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懂,但紀蘇直覺貓尾巴的穿戴應該沒那麼簡單,搖了搖頭:“不,我不想知道。”
他一搖頭,頭上戴的小貓耳朵也跟著晃了晃,可愛得要命。
顧昭從他手裡接過貓尾巴,湊過去親了他一口,低聲哄道:“乖,自己穿上。”
紀蘇天真地以為尾巴不用穿了,俯身捧起盒子:“那我去衛生間穿。”
顧昭沒攔他:“去吧。”
紀蘇走進衛生間,將盒子放在洗手台上,開始研究穿法。
鈴鐺項圈他知道怎麼戴,之前喬錦教過他,各種蕾絲吊帶絲襪也穿過很多次了,穿起來駕輕熟路。
紀蘇從盒子裡拎出一塊看起來像是上衣的布料,紅著臉穿上後,又拿起另一塊兩片式布料。
他拿在手裡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這好像是件短裙,隻不過前後都是開檔的……
紀蘇不知所措地抓著那點輕薄的布料,白皙的臉頰紅透了,根本沒辦法下手穿。
顧昭到底是從哪裡找來這麼奇怪的衣服,還非要看他穿,真的太惡趣味了……
許是他在衛生間裡磨蹭的時間太久,門外傳來顧昭的聲音:“是不是不會穿?我進來幫你。”
“不用!”紀蘇手指一緊,磕磕巴巴地回道,“我、我馬上就好……”
橫豎都是得穿出去的,他眼一閉心一橫,將最後一件裙子也穿上了。
“哢噠”一聲,紀蘇擰開門,慢吞吞地挪出去。
顧昭坐在床尾,聞聲抬眸,呼吸瞬間一窒。
眼前站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小貓,臉頰上的胭脂色和貓耳朵一樣漂亮可口,纖長的脖頸上係著鈴鐺項圈,精致凹陷的鎖骨上掛著兩根細細的吊帶,毛絨絨的胸墊堪堪遮住了胸口。
視線繼續往下走,蕾絲係帶交替綁在白皙窄瘦的腰腹上,往下扣住兩片式網紗裙擺,蕾絲腿環連接著白絲腿襪,中間一塊完全是鏤空的,隻有一隻細長漂亮的手擋在那裡,反而更添了幾分欲拒還迎的意味。
讓人很想拿開那隻手,再粗暴地掰開長而筆直的腿,欣賞藏在裡面的風光……
紀蘇光著腳站在地板上,淡粉色的腳趾頭因羞赧不安而蜷縮起來。
顧昭喉結滾動,清晰地吞咽了一下。
“我……”紀蘇掀開眼睫,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我可以先脫了嗎?”
“不可以。”顧昭拿起身後的貓尾巴,“還有這個沒穿上。”
紀蘇遲疑地往後退了一步:“可是那個沒法穿啊……”
顧昭沒說話,拉開抽屜取出一管藥膏,往尾巴頂端的水滴狀金屬小球上抹。
骨節分明的大手握著又長又粗的尾巴,指腹不斷在金屬小球上打轉,漆黑幽沉的眸光自始至終落在害羞的小貓身上。
紀蘇被盯得渾身發熱,露在外面的大片雪膚紅得像是被熱氣熏過。
直到金屬小球表面變得油光順滑,顧昭才開口喚道:“過來。
”
紀蘇一點一點挪過去,內心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那個東西,該不會是……
顧昭的耐心似乎終於告罄了,伸長了手臂,一把將小貓撈到自己懷裡,按在腿上。
紀蘇趴在結實的大腿上,隻覺後面一陣涼風嗖嗖的,下意識掙紮起來:“顧昭,你要乾嘛唔……”
“啪”地一聲,滾燙的大掌落下來,打得渾圓飽滿的臀顫了顫。
紀蘇被打得輕叫一聲:“疼……”
“寶寶,乖一點。”顧昭拿起長長的小貓尾巴,嗓音又低又啞,“不是想知道怎麼穿嗎?我教你……”
小貓咪又乖又漂亮,就是力氣太小了,粉紅色的肉墊子軟軟的,爪子陷進僨張的肌肉裡也像是在撓癢癢,被大狗欺負得隻能嗚嗚咽咽地哭。
毛絨絨的小貓尾巴變得濕噠噠的,合著項圈鈴鐺不間斷的響聲,上下來回晃動,直晃得人頭暈目眩。
眼前陣陣發白時,紀蘇驀地想起喬錦給他支的招兒。
他抬起虛軟無力的胳膊,摟上汗津津的脖頸,顫著嗓子喚道:“老公嗚……”
顧昭握住細腰的大手驟然一緊,額側青筋暴起:“叫我什麼?”
紀蘇羞得不行,咬住下唇怎麼也不肯再叫一聲了。
顧昭眼睛發紅,如同饑腸轆轆的野獸,將獵物死死咬進口中……
*
從周五晚上開始,紀蘇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床上度過的,渴了有人喂水,餓了有人喂食物,就連洗澡都有人代勞。
直到周日中午,他再次醒來時見顧昭不在房間,立即拖著虛軟的雙腿逃回了自己房間,並反鎖住房門。
顧昭回到主臥沒找到人,來到次臥門口,敲了敲門:“寶寶?”
