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補更二合一)(1 / 1)

“……”

貓又場狩目瞪口呆。

那個、布丁頭他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嗎。

前一秒還在眼觀鼻鼻觀心的貓又場狩現在更是不敢挪動分毫,生怕一轉眼布丁頭就被對面已經開始摩拳擦掌的雞冠頭和山本猛虎處理掉。

身陷修羅場正中,貓又場狩嘗試說些什麼緩解一下氛圍,比如笑著打個哈哈岔過去也好。

但氛圍一時很凝重。

凝重到貓又場狩情不自禁閉上嘴不敢吱聲。

黑尾鐵朗與山本猛虎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露出點微妙的假笑。

黑尾鐵朗:“哈哈。?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山本猛虎:“……嗬。”

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貓又場狩危急預警驟發,立即就要往後退去,但孤爪研磨還在緊緊攥著他的手不放。

一時之間、氣氛更為僵持。

“啊呀、場狩彆急著跑,既然研磨都這麼說了哈哈,想和對方一直待在一起的話、那我這個做前輩的一定要好好理解一下~”

而山本猛虎就沒有雞冠頭那麼七繞八拐的了,他的話無比直接,

“——場狩小子,你也彆逃!!”

貓又場狩:“。”

TD。

他和布丁頭真的不是一夥兒的啊!?

但是,他單向否認是沒有用的。

對面DK二人組已經很明顯地將他與孤爪研磨綁定,他和布丁頭甚至還沒動就直接被原地遣返回了球館。

雞冠頭負責看人,背後莫名有火焰熊熊燃燒起來的山本猛虎則開始到處搖人。

於是、隻片刻間,才走空沒多久的場地上刷刷排滿聞訊趕來的音駒隊員。

“哇場狩,我聽虎前輩說研磨前輩主動說要給我托一千個球是真的嗎?!”

被火速搖來的一號選手灰羽列夫興衝衝衝來發問。

貓又場狩:……

看著他好奇甚至還滿含期待的單純面龐,貓又場狩陷入卡頓。

“嗯、那個…應該沒、沒有…”他支支吾吾地、根本不敢與灰羽列夫對視。

“場狩!我聽虎說研磨那家夥主動提出要鍛煉自己的跑動能力、以後練習賽上的一傳都讓他自己來接,是真的嗎?”

被搖來的二號選手夜久衛輔雖有點半信半疑但還是十分關心地問道。

貓又場狩緩緩敲出一個問號。

不是、一傳二傳都一手包辦,虎前輩口中的布丁頭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啊?!

“不、那個的話,應該也不會……”

“場狩——”

貓又場狩還在組織語言,隻片刻間、又是一道遠遠男聲傳來。

黑發少年死目,恨不得直接變成鴕鳥鑽進沙坑。

但人已直接杵在面前,他逃不掉。

福永招平眨巴眨巴眼,看了看被丟在休息區的黑發少年,又看了看場上被成功圍起的孤爪研磨,關注

點成功歪掉。

他好奇問道,“聽虎說你們剛剛在門口kiss了欸、居然這麼勇,真不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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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才才才沒有!!”

黑發少年耳尖通紅,整張面龐都泛上大片大片的紅暈,他整個人都仿佛要燒著了般陷入慌亂,

“福永前輩!不要虎前輩說得什麼都信啊!!”

福永招平盯著他看了看,一歪頭,“可是場狩,你的臉好紅哦。”

貓又場狩:“那是熱的、熱的!”

福永招平:“那也就是說……你們沒有kiss嗎?”

貓又場狩:“沒有,我們怎麼可能會在門口那、那個啊!”

福永招平眼前一亮,似捕捉到老鼠的貓咪,豎起耳朵,“不是門口的話……那就是其他地方咯?”

貓又場狩成功哽住,定定望著福永招平說不出話來。

貓又場狩這邊被敏銳的福永招平一人就問到瀕臨絕望,而另一邊、場上的孤爪研磨的狀態也並不輕鬆。

山本猛虎其一,黑尾鐵朗其二,算上特意被搖來的灰羽列夫、夜久衛輔、海信行等人。

一場針對二傳的美名其曰‘晚間多對一加訓指導計劃’,實則根本就是慘無人道的‘大腦壓榨’活動。

其慘烈程度簡直超乎想象,孤爪研磨多次想逃跑,被捕捉到他行蹤的雞冠頭以一句不輕不重的“啊、原來研磨隻能到此為止了嗎,果然體力啊……真的是個大問題呢~”

雞冠頭邊說、還邊朝著場側被纏得不可開交的黑發少年嘖嘖搖了搖頭。

孤爪研磨:“?”

