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戀戀人……
貓又場狩原地卡頓,整個人心率過快,心臟小鹿亂撞般幾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雖然已經知道雙向奔赴後同意交往了就是戀人這個事實……
但是乍一聽到布丁頭這麼直接說出來還是會感覺到微妙的參差。
而且,因為練習賽很累就需要鼓勵什麼的……布丁頭未免也太嬌氣了吧。
黑發少年默了默,視線倏然收回、亂飄著不敢與孤爪研磨對上。
他咽了下口水,後背稍微一退、就觸碰到冰冷的門板。
木質門板隔開工具,隻留下一點狹窄空間,十分勉強地塞下他們兩個。
貓又場狩稍微往後一動,就能感到身後的門板發出點“嘎吱——”的悶沉聲響。
像是隻受到驚嚇的貓,他猛地僵住、不敢再動。
身前之人勾了下唇角,不著痕跡收緊環著他後腰的手臂,衣物摩挲、貓又場狩這才後知後覺布丁頭又開始動手動腳。
或許是因為才下場沒有多久的緣故,孤爪研磨身上還有些潮,流垂下的金色發絲黏在臉頰脖頸、偶有幾縷垂下。
他們靠得太近了,於是這點發絲被滾燙的呼吸拂動、一點一點輕蹭著貓又場狩的臉頰。
癢意不斷傳來,但他一動也不敢動。
搭在後腰的手臂隻隔著層薄薄的棉質T恤,手臂線條緊實的觸感隔著後腰敏感處一清二楚,隻是稍微一蹭,那點滾燙的熱度就傳染般、碾著柔軟的腰後皮肉蔓延。
“辛、辛苦了……剛剛的練習賽。”
結巴著,儘力不去在意此刻彆扭的姿勢,貓又場狩嘗試開口道。
“研磨做得很棒、那個、請繼續加油。”
黑發少年絞儘腦汁努力模仿著應援團可能會說出的話,根本不敢抬眼。
鼓勵的話,應該是這樣沒錯。
加油喝彩什麼的……還是在國中時候的弓道比賽前聽到過,現在勉強隻能記得這些。
布丁頭想要的……應該是這個吧?
貓又場狩不太確定,但還是儘力穩住情緒、小心翼翼抬起眼去看孤爪研磨的表情。
孤爪研磨面無表情。
貓又場狩:“……”
不是、為什麼是面無表情啊?!
就算是不喜歡,也不該全然面無表情啊!!
貓又場狩內心吐槽欲爆棚。
孤爪研磨靜靜看著他,存在感過強的視線成功將黑發少年重新盯回蜷縮成一團的黑色貓貓球,他才慢吞吞開口,
“來自戀人的鼓勵,隻是這樣的話……未免太敷衍了,場狩。”
貓又場狩緩緩敲出一個問號。
鼓勵難道還分什麼敷衍不敷衍嗎?!
不如直接叫獎勵算了!
垮起小貓批臉,黑發少年聲音悶悶道,“明明是研磨說要鼓勵,現在卻反過來說我敷衍……好可惡。”
他嘀
嘀咕咕念個不停,小臉皺緊,“那研磨到底想要什麼樣子的鼓勵,隻有說出來我才能知道吧,隻說是鼓勵卻在挑挑揀揀什麼的……完全就是個惡趣味的布丁頭。”
孤爪研磨聽著懷中黑發少年絮絮叨叨的碎碎念,而環在他後腰的手臂卻在緩緩收緊,一點一點迫使貓又場狩靠得更近。
毫無感知仍在嘀咕的貓又場狩念了半天沒有回應,一抬頭,就見一張放大的昳麗面孔直勾勾撞入眼中。
呼吸一滯,黑色貓貓球被動禁言。
孤爪研磨微微垂下眼,指腹有一搭沒一搭摩挲著腰後軟肉,聲音輕輕道,
“今天的Kiss……難道忘記了嗎。”
啊、Kiss……Kiss,
貓又場狩一卡。
布丁頭繼續發起攻擊,“明明是場狩自己昨天答應的……現在難道要翻臉不認嗎。”
不是、為什麼現在突然怪起了他啊?!
