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1)

化外民的表演十分成功,廣場上的歡呼不提,木淵到最後上頭的從懷裡掏出兩隻justwe想給放一場煙花添添熱鬨,被景元眼疾手快按住,一句“你也不想讓師父知道我們又被地衡司帶走了吧”把木淵的蠢蠢欲動通通按死在搖籃裡。

非年節報備不允許燃放煙花爆竹,這種大型聚眾的場合,周圍地衡司和雲騎軍不知有多少在看著,炸/彈一丟出去,分分鐘人贓俱獲,抓捕歸案。

景元對他隨時隨地能在各種地方掏出危險物的槽點已經免疫了,散場時還在寬慰:“錦上添花雖好,事後挨上一頓揍就得不償失了啊。”

也是。

下樓之後又得了一份奶糕,木淵嚼著奶糕,壓下了那麼點遺憾。

既然都到了長樂天,兩人一合計,乾脆回家住一晚上,家裡一周多沒住人,但多虧神出鬼沒從未見到人影的保潔阿姨,一切都保持著乾淨整潔,連浴室的瓷磚都依舊光可照人。

直到那件白貓睡衣鋪在床上,浴室裡水聲淅淅瀝瀝鑽入耳朵裡的時候,景元才後知後覺,心頭燒起一縷火苗。

習慣性就跟著人回來了……景元猛地一巴掌拍在腦門上,看著面前柔軟的大床,潔白的軟枕,人都傻了。

他在這房間裡睡過不知道多少次,進木淵家比找自己家門還順路,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啊!

以前當然怎麼睡都沒關係,他不僅睡得舒坦,還能在夢裡把發小當抱枕,端得是坦坦蕩蕩無拘無束,但現在……睡了許多年的柔軟床鋪上好似被撒上了菱釘,彆說睡了,碰一下,他都覺得紮手。

這是一場對心懷不軌之人的定力考核,景元自認他多年來對無數不良誘惑說“不”的經驗足夠豐富,定力自然出類拔萃,這是毋庸置疑的,可……他不是抖M。

在灑滿了隻有他能感受到的菱釘上躺一晚上,還要近距離感受另一道在半夜糾纏上來的體溫……貓貓覺得不行。

這太內個了!

木淵打著哈欠從浴室裡走出來,揉了揉眼睛。

“站著乾嘛呢?該你去洗漱了。”

景元站在床前,一動不動。

“景元?”

景元慢吞吞轉過身來,眼睛規規矩矩盯著腳尖:“那個……我突然想起來師父明早找我有事,要早起,不然我還是回宿舍吧……”

木淵抬頭一看時間,快到零點了。

這個時間,要是早起的話也就隻能睡幾個小時,在他這睡,時間還要被進一步壓縮出路程,木淵擦了擦頭發,表示理解:“早說嘛,現在才想起來,平白耽誤了睡眠時間,小心明天黑眼圈能和應星一較高下。”

木淵頓了下,幸災樂禍道:“哎呀,不像我——我今晚倒是能痛痛快快睡上一覺,想幾點起就幾點起,反正這個月的指標早就達成了,就算不去上班也沒人說我……唔?”

剛準備回懟的景元,驟然被清新的檸檬香味包裹。

木淵湊近過來,彎下腰,搭著毛巾的腦袋伸到眼前:“是我的錯覺嗎?你臉好像有點紅。”()

……真想掩蓋情緒時,景元心理素質比丹楓血壓都高,抬首直視他,一字一頓道:被你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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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淵被那一眼看得渾身一涼,和對方“嚴刑逼供”時升騰的涼意不太相同,卻都帶著同一種驚悚feel。

今天的景元似乎不宜調戲,木淵繃住表情,淡定自若的縮回了腦袋,往旁邊讓了讓:“咳,那你趕緊回去吧,彆耽誤時間了,還能多睡會。”

景元走後,木淵盤腿坐在床上,表情像在思考世紀難題。

怎麼剛才就那麼有膽色,腦子一抽就湊過去了呢?

上次景元難道也是這樣腦子一抽才湊過來的麼……景元那時也會突然屏住呼吸麼?

隨著年齡增長,景元越來越有未來白毛將軍的範兒了,眼神也越來越靠近大將軍看他的眼神——說不出來哪裡不好,但就是有點奇怪。木淵剛被他盯著的時候,心裡毛毛的。

世紀難題大概太難解答,他思考了一會兒,掀開被子鑽進去,開睡。

木淵做了一晚上化身奧特曼和紅面具小怪獸打的難舍難分,結果一扭頭發現內褲外穿的超人飛在天上把他和小怪獸一窩端的夢,內褲超人還是個魁梧的雙開門冰箱,對方胸口緊身衣上印著長右大猩猩的頭像,碩大的胸肌都快把緊身衣撐爆了,視覺效果相當震撼。而最大的亮點莫過於——他還長了一張景元的臉,小小的腦袋和身體完全不成正比,一整個奇行種。

夢裡的木淵差點沒被嚇到精神錯亂,抱著哈哈大笑的面具小怪獸狼哭鬼嚎,哭出一片汪洋大海,海邊還有眼下抹著紅眼影的蒼龍在和一個拿著紅綢和金色呼啦圈的小孩嬉戲玩耍。

所以即便一覺睡到自然醒,也沒感到半點身心舒暢。

躺在床上好半天才從雙開門長右景元超人以及各種要素數不勝數的縫合怪夢境中找回意識,木淵在十點多的陽光中冒了一身冷汗,等體溫漸漸回暖時才虛弱下床,進浴室衝澡洗漱。

幾分鐘後,頭上泡沫都沒衝乾淨的黑發少年裹著浴巾咣當踹開浴室的門,赤腳衝到窗前對著湛藍的天空舉起中指,開口就是一片鳥語花香。

“你要是沒事乾的話——就給我去開個宇宙書肆出版嵐藥師納努克三角戀,或者把覺得虛無是個擺子的傻叉打包送到人家面前直面黑大帥!再不濟還能臥底到反物質軍團當軍費小偷順便帶著他們炸存護,在流光憶庭的憶泡裡摻辣椒面啊!”