貓又場狩由於腳腕扭傷,免於訓練,但依舊沒好到哪去。

等他從呱噪的前輩問話中勉強抽出些許心神,轉頭要去看場上狀況,映入眼瞳的、是愈打愈激烈的場景。

貓又場狩緩緩扣出一個問號。

不、不是,那個孤爪研磨……居然真的跑起來了?

“哎呀哎呀、真是不禁激呢研磨。”

正好下場替換的雞冠頭掛著笑站在貓又場狩旁邊,望著黑發少年面上全然茫然的表情,意有所指補充道,

“居然隻是為了證明自己就強撐著一直跑下去什麼的……果然、再聰明的人一旦陷入戀愛就完完全全會變成個笨蛋啊。”

……為了證明自己?

布丁頭嗎?

貓又場狩百思不得其解,雞冠頭又在打什麼啞謎。

總之,等孤爪研磨下來時,已經是一灘將要融化的布丁頭了。

貓又場狩克製不住腳步、幾乎在他才開始離開場地就立即迎上去。

伸出的手臂牢牢攙扶住有些站不穩的孤爪研磨,眼睛微垂、視線全數落在靠在肩上之人的身上。

金色的汗濕發絲黏在額畔與鬢間,從額角大滴大滴滾落的汗珠砸在地上、洇出點小小的水痕。

抿著唇,貓又場狩能感受到與自己接觸的手臂乃至身軀都是滾燙的、屬於孤爪研磨的

熱度強勢席來、一點一點驅散走微涼的體溫。

他粗重地喘息著、上氣不接下氣般,整個人似乎都在散發著熱氣,滿臉都寫著‘好累’。

莫名的、貓又場狩心底就仿佛被撬動了塊角落,微微泛酸。

他想開口說點什麼但又卡住,最後悶悶地咽下去,隻是撐起肩上之人的手臂變得更加穩當。

明明是可惡的、咎由自取的布丁頭,但是看到他這幅很累的模樣……還是會有點心疼。

“要先去休息嗎?”黑發少年嗓音清淩淩的、咬字清晰。

布丁頭仍在平複呼吸,看上去是真的累到了。

半晌,低低微沙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不要。”

出聲的人情緒寡淡,垂著眼、能感知到依靠著的另一具身軀微涼體溫。

貓又場狩思考了下。

劇烈運動之後好像的確是不能立即休息,也難怪布丁頭會拒絕他。

黑發少年換了個語氣,“那、我們一起走走緩一緩怎麼樣?”

孤爪研磨慢吞吞換了個依靠的位置,整個人汗濕濕的、就這麼靠著對比之下極為乾燥清新的黑發少年,低頭將潮漉漉的臉埋入他的肩上。

滾落汗珠的臉頰甫一接觸到脖頸肩側白皙皮肉就帶來點黏答答的觸感,貓又場狩有些不適、但還是努力克製了自己想要躲避的衝動。

他乖乖地悶不做聲站在那裡、任由布丁頭埋著。

微熱的呼吸噴灑、鋪散在脖間,熟悉的被圈起感再度襲來,貓又場狩不消去看、就可知道是孤爪研磨的手臂再次搭在他的後腰,手掌握住腰窩、指腹緩緩摩挲著。

貓又場狩此刻生不出什麼旖旎心思,隻感覺壓在肩上的孤爪研磨溫度燙得厲害,似一團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他也點著了般。

一點輕微的銳利拉扯感從脖頸靠近肩側的地方傳來,黑發少年呼吸悶沉了下。

埋在他肩上的人低低道了句抱歉,“……不小心咬到了。”

努力壓住到喉間的嗚咽,貓又場狩隻好悶悶應了聲是。

既然布丁頭說隻是不小心咬到了、應該就是不小心咬到了吧。

嘗試自我解救,貓又場狩開口與肩上伏著的人商量道,“一直這麼站著也不是辦法,研磨,我們先去其他……”

孤爪研磨:“……再靠一下。”

他將臉埋得更深、滾燙的熱度一路似要燎著到心底。

貓又場狩現在是真的感覺自己也要變得黏答答的了。

抿了下唇,黑發少年試圖再次開口。

他話還沒出口,肩上依靠之人似乎就已察覺他的目的。

“好累。”

微弱的歎息低低縈繞在耳畔,成功將一鼓作氣的貓又場狩再次KO。

經曆過好一番掙紮,他眼神放空、終於決定接受現實。

既然布丁頭想靠、那就讓他靠著吧,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而且、身為戀人的話…本來就

是該在另一方虛弱疲憊的時候給予支撐的才對啊……

貓又場狩心底小聲地泛起了嘀咕。

這一邊,貓又場狩與孤爪研磨正在沉浸式貼貼。

另一邊,同樣被.操練到累的半死的灰羽列夫倒地不起,仰面朝天發出哀嚎,

“為什麼研磨前輩下場了還有人去撐著他可以靠!我也要!!”

