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飯沒吃兩口, 穆重的電話又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按掉。
過了沒兩秒，電話再響, 他再按掉。
第三次看都不看, 就直接按掉了。
衛煥看他，“誰？”
“穆軍長。”
“？”
第四通電話，鍥而不舍地再次打過來，穆重終於還是接了。
穆重接起電話說道：“我們要訂機票，馬上就走。”
“外面很多人，你們一下小心。”穆德浩的聲音模糊的傳來, 但又像是想起什麼，提高了音量說，“你先讓衛煥接電話！”
衛煥看著眼前的手機，少見的有點猶豫。
這時候穆德浩打電話過來，目的不言而喻。
這些讓人眼紅的物資，不是他一個人的所得物，他和穆重配合默契, 才有最終成功。
穆德浩，終究是穆重的父親。
衛煥接過電話, 思索了一下喊道：“穆軍長您好我是衛煥。”
穆德浩卻語氣極為沮喪地說：“你們能不能不去西南啊？我是有什麼問題嗎？名字不好還是長的不好看？八字不合我可以改名啊。”
衛煥：“？？？”
穆重臉色漲紅，聲音提高蓋住了電話裡的聲音：“穆軍長夠了？？我們已經商量好, 要去西南，不加入東北軍, 您聽不明白嗎？”
“可是……”穆德浩極為委屈想要解釋。
就在這時, 突然窗戶“嘩啦啦”一聲響！
一個身影直衝進來！
竟然有人從樓頂天台滑降，直接踹碎了他們身後客廳的窗戶。
但衛煥的速度比他還快。
這邊剛剛踹碎玻璃蕩進來，沒等對方落地, 迎面就是衛煥一腳。
從哪裡來的，又從哪裡飛了出去。
“啊啊啊啊————”
一連串，慘絕人寰的慘叫遠去。
隨後又有兩個同組成員，滑降進入。
同樣被衛煥像打沙袋一樣的，統統揍飛了出去。
“啊啊啊啊——”
這下，徹底安靜了下來。
再有人滑降，也匆忙停下。
7層樓的高度，未必能殺敵挑戰者，但缺胳膊斷腿是必然了。
衛煥站在破開的窗戶邊上，狂風吹起額頭的發絲，腳下是殘破碎裂的玻璃，還有星點的血灑落在地。
像個煞神一樣，狠厲的視線，掃過窗外那些蠢蠢欲動的挑戰者。
身後的穆重，嘴巴張開，全然忘記自己正在打電話。
這身手，誰敢信，他是一個召喚師。
揍人這乾脆利落的狠辣勁兒，穆重在龍組實習的時候，也隻有隊長有這股氣勢。
就連他一個親眼所見的，都在這一刻，有點懷疑衛煥究竟是不是近戰了。
突然，衛煥回頭。
穆重被正面撞上，一臉尷尬地閉了嘴。
然後才發現，衛煥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後的大門。
緊接著，那讓穆重又愛又恨，鬼鴉化成的黑霧從衛煥的胸口湧出，化為一團猶如巨龍一般的濃霧，朝著大門呼嘯而去。
藍星的物質，無法攔下靈體，黑霧直接穿透大門。
“咕咚！”
“哐當！”
接連聲響，緊接著又徹底安靜下來。
衛煥看了一眼吃到一半的早餐。
一碗炒粉上，撒了一層玻璃和灰塵當佐料。
冷著臉說：“穆軍長，現在的情況你也聽見了，話就不多說了，您給穆重發個清單過來，當務之急升級五級車的材料，我有的可以跟您用低一階的物資等價交易。”
“交易！？”穆德浩的聲音提高，“我不是在和你談交易，我……”
衛煥滿身煞氣，不覺理解錯誤：“不然呢？”白送？
穆德浩：“你和穆重結婚，我不會害你，資源的分配牽扯上各方利益，我在身邊，我至少能幫你拿主意。”
衛煥乾脆也不繞彎子：“我已經確定要加入西南軍團，那裡承受暗獸領袖最高的壓力，這些物資必須用在刀刃上。”
