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 / 1)

林一一不是一個說謊不打草稿的人,相反的,她很不擅長說假話,哪怕是善意的謊言她也很難自然的不被覺察的說出口。

然而在齊溯問她腰上是不是有傷的時候她卻沒有如實告知。

她盯著那片光潔如玉的腰身,指腹輕緩地摩挲著,明明她也沒有用多少力,隻是稍微掐揉了那麼一會兒L,很快便留下了幾道礙眼的紅痕。

alpha的體溫通常比beta和omega要高,林一一也不例外。

她的掌心覆上的瞬間齊溯被燙得眼睫顫動,等好不容易適應了那股不屬於自己的灼熱後,林一一的手又開始在彆的地方開始流連遊走。

林一一喜歡他的腰,而好巧不巧的是齊溯的敏/感處也在那裡。

這一點齊溯還是在上次遊樂場林一一給他做信息素安撫的時候知道的,那個時候他腦子混沌,意識不清,什麼都記不清了,唯有少女在碰觸他的腰的時候他才會被刺激得有那麼一瞬的清明。

隻是他那時候以為是林一一為了防止他從她懷裡掙開摔在地上,不可避免的她掐腰的力道重了些,因為疼痛他才會那麼敏/感。

尤其是他晚上回去洗澡的時候,發現他腰上清晰印留下了她的指印。

當時的齊溯又羞又惱,飛快看了一眼後連忙穿上衣服把那圈痕跡遮擋住了,似乎覺得隻要看不見就無事發生。

如果他沒有做出那樣掩耳盜鈴的舉動,那時候仔細去留意下就會發現,他渾身上下除了腰上,其他任何地方都沒有留下這樣曖昧的紅痕。

齊溯知道自己當時發熱時候有多失控,他掙紮不成甚至還腦子發昏犯了渾,還膽大包天咬上了林一一的腺體。

omega的腺體是用來標記的,可alpha的腺體不是。

後者的腺體是逆鱗,除卻家人和伴侶之外是不允許任何人碰觸的,一旦刺激過大會激起和放大他們原始的欲望。

alpha的欲望無非就是施暴欲和情/欲。

也虧齊溯咬的那個人是林一一,要是換作其他alpha,哪裡是一個信息素安撫能夠平複的,指不定就把他當場完全標記了呢。

也正是因為林一一在被他咬上腺體刺激成那樣的情況下還能忍住不標記他,這樣強悍的自控力卻哪裡都沒碰,唯獨碰了他的腰,這本身就很奇怪。

齊溯那時候沒有多想,可這一次少女再一次第一時間碰觸到了那裡,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她喜歡他的腰。

喜歡到他在試探問詢的時候竟然少有的說了謊。

意識到這一點的齊溯臉有些紅,他將臉埋在枕頭裡不讓少女發現他的異常,隻有那雙眸子亮得出奇,含羞帶怯地拿餘光去看她。

如果換作以前林一一在齊溯看過來的瞬間就覺察了,可是這一次她沒有,她的目光全然被他的腰吸引。

不光是腰,他的背也很漂亮,每一處都骨肉勻稱,恰到好處。

可能是因為職業病

,除卻陸星舟那張過分漂亮且特彆的面容,其他時候林一一看人一般都會第一時間留意他們的身材。

比如盛囂,比如齊溯。

和盛囂高大魁梧,一眼吸睛的身材不同,齊溯的身材是藏於衣料之下的風骨,是需要細細品的。

他的肌膚是和omega一樣的白皙如玉,卻沒有omega那樣過分的嬌軟,他清瘦,柔韌,似青竹又似蒲柳,介於omega和beta之間,也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

這樣的身材舉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像是一塊三分肥七分瘦的肉,多一分油膩,少一分又柴。

林一一將指腹掐上他的腰窩,一重一輕地摁著,捏著,把玩著,從他的腰遊走而上,從脊椎,然後停在了蝴蝶骨。

溫香軟玉,觸手生溫,實在讓人愛不釋手。

隻是這樣一塊本該無瑕白皙的白玉之上,卻有著斑斑點點的青紫紅痕,宛若一張宣紙潑灑上了墨跡,很是礙眼。

林一一盯著這些痕跡,第一時間竟然不是心疼,而是惱怒,惱怒這樣完美的如同藝術品的身體會有出現這樣的瑕疵,更惱怒給它留下這樣瑕疵的人。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齊溯被少女撩撥的臉色潮紅,呼吸都有點亂,隻是因為他全程都是把臉埋在枕頭裡的,所以他的一些忍不住從唇齒間溢出的悶哼全然都吞沒在了枕上。

