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1 / 1)

在研、研磨面前自己……

黑發少年面頰漲得通紅,似是隻稍稍去想象了點可能性整個人就不堪羞赧,他蜷縮在那兒L,單支腿曲起,整個人氣息不勻、似乎都要灼燒起來。

但是……請求幫忙的話就更加、更加奇怪了。

他難耐地閉了閉眼,試圖以逃避的方式躲過,不想面對這個二選一困境。

但是等得有點不耐的孤爪研磨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澄金色豎瞳直直盯緊面前的黑發少年,視線極具壓迫感的一寸寸撫過那些裸露在外的輕薄皮肉,泛粉泛紅、潮熱的也是難以自控的。

“……要來求求我嗎,場狩。”

“我會很樂意幫忙的。”

微沙的低低少年音有一搭沒一搭輕挑著,在本就不堪重負的理智上留下重重一筆。

不、不能讓布丁頭掌控全局。

貓又場狩睜著雙霧蒙蒙的黑瞳,視線落在空茫的半空。

洗手間吊頂上的白熾燈投下生硬的冷光,而昏暗的工具間、極為逼仄的環境,連空氣都是沉悶厚重的。

那雙豎立的凝金色貓瞳始終盤桓在不遠不近之處、一點一點加重獵物的堤防戒備心。

貓又場狩大腦勉強處理著當下接收到的碎片訊息,但映入腦海中的還是那麼一雙眼瞳。

不能順著布丁頭的話走……不然、再次陷入他的掌中,絕對會再也逃脫不了的。

“……不要。”黑發少年扯了下唇角,冷淡的眉眼中蘊著點悶悶潮熱,從口中泄露出點輕微的吐息,他輕輕開口道,

“我……自己、自己那個。”

單膝蹲在他面前的孤爪研磨不輕不重挑了下眉。

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盯著面前的黑發少年動作。

理智被拉扯成弦、緊繃著,貓又場狩整具身軀都微微弓起。

維持著岌岌可危的理智、他將單支腿曲起,從過於寬大的開口能看到一點內裡的白膩皮膚,

輕輕咬著唇,濕紅潮軟的部分向下壓出一點小小的弧度,而後修長白淨的脖頸也不由自主地仰起,細細的喉結滾動著,咽口水的聲音清晰響起。

黑發少年的心跳聲很大,伴隨著血管衝刷的顫動、他似乎整個人都在情不自禁地顫抖。

削瘦的肩膀、仰起的細長脖頸、頎長濃鬱的眼睫,一點熱汗從鬢間滾落,“啪嗒”一聲墜在地上,激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他是遲疑生澀的、似乎很少這麼做過,更彆提此刻在有第二人的場合下。

深黑色的T恤下擺被揉出一點皺皺的衣紋,亂糟糟的、堆疊在胸口,漂亮細瘦的腰線就這麼倏然展現人前。

腰弓勁瘦、是極具少年氣息的青澀,皮肉貼在發育良好的骨骼上,但是孤爪研磨知道黑發少年實際上抱起來並沒有看上去這麼緊實,全身的重量似乎都堆砌在柔軟溫熱的身軀上了。

他似乎並不想與他對視,視線亂飄著、沒有定點,

從外向內朝他人打開的過程無異於自我剖析的過程,一點點將自己最隱秘、最柔軟的部分現於人前。

孤爪研磨慢慢眯起眼,昏暗光線中的豎瞳凝縮成尖尖的一點。

倘使有第三者在場,絕對能看出此刻的他極度興奮。

昳麗面容上、唇角緩緩扯起弧度,為面前的獵物做出的選擇,也為當下正在發生的私人情境。

不著痕跡地彎了下唇,耐心的潛伏者一點一點伏下腰,身體隱隱緊繃,是一種蓄勢待發、即將出擊的模樣。

他的眼睛幾乎亮得出奇,在狹窄逼仄的隔間內倒映出面前的一切。

但貓又場狩已經無暇顧及那些了。

薄而軟的部分接觸微涼空氣,使得身體不自覺瑟縮了下,但他必須強壓住這點畏懼與膽顫,被撩起的衣角堆疊成皺皺的紋路。

‘待會要回去……不能被其他人發現。’

