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疼得信息素都變味了(1 / 1)

秦闕兩人是三組中第一個吃到飯的,從靳爍和顏雨臻的cp名就能看出兩人都是速食產品愛好者,兩個基本沒進過廚房的人在跟魚的搏鬥中被魚尾巴扇了好幾巴掌才終於送走那條魚霸王,等喝到因調味失敗而比海水還鹹的魚湯時,顏雨臻感動得熱淚盈眶,“我從沒覺得魚湯這麼好喝過!”

靳爍默默點頭,同時塞給她一塊緩解鹹味的面包。

至於第三組,聶思君廚藝倒是不錯,但因為戴宇辰全程啃著生玉米冷眼旁觀,她光搭鍋台就花了很長時間,等煮好魚湯時其他兩組鍋都刷乾淨了。

戴宇辰一直在等著聶思君來求他幫忙,他想著對方給個台階自己就會下,甚至想好了等這個綜藝結束以後再也不讓聶思君在公眾面前出現,她就老實呆在家裡就好,免得整天胡思亂想跟自己對著乾。

可聶思君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女人緩慢而堅定地做出了魚湯,坐在那慢慢吃起來,而戴宇辰隻有聞著香味流口水的份。

他拉不下臉再去要飯,更清楚聶思君的答案。

所以當米思可再次喊眾人集合時,吃了一肚子生玉米陰沉著臉的戴宇辰在一群吃飽喝足談笑風生的人中間格外顯眼。

米思可看了一眼西斜的太陽,宣讀道:“今天的最後一個項目是摘橘子,”她指向遠處一片影影綽綽的果林,“限時三十分鐘,橘子林中有工具,大家可以自由采摘,到時候按照摘得橘子的總重量排名。”

“這安排還挺好,還有飯後水果哎!”顏雨臻歡呼一聲,第一個朝橘子林衝去,其他人緊跟其後。

橘子林遠看隻是一片蔥綠,走近了才能看到枝條上結著大小不一的橘子,黃澄澄的,看著頗為喜人。

三組人各自搬來梯子,拿著剪子開始采摘。

“我來摘吧,你在下面接著。”燕傾幾l步跨上梯子,去剪離自己最近的一顆。

“好,你小心點。”秦闕一隻手按住梯子防止滑脫,另一隻手接過燕傾摘下的橘子放進籃子。

旁邊的顏雨臻一組同樣配合默契,兩個練舞出身的人手腳都麻利的很,兩組人不一會就摘了小半籃子。

而聶思君戴宇辰仍保持著兩不乾擾的態勢,戴宇辰搶走了裝橘子的籃子,但聶思君不在乎,寧願自己同米思可借個塑料袋慢慢摘,也不願跟他說一句話。

那籃子並不能背,而因為有籃子米思可也不願再給他提供塑料袋,戴宇辰隻能摘一點就爬下梯子放到籃子裡,結果比摘一會就要歇一歇的聶思君快不了多少。

他心情壞到了極點,自己自從上了這個綜藝,就是天天吃癟受氣,人人都不待見他,現在更是連妻子都不願搭理他了。

帶著火氣的陰鬱目光落在不遠處正說笑的燕傾與秦闕身上。

怎麼想都是這兩人的錯。

都怪燕傾整天對聶思君那麼好,什麼事都幫她,給了她可以跟自己叫板的錯覺。

而那個秦闕更是alpha中的

敗類,一個alpha都快被omega訓成狗了,還天天傻樂唯命是從,聶思君說不定就是看上這種沒骨頭的小白臉才對他冷眼相待。

他越想越氣,被怒氣衝昏的腦袋浮出一個惡毒的計謀。

戴宇辰扛著梯子走到離兩人最近的那棵橘子樹邊,作勢要去摘。

他來這兒做什麼?

秦闕幾l分警覺地望向爬上梯子的戴宇辰。

這裡橘子樹多的是,而戴宇辰之前一直對她們橫眉冷對,現在怎麼會突然到旁邊來。

“燕傾,要不我們換個地方摘吧?”她猜不出男人的意圖,但本能地感到危險。

“不用,這棵上面大的挺多的。”燕傾笑著低頭看她,說了句意味不明但她倆都知道在指誰的話,“彆怕,姐姐保護你。”

秦闕剛想笑,就聽見戴宇辰一聲慘叫。

她下意識轉頭,就見男人高大的身影從梯子上跌落,而他所用的梯子在力的作用下竟直直朝旁邊的燕傾撞過來。

女人的手還停留在橘子上,根本來不及躲避。

秦闕看著那條纖細的身影被倒下的梯子狠狠一撞,發出一聲悶哼,徑直跌落下來。

“燕傾!”