此時林一一突然開口,他下意識將臉從枕頭上移開,正要回答,然而發出的卻不是完整的字句,而是一聲曖昧的呻/吟。

齊溯的聲音本來是偏清冷的,這一聲卻帶著鼻音的軟糯,還有些莫名的沙啞,聽得人耳根發熱。

林一一手上動作一頓,抬眸看了過去。

意識到那樣不雅的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少年這下不光是臉紅了,渾身上下都羞得染上了一層薄粉。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你剛才那一下有點重,我有點疼所以沒忍住。”

林一一聽他這麼說這才瞧見自己在人身上留下的傑作,不光是腰上,但凡是被她碰觸過的地方或多或少都有些紅痕。

她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忙把手從少年身上拿開:“抱歉,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幫你把上面的淤青揉開。”

“沒事,我,我也沒怪你。”

因為兩人都沒說實話,一時之間兩人都心虛地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尤其是林一一,她發現自己光顧著揩油了,做戲都還沒做全套,連藥膏都沒抹上。

她餘光不動聲色地瞥了紅著臉的少年,見他垂眸沒有看她,於是趕緊挖了一點兒L藥膏在手上,就近找了個淤青的地方給他輕輕塗抹了起來。

“……那這個力道合適嗎?”

齊溯不敢再在少女碰觸自己的時候隨便說話了,於是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有了這麼一個小插曲後林一一也沒再亂看亂摸了,儘職儘責的仔仔細細的開始給他塗抹藥膏。

等到那種

尷尬又曖昧的氣氛散得差不多了(),林一一這才重複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呢?()?[(),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彆騙我說是訓練弄的,這裡,還有這裡,一看就不是抱摔弄的。”

齊溯感覺到少女在他背上肩胛骨還有背脊位置點了下,幾乎不用看,他一下子便記起了這兩處傷的來曆。

那的確不是訓練所致。

他抿了抿嘴唇,泛紅的面容隱隱褪去了一分。

林一一敏銳覺察到了少年的情緒變化,塗抹藥膏的動作更為輕柔,聲音也放輕了些,問道:“是不方便說嗎?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隻是覺得這兩處傷有點不尋常。”

其實她說的已經很委婉了,直白來說她想問他是不是被人給欺負了。

畢竟今天就出了周希這種事情。

周希還好,隻是個omega,他想要重傷齊溯很困難,但是如果是alpha,那就不一樣了。

幾乎是第一時間,林一一腦海中就浮現出了白羽清的臉。

她神情微沉:“是不是白羽清?她覺得你分化成了beta惱羞成怒又來找你麻煩了?”

上一世的白羽清的確這樣乾過這樣的事情,不過這一世齊溯及時止損,在分化前就和她分了手,所以儘管她很惱怒,覺得自己被耍了,卻也隻是發布一些不利於他的謠言,推波助瀾,讓他本就不大好的處境更加艱難之外,也沒有對他做什麼。

齊溯依舊把臉埋在枕頭,半晌,才悶悶道:“不是她,是我……是我母親。”

林一一眼睛微睜,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為什麼你母親會……”

她戛然而止,意識到繼續問下去不好,於是有些生硬地換了個話題問道。

“對了,你不好奇今天我為什麼會出現在格鬥教室嗎?”

齊溯自然知道少女這樣問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不過他也的確有點好奇。

他心底有個隱隱的猜測,卻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輕聲道:“我知道啊,你是來當陪練的。”

林一一被他這回答一噎:“是來陪練的沒錯,我是問你好奇不好奇我為什麼會突然來這裡當陪練?”

齊溯垂眸:“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你缺錢來做兼職了吧,也有可能……你是特意來給omega當陪練的。”

“唉不是,你這人怎麼回事?平時我看你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這次我都暗示得那麼明顯了就差直接告訴你答案了,你還不知道?”

少年心下一動,抬眸看向林一一:“林一一,我不明白,你能親口告訴我嗎?”

林一一其實沒想提這事,怕齊溯胡思亂想,覺得自己又給她添麻煩了而自責,給他造成不必要的心理負擔。

隻是剛才看他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這才想告訴他讓他開心點。

本來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偏偏少年此時注視著她的眼神灼熱又直白,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 她不動聲色垂了下眼眸,少有的避開了他的目光,回答道:“……我是擔心你,想來看看你,不是為了兼職,也不是為了撩什麼omega。”

齊溯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不過他的臉是埋在枕頭裡的,所以林一一並沒有看見,隻是覺得他那雙眸子更亮更讓人不敢直視了。

她揉了揉有點發熱的耳垂,然後檢查了下少年的背上沒有漏塗的地方,在準備擰好蓋子將藥膏放下的時候,齊溯突然翻了個身。

他雙手撐著窄小的床板兩邊,將上半身撐起,白皙光潔的胸膛上有幾處紅痕,腰腹線條優美,往下是流暢的人魚線隱隱沒入褲頭。

“這裡不塗嗎?”

