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 / 1)

帶著夜蛾正道的囑咐,羽柴夏,五條悟和夏油傑三個人出發去了涉穀。

在路上,羽柴夏將昨天真理教中遇到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他們兩個人。

“真理教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很不靠譜啊。”夏油傑搖搖頭。

五條悟看起來倒是饒有興趣的樣子,“他們的理論聽起來挺有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真理,真理主教會幫助他們實現自己的真理,他們是這個意思吧。”

“但是他們所想的並不是什麼真理,而隻是自己的欲望而已吧。”夏油傑接道。

“所以我很好奇他們是怎麼想這個事情的,我想要變得有錢,這種也可以成為真理嗎?真理不應該是疑問句吧,真理應該是確實的,那他們信奉的真理主教是不是也有自己的真理啊,那他的真理是不是應該被當成他們的教規啊,他們有教規嗎?”

五條悟喋喋不休的輸出,越說越起勁。

夏油傑托著臉,並不是很想去想這種一看就不符實際亂七八糟的理論,於是敷衍道:“你到時候可以和他們的人探討一下。”

“我也是這麼想的。”五條悟點點頭,“最好可以當面和他們的教主請教一下,他們的教主會來嗎?”

“聽說每次集會教主都會來,不過昨天我沒有見到他,可能是發現了我所以提前離開了。”羽柴夏回道。

“這麼說的話我們最好是找集會的時候過去啊,集會什麼時候開始啊?”

“不清楚,而且集會舉辦的很隱蔽,甚至不是所有教徒都有資格去集會。”

“這樣啊。”五條悟並不氣餒,“我們先去看看那些昏迷不醒的人的情況好了,說不定會從他們身上找到什麼線索。”

到了涉穀,他們沒有停歇地去看了那些因為身負咒力標記昏迷不醒的人們。

和之前他們遇到的幾次靠著咒力做的標記不同,他們額頭上的咒力標記是具現化的標記,不是咒術師的普通人也能看得到。

他們中的大部分在忽然昏迷不醒之後都被送到了醫院,但是醫院並沒能找出他們的昏迷的原因,怎麼檢查他們身體很健康,並沒有任何問題,看起來隻是單純的睡著了而已。

如果忽略最早出現這種症狀的人已經昏迷一周都沒有蘇醒的跡象的時候,他們確實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五條悟也並沒有看出端倪,他搖搖頭,“除了那個咒力標記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問題還是出在那個咒力標記之上。”

“無論怎麼說,這個東西的作用應該不是讓人陷入沉睡這麼簡單吧。”夏油傑開口。

五條悟點點頭,“嗯,就算是再無聊的詛咒師都不會單純的因為想要他們睡覺所以費儘心思地在這麼多人的身上種下咒力標記,這個咒力標記一定有其他的用途。”

他們探查病人的時候,羽柴夏去詢問了這些人的家人朋友們,他們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因為羽柴夏無害的外表,他們並沒有對羽柴夏設

防,將他們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羽柴夏。

羽柴夏在這些敘述中,都聽到了一個關鍵的詞:真理教。

“他平時比較孤僻,和我們的接觸也不多,不過最近他總是提到真理教,還想讓我們加入他們,我懷疑他被騙了,勸了他幾次他都不聽。()”

他平日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但是最近總會和朋友們相約出去玩,那些朋友嗎?我記得他說過...好像是在真理教裡認識的,他們好像會去一起參加集會。?()?[()”

“他最近一段時間沒有什麼異常,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可能就是他最近加入了一個教會吧,教會的名字我記不清了,是...真理?哦對,他昏迷之前去參加了集會,很興奮的樣子,說什麼他被選中了。”

......

羽柴夏將得到的情報同步給五條悟和夏油傑,“可以確定的是他們都是真理教的信徒,並且在出事之前都參加了集會。”

“果然問題還是出在集會上。”五條悟思索一下,轉頭問羽柴夏,“你上次是怎麼接觸到真理教的人啊,夏。”

“走在大街上被人拉著傳教了。”羽柴夏實話實說。

“那就再來一次吧。”五條悟一本正經地開口。

然後羽柴夏就被他們兩個扔到了上次他遇到那些人的大街上,在他們的指示下面無表情地焦慮地走來走去。

這是因為夏油傑說那些傳教的人就是會找這種看起來無所事事又憂慮重重的人下手,這種人最好騙了。

羽柴夏在大街上來回走了好久,但是卻一個偷偷摸摸傳教的人都沒有遇到。

“行不通啊,可能是上次之後他們對我有所防備了吧。”羽柴夏搖頭。

“那換我來好了,我有辦法。”五條悟擼起袖子,大步走向了大街。

正好有一個人從五條悟身邊路過,五條悟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在那人驚嚇的目光中一臉認真地開口問道:“你知道真理教嗎?”

那人驚恐地搖頭,“不知道。”

“好吧。”五條悟遺憾地放開了他,轉頭拽住下一個人。

“你知道真理教嗎?”