“哪裡沒有壓力？！東北這邊的壓力難道就小？全大夏就隻靠董老頭頂著嗎？其他軍團在你看來就是乾飯的？”穆德浩再開口也帶了幾分委屈，“你們知道現在什麼情況嗎？以為靠著一腔熱情就能拯救世界？以為初級挑戰的成功就無敵了？你們外面全是敵人你知不知道？三階帶領的小隊遍布小區，你不要耽擱現在馬上回到車裡，等我安排人……”
不等衛煥開口，穆重先一步掛了電話。
衛煥探究地看了一眼穆重，但穆重抿著嘴角顯然並不想解釋。
“怎麼走？”穆重轉移話題，環顧一圈亂七八糟的房間門，“還是回車裡？”
衛煥搖頭：“昨天晚上，暗獸領袖已經成功升級五級領地，我必須和董司令見一面，我們不能落後太久。”
“但現在這樣，我們恐怕連機場都到不了。”
衛煥看向安靜下來的窗外。
蟲鳴鳥叫都消失了，就連風都靜止了下來。
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他很清楚，就在窗戶外的牆上，掛著一群人，還有更多人，蠢蠢欲動。
衛煥的眼底逐漸泛起冷意，“貪婪是人性，趨吉避凶則是本能。”
穆重想了想，笑了：“所以如果不能當一個被人尊敬的好人，那就當一個被所有人恐懼的惡人，恐懼到了極點，便也隻剩下尊敬。”
隨著兩人對完啞謎，一頭暴熊骸骨從衛煥的身後走出來。
龐大身軀瞬間門擠滿了室內的空間門，它眼中翻湧著滔天洶湧的綠炎，肩膀輕易擠碎了玄關上的鞋架。
隨後抬起身子，隻舉起了兩隻爪子，往門上一拍。
防盜門應聲倒下，它“哢噠哢噠”地探出了頭去。
“這是什麼？”
“骷髏嗎？”
“這是暴熊的骷髏！”
“二星暗獸怎麼會在藍星？”
走廊外，傳來驚慌尖叫的聲音。
“攔下它！它隻有一個！”
“這難道是衛煥的職業？”
“衛煥不是真兵嗎？”
“誒，他不是盜賊嗎？”
“彆吵了，快解決這頭暴熊骸骨！！”
戰鬥的聲音響起，脆弱的藍星建築，根本無法承受挑戰者戰鬥的力度，大樓都在震顫。
但好在骸骨的實力隻有活著時候的一半左右，而且派來抓住衛煥的，最差也是二階挑戰者。
很快，這頭看起來恐怖猙獰，帶著精神汙染的暴熊屍骸，就被拆成了零碎骨頭。
可是……
氣喘籲籲的眾多挑戰者，不等鬆一口氣，就看見一頭頭奔狼骸骨，從那敞開的大門裡，不間門斷地走出來，擁擠在走廊上。
在它們的頭頂上方，那熟悉的濃霧再度出現，並且發出聒噪刺耳的“呱呱呱”。
間門或的，還有幾隻隱貓，若隱若現的出現在奔狼骸骨中間門。
即便單個的亡靈很好解決，但足夠的數量足以引起質變。
這一刻，被遙遙擋在走廊儘頭的挑戰者們，心裡生出了濃濃的無力感。
勝負已定。
衛煥將注意力，從門口轉移到窗外。
此時的鬼鴉，已經在那幾個掛在牆上的挑戰者身體裡，來回穿梭了不知道多少次。
五隻隱貓骸骨用爪子抓在外牆上，隻是探出指甲輕輕一割，就切斷繩索，將這些家夥送到地下。
隱貓在牆上豎直奔跑，如履平地，抓的牆皮翻裂，很快就衝上了天台。
天台上一群人被圍在了這裡，他們的腰上還掛著繩索，正是他們派人踢壞了穆重家的窗戶。
七八個人被迫擠成了一團，面對逼近的骸骨，還有一隻隻讓人頭皮發麻的抱臉蟲，他們再也顧不上種種的規定，慌亂的也使用職業技能戰鬥。
一時間門，真兵戰技，複製的木倉響聲不斷。
雷係靈眷者從天空引來紫色驚雷，一擊將抱臉蟲拆成了碎片。
盜賊手持匕首，敏捷地遊走在亡靈生物中間門，很快找到竅門，拆下骸骨身上的那些骨節。
此時一道散發著神聖之息的白色光芒出現，落在一頭隱貓骸骨身上，瞬間門就將它化為灰燼。
這個隊伍，竟然還有珍貴稀少的祈禱者，作為治愈係，幾乎沒有戰鬥力的職業，如今正好克製來自冥界的暗獸亡靈，輕鬆淨化。