齊溯的眼型是很漂亮的丹鳳眼,微微上挑的眼尾從上方看的時候更加明顯,像把鉤子一樣勾得人心癢癢。

“前面腰上也有點擦傷,既然都塗了後面,順便也幫我把這裡塗一下吧。”

林一一僵硬著身體,擰蓋子的動作停在了那裡。

之前齊溯背對著她的時候因為他看不到,所以她才色從膽邊生,做了那樣孟浪的事情。

此時和人面對面對上,被他這樣赤/裸裸注視著,明明她才是上位,前者卻給她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

那視線並不是高高在上的傲慢,反而很溫和,溫和的鎖定著獵物一般,用最無辜無害的姿態引誘著她靠近,等到她放鬆警惕,被蠱惑上前,等到她發現的時候她早就被他拆吃入腹了。

不過很快的林一一就把這種想法也壓下去了。

彆人就算了,齊溯是什麼樣的人她能不知道嗎?他那麼柔弱,那麼溫柔,就連被人欺負了也隻打碎了牙混著血水往肚子裡吞,那種獨屬於alpha的侵略性的目光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可能是因為他二次分化,一般B或是A分化成O的話,他們的身體也會發生一些變化,比如皮膚變得更白,身段更柔軟,五官更柔和了之類的。

而齊溯是反著來的,他的五官線條相較於omega來說也更為冷硬了些,所以整體給人的感覺才會沒那麼柔和,眼神也是如此。

將齊溯的異常合理化後,一切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掌控之中。

這讓林一一緊繃的神經緩和了不少。

也是因為如此她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了。

現在齊溯已經不是omega了,對方這樣大大方方讓她幫忙上藥,說明他是真的從分化的打擊中走出來了,真正接受了自己性彆的轉化,反倒是她,還有著固有印象,下意識把人當成omega對待,實在不應該。

林一一竭力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的,重新擰開了蓋子,挖了一點藥膏。

誰知她剛把藥膏揉開在掌心,還沒來得及給他塗,醫務室走廊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林一一心下一驚,明明前一秒還在心裡對自己說齊溯已經不是omega了,沒必要那麼忸怩回避,可下一秒在覺察到有人

進來後,她第一時間就把抓起薄被蓋在了他的身上。

這樣還不算,她還順手把一旁的簾子也給拉上了,生怕齊溯被人看光。

醫務室的休息室裡面有兩張床,中間是用簾子隔開的,剛才這裡隻有林一一和齊溯兩個人所以簾子沒有拉上,這時候拉上了,讓本就逼仄的空間變得更加狹小。

簾子擋住了光線,昏暗的好像隔離室,給人一種全世界隻剩下他們兩人的錯覺。

齊溯盯著少女明滅晦暗的面容,下意識喚道:“林一一……”

“噓,有人來了。”

林一一豎起手指在唇邊,壓低聲音對他這麼說道。

話音剛落,一個alpha抱著一個omega急匆匆走進了醫務室。

“醫生,我男朋友好像要發熱了,你趕緊幫他打一下抑製劑……醫生?”

“人呢?怎麼門打開著裡面沒人呢?”

“估計是去上廁所了吧,我們去休息室裡面等吧。”

林一一聽後大氣都不敢出,齊溯除卻一開始的時候有點懵之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看著少女這副生怕被人發現的緊張樣子,意識到她再一次把他當成了需要避嫌的omega,準確來說,她把他當成了需要避嫌的異性。

她不是擔心一會兒L被人看到他們在一起給她造成什麼困擾,她是怕壞了他的名聲。

不然在聽到有人來了的時候,林一一第一反應也不會是給他蓋上被子,拉上窗簾,把他遮擋得嚴嚴實實。

那對情侶走了進來,alpha把omega放到了他們隔壁床上。

等了十分鐘,醫生還沒回來,那個omega被信息素被折磨得有些受不了了。

“我好難受,你,你幫我去找一下抑製劑,我記得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桌子上有一管抑製劑,還沒開封,應該能用。你拿來幫我注射下。”

那個alpha卻沒動。

“你乾什麼?我說了我難受,你沒聽到嗎?”