貓又場狩幾乎都要跟不上孤爪研磨的大腦回路。
昨天、昨天的Kiss那個是應允了才…才會直接親的,為什麼今天也還要繼續親。
黑發少年臉頰紅紅,似是在猶豫的樣子,不自覺將唇瓣咬得有點重,一點點潮紅的熱度暈散。
“可是,昨天明明沒有那個、那個說今天要親。”他強自辯駁著,
“明明是研磨你一直在自顧自說著‘每天都要親’這樣的話……”
“嗯。”
布丁頭立即應了,“是我在說。”
“所以,不親嗎。”
貓又場狩:“?”
貓又場狩陷入徹底的茫然。
頭好痛。
怎會如此。
罪魁禍首十分坦率地承認了,於是局勢逆轉,被動的一下子就變成了貓又場狩。
“隻是稍微碰一下……碰一下也不可以嗎?”
低低的、微沙的嗓音一點一點響起,捕獵者悄無聲息拉近距離,細細密密地聲音宛如河穀淤積的細沙,緩緩淌過心底。
“……保證不會咬很重的,好不好?”
等等、居然還要咬的嗎?!
貓又場狩陷入呆滯,隻感覺自己的大腦此刻仿佛兩極分化。
理智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他著不能再這樣被孤爪研磨牽著走了,再被他這麼釣著的話彆說主導權了,就連自控權都會被剝離得一點都不剩的。
而感性的那一面,則光顧著被池面暴擊了。
無論是微微豎起的一眨不眨朝他望來,內裡隻映著一道小小人影才澄金色貓瞳,還是兩人之間滾燙升騰的熱氣,那股潮濕也溫熱的迷幻氛圍。
迷惑大腦的灼熱吐息盤桓,他們靠得極近,視線微動就能注意到的薄而柔軟的唇,看上去就很好親。
金色的發絲一點點拂過、隨著呼吸噴灑在心尖上,羽毛一般輕撓著。
茫茫之中,貓又場狩聽到了自己無意識咽了下口水的聲音。
居然還
在用色//誘,太狡詐了……
但是、這一招對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用。
他已經對布丁頭的臉升起抵抗力,就算再怎麼色//誘對他也絕對打不出暴擊了!
對這一行為打心底上十分抗拒的貓又場狩立即清醒,表情鎮定果斷開口,
“……最多隻能碰一下,更多就不可以了!”
還以為他會說些什麼的孤爪研磨稍稍挑起眉,一點一點探出利爪在邊緣試探道,
“如果不小心多碰了一下,場狩會罰我嗎?”
貓又場狩哽住。
罰、罰……布丁頭。
明明是很正經的詞、為什麼這個環境氛圍下說出來就莫名帶上點奇怪的色彩啊?!
“……會、會的,而且會罰得很厲害。”
貓又場狩睜眼說瞎話,即使心底慌成一團,但面上還是強撐著不露怯。
“所以研磨隻能碰一下。”他義正言辭強調道,“再多的就不可以了!”
孤爪研磨靜靜盯著他看著,沒有出聲。
貓又場狩手心汗濕,勉強撐著肯定確鑿的模樣,雙眼一眨不眨朝著孤爪研磨望去。
圓圓貓瞳因緊張凝縮成針,屏住呼吸,絲毫不敢漏。
“……這樣。”
布丁頭終於開口,以為自己能成功混過去的貓又場狩剛想不著痕跡呼出口氣。
下一秒,孤爪研磨看著他,慢慢悠悠再度開口。
“……如果無意間控製不住。”
“又該怎麼辦呢,場狩?”
貓又場狩死目。
他的建議是,從源頭上掐滅一切。
隻要不Kiss,就沒有任何煩惱。
但是這話是不能說的。
說出來,布丁頭絕對會鬨情緒。
深感疲憊的貓又場狩默默在心底歎了口氣,他定了定神,穩穩抬起眼。
視線直直望向面前不足半寸距離的孤爪研磨,黑發少年認真道,“這樣的話,就讓我來吧。”
布丁頭控製不住,但是他可以啊!