一時間門，爬上天台的二十多隻亡靈生命，就在他們默契的配合下，被殺了個一乾二淨。
祈禱者更是被所有人誇讚。
也有人說：“是死靈法師嗎？傳說職業難怪能夠拿下鉑金寶箱。但到底等級太低，不是我們的對手。”
隻是這樣傲慢的話音還沒落下，讓人背後汗毛炸開的“悉悉索索”聲，從四面八方再度響起。
更多的抱臉蟲和隱貓，與濃濃的烏雲一起，從外牆探出了它們猙獰的頭顱。
這其中甚至還有地穴獸戰士，這樣的大蜘蛛身影出現。
緊接著，“轟隆”一聲，天台的大門被拍開。
一隻隻眼冒綠炎的奔狼骸骨，拱衛著暴熊骸骨，一起走了出來。
這一次，數量一出現就達到了40頭，是之前的一倍。
而這裡所有的職業，靈力都已經消耗過半。
而且，亡靈大軍還在不間門斷，繼續往上擠。
剛剛還笑著的真兵，苦下臉來，吞了口口水。
他看著數不清的亡靈，說：“這個衛煥，是怪物嗎？”
“恐懼”在那逐漸拉開的實力上，一點點地植入了心靈。
而且，即便沒有親身經曆，光是看著，精神汙染也不小。
那些躲藏在其他樓棟裡的人，看著攀爬在外牆上密密麻麻的白骨，渾身的雞皮疙瘩一個勁兒地往外冒，都在心裡打了退堂鼓。
畢竟他們隻是和老板簽約，賺錢吃飯的打工仔，仗勢欺人當個狗腿子沒問題，一旦遇見硬茬子，就沒了膽量。
也是這個時候，才有人想起，昨晚上挑戰者APP發來的短信消息。
一個屠戮了整個大區的挑戰者，實力強勁是必然，恐怕性格也不是好拿捏的。
這樣的挑戰者，曆史以來還從未出現過，他們這些隨機挑戰都不敢進的挑戰者，怎麼可能是對手。
“走！”
當即就有聰明人，帶著人撤離了。
也有人想看看熱鬨，但又忌憚被卷入戰場，帶著人走遠了觀望。
隻有那些敢靠近衛煥藏身大樓，甚至想要強行帶走他的人，被卷入了亡靈大軍無休無止的戰爭中。
太多了。
太多了。
他們來執行任務，帶個七八人的小隊，就已經是極限了。
沒有車，又缺少四階挑戰者，徹底陷入了被動中。
尤其是那些法係職業，雖然一發秒一群，可靈力消耗也高，戰鬥沒一會兒，就徹底沒了戰鬥力，還得被近戰保護成了“拖油瓶”。
但近戰也不好受。
無休止的戰爭，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對手不知疼痛，無懼生死，甚至……帶著濃鬱精神汙染的黑霧，都讓他們舉起武器的手，越來越沉。
一名三階的盜賊，是走廊裡這群人的隊長，不久前才被衛煥一腳踢得暈死過去。
她殺的最多，腳下堆滿了白色的骸骨，但漸漸地動作也慢了下來。
終於一個閃神，被腳下一塊白骨絆倒，狼狽地摔倒在地。
緊接著，無數抱臉蟲撲向她，在她身上堆成一座骨山，黑霧籠罩過來，灌進她的鼻子眼睛，霎時間門幻象橫生，徹底就起不來了。
小隊隊長的倒下，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很快走廊上的戰鬥，就徹底平息。
緊接著這群膽敢動手的人，就被亡靈們叼著，像垃圾一樣地丟出了大樓。
亡靈們下樓的時候，正好遇見逃走避難的大爺大媽，它們猙獰的長相和龐大的身軀，嚇得大媽差點翻白眼暈過去。
大爺保護大媽心切，連挑戰者都不是，卻敢踢一腳路過的奔狼。
但這頭奔狼卻完全沒有攻擊他們的意思，被踢一腳就一腳了，搖晃兩下，又往樓下去。
大爺望著那頭奔狼若有所思，直到消失，扶著大媽說：“這應該是挑戰者的職業能力，我們回屋裡等著，沒危險了，沒準一會兒賠償款就到了。”
大媽暈暈乎乎：“誒？呃……這是什麼職業啊，怪嚇人的。”
