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為什麼?哥哥可以,弟弟也可以啊,你安撫他的時候,嗚嗚可以不可以順便也安撫安撫我啊……”
許時京抱著林一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很是委屈。
林一一頂著前面司機“渣女,竟然腳踏兩隻船”的譴責目光,尷尬的伸手想把青年從自己身上推開。
偏偏她一動,他就抱得越緊,嚎得也更大聲了。
“一一,你好狠的心,你就這麼喜歡陸哥嗎?嗚嗚,我都不奢求做你的標記對象,和不奢求你給我安撫了,你,你讓我抱一下都不願意嗎?嗚嗚……”
他哭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那雙腫得跟核桃一樣的眼睛微眯,低頭湊近在林一一脖頸嗅聞了一下。
“唔,一一,你好香啊。”
林一一意識到了什麼,伸手忙捂住了自己的腺體。
她神情難言震驚,她剛才好像信息素溢出了?是許時京給撩撥出來的?
可是之前她在面對許時京主動投懷送抱的時候明明一點反應都沒有,為什麼今天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林一一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她好像從今天和齊溯接觸的時候就開始不舒服了,頭昏腦脹的,體溫也有點高。
可是她回去後又量了體溫,並沒有發燒。
現在信息素與其說是被許時京撩撥出來的,更準確來說是它不受控製自己溢出來的,儘管隻是一點,不湊近根本聞不到,但是想這於林一一常年都把信息素收得很好,從沒有溢出的alpha來說已經算得上失控了。
她努力將信息素壓製下去,在看到許時京被自己的信息素影響到在她身上不自覺摸摸蹭蹭的樣子,林一一隻得把人強行摁住,不讓他亂動,同時她也把車窗搖了下來。
好在信息素溢出不多,很快便消散殆儘,而青年也很快恢複了清醒。
許時京恍惚了下,回想起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情後臉紅的厲害,磕磕絆絆解釋:“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就是突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腦抽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沒事,是我的問題,你隻是被我的信息素影響了。”
林一一摸了摸隱隱有些發熱的腺體,儘管已經沒有信息素溢出了,她卻莫名有點不安。
許時京聽後下意識問道:“你是易感期到了嗎?”
她聽到這話動作一頓,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這個月的易感期的確快到了,可是轉念一想又不確定了。
林一一不是沒有來過易感期,相反的,她的易感期每個月都來,十分規律,沒有早來和延遲的情況。
同時她的易感期也很穩定,她不會因為沒有標記omega而信息素紊亂和失控,更不會因為感到有多難耐難受,她頂多是情緒有點煩躁,身體有些發熱之類的,像現在這種信息素溢出的情況從沒出現過。
她更傾向於是自己被影響了,被齊溯。
林一一指尖微動,上面那細膩柔韌的觸感似乎
還殘留著,她腦海中不受控製浮現出少年毫不設防,對她坦誠一切,予其予奪的模樣。
他們都說齊溯分化成beta後隻是一根漂亮的木頭,沒有一點性吸引力。
林一一卻不這麼覺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上一世的觀念影響了自己,在她看來齊溯無論是分化前還是分化後,於她還是異性。
甚至於比起分化前,她更喜歡分化後的少年的模樣,那是介於O與B之間的極致平衡和美好。
所有人都在說beta沒有腺體,沒有信息素,讓人沒有標記的欲望。
可是這對林一一來說反而會讓她更有標記的欲望。
正是因為beta沒有腺體,沒有信息素,所以她才可以不用擔心咬壞腺體,毫無顧忌地咬上他的後頸。才可以一遍一遍將自己的信息素覆上他的身體,他就像是一張白紙,她可以從裡到外,肆意塗抹顏料,肆意染上她的氣息。
就像她的所有物一般。
是的,是因為齊溯,因為齊溯以為她被omega信息素影響了,讓她咬他的後頸發泄的時候,她有些失控了。
那個提議太誘人了,來自alpha骨子裡的施暴欲和占有欲在那一刻達到了頂峰。
林一一差點真的那麼乾了,但是她忍住了。
不過她忍住的隻是沒有順從本心地咬下去,她的信息素還是不可避免溢出來了。
後知後覺明白了造成自己現在信息素不穩定的罪魁禍首是少年後,林一一覺得自己真是餓了,竟然連自己的朋友都不放過。
林一一懊惱地捂住臉,震驚於自己原來是這麼饑渴一A的同時,又對之後的陸星舟隱隱擔憂了起來。
畢竟她連面對一個beta都差點沒把持住,要是對上後者,她實在很難保證自己不會獸性大發。
雖然她覺得不至於,可以防萬一,她還是扭頭對許時京問道:“你車上有防溢貼嗎,要是有抑製劑也給我一管。”
“你易感期真到了?!”