黑發少年視線微微垂下,向下斂去一個弧度。

於是,在另一雙眼中,內裡的人影緩緩低頭,薄軟潮濕的唇瓣張合,粉色的軟肉微動、就從邊角咬住了下擺衣角。

這下子,他連聲音也被自己主動去掐斷了。

兩個字眼落在孤爪研磨的舌尖,不輕不重地被碾碎成塵埃。

汗濕的黑發黏在脖頸、臉頰,蒙蒙地透露出點色氣,悶熱空間裡,隻有深重的少年吐氣聲漣漪般蕩開。

他眼皮微垂著,從濃稠眼睫與眼眶的縫隙裡,露出一點點深黑的眼瞳。

聲音被堵住在口中,剩下的就是偶爾因承受不住而勉強溢散出的悶悶嗚咽。

他動作很快,從一開始的生澀接觸到幾乎不管不顧的強硬、隻追求完成。

頭皮發麻的感官炸裂與痛感刺激共同卷席而來,如上漲的潮水般一點一點淹沒他的口鼻、扣住呼吸。

孤爪研磨不輕不重地動了下,而細微的窸窣聲根本難以傳入黑發少年此刻全然昏沉的大腦。

一點微涼的溫度觸及滾燙的皮膚,從腳腕莬絲子般一點一點攀附而上。

指節圈握、五指收縮,隻需緩緩下壓、從指縫間就能溢出大片大片泛上些粉的軟肉。

身體緩緩壓下一點距離,於是另外的滾燙熱度就從相觸交接的部分大片大片彌散開。

黑發少年此刻根本經受不住一點刺激,理智緊繃成弦。

薄而軟的唇瓣抿起一點緊緊的弧度,如渴水的魚般、他仰起細瘦顫顫的脖頸,整個人宛如瀕死的天鵝。

脖頸上抻著,皮下青筋隱隱浮現,他的眼尾潮紅、整個人欲落不落的,即將去往最後的台階的那一秒。

——卻兀然被掐斷了。

空氣一寂,呼吸也隨之頓止。

近乎窒息的粗糙觸感不輕不重碾壓而過,金色的眼睛盯緊那顫顫的喉結,極具惡趣味地,像貓咪玩弄爪下的獵物,碾壓撥動著。

而此刻嘴裡叼著衣角,貓又場狩整個人間歇抽搐痙攣、幾乎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良久、隻有高高低低的呼吸此起彼伏間歇不斷,他感覺自己已經徘徊在死亡的邊緣。