那人掃了一眼五條悟,“我不信教,謝謝。”

一看就是將五條悟當成傳教的了。

五條悟遺憾地放了他,末了卻聽他小聲嘟囔了一句,“看起來挺正常的小夥子,怎麼信邪.教呢。”

五條悟:?

目睹了全程的夏油傑和羽柴夏樂得不可開支。

“算了吧,你這個辦法也行不通的,彆在這裡丟人了。”夏油傑企圖勸阻五條悟。

但是五條悟不聽,“不可能,這隻是因為問的人太少了,多問幾個就可以了。”

五條悟說完,又拽住了從他身邊路過的另一個路人。

五條悟拽完了,這才看清那個路人是個老頭子,五條悟不想打擾老人家,開口道了個歉,“抱歉,我拉錯人了。”

老頭子看一眼五條悟,沒有怪

() 五條悟,反而慢悠悠地開口:“你是不是在找真理教啊?”

五條悟點頭,“是,你怎麼知道的?”

老頭子嗬嗬笑了兩聲,“是真理主教大人告訴我的,就在剛剛,他說他看到了你身上真理的光輝,讓我無論如何都要邀請你加入到真理教。”

五條悟聞言和夏油傑與羽柴夏對視了一眼。

夏油傑微微蹙眉,他總覺得這個老頭子出現的有些太巧合了,他說的話也有著很強的目的性,並不單純。

羽柴夏直接開口問道:“你有參加集會的權力嗎?”

“你還知道集會。”老頭子聞言驚訝地看向羽柴夏,“但是你並不是我們的教徒啊。”

“上次我也遇到了你們教會的人想要我入教,他原本打算帶我去參加集會,不過我沒能去上。”羽柴夏半真半假地說道。

“這樣,那怪不得了。”老頭子點點頭,“如果你真心想要入教的話,這次我可以帶你去。”

“那太好了。”羽柴夏真心實意地開口。

如果這次能抓到那個教主就最好了。

“最近的集會在什麼時候啊?”五條悟問道。

“最近集會召開的很頻繁,最近的一個集會就在三天後。”老頭子應道。

“我們想去,帶我們去吧。”五條悟連忙開口。

“帶你們兩個去集會倒是沒有問題,但這位小哥呢。”老頭子轉頭看向夏油傑。

“我也...”

“你心中的真理並不堅定。”

老頭子一句話將夏油傑準備出口的他也想去的話堵了回去。

夏油傑一愣。

“為什麼這麼說?”羽柴夏好奇地問道。

老頭搖搖頭,擺出一副不可言說的表情,“不可說,心中自明了。”

五條悟對此嗤之以鼻,他懟了懟夏油傑,“聽到了嗎,老頭子說你心中的真理不堅定哦。”

難得的,夏油傑並沒有出言反駁,表情是難得的沉重。

夏油傑這個樣子看的五條悟有些奇怪,他湊到夏油傑身邊,小聲開口問道:“不是吧,你真信了?”

夏油傑回過神,將心裡的疑慮壓下去,朝著五條悟勾起笑容,“怎麼會。”

“那就好,這種故弄玄虛的話沒有必要相信。”五條悟安慰一句。

“嗯。”夏油傑應下來,但在五條悟轉過頭的時候隱去了笑容,眸色沉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頭沒有注意到五條悟和夏油傑之間的互動,他正在和羽柴夏討價還價。

羽柴夏想要老頭三天後將他們都帶去集會,但是老頭覺得三天的時候不足以證明他們對主教大人的忠誠,要他們通過考核才能去。

羽柴夏問老頭考核是什麼,老頭卻又故弄玄虛說主教大人自然會查明。

這樣的話反複幾次,羽柴夏煩了。

“怎麼樣?”五條悟問道。

“嚴刑逼供算了,不行就殺了。”羽柴夏面無表情語氣平淡的開口。

五條悟:?

“不要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我來跟他說。”夏油傑拍了拍羽柴夏的肩膀,越過他走到了老頭身前。

老頭掀了掀眼皮,“就算是你們怎麼說,帶你們去三天後的集會還是太草率了,我不會同意的。”

“所以說還是嚴刑逼供算了。”羽柴夏開口。

“等傑搞不定再嚴刑逼供也來得及。”五條悟接道。

羽柴夏聞言點點頭,安靜地等待一個嚴刑逼供的機會。

夏油傑和老頭聊了很久,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反正等他們聊完,老頭已經激動地握緊了夏油傑的手,一副遇到忘年交的表情。

“是我之前看錯了,現在我明白了,你們都是主教大人虔誠的信徒,特彆是傑,他的虔誠是我都無可比擬的!我一定會在集會上把你們鄭重介紹給教主大人的,放心吧!”

老頭的態度轉變的太快,快到五條悟和羽柴夏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兩個驚訝地看向夏油傑,夏油傑則朝著他們露出一個笑容,“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兩個人默契地搖頭,然後收回了視線。

五條悟小小聲湊到羽柴夏身邊,“我就說吧,交給傑沒問題的。”

羽柴夏抿起唇,由衷地稱讚,“真恐怖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