大爺篤定：“亡靈法師啊，我知道，我也年輕過，看過小說。”
藍星老百姓對挑戰者，有著極高信賴。
他們或許不知道當前挑戰者與領主們，在戰場上的局勢有多麼慘烈。
但他們一定知道，當前能夠這樣平靜生活，都是挑戰者的功勞。
挑戰者之間門，或許分了派係，官方的，私人的，不同的國家為了資源，各種明爭暗鬥不休。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每一個挑戰者，他們一定會去面對，老百姓們不敢面對的暗獸領主。
光是這一點，老百姓們對挑戰者就足夠崇拜，容忍度也高。
很多人意識到，這是挑戰者在戰鬥後，甚至忍不住興奮地拍視頻，發到了論壇上。
【我家小區發生挑戰者大戰了，媽耶牛批爆了！】
【敲敲大佬，卑微請教，這是什麼職業？】
【我家門外秒變墳場，生平第一次見暗獸，骨架限定款！】
【這是亡靈法師嗎？這是亡靈法師嗎？這是亡靈法師嗎？】
隨著論壇裡的照片和視頻上傳，全世界都炸了。
【新職業出來了！！妥妥的傳說職業！！亡靈法師嘿嘿嘿……一人成軍嘿嘿嘿……】
【剛剛看過視頻，從那窗戶裡爬出來的亡靈，數量多的簡直讓人頭皮發麻。這是幾階大法師？太牛批了吧？當前階段是不是有點超模？】
【現在，馬上，我要這個亡靈法師的資料！】
【隻有我覺得不合適嗎？他召喚的都是暗獸，這也算是暗獸第一次出現在藍星上吧？會不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啊？】
【不懂隻問，難道驅使人族骸骨更好？當然要驅使敵人的骸骨，死了也不放過，死了也要壓榨。】
【就沒有人質疑，這樣在住宅區肆無忌憚的使用職業能力，已經違法了好不好？這個破口一旦出現，以後普通老百姓怎麼自保？】
一時間門，羨慕亡靈法師這個新職業的有，對亡靈法師畏懼的有，也有直接質疑事件本身，並且表示自己已經報警的挑友。
但無論如何，在短短時間門，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一個強大的全新的挑戰者職業，誕生了！
恐怖的亡靈法師。
奧山姆的大長老，嫉妒地面目扭曲：“在大夏？又是大夏？為什麼好東西都在大夏？”
……
籬笆國大長老，安排自己的秘書官：“聯係一下大夏，要求他們必須公開這個亡靈法師的資料。”
……
圖拉國大長老坐立不安，他對身邊的人說：“以你看來，這個亡靈法師，會不會和那個拿到鉑金寶箱的大夏人，是同一個？”
……
與此同時。
穆德浩也在辦公室裡，再一次接見了他的情報部長。
情報部長遞上，拍攝的更為詳細的視頻。
畫面裡，破開的窗戶，正源源不斷湧出亡靈骸骨，間門或可以看見衛煥的身影。
還有在衛煥身邊的，他兒子的身影。
再度看見兒子時，穆德浩也看見了那空蕩蕩的雙腿，強烈的心酸湧上雙眼，眼淚瞬間門就飆了出來。
“我可憐的兒啊~”
情報部長看見，嚇得急忙縮著肩膀低下了頭，聰明的下屬決不能看見上司的失態，他退休前還想往上爬一爬呢。
但很快，穆德浩垂淚的臉，又因為那些私人勢力的小隊，被亡靈大軍像丟垃圾一樣丟出大樓後，而展顏笑開。
“好好好，好樣的啊。”
足足37個人。
這裡面不乏三階的職業者，還有配置完整的小隊，但在衛煥的面前，不堪一擊。
竟然隻憑借一個人，就解決了那麼多的對手。
情報部長見機急忙迎上：“衛煥目前的實力評估，達到了四級。”
“不可能四級，半個月的時間門不可能。”穆德浩搖頭。