許時京臉色一變,倒不是害怕林一一一個失控把他摁著在車上給辦了,相反他還求之不得。
但陸星舟不是他,他那麼排斥alpha,普通標記也就算了,畢竟陸星舟也一直想找個標記工具人。
然而易感期撞上依賴期,陸星舟現在是處於被林一一信息素影響,很難離開她,對她產生依賴甚至依戀的階段,再加上兩人信息素匹配率那麼高,陸星舟再怎麼口是心非,少女稍微引誘下,他立刻就能丟盔棄甲,任她予取予奪。
本來一個沒有理智已經很頭疼了,要是林一一也色令智昏,被易感期影響到不管不顧,和陸星舟乾柴遇烈火,萬一過頭了,完全標記了的話,等到陸星舟清醒過來他肯定會發瘋的。
“沒有,我易感期是下一周,隻是陸先生畢竟和其他omega不一樣,他是頂級omega,而且我……我上一次給他做安撫的時候也有點失控,以防萬一,我怕好心幫了倒忙,所以想提前做好準備。”
林一一想到上一次在溫泉山莊給青年安撫的事情,此時都有點後怕。
她當時還打了抑製劑才進去的,竟然差一點,就差一點就把人標記了。
要是換作平時,在明知道陸星舟是少有的脫離她的掌控,還能影響到她的omega,她做了一次安撫後,第二次找上她後,十有八九她會拒絕。
一來是她很擔心自己會做出不好的事情來,二來她也很討厭這種被信息素左右發失控的感覺。
但是在聽到陸星舟的名字的瞬間,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等到反應過來後她已經跟著他離開了。
林一一就算沒有去做信息素檢測,也或多或少猜到了自己和陸星舟的信息素匹配率絕不會低。
隻是可惜了,再高的匹配率又如何,陸星舟是白羽清的未婚夫,是白羽清的omega。
她就算再想標記,再想要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他的腺體,她也不能那樣做。
林一一眼眸閃了閃,手撐著下巴,神情在燈光中明滅晦暗。
一旁的許時京隱隱覺察到少女情緒不大好,他很有眼力見的將她需要的東西拿出來放到她手邊,沒有再繼續攀談。
半個多小時後,他們到達了第一醫院。
林一一剛進醫院,便看到了不遠處來回踱步在等著什麼人的陳雲深。
因為許時京要給少女帶路,所以他走在前面。
陳雲深聽到動靜後抬眸一看,瞧見青年說道:“人帶來了嗎?陸星舟他……”
“?!林一一,怎麼是你?”
陳雲深聞不到信息素,所以之前在給陸星舟做信息素檢測的時候隻覺得這個alpha的信息素強度和濃度竟然和林一一不相上下了,也沒多想,結果現在一看到來人,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彆告訴我你就是那個給陸星舟做信息素安撫的alpha?”
林一一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畢竟當時是盛先生幫陸先生聯係的醫院和醫生。”
“哈?我知道什麼知道?他隻跟我說陸星舟被他給刺激發熱了,讓我幫他看著點,有什麼情況告訴他一聲,我哪裡知道給他做安撫的會是你?!”
不,應該說他其實是能猜到的,隻是她猜到的隻是林一一幫他做了信息素引導。
盛囂身邊就林一一一個引導師,在當時那樣醫生來不及趕來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做急救引導才是最正確的。
可是陸星舟做的卻是信息素安撫,所以陳雲深下意識以為這個人是其他alpha。
結果他沒想到會是林一一。
倒不是說林一一給陸星舟做信息素安撫這件事有多讓人驚訝,而是盛囂竟然允許她給陸星舟做信息素安撫這件事讓人驚訝。
畢竟以那兩人那樣水火相容的惡劣關係,盛囂要是讓自己的人給陸星舟做了安撫,無異於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林一一想解釋,許時京不耐煩地打斷了陳雲深:“嘖,
你要是有什麼問題之後去問盛囂(),現在當務之急是我陸哥的事情▍[((),你剛才說他怎麼了,情況惡化了?”
