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地主家愚蠢卻實在美麗的傻兒子……(1 / 1)

第四章

隨手將棲身著自家弟弟的咒具扔到隔壁房間,八神緣走進了自己的宿舍中,高專雖然已經安排好了大部分家具,但某些私人物品,還是需要自己準備的。

而她……隻帶了台手機。

將手機重新開機,一開機便彈出了密密麻麻的未接電話提示和短信,她找到其中一個熟悉的名字撥了回去,待鈴聲響了四五遍,電話那頭的人終於接通了。

“喂,嗝~”

“是我,您又喝酒了。”

即便不在現場,八神緣依舊能夠想象到,那老頭兒大概又喝了很多酒,口齒都有些不清。

“妹,沒喝多少。倒是你,不是說出門散心嗎,怎麼去了東京,還入學高專了。”

“哦,咒術界東京特產麼,來參觀一下,順便就入學了。”

聽見這連敷衍都懶得的離譜理由,禪院直毘人嗤笑一聲,小聲嘟囔了兩句,便嚷嚷著喊道:

“既然已經入學了,那就安安分分呆夠四年,管好八神命,彆一天到晚惹是生非的,還得靠我來擺平,怎麼,現在知道給我打電話來謝謝我了。”

“不,隻是打電話讓您消消氣,彆攔截我準備好寄出的行李。”

“……你這丫頭。”

又被對方耿直的話語哽住,禪院直毘人往嘴裡灌了一口酒,才覺得胸口沒那麼堵了,對著話筒又罵罵咧咧了兩句,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聽著手機另一邊傳來的嘟嘟聲,八神緣默默地放下手機,她明白既然禪院直毘人這麼說,就等於變相承認了她在東京咒術高專讀書的資格,禪院家其他人便也不會再多廢話,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啊,不對,有一個人還會廢話。

巧的是,剛想起那個人,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來電頁面上寫著一大串備注,在手機顯示屏上分外醒目——【地主家愚蠢卻實在美麗的傻兒子】

想著對方的地主老爹剛幫了自己一個小忙,八神緣好心情地接通電話,順手將手機拿遠了些。

果然,即使隔著一段不近的距離,對方的怒吼聲依舊響亮的清晰可聞。

“八神緣,你怎麼敢私自前往東京,還入學了咒術高專的,不過是個女人……嘟嘟嘟……”

淡定地掛掉電話,拉黑,靜音一條龍,將手機丟進抽屜。嗯,很好,她現在不欠禪院直毘人的了,他兒子的這種亂吠行為,甚至還欠了她點。

淺淺伸了個懶腰,外頭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而她今晚要住的校舍,卻依舊處於家徒四壁的狀態。

思索片刻,八神緣走出房間,隨機選擇一間宿舍,上前敲了敲門。

房門很快被打開,一個白色頭發的少年站在門後,正是白天見過的其中一位同學。

不過相較於白日裡把下半張臉捂得嚴嚴實實的對方,現在的他已經把校服外套脫了下來,隻穿著一件白色短袖,露出了唇角的咒文,那樣一張秀氣的臉上出現這種奇特的花紋,違和中又莫名讓人忍不住更加關注他。

由於命的事情太過突然,八神緣都沒來得及和同年級的其他兩位同學互相認識,隻依稀記得對方似乎是叫做——

“狗卷同學?”

“海帶。”

“好的,海帶同學。”

狗卷沉默了一瞬,默默拿起手機,打開備忘錄,熟練地打下一行字,又將屏幕對準八神緣,示意她看。

屏幕有些小,這讓她不得不靠近些,才能將上面的文字看清楚。

“咒言師嗎,抱歉,是我方才失禮了。”

“鮭魚。”

狗卷點點頭,又將手機收了回來,再次打了一串字。

【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請問真希的房間在哪兒,想向她借點日用品。”

【這個時間真希應該在繞山跑步,要等一會兒才回宿舍,你缺什麼,可以先問我借。】

看清了對方的回答,八神緣不禁有些詫異,看不出來啊,看上去像有些社恐的小夥子,本質上竟然是個熱心腸。

但她要借的東西畢竟是私人物品,找男孩子有些不太方便,還是等真希回來再說吧。

想到這兒,她又問清楚了真希房間的具體位置,便禮貌地謝過對方,準備先行回房間。

狗卷靜靜站在門口,目送著來敲門的少女逐漸遠去,就見她還沒走出去幾步,又倏地停了下來。

“鮭魚子?”

“忽然想起了件事,可能需要狗卷同學的幫助。”

*

將白紙放在桌面上,拿起了那隻過分可愛的筆,八神緣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下筆帽上的小飯團。

原本以為借下紙筆不算什麼,隻是沒有想到,對方的審美,出奇的可愛呢。

想起狗卷將筆遞給自己時,雖然極力壓抑住惱羞,但泛紅的耳尖,依舊將他賣了個徹底,幾乎是在她接過筆的一瞬間,就迫不及待地關上了門。

嗯,關門前還說了句“鮭魚”,大概是在和她道彆吧,真是乖巧的想讓人欺負一下。

手中筆在桌面上慢條斯理地敲打了兩下,八神緣不禁輕哂,罪過,在禪院家呆太久了,都染上這種想要欺負小朋友的陋習了呢。

她借紙筆,主要是為了將腦海中關於那隻“雞掰貓”的記憶,重新梳理一遍。

她上輩子的閨蜜老公無數,強製安利給她的那一堆突破下限的圖片和精神食糧也不知凡幾,既然已經確定了五條悟就是她曾經看到過的那張圖片的主角,那這些文中,必然留存著蛛絲馬跡,指向著這個世界的未來。