“我說你啊,我剛才就想說了,我那麼大一個alpha站在你面前,還是你女朋友,你非要舍近求遠來什麼醫務室。現在醫生又不在,萬一那瓶抑製劑有問題或者過期了,給你用了彆發熱沒解決反而信息素暴走了怎麼辦?”

林一一聽到這裡反應過來他們所說的外面的那瓶抑製劑,正是她之前過來給周希拿的,因為他當時走得太快林一一沒來得及把抑製劑給他,所以被她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不行,我,我們才剛交往兩天,現在就標記什麼的對我來說太快了。”

“嘖,都什麼時候了,你這麼保守乾什麼?我又不是占你便宜,我這是幫你啊,不然繼續下去你會更難受的……乖,彆動,我知道節製的,就咬一下。”

“不,不行……唔。”

那個omega想要把少年給推開,偏偏由於發熱期渾身無力,那動作反而更像是欲拒還迎,後者更把持不住了。

隻聽

噗通一聲,伴隨著床板吱呀和隱約水聲,林一一和齊溯兩人都給僵住了。

林一一是尷尬的,本來這種事情哪怕是一個人聽到也很窒息,偏偏還有一個齊溯。

而齊溯尷尬雖尷尬,但是更多的則是擔心。

他現在是beta感知不到信息素,所以不會受到什麼影響,可林一一不一樣。儘管他相信以林一一的自控力不會失控,可她再怎麼也是alpha,多少是會被刺激到的。

更重要的是一旦林一一信息素溢出,哪怕一點,她能把持住不會對那個omega做什麼,後者可就不一定了。

齊溯對林一一的信息素有多霸道多強烈,他再清楚不過了,他之前沒分化的時候對信息素感知就比尋常omega要遲鈍不少,卻也還是被勾得沒了理智,更彆提旁邊這個處於發熱敏/感期的omega了。

再加上林一一一向心軟,當時他和她還不是朋友她都願意幫他做信息素安撫,萬一這個omega不知廉恥哭著求著她幫忙標記,林一一十有八九會答應。

至於為什麼他不去找她那個alpha女友?——

齊溯不覺得有林一一在的地方會是什麼選擇題,但凡隻要是個omega聞過她的信息素就不會退而求其次,選擇旁人。

一想到這裡齊溯就焦慮和煩躁了起來。

尤其是在看著少女眼眶泛紅,似有些難以忍耐地攥緊了拳。

這一幕讓齊溯瞳孔一縮,心裡升騰起了難以言喻的恐慌。

那個omega的信息素的濃度這麼高嗎,竟然都影響到了林一一?

他心下慌亂,身體比腦子更快,伸手掀開被子,將少女的脖子勾住,用力往床上一帶。

林一一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臉頰覆上一片溫熱,她已經貼上了少年赤/裸的胸膛。

緊接著頭頂罩下陰影,她眼眸微動,是齊溯將掀開的被子重新蓋了上來,一時之間他們都被籠罩在了其中。

呼吸灼熱,心跳如擂。

林一一僵著身體趴在齊溯身上好一會兒L,回過神來後這才微微抬眸看去,眼神帶著問詢。

齊溯意識到自己一上頭做了什麼後,他雖然很慌,不過卻很快冷靜了下來。

他喉結滾了滾,低頭湊近她耳畔輕得隻能聽見氣音:“……我看到你好像被他信息素影響了,所以想用被子幫你隔絕一下氣息,我想這樣你會好受一點。”

“你還好嗎,還難受嗎?”

林一一看著少年關切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用唇語無聲說著沒事。

可齊溯一點都不相信。

剛才她還隻是眼眶有點紅,此刻鼻子還有整張臉都暈上了一層淺淡的胭脂色,甚至連眸子都隱隱有了霧氣。

那邊的動靜也越來越大,曖昧的喘息,口舌/交纏的水聲,伴隨著他嗅不到的信息素濃烈的氣息,無一不在刺激著少女。

可是她那麼難受,那麼痛苦,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為他是beta,他沒有腺體,他沒辦法像一個正常的omega那樣給她標記,讓她疏解。

齊溯眸色黯然,有那麼一瞬間在剛升起的去爭取去靠近她的勇氣也在殘酷現實的打擊下快要蕩然無存的時候,少女似受不了一般突然低頭。

“抱歉,我有點受不了那個味道,我,我可以靠一下嗎?”