林一一和陳雲深認識青年並不意外,畢竟前者本身就是盛囂的引導師,陳雲深和他又是朋友,陳雲深不認識林一一才奇怪。
陳雲深壓下心頭的震驚,這才繼續道:“沒有,他剛醒,就是醒來之後非要下樓去找那幾件被他扔下去的衣服,然後我攔住他說我幫他去撿,他非說我碰了就臟了,死活不讓我去。”
說著他很是鬱悶的將衣袖挽起,上面赫然有幾道抓痕。
“我怕繼續待著我臉都得給他抓花,就趕緊下來想來看看你們回來沒。”
林一一沉默了一瞬,想要說什麼,又覺得槽多無口。
半晌,她說道:“我去給他撿回去吧,那是我的衣服,我碰的話應該不算臟吧。”
“你是不是傻?你人都來了他哪裡還需要拿幾件破衣服飲鴆止渴?你直接上去陪著他就成了。”
陳雲深揉了揉太陽穴,自從陸星舟被送來到現在,他被對方折騰著精疲力儘,還負傷累累。
得虧現在林一一終於來了,陸星舟終於可以換一個人折騰了。
他對林一一露出了一個既感激又同情的眼神,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衣服我幫你撿,陸星舟這個大麻煩就拜托你了。”
有那麼一瞬間林一一也想掉頭就走,因為她不覺得陸星舟會給她什麼好臉,在她對他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
林一一站在原地調整了下情緒,這才硬著頭皮往樓上VIP病房過去。
林一一上去的時候陸星舟剛被陳雲深打了一管抑製劑,恢複了短暫的清明。
然而他此時寧願他還是意識不清的狀態,他一想到自己剛才又發了瘋似的光著腳要去樓下撿那幾件要被他盤出漿,同時又在他清醒時候被他發泄撕扯得不成樣子的衣服後,就羞憤難當到了極點。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狼狽失控過,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陸星舟抱著膝蓋,將臉埋在裡面,金色的頭發淩亂又蓬鬆,那雙藍色的眸子泛著水汽,眼尾也紅。
“混蛋……”
混蛋盛囂,混蛋林一一,都是一丘之貉,都欺負他。
尤其是林一一,他明明那麼信任她,以為她隻是受盛囂逼迫才進來的,結果她不光用信息素壓製他,還哄騙著他給她安撫。
陸星舟很想要把那段不堪記憶給刪除,可越是這麼想他反而記得越清晰,他清醒的時候,不清醒的時候,那些畫面就像是鬼魅一樣,如影隨形。
他記得他被林一一掐著腰摁在床上的畫面,記得他被她碰觸時候的觸感,和那不受控製的來自尾椎的酥麻和戰栗。
他記得自己受不了的時候想要把她踹下去,卻被她反扣住了腳踝。他記得在他拚命想要逃離到床邊的時候,她生生把他拽了回來。
陸星舟覺得當時的自己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她的信息素如附骨之蛆,一寸一
() 寸,包裹著他,蠶食著他。
他甩不掉,更不願意甩掉。
這段記憶和五年前被盛囂壓製的那段隻充斥著暴力和痛苦的記憶不同,儘管陸星舟很不想承認,可林一一給予他的更多是歡/愉,而非折磨。
而正是因為如此陸星舟才會那樣拚命劇烈地掙紮,因為他害怕,害怕自己沉淪,害怕自己會像他父親,像其他omega那樣變得再也無法離開alpha。
這種恐懼在他依賴期發作的時候更為強烈,陸星舟覺得他的身體裡有兩個自己,一個理智清醒,一個癲狂失控。
在極致的清醒和極致的混沌中,陸星舟的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的摧殘和折磨。
他知道這都是omega依賴期的正常反應,隻是他的情況要比其他人都要嚴重。
他患得患失,敏感脆弱,一切平日壓抑著的omega的一切本能,都在此時成倍,甚至十倍的放大。
陸星舟想要得到alpha的安撫,想要alpha的信息素,想要alpha的標記,更想要得到……
“林一一……”
他沒忍住,將那個自醒來之後一直竭力無視,竭力避開的三個字,終於在這個空無一人的深夜喚出了口。
幾乎是在陸星舟喚出聲的下一秒,門被敲響了。
陸星舟心下一驚,猛地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
而後帶著被人撞破心事的心虛,同樣又像是找到了發泄怒氣的對象,連鞋子都沒穿,惱羞成怒的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將門打開。
“陳雲深!你他A耳朵聾了嗎,我說了我不想看到你你聽不見嗎?!你和盛囂就是一丘之貉,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我為什麼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的好朋友我所賜,你他A再……”
他劈裡啪啦輸出了一通後,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後戛然而止。
陸星舟抬眼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樣後瞳孔一縮,“啪”的一聲就要把門關上。
林一一眼疾手快,先一步扣住了門邊。
“陸先生,是我,不是陳醫生。”
陸星舟咬牙切齒道:“就是因為是你我才關門的!林一一,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你和盛囂對我做的事情我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的!”