“——噓。”

妄圖鬨個不停的灰羽列夫立即被福永招平手動禁言,而紮堆竊竊私語的其他人則偶爾抬起頭、飛快覷一眼球場另一側的兩人。

“被利用了呢……”

“果然是裝的吧!”

“怎麼看都是早有預謀的,真有心機呢。”

灰羽列夫不解地敲出個問號,帶著前輩關懷的福永招平憐愛地拍了拍他的頭,

“就算聽不懂也沒關係的,列夫,我們是不會笑話你的。”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貓又場狩開始沉浸式照顧起此刻‘身嬌體弱’的孤爪研磨。

離開球館是要靠著走的、回休息室是要靠著坐的、就連去浴室洗澡也是要牽著手去的……

不是、難道他們是什麼小學生嗎?!

貓又場狩忍無可忍,轉過頭、望向身側坐在小馬紮上正在往頭上打泡沫的孤爪研磨。

他們來得不算早,整個公共浴室裡隻剩下零星幾個泡湯的人,一時之間,淋浴區隻有他和布丁頭在。

孤爪研磨正慢吞吞揉搓著頭上的洗發露,水汽氤氳、朦朦朧朧,貓又場狩視線落在他罕少全部露出的昳麗眉眼上,一時就忘了自己剛剛想說的話。

留意到身側投注而來的視線,孤爪研磨微側首,平靜輕緩地移過眼,豎立的金色貓瞳在浴室冷色光線下一照映得無比清晰。

隔著朦朧水霧、他靜靜望來,面上是淺淡流轉的情緒。

“……嗯?”

親昵的鼻音輕輕溢出,貓又場狩兀然就感覺心尖尖上仿佛被片柔軟的羽毛蹭了下,整個人都仿佛化作一灘柔軟的水般,緊張地抿了下唇。

怎、怎麼回事?!

……明明應該已經點滿對布丁頭的防禦了,這種被打出暴擊的錯覺究竟從何而來。

黑發少年倏然視線躲閃,整個人遊移不定、不知望向哪側,總之左看右看就是不與他對上視線。

這點舉動放在平常也無比明顯,更彆提是兩人獨處的極近距離下的現在。

孤爪研磨慢慢眯起眼。

貓又場狩咳了聲,感覺自己剛剛的視線有點過於明顯,他不著痕跡嘗試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但還沒等他開口,下一秒,身側的布丁頭輕輕“啊”了一聲。

貓又場狩心底錯跳一拍。

維持情緒穩定,黑發少年面上一派鎮定,隻有眼睫微垂顫顫,“怎麼了,研磨?”

孤爪研磨不聲不響拉近距離,眯著眼慢吞吞道,“泡沫……進眼睛了。”

貓又場

狩:“……”

他很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隻剩一陣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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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命般的、黑發少年低下頭,聲音輕輕道,“那我幫研磨衝掉。”

他打開蓮蓬頭,水溫調到合適的溫度,孤爪研磨默不作聲地將臉遞到他的面前。

屏住呼吸、貓又場狩小心撥了點水流、儘量溫和地衝洗著孤爪研磨口中所說的“進泡沫”的眼睛。

因為姿勢限製、兩人之間距離近乎於無,吐息間噴灑的呼吸輕緩。

從微微眯起的眼縫裡、能看到黑發少年垂下眼、動作認真且溫緩地一點一點擦拭掉孤爪研磨面頰上的水漬。

柔軟指腹蹭到眼瞼微下的位置,泛起一點淺淡的紅。

“滴答”的水聲輕響,推門拉開又關,最後一個泡湯的人也離開了。

偌大公共浴室內,一下子隻剩下了唯二兩人。

指尖觸在柔軟溫熱的眼瞼下方,而順著肌膚紋理滾落的水漬緩緩洇濕指尖,一時之間、周遭似乎變得無比之靜。

貓又場狩突然醒過神來,條件反射就要抽回手回到原位。

但是他沒能成功。

孤爪研磨牽住了他的手指,冷色燈光下、水汽氤氳間,流散在額前的金色碎發因為淋濕礙事、大多都被撩起捎至後腦,穠麗五官一清二楚映入眼底。

貓又場狩呼吸一頓。

孤爪研磨垂下眼,眼睫微動,攥握捏住的指尖輕輕點在眼下,他慢悠悠握著那隻手全數覆蓋在自己臉側。

在貓又場狩的視角看來,就是他主動將自己的臉放入掌中。

微沙的低低嗓音流水般潺潺響起,“之前就大概能猜到了……”