說著也不等齊溯回答,她忍不住將臉埋在他的脖頸深吸了一口。

少年雖然沒了信息素,但是身上的味道依舊很好聞,像青草又似薄荷,乾淨又清爽,讓林一一總算活了過來。

不想林一一剛鬆了口氣,一股更為刺激的信息素從隔壁傳了過來。

她難耐地悶哼了一聲,手下意識掐住了少年的腰,那力道有些大,少有的失控。

齊溯看著林一一這樣心裡很不好受,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背,想給她一點安撫,可他這樣做非但沒有讓她好受一些,反而更是撩撥得她身體發熱。

他垂眸看著埋在自己頸窩的少女,輕聲道:“難受的話你可以咬我後頸。”

beta雖然沒辦法被alpha標記,但是被咬後頸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讓alpha發泄欲/望,隻是是肉/體上的發泄,於離不開omega的alpha來說隻是杯水車薪,飲鴆止渴。

他知道自己這樣很自私,明明林一一現在情況那麼難受,那麼需要omega,可繞是如此,他也做不到讓林一一去找omega標記。

齊溯將少女強硬地摁在自己懷裡,他蹭了蹭她發熱的臉頰,輕聲道:“咬吧,把我當成omega那樣咬吧。”

“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你不是說了我們是朋友嗎,我也想幫助你。讓我幫助你好嗎?”

他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薄唇翕動,那聲音很輕,是海妖低語。

“你不用顧忌我的感受,我不是omega,我沒有腺體,不會被咬壞的。一次不夠就兩次,兩次不夠就三次,十次,直到你舒服了為止,直到我的全身都染上了你的氣息為止……”

林一一被齊溯這樣為朋友犧牲到這種程度很是震驚,儘管她因為之前給陸星舟做了信息素安撫後,被他的信息素影響到一直牙癢癢想要咬點什麼,但是她就算再禽獸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朋友發泄啊。

“不是,我真沒事,你誤會了,我隻是……唔!”

好巧不巧,隔壁又陡然升起了一股信息素,把林一一刺激得逼出了眼淚。

齊溯深深看了少女發紅的眼尾,啞著聲線道:“我知道了。你過不了心理那一關,畢竟我不是真正的omega,你不願意咬我也正常。”

“那我換另一種方式幫你吧。”

他說著深吸了一口氣,臉紅到了脖子根,似下了莫大的勇氣般伸手往下。

林一一一開始還不知道他說的幫她是什麼意思,此時看到他的動作她陡然一驚,慌忙抓住了齊溯的手腕。

“你乾什麼?”

齊溯的耳根紅得滴血,眼神

閃躲不敢和林一一直視,小聲道:“你,你彆誤會,我隻是想幫幫你。”

“你幫我什麼?我好好的,我需要你這麼幫我?”

齊溯也是好心,聽到少女這樣責問自己語氣不由得帶上了幾分委屈:“你少騙我了,你被那個omega的信息素刺激成那樣,我要是不幫你,你難不成要過去跟他們一起?”

“還是說你真有這個打算,你想三……”

“不是,你,你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林一一本來是壓低聲音說話的,此時被他這話給羞惱地拔高了幾分。

幾乎是在她話音剛落的瞬間,隔壁突然不動了。

在林一一以為他們聽到了她的聲音,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的時候,那個alpha開始瘋狂咳嗽了起來。

“咳咳,好,好刺鼻的味道!”

“怪不得你寧願打抑製劑也不願意讓我標記,你的信息素竟然是芥末味!”

那個omega也頗為惱羞成怒:“芥末味怎麼了?我都沒嫌棄你是大蒜呢!”

齊溯:“……”

半晌,他看向眼眶泛紅,不停揉著鼻子的少女,沉默了一瞬:“……所以你難受不是因為被他信息素影響了,你隻是單純受不了他的味道?”

林一一沒好氣道:“那不然呢?我連在面對……”

她想說她之前連在面對陸星舟那樣頂級omega的發熱期都沒失控,何況隻是一個普通omega?

不過林一一想著陸星舟是白羽清的未婚夫,這時候齊溯認不認識陸星舟她不得而知,但以防萬一,他好不容易從失戀加上分化的雙重打擊中走出來,要是他認識,聽她提起指定不好受。

“反正他的信息素濃度要影響我還差得遠,是你誤會了,我真的沒事。”

齊溯聽後剛才往下的那隻手動了下,半信半疑道:“所以你剛才那裡沒有反應嗎?”

林一一一看到他那個動作,額頭青筋突突的,近乎咬牙切齒道:“沒、有。”

誰知聽到這話的少年神情更恍惚,更難以置信了。

他的手不受控製地虛握比劃了一下,神情難掩震驚。

沒有反應都那麼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