“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
林一一沒有動作,垂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在把陸星舟快要看炸毛的時候,她歎了口氣。
她微彎腰和他對視,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眸雖染著霧氣,卻在剛才看到她的瞬間亮的出奇。
“陸先生,您知道嗎?您的信息素比您誠實得多。”
林一一湊近了些,苦橙花的氣息立刻撲了上來,急不可耐的往她脖頸處鑽,酥酥麻麻的,還有點癢。
陸星舟想要反駁,偏偏他的信息素看到林一一像狗見了主人似的,諂媚殷勤到連他都控製不了。
這讓他既羞恥又難堪,臉漲得通紅,有重複了一遍讓她滾,隻是氣勢明顯比之前弱了
一大截兒。()
剛才上來之前的時候聽著陳雲深的描述,林一一是緊張的,也是不安的,她生怕在青年身上的遭遇會梅開二度,甚至變本加厲發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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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切的顧慮都在看到陸星舟的那一瞬間後蕩然無存了。
許時京他們沒有說謊,他真的很需要她,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需要她。
這個認知讓林一一輕勾了下嘴唇:“我不滾。”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和神情少有的帶了點兒痞氣,陸星舟見慣了她溫和的樣子,乍然看到恍惚了一瞬。
也就這麼一瞬,他手上力道一鬆,林一一都沒怎麼用力,輕輕將門給推開走了進來。
陸星舟住的是VIP病房,與其說是病房這裡更像是臥室,電視沙發,衛生間,什麼都一應俱全。
林一一掃了一眼周圍,然後視線落在青年身上,準確來說是落到了他的腳上。
陸星舟幾乎一下子就想到了上一次少女醉酒時候的事情,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眼睛在看哪兒?”
林一一:“……您誤會了,我隻是想問問您這樣光著腳冷不冷,要不要先去把鞋子穿上?”
“你管我冷不冷,你趕緊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他說著就要伸手把人強行給推出去,結果林一一彎腰輕巧避開了他的動作。
陸星舟推了個空,身子不穩差點兒栽倒在地,林一一一隻手輕扶住了他,另一隻手將拖鞋拿起來放到了他的腳邊。
“穿上吧,本來身體就沒恢複好,彆又受涼感冒了。”
少女一如往常的溫和態度,讓陸星舟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他磨了磨後槽牙,憤然道:“你來這裡做什麼?是盛囂叫你來看我笑話,羞辱我的?好了,如你所見,我現在很難看很狼狽!這下你滿意了吧?!要不要我站著這裡讓你拍個照片或者拍個視頻,好讓你回去給盛囂交差?!”
林一一靜靜等著他發泄,這才淡淡開口道:“您說完了嗎?您要是說完了可以讓我說幾句嗎?”
陸星舟一噎:“我沒什麼好和你說的!”
“那您就聽我說。”
“你!”
林一一沉聲打斷了他:“陸先生,首先,當時您的情況危急,我要是不幫您的話您會很危險。其次,我也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是您對信息素引導極其排斥,不得已我才做的信息素安撫。”
“還有……”
她盯著陸星舟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您放心,您和盛先生之間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我隻是一個本本分分的打工人而已。我都沒有怪你們把我無辜牽扯進去,讓我成為你們py中的一環,也請您不要遷怒到我身上,可以嗎?”
陸星舟感覺到林一一是真的生氣了,他心下一慌:“真,真的和你沒關係嗎?你不是他叫來羞辱我,看我笑話的嗎?”
要是以前陸星舟絕對不會這樣輕易相信少女的話,更不會這麼在意對方的感受。
() 然而依賴期的陸星舟卻不一樣。
舉個例子,如果平時的陸星舟對林一一的好感度在五十,那麼在依賴期受信息素影響高達百分之八十,甚至九十以上。
林一一:“真的不是,陸先生,我隻是單純擔心您而已。”
由於許時京怕陸星舟知道是自己將林一一叫過來的,是陸星舟生氣,所以在林一一進來之前再三懇求她一定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對方。
所以林一一隻能這樣回答,況且她也的確有些擔心陸星舟的情況,這也不算說謊。
陸星舟聽後耳根一紅,剛要說什麼,而後猛地意識到自己這副樣子就是她當時不知輕重給弄的,他發熱也是她雇主盛囂給害的,即使她不是後者叫來看他笑話的,自己現在這麼狼狽難堪也有她的手筆,她來看自己不是應該的嗎,他乾什麼那麼高興?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不讓自己被信息素影響:“謝謝,我很好,就不勞你掛心了。”
“對了,之前我發熱的時候也謝謝你……謝謝你幫我穩定了信息素。你說得對,這是我和盛囂之間的事情,就算退一萬步你當時真的是被盛囂叫進來的,你也是被他強迫的,我不該遷怒你。”
陸星舟飛速說完這麼一大段話,像是在走什麼流程一樣,鋪墊了一大堆後這才進入主題。
“所以你想要什麼?謝禮還是謝金?”