“場狩你,很喜歡現在這樣的模樣啊。”

喜歡喜不喜歡喜歡不喜歡喜歡……

被發現了。

原本的布丁頭就已經很肆無忌憚了,現在被他知道自己很喜歡他這幅模樣……豈不是會更加囂張嗎。

貓又場狩嘴上沉默不語,但身體卻情不自禁合攏掌心,於是溫暖濕熱的臉頰就落在了他的掌中。

微妙的滿足欲在心底徘徊,他眼睫輕顫,整個人維持著無比靠近的姿勢、不由自主地放輕呼吸。

“喜歡的話……要再靠近一點嗎。”

質感醇厚的少年嗓音如誘哄般、似是海上旅人於水霧繚繞之地捕捉的塞壬之聲,難以抗拒。

咽了下口水,黑發少年有些緊張,但是誠實的生理動作壓倒了理智的限製。

他緩緩蹭近一點距離,這下子、黑發少年直接在那雙如流金般的豎立眼瞳中望見了自己渺小的影子。

呼吸顫顫,莫名的乾澀躍上心頭。

……隻是稍微再靠近一點,沒關係的吧。

不斷在心底放下防線,貓又場狩終於突破了最後一層戒備的距離,這下子、他與微微眯起眼的孤爪研磨幾乎是呼吸相聞。

單手被攥著指尖帶領著去握著另一人的臉頰,溫暖的溫度交接傳遞。

貓又場狩不自覺蜷縮了下掌心,於是孤爪研磨輕微一動,視線直直盯著極近距離間的貓又場狩,卻慢慢側了側臉、在掌心中輕輕親了一下。

柔軟唇瓣接觸一刻,貓又場狩眼皮輕顫。

一點滾燙的溫度似乎就從被親吻的那塊燃起,一點一點灼燒般、洇向心底。

貓又場狩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應該說些什麼、或是阻止些什麼,現在這個狀況繼續進行下去絕對會再次發生某些過於超出範圍的事。

但他說不出來,話語卡在唇畔,整個人似乎都要被那雙澄金色的眼瞳吞噬般,徒勞地睜大眼睛看著。

一點微涼的溫度落在後頸,順著柔軟白膩的皮肉向上並和指尖、輕捏堆起一點柔軟的弧度。

掌心托著後腦、不知何時,孤爪研磨的另一隻手已然摩挲著後頸那塊皮膚。

一點細微的托力傳來,孤爪研磨垂下臉,視線一眨不眨落在黑發少年微微茫然的面龐上。

他似是唇角牽起一點細微的弧度、但那弧度消散的很快,僅是片刻就消匿在空氣之中。

落在他掌中的黑發少年茫然且不解,他是純白的、一身雪白皮肉在冷色光調映照下幾乎泛著光,也是暗色的,深黑的發與如墜在水中的兩輪黑月般的眼瞳,在氤氳水汽中淺淺浮動著細碎的光。

唯一淺粉的唇瓣微抿、飽滿多汁的,仿佛輕輕一咬就能咬出汁水兒般。

孤爪研磨語氣輕輕,誘哄道般征詢著允許,

“再親一下,好不好?”

勉強維持的幾分清醒在此刻發揮作用,艱難抵禦著來自布丁頭的池面暴擊,貓又場狩努力在他的眼睛中尋找自己的身影,

“今天…已經在下午親過了,所以、不可以再……那個。”

孤爪研磨眯起眼。

貓又場狩努力保持本心,不迷失在布丁頭的千重套路中。

有一有二就有三,再對布丁頭放過一馬,他就是來放馬的了。

這次、他必須要謹守好底線。

“之前…都是我主動發起。”布丁頭聲音低低的、獨有一番節奏,他咬字含著點尾音,並不十分清晰,

“場狩……不該再重新親回來嗎?”

貓又場狩:“。”

這個、那個……是這麼用的嗎?

黑發少年陷入沉默,久久無聲。

如推動世界的幕後貓咪般,布丁頭伸出爪子撥動了下命運的齒輪,“而且,懲罰裡的那些‘過分的事情’。”

“……不想向我報複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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