“是的，從一階到二階，曆史記錄最快也要九天，職業神殿沒有訣竅可言，但他的實力確實超出三級，達到了四級的標準。”情報部長想了想說，“要不是這個職業非常強大，要不就是……鉑金和黃金寶箱，給了他極大的提高，具備了連續跨越兩個大境界的實力。”
聽到最後，穆德浩瞬間門氣紅了眼。
“你眼睛瞎了，這就是一階的實力！！我用我藏起來的那三支煙打賭，這絕不可能有二階！！”
情報部長看著“瞎眼的上司”，他再蠢也懂了上司的意思，這是……在護著兩個孩子呢。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死活不將人招攬回來，但他眼睛裡明明是引以為傲的。
所以是哪裡出了問題？明明是疼愛的兒子，心疼斷了腿，卻又不帶在身邊，是怎麼想的？
情報部長提議：“要不我過去一趟接他們回來？”
穆德浩是有些心動的，但最終卻搖了頭，“我安排護送他們離開的人快到了，你去了也趕不及，算了。”
“您要是點頭，追到西南，我也能把人給您追回來。”
“強扭的瓜不甜呐。”穆德浩捂心。
“寄人籬下苦啊。”眼眶又紅了。
情報部長看著又要飆淚的上司，哪敢再說，急急忙忙離開後才想起，周教授說是正在趕過去，想來也是不放心兩個孩子。
但回頭一看已經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卻實在不想進去。
看見了不該看見的，要長針眼的。
……
衛煥的震懾，起到了作用。
當最後一個挑戰者，也被亡靈們丟出大樓後，所有的敵意都消失了。
甚至，就連上前示好都不敢，隻有深深畏懼。
將大樓團團圍住的亡靈們，帶來十足的壓迫感，也進一步證明了，衛煥有掌握主動權的能力。
他手裡的寶箱，憑實力所得！
在戰爭平息後，亡靈們如同出現一樣，又快速地消失。
隻是這次，卻再沒有人敢隨意接近那棟房子。
唯有小區裡的住戶，真正的平民百姓圍繞在小區樓下，圍在一起看熱鬨。
還有人舉著手機，墊著腳去拍攝衛煥所在的房間門。
和一些資本國家不同，大夏的挑戰者和老百姓的關係很好，挑戰者延續了“子弟兵”的概念，就算內部打的狗血淋頭，也從不會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
過了沒有三分鐘，三輛閃著警笛的車，來到了樓下。
“城市護衛隊來了。”
“都讓讓！”
“哦豁，是要來抓那個亡靈法師嗎？”
“這不廢話！”
“為啥不是抓這些人？我倒是看那些骨頭怪可愛的咧。”
在藍星使用職業能力違法，而且鬨這麼大的動靜，官方必須現身處理。
從護衛車下來的一隊人，都是挑戰者，其中還有兩名看著氣勢就不一樣的護衛人員。
這兩個人從車上下來，短短幾步邁出去，製服的外面被某種類似金屬的液體華光包裹，在短短時間門形成了一層貼身的鋼鐵外膜。
就像“鋼鐵俠”。
【農夫序列】的序列四“兵王”，不但可以幻化出近期接觸的三個單兵武器，同時體表還會生出鋼鐵戰衣，全面提升2~5倍的全面屬性。
這個階段的實力，已經完全脫離人類的範疇，一拳摧毀一棟大樓，都不在話下。
來人先迅速的清理現場，隔離人群，抓捕嫌疑犯。
“警告你們，你們在藍星違規使用職業能力，現在已經被捕！”
“所有的反抗視為拒捕，都舉起手來！！”
圍在中間門的一片嫌疑犯都沒反應，全部都失去了意識。
按例喊完話，高瘦的兵王一揮手，“都抓起來！”
路過的時候，以為沒人看見，還偷偷踹了個昏迷不醒的人一腳，嘴裡嘀嘀咕咕著什麼“穆重”。
這才解氣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