林一一眼眸一暗:“陸先生,我才剛來,您就這麼迫不及待就想打發我走嗎?”
被戳穿的陸星舟咬著嘴唇,垂眸避開她過於直白的視線:“你來這兒不就是為了這個嗎?彆說什麼隻是單純看我的話,我們的交情可沒到這種程度。”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攥緊,指甲死死掐著掌心,試圖用疼痛讓自己理智和清醒。
陸星舟是真心想和林一一道謝的,同樣的也是故意放狠話想讓她離開。
因為他害怕要是不這樣做的話自己會真的不知廉恥,沒有尊嚴的求著她留下來。
林一一也看出了他口是心非的激將,因為苦橙花沒有消退分毫,反而越發濃烈了。
繞是如此她也有點生氣。
她想她是可能真的和陸星舟的信息素很高,高到她少有的也被影響了。
“您說得對,我來這裡的確彆有目的。”
林一一對於青年把自己往外推的行為很是不滿,也說起了氣話:“您也知道的,我很缺錢,我聽陳醫生說您的情況很糟糕,有三次發熱的風險。”
“我的信息素您應該還算滿意吧,畢竟當時您一直纏著我,甚至不滿足於安撫,主動求我給您標記。”
她看向陸星舟:“所以來做筆交易吧陸先生,您要是想安穩度過依賴期的話,雇我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陸星舟給氣笑了,這是什麼混賬發言?他這樣到底是誰弄的,但凡隻要是個正常有責任心的alpha都不用omega說,主動就會幫對方度過依賴期。
他都沒要求她留下來陪他,她倒好,
還拿這個做起生意來了。
“哈,我就知道,你們alpha向來無利不起早!你更無恥,你既要又要!又想占我便宜還他A想要錢!滾!你給我滾!()”
林一一不為所動,氣死人不償命道:讓我滾可以,那是另外的價格了。?()?[()”
陸星舟簡直要被林一一給氣得背過氣了,偏偏他的信息素卻還死乞白賴的往她身上纏。
林一一感覺到苦橙花急切的想要她安撫,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直接讓他給當場破防了。
“你……”
“砰!”
陸星舟的話被突然撞開的門的動靜生生打斷,他正在氣頭上,看到來人是許時京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啊,我剛才還奇怪呢,我的情況為什麼她會那麼清楚,敢情是你這個叛徒在給她通風報信啊!”
許時京滿臉驚慌:“陸哥,你,你要找我算賬之後再說,快!你快讓一一找個地方躲起來!你爸來了!”
陸星舟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忙伸手去拽林一一:“你趕緊給我走!”
他反應這麼大並不是害怕陸父看到林一一,他們孤A寡O共處一室會生氣,相反的,陸父要是知道給自己做信息素安撫的是林一一,肯定高興得合不攏嘴,甚至還很有可能讓她留下幫他做個臨時標記。
林一一現在光是仗著自己依賴期需要她就這個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了,碰上陸父後那更不得漫天叫價。
況且,也是最主要的一點,陸星舟一點都不想被男人誤會他和林一一這種厚顏無恥的alpha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陸哥,來不及了!陸叔叔已經過來了,你讓一一去裡面躲一下吧!”
陸星舟聽到外面漸漸逼近的腳步聲也急了,好在這一次林一一還算配合,被他推攘了兩下後便往裡屋去了,還找了個衣櫃鑽了進去。
本來陸星舟還挺生氣的,想著林一一剛才要是他讓她走的時候早點離開,哪至於這樣麻煩?
可看到少女一米八幾快一米九的大個子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在衣櫃裡,他又突然沒了脾氣。
陸星舟抿著嘴唇,還是心軟了,放低聲音提醒道:“你乖一點,一會兒我爸進來後彆出聲也彆弄出動靜,聽到了沒?”
“那我表現得好有獎勵嗎?”
他以為林一一還想問他要錢,火氣噌的一下又上來了,然而下一秒少女伸手輕輕拽了下他的衣角。
林一一仰頭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眸子澄澈清明。
“彆趕我走,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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