隻是輕輕碰一下唇瓣什麼的……
“研磨會擔心無意識犯規……那就交給我吧。”
貓又場狩心底盤算著,雖然從口頭鼓勵歪到了稍微親這麼一下,不過也勉強算是口頭鼓勵了。
而且隻是輕輕碰一下、甚至還是他主動去開始,怎麼想被占便宜的都是布丁頭啊!
繞來繞去、奇特的腦回路終於轉回起點,貓又場狩十分滿意。
“……好。”
布丁頭垂著眼,聲音也低低的,一副情緒控製不住,狀態低沉且懨懨。
見他這幅仿佛因為被剝奪了主動kiss的權利,隻得默默暗自傷神的模樣,貓又場狩心中想法更甚。
雖然布丁頭會做一些奇怪的動作、說一些奇怪的話……而且還總是動手動手什麼的,不過作為戀人的話、他還是要包容他的。
此刻,自信到達巔峰的貓又場狩雙眼熠熠。
他稍稍動了下身體,果不其然,精神受到打擊的布丁頭沒再對他進行限製。
背靠著牆壁、流垂下的金色發絲劃過臉頰,眼皮微垂、一副任他作為的脆弱模樣。
對眼中厚重濾鏡毫無所察的貓又場狩十分興奮,深黑的圓圓貓瞳睜得大大。
屏住呼吸、他小心地一點一點蹭近,像捕獵前壓低重心的貓咪,一眨不眨盯緊狩獵範圍中的獵物。
狹窄工具間內,身體近乎是緊緊貼在一起,隔著輕薄的短T,溫度傳遞,滾燙的、低溫的,互相糅雜,環在腰側的手臂似乎並未移開,但是貓又場狩此刻分不出精神去注意那些。
他稍微抬起頭,唇瓣就能從靠得極近的面頰上蹭過。
臉上似乎帶著點水漬,輕輕擦過時附在唇瓣上,將那塊軟肉蹭碾得潮紅柔軟。
抿了抿唇,貓又場狩手掌摁著孤爪研磨的肩膀。
手臂壓在胸膛,薄薄一層肌肉覆蓋,觸感堅實柔韌,精神緊繃成搭弓欲射的弦,黑發少年屏住呼吸,壓低後腦。
柔軟的觸感再次交接,唇瓣輕微一碰,蹭著溫軟濕熱的地方,貓又場狩幾乎整個人都要沒入孤爪研磨懷中。
手掌摁著肩膀、指尖攥緊布料,呼吸滾燙,他有一瞬是空白的,但理智還在無時無刻督促著他快點分開。
隻是碰一下、隻是輕輕的碰一下。
過久地屏住呼吸讓他的大腦有些缺氧,昏沉又目眩,而壓著的人卻垂著視線,一隻手慢吞吞劃過少年身軀,從後脊莬絲子般攀爬而上。
貓又場狩直覺感受到哪裡有什麼不對勁,立即就要改摁微推,小小的斥力從肩膀相接的部分傳出。
而下一秒,他的後腦就悄無聲息地被一隻手掌覆蓋住了。
掌心溫熱,甚至於熾熱,不輕不重蓋在後腦,維持著一副毫無壓迫感的姿態。
隻是輕輕蓋在那,然後阻斷著其下獵物任何想要逃脫的舉動。
喉間溢出點急促的氣音,黑發少年眼睫顫顫,手腕用力開始掙紮,身體向後退去。
就在後背將將就要碰到門板的前一刻,從始至終被忽略地環繞在腰側的手臂兀地動了,環緊腰側、限製行動空間。
蹭到敏感處時、貓又場狩情不自禁身體一軟,推拒著另一人肩膀的手掌不得不改為攥握,以此來勉強支著自己的身軀、才不至於因腿軟倒下。
遊刃有餘地、故意放出破綻的捕獵者一點一點收緊捕網,靜靜看著被兜入其中的獵物死死困在其中,難以掙紮。
“……隻、隻是碰一下。”
少年氣音顫抖,出口的話語卻被微涼的唇瓣碾碎,毫不留情吞入腹中。
“抱歉。”
始作俑者毫無誠意道了聲,慢吞吞延續了這個過長的親吻。
修長指節向下、捏握住其下少年細瘦脖頸,指腹稍微一擠,於是細膩軟白的皮肉就小小地堆出一點弧度,熱乎乎地貼在微涼的指
尖。
恍惚中有種被咬住後頸的錯覺,貓又場狩難以自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因抗拒搭在孤爪研磨肩上的手掌與其下手臂莫名換了個味道,變得有些欲拒還迎起來。
