升級圖紙，3級的材料和圖紙也有不少。

從頭數下來，嘖嘖嘖，足足亮了八個製作按鈕。

剩餘的也就是擋風玻璃、車燈、車外殼、陽台，還有三個車外攻擊套件，以及一個整車的升級圖紙沒有點亮了。

黃金寶箱雖然開了五個，但材料都太高級，反而無法在當前使用。

而且到了新環境，還會有些隻適用於沙漠地帶的升級圖紙，都要在挑戰裡現開。

這也說明，衛煥還得繼續犁地。

衛煥手指連點，快速按下。

進度條跳出來，升級時間門都提升到了10分鐘以上。

剩下還沒有升級的部件，衛煥特意打開，認真看了一遍。

有隻差一兩個材料就升級的，也有連圖紙帶材料都缺的。

三級的材料隻能從最差也要黑鐵的寶箱裡開出來，但更多需要開白銀寶箱。

據統計，提升了賽場後，出現需求寶箱的概率會增加，也就是2級的公路挑戰，白銀寶箱出現的比初級挑戰多。

不過相對應的，挑戰者也需要面對更多土著襲擊的風險。

這都不是事，在看完升級後，衛煥又將升級進度條，滑到了最下方。

【生物合金融合88%】

這，才是他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