死亡河流的兩側是痛苦與歡愉?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交織著將他混入其中。

於是現在他也分不清現在的自己到底是痛苦還是快樂。

仿佛一切都很遙遠、四肢軟綿綿的、大腦昏沉沉的。

隻有不可置信的深黑眼瞳蓄積著一灘潮濕的水漬,顫顫巍巍的、如浸在水中的兩輪黑月,隔著薄薄的霧氣映出唯一的身影。

現在、這雙眼睛又不得不再度移轉回來、隻能看著他了。

被微妙滿足的掌控欲攀升,控製不住地滿溢而出。

腎上腺素分泌,孤爪研磨或許是不可控地、或許是必然地感受到點極端的快樂。

掌控全部發展節奏的安全感與安心感衝刷腦海、多巴胺過度分泌的後果就是他性格中更加惡趣味的部分暴露出來,一點一點開始更深刻的攻略。

但在將要出手的前一瞬,他視線慢慢垂下,與脆弱的、如水中花鏡中月般黑發少年望入眼底。

視線交融的瞬間,一點細微的嗚咽從喉底抑製不住傳出。

似期冀,也似其他。

……或許是不堪忍受的逃避。

太過分了。

太惡趣味了。

豎立瞳孔緩緩縮成針尖,金芒芒的一點。

貓又場狩無力再說些什麼,或是吐槽什麼,隻感覺自己似乎已經死了一回。

他呆呆盯著面前,瘦削身軀的脖頸微微下沉,從同色的深黑短T領口還能看到另一人的鎖骨線條,更向下的,是……

眼瞼蓄積的潮濕水漬被一點點吻走,他的面頰在散發著熱氣、整個人是滾燙的、也是潮熱的。

身體偶爾會不可控地痙攣兩下,是過於猛烈的抑製過後的神經反應。

微涼的手動了下,似乎是在幫他或是做些什麼其他瑣碎的小事,但貓又場狩此刻已經不想顧及那些了。

空白的大腦完全分散不出心神,還停留在瀕死狀態的他被撐著後腰拉起。

或許整個人都成了一個超大號的等身娃娃,隻能呆呆望著空白視域。

意識與身體分離,切割感劇烈。

直至抵在洗手池,大理石的微硬觸感傳入腦海,垂下的潮濕眼睫才輕微動了下。

如被淋濕的黑羽,緩緩瑟縮了下,一點一點掀起,映入透亮黑瞳的光線低微,散發出點低飽和度的光。

“…張嘴,場狩。”

微沙的低低嗓音在耳畔響起,流垂的金色發絲偶有幾縷會跳脫地超出碾在他的脖頸,搔撓般攜來些許癢意。

他緩緩眨了下眼,慢一拍才意識到自己還咬著T恤的邊角布料。

被碾成深紅的唇微微啟合,於是那快洇濕的布料就很快落下,一點瑩亮的口津落在深黑的布料上,被光線一照就明晃晃的。

緩不過神來盯著那點暗沉的痕跡,貓又場狩後知後覺。

……情緒沸

騰般,遲來的羞赧欲要再度攀爬上的他眼角眉梢。

“……好乖。”

同樣的微沉男聲再度傳來,隔著蒙蒙的霧與紗,從高處垂下的泠泠視線裹挾著難以抵抗的壓迫感。

蛛網般一點一點縛住他的手足、海浪般潮湧著湧上他的呼吸,貓又場狩的腦神經一跳一跳,直覺預警終於失衡、再也發揮不了作用。

……逃不掉了。

完全被束縛住、落入了網中。

低低的誇讚徘徊,如難以逃脫的魔咒般、一點一點收緊,捆縛住最正中的獵物。

“做得很好……場狩。”

“…乖孩子。”

……

“噢!場狩你回來啦——”

餘光察覺身側閃過道影子,正在休息區喝水的灰羽列夫開心仰起手招呼了下。

出乎意料的,黑發少年沒有像往常那般直接應了聲,而是面色沉沉、周身環繞著抗拒、難以接近的濃厚壓抑氣息。

灰羽列夫毫無所察,還在開口道,“場狩你去了好久啊,話說起來、你看見研磨前輩了嗎,研磨前輩剛剛也在你後面過去……”

他話未完,就見又是一道影子出現餘光。

正是話中提及的孤爪研磨,不聲不響地跟在後面進來。

隻是……兩人的氛圍好像有點微妙?

直覺係的單細胞感察不出來更多,撓了撓頭又轉過頭去看貓又場狩,才錯眼,黑發少年的身影就倏然刷新在他身側。

灰羽列夫成功被嚇了一跳,捏著水壺的手驟然握緊,嘀咕道,“場狩你怎麼不聲不響的,突然過來也說一聲……”

“列夫,”表情很淡的黑發少年輕輕叫了他一聲,聲音尾端仿佛綴著點沙、啞澀的,聽起來像是什麼力竭過後沒能回轉過來的聲音。

“唔、怎麼了?”

“……剛剛,”黑發少年的聲音有點低,灰羽列夫得要湊近一點才能聽得更清。

“集合的短訊…是什麼時候…”

微微疑惑地歪頭,灰羽列夫望著貓又場狩莫名有些潮濕泛紅的眼尾,與臉上沒擦乾淨的滴滴答答滾落下的水漬。

雖然有點不解、但他還是秉持著老實,誠懇對著面色沉沉的黑發少年開口,

“場狩…是剛剛記錯還是聽錯了嗎?”

“那個,應該沒有人說要集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