木淵氣沉丹田:“是他們不夠你玩的了麼?!!”

“我覺得你是個人才!”玻璃上映出模糊的倒影,“哈哈哈!考慮戴上面具嗎?親愛的?”

“我也覺得我是個天上有地下無舉世無雙英明蓋世的人才。”木淵刷的拉上窗簾,“但我的心已經如同在大潤發殺了八百年的魚一樣冷,我給不了你想要的,順便,偷看美少年出浴的樣子是個很沒品的事情。”

對方話中有話:“但是很多星

() 球上都風靡著出浴寫真集——”()

窗簾被狠狠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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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觀察天才俱樂部成員的研究,找機會在裡面橫插一腳,你覺得這個樂子怎麼樣?”木淵說,“總會有天才想要和其他天才一起擦出彆樣的火花……我看那個叫黑什麼的女人和螺絲咕姆就是很好的對象。”

天才俱樂部這麼多年也沒多少成員,比起那些又長又拗口的名字,這兩位是木淵僅記的成員……哦,還有個叫什麼梅的,那女人一身仙舟風的服飾,才叫他有些印象。

“還有入侵公司把裡面的係統改造成舞池風;給悲悼伶人的供水管裡換成薑汁,想哭就讓他們哭個夠;在家族的諧樂中放上最跳躍不羈的音符;尋找【神秘】然後揭開祂神秘的面紗。這些都不夠樂的話,親身體驗一胎九寶;留下一個似是而非的傳說大喊‘去尋找吧!我的寶藏都在那裡’……”木淵眼也不眨,滔滔不絕,一個點子比一個點子玩的大。

這些點子簡直對極了對方胃口,很快,那虛影瘋狂按著喇叭,猖狂大笑著消失了。

也不知道是折騰哪方勢力去了。

木淵冷漠地回到浴室,無所謂,隨便誰倒黴吧,反正彆來折騰他就行。

至於這天之後,長達幾十年乃至近百年的時間,半個宇宙都開始瘋狂謾罵起歡愉的星神令使以及酒館眾愚者這種事……貓貓不知道哦。

被路過的歡愉打了個招呼就差點精神錯亂的木淵換好衣服,睡過早飯又高強度口吐芬芳輸出後的結果就是肚子開始唱起了空城計。

他準備今天給自己放個假,也撫慰一下受傷的小心靈——說真的,他很想找阿哈敲詐一筆精神損失費,隻是景元不想他和歡愉牽扯太深的態度擺在那,發小和搞事同夥之間……還用選麼?

疑似被邀請去當歡愉令使沒有讓木淵太過在意,樂子神一向想一出是一出,禍水東引成功倒是讓他鬆了口氣,星神的瞥視並不代表絕對的好處,尤其是阿哈這樣隨心所欲又喜怒不定的……引起祂的極大興趣比引起古早虐文裡霸總的興趣還令人眼前一黑。

這一覺睡的累得慌,木淵在鍛造室不知多久都沒出過門,對著玉兆刷了半天外賣界面也沒找到想吃的之後,他還是出了門,呼吸呼吸白天的新鮮空氣,再沐浴一下算法模擬出的溫暖陽光。

都已經中午了,可不溫暖的很。

隨便找了個看得順眼的店走過去,木淵點了兩道清淡的食物,像隨處可見的任何一個低頭族一樣繼續看玉兆。

今日首次的打卡到現在還沒發過來,木淵一撇嘴,淡淡失落裹挾著酸楚。

就算心中知道很可能是鏡流要找對方的事情沒談完,但沒看到新消息時,該有的期待落空感是一點沒少。

唉,習慣真是個小妖精。

說是店,其實就是個小攤子,桌位支在扶欄邊,抬頭就是連至遠方的晴空白雲,星槎穿梭飛行,井然有序。

木淵剛起床就被迫吃了一肚子氣,腦瓜子嗡嗡地,一點也不想進人多的地方,桌位上算上他此時總共就三位客人,木淵的早飯上桌之後,正坐在木淵附近的兩位扯著閒篇的吃完飯,也離席了。

他們從木淵身邊擦肩而過,話題從方才的花邊報道轉到了時事新聞上。

“聽說了麼?昨晚上丟了個孩子。”

“好像是在長樂天丟的,大家都去廣場看表演了,家長一個沒看住……也是粗心,一開始孩子爹娘愣是沒發現少了個娃,等回家時才反應過來,出去找了一晚上,沒辦法了,今早去報的案。”

“這都一晚上過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木淵舀了一勺大中午還在賣的豆花。

嘶……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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