“……再碰一下。”
黑發少年情緒起伏過大,眼瞼緩緩蓄積起一灘瑩亮水漬,迷迷蕩蕩盛放著兩輪深黑色的月亮。
頎長的眼睫潮濕、如被雨打濕的黑蝶,無可依靠地停在樹梢。
指尖攥得發白,偶爾還會神經性地抽搐一下,他整個大腦都迷迷昏昏的、難以思考。
呆呆望著幾乎是互相貼著的臉頰,窸窸窣窣的聲音隔著門板從外面清晰傳來。
……有聲音啊。
等等、從、外面傳來……
幾乎是在意識到的下一刻,陌生的交談聲驟然大了起來。
“今天這場練習賽打得可真是棘手啊……”
“是啊,剛剛那球差點就飛出界了,還好有救回來。”
水流聲“嘩啦啦”衝刷著洗手池,貓又場狩不可控地大腦緊繃,整個人被掐住脖頸般不敢泄露絲毫聲音。
陷入肩上的指節用力得幾乎有些痙攣,少年清瘦腰身弓起一道漂亮的弧度,因過於緊張、本就不穩的呼吸更加亂序。
孤爪研磨微微垂下視線,黑發少年整個人都熱騰騰的,熟透了般,濃黑發絲被熱汗黏在臉上,灩紅的眼瞼蓄積著潮濕的水汽。
一雙黑亮的眼瞳泛起霧般,飄忽地走著神,柔軟面頰白中帶粉,唇瓣濕軟紅腫,微微抿著、看上去就是一副被人欺負到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不著痕跡,附在腰側的手掌輕微動了下。
指腹與腰側軟肉毫無阻擋相貼,微微施力,一聲輕微嗚咽猛地破開阻擋、從他的喉間溢出。
眼瞳兀然睜大,貓又場狩控製不住緊繃的神經與身體。
如被破開某個閾值般,整個人幾乎顫個不停,任何一點戳碰都是超載,在他已不堪重負的神經上加重一筆。
而更危險的是,外面的水聲,不知何時、就這麼停了。
如平穩前進的樂曲中某個突然跳出的不和諧律音,不輕不重地撥了下在場人的心。
“剛剛、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好像……是有聽見什麼。”
交談的男聲猶疑不定,聽腳步聲、似在原地頓了下。
貓又場狩死死攥著孤爪研磨的肩膀,如受驚過度的鴕鳥,就差整個人埋進孤爪研磨懷裡。
但是惡趣味的布丁頭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豎立眼瞳微微眯起,微涼的、被染上幾縷體溫的手指微動。
於是捏在後頸上的部分移動、轉變成以掌心虎口卡住他的脖頸,貓又場狩整個人不得不被迫仰起頭,細瘦的脖頸顫顫的,承受不堪般想要逃離掌控。
但他失敗了,那點細碎的喘//息與嗚咽就再也不能洇出分毫,完全被表面情緒寡少淡泊實則滿腹壞心眼的家夥一點點拆吃入腹。
恍惚空泛的視線輕飄飄落在空氣中,沒有定點。
潮濕水漬霧氣般蒸騰,黑發少年的臉是紅彤彤的,唇也是被含得又紅又腫的,眼睛水灩灩的、蓄積著些因為過多而不得不失控溢出的情緒。
整個人仿佛都熟透了般,成為一枚落在掌中任人把玩的果子。
一隻掌心一點一點覆蓋住他的眼睛,於是低低喟歎聲於耳側蔓延。
氣音般,帶著點揮之不去的潮熱氛圍,黏絲絲地纏上手腳,揮之不去,
“……你興奮了呢,場狩。”
“……好貪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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