她雙臂張開接住了女人的身體,兩人一起跌在了草坪上。

“怎麼回事?!”周圍的人都跑過來查看情況。

秦闕卻根本顧不上回答,慌忙翻過身子查看懷中人的情況。

女人雙眸緊閉,鴉羽般的睫毛微微顫動,唇抿得發白。

“燕傾,你怎麼樣?!”

秦闕看了一圈沒發現外傷,一時間急得眼睛都紅了。

就在她想讓米思可叫救護車的時候,一隻微涼的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女人的聲音很低,透著虛弱,但眼神卻冷靜而溫和,“我沒事,彆怕,就是劃了條口子。”

她邊說邊卷起袖管。

白皙的小臂上,細長的新鮮傷口正緩慢地往外滲著血。

周圍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顏雨臻驚呼道:“這麼長的傷口,怎麼能叫沒事啊?”

米思可已經果斷轉身去車上取醫療箱了。

秦闕沉默不語,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條鮮紅的傷口。

她想燕傾應該是在梯子撞過來的那個瞬間抬手擋了一下,不然傷到的可能就是臉了。

她知道這傷勢算不得重,隻是輕微的皮外傷,甚至都不用去醫院。

但她也知道燕傾肯定很疼,即使對方強撐著沒有表現出來。

空氣中的酒味信息素變得有些刺鼻,忠實地向她反饋著標記者的感受,而她每呼吸一口都會感到一陣幻痛。

同時也越發自責。

自己看著怎麼還能讓燕傾受傷了呢?

她的臉色從未有過的嚴峻,接過米思可遞來的醫療箱,取出碘酒,勉強擠出笑容看向燕傾,“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忍著點。”

此時已經自己坐好的女人微微一笑,用

那隻沒受傷的手揉揉她的腦袋,“彆這麼嚴肅嘛,隨便塗,我不怕疼的。”()

你不怕個鬼,你疼得信息素都變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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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闕在心裡說了一句,她知道燕傾在用這種方式安慰她,可女人越是如此,她就越感到自己沒用。

沒保護好對方就算了,現在還得人家反過來安撫自己。

她抿緊唇,快速眨動了幾l下眼睛把湧到眼眶的熱意逼回去,把碘酒仔細塗上女人的傷口。

燕傾全程未發一言,隻在藥剛塗上的時候手臂微微顫了下就不再動彈。

但秦闕仍舊能聞到她的信息素,感受著之中越發劇烈的疼痛。

她們這對被標記連接的患者與醫師做到了真正的同呼吸共命運。

當她把繃帶纏好後,燕傾又輕輕摸摸她的臉,神色幾l分愧疚,聲音很輕,“對不起。”

讓你一起痛了。

秦闕搖搖頭。

不要說對不起。

她共享著燕傾的快樂,自然也該承擔一份對方的痛苦。

該說對不起的另有其人。

確認燕傾的傷口已經完全包紮好後,秦闕站起身,徑直走向躲在人群後面的戴宇辰。

橘子樹很矮,男人摔下來跌在草坪裡,一點傷都沒受。

此時他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其他人望著秦闕的臉,都下意識地向兩側閃開。

戴宇辰想跟著一起躲,但秦闕已經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

這個在他看來標準的軟骨頭alpha此刻雙眼通紅,憤怒地逼視著他,像一隻發怒的凶獸。

“你故意的!”

所有人包括燕傾在內,都有一瞬的茫然。

隻有凶手和唯一的目擊證人心知肚明。

戴宇辰腳下發軟,但嘴上還色厲內荏,伸手去扯秦闕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是不小心掉下來的。”

可秦闕比他細不少的胳膊此刻卻如同牢不可破的鐵鉗一樣夾著他的脖子,根本掙脫不開。

他的辯解隻是激怒了對方,攥著他領子的手又緊了幾l分,戴宇辰一陣窒息。

“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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