一想到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世界,竟然出自上一世的某部作品,八神緣久違的竟有些興奮。

她其實挺喜歡這個世界的,儘管有咒靈這種威脅普通人的生物存在,但造成的傷害還在可控範圍內,民眾也都不知情,各自過著各自平靜的生活。

雖然禪院家自說自話地定下了她的未來,這一點讓她有些反感,但等到她十八歲成年了,才不管這群老頭子想些什麼,直接帶著命出國去,至於這裡的爛攤子,誰愛管誰管。

不聽老人言,開心一整年。

上輩子的世界可就沒有那麼安分了,那些怪人鬨出的動靜,有時連一整個城市都會被顛覆,新聞上各種災害滿天飛,後期甚至還出現了【英雄協會】這種半官方半民間組織,她家隔壁住著的那個光頭,不就是位職業英雄。

隔幾天就有奇形怪狀的怪人或者外星生物嚷嚷著要#統治地球#、#消滅人類#、#完成生物的究極進化#,分分鐘都有城市被摧毀。

剛開始碰到這種事時,八神緣還會恐慌,經曆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蒜了叭,他們也就喊喊,沒個能辦成大事的。

就是有些遺憾,身邊有這麼一個資深二次元,她竟然沒跟著入坑,不然現在也不用在一堆沒眼看的文裡找線索了。

記憶回籠,上輩子零星記得的幾段片段,已經被她工整地寫在了紙上。

【他掐住對方的腰,嗶——,就將嗶——嗶——】

不忍直視地捂住眼睛,跳過滿屏的露骨詞彙,八神緣直接將目光放在了整張紙的末尾。

【五條悟有氣無力地躺倒在鬆軟大床上,白皙肌膚上皆是觸目驚心的紅痕,不難看出其戰況之激烈。

額發被汗水打濕,緊貼在他泛著潮紅的臉頰上,就連那雙晶瑩剔透的水藍色眼睛,此時也濕漉漉的,像是剛被人撿回來的小貓咪一般,可憐又無助。

可謂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又如嬌花照水,弱柳扶風,淚光點點,惹人憐愛。

“傑~”

被他忘情地喊著名字的男人眼角已經赤紅,黑發淩亂,卻在對方喊出自己名字之時,抬起頭,克製地望了回去。

“悟,你愛我嗎。”

“當然。”

聽見這話的傑微微一頓,那雙慣常眯起的狐狸眼裡,卻是一片暗色。

“你不該愛我的,像我這樣的人,不值得被愛。”

“傻瓜,再冷酷的男人,直、腸也是溫熱的,我愛你的破碎,勝過你的完美。”

“即便我離開你,傷害你,封印你,甚至……”他的手掌覆上五條悟的腹肌,掌心略高的溫度使得對方嬌軀一顫,“讓你失去了我們的孩子,你依舊愛我嗎。”

“噓,不要再說了。”

五條悟勾唇一笑,眼裡是如水的溫柔,他抬手輕拂過傑的狹長的眼尾,將一切未儘之語,都藏在一聲喟歎中。

“愛能止痛。”】

《再冷酷的男人,那什麼也是溫熱的》《愛能止痛》

#死去的回憶忽然開始攻擊我# #離離原上譜# #荒天下之大謬#

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顫抖的手,八神緣開始沉思,以上輩子這群作者的精神狀態,她真的能在其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嗎?

算了,來都來了,湊合著找點吧。

極力忽視那些對於她來說,還是有些過於超前的文學,八神緣在紙上簡單圈出了幾個重點。

“傑”、“黑發”、“狐狸眼”,猶豫了一瞬,她又圈出了五條悟的名字,在名字邊寫下了“懷孕?”幾個字。

那什麼,咒術千奇百怪,能讓男人懷孕,應該也不是……不可能吧?

隻是這個名為傑的男人,實在是讓她有些在意。

她從小在禪院家長大,對外界的信息也大多來自禪院的信息網,咒術界的許多人,她其實並不熟悉,那這個“傑”,到底是誰呢。

能和五條悟如此親密,怎麼說也會是個極為重要的人物,至少在原著中所占篇幅不少。

沉浸在思考中的八神緣並沒有注意到,放在抽屜裡的手機,已經無聲震動了多時。

咚咚咚!

門外忽然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伴隨著真希有些急切的呼喊,驚醒了正無意識拿著筆亂畫的八神緣。

她還沒來得及喊出那句“稍等”,大門便被推了開來。

“緣,你沒事吧,狗卷發信息說你找我有事,我打你電話卻又總是接不通,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我沒事,手機靜音了,一時沒聽到。”

一邊轉過頭安撫對方,八神緣一邊不動聲色的將桌上已經寫滿了文字的紙張揉成團,想將其偷偷放回口袋。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身邊,帶著早春特有的寒冽和櫻花的淡淡香氣,傳入耳畔。

“咦,這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又改,改了又改,已瘋。

因為後文可能還會涉及緣崽上輩子閨蜜的那些同人推,所以我事先聲明,緣崽的姐妹,是個與世無爭的快樂雜食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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