“我要畫作業了。”紀蘇趴在柔軟的被子上,有氣無力地回道。
顧昭抬手擰房門:“先吃點東西。”
沒擰開房門,他笑了聲:“不是告訴過你我有鑰匙,怎麼又反鎖?”
紀蘇想了想也是,爬起來走到門後,打開房門,警惕地躲在門後:“你不能再來了。”
“不來了。”顧昭擠進去,打橫抱起他往客廳方向走。
吃完飯後,顧昭又將人抱回房間,放在桌前的椅子上:“畫圖吧,有事叫我。”
紀蘇歪了歪腦袋:“我們今晚回學校嗎?”
“不回。”顧昭低頭親了口又紅又腫的嘴唇,“明早我叫你,來得及。”
紀蘇:“可是我不想再遲到了……”
“不會遲到的。”顧昭笑著承諾道,“今晚讓你好好睡一覺。”
紀蘇將信將疑,但還是選擇再相信他一次。
晚上,紀蘇先洗了澡,趴在床上刷手機。
片刻後,顧昭帶著一身水汽走出浴室。
他躺上床,習慣性地將人攬進懷裡。
紀蘇在他懷裡抬起臉:“顧昭,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顧昭漫
不經心地應聲:“嗯。”()
你是不是……還沒問出口,紀蘇的臉先紅了,你是不是有點……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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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昭微一抬眉:“什麼癮?”
紀蘇鴕鳥似的將臉埋進他胸前:“就那個……”
顧昭沒回答,悶沉沉地笑了起來。
紀蘇耳根發熱:“不許笑了。”
“沒有。”顧昭收緊了雙臂,親吻他的發頂,“我隻是對你有癮。”
“哦……”紀蘇心有餘悸中又帶了一點點高興,小聲問道,“那你不能稍微克製一下嗎?”
顧昭捏著他的後頸,問道:“你不喜歡嗎?”
紀蘇不能昧著良心說不喜歡,又不想讓對方更得寸進尺,選擇閉上眼睛裝睡。
得不到回答,顧昭唇畔笑意更深:“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很喜歡了。”
紀蘇羞惱地捶了他一下:“我困了,睡覺!”
*
周一上午是英語大課,紀蘇提前五分鐘邁進了階梯教室。
喬錦已經占好了座位,使勁朝他揮手:“這裡!”
紀蘇走過去,打過招呼後落坐,從書包裡掏出英文課本。
隨著他的動作,襯衫衣袖往上竄了一截,露出瑩白纖細的手腕。
喬錦眼尖地發現了手腕上面的一圈紅痕,壓低聲音問道:“蘇蘇,你手怎麼了?”
紀蘇抿了下唇,和他對視一眼。
喬錦會意:“我知道了,顧大校草乾的。”
紀蘇紅著臉將衣袖往下拉了拉,遮住手腕上的痕跡。
“顧昭真凶啊。”喬錦砸了咂嘴,“你沒有按照我給你支的招做嗎?”
紀蘇:“……”
正是因為那聲“老公”,顧昭比往常更亢奮了,也把他折騰得更慘了。
手上的紅痕根本不算什麼,胸口和腿上才是布滿了各種不堪入目的印記,幸好可以用衣服遮住……
喬錦不死心地追問道:“是沒叫還是沒用啊?”
就在這時,上課鈴聲響了起來。
紀蘇將他的臉轉過去,輕聲提醒道:“上課了,專心聽講。”
周一晚上,校籃球隊要訓練,在食堂吃完晚飯後,紀蘇跟顧昭分開,打算先回宿舍。
他跟喬錦邊聊天邊往宿舍方向走,遠遠地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紀蘇腳步一頓,微微蹙起眉心。
喬錦納悶道:“你弟弟怎麼又找到學校來了?”
紀蘇搖頭:“不知道。”
紀琛也看見他了,大步朝他跑過來:“哥!”
紀蘇站在原地,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哥……”紀琛停下腳步,躊躇了一下,“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挺好的。”紀蘇語氣冷淡,“我已經跟紀家脫離了關係,所以你也不用再叫我哥了。”
“哥!你是認真的嗎?”紀琛急了,提高音量說道,“爸爸隻是
() 一時生氣,你跟他道個歉這件事就過去了,我們是永遠的一家人啊!”
“道歉?”喬錦一臉不可思議道,“你瘋了吧?蘇蘇為什麼要跟那個老畢登道歉?”
紀琛下意識維護自己的父親:“你罵誰呢?”
“我罵的就是紀正海!”喬錦往前一步,“不僅如此,我還要連你這個小綠茶一起罵了!”
“你——”紀琛哪裡受過這種侮辱,撲上去就想打他。
紀蘇二話不說,一把將喬錦拉到了身後護住。
紀琛揮出去的拳頭硬生生頓在半空中,氣得滿臉通紅。
“我罵你,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特無辜啊?”喬錦逮著機會,一頓瘋狂輸出,“你無辜個der兒!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你在紀家這麼多年,真的一點都看不見你哥的處境嗎?你是有爹愛有媽疼的,要什麼就有什麼,你哥有什麼啊?”
紀琛握緊的拳頭放了下來,試圖為自己辯解:“我——”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一有個風吹草動,你爹就可著勁指使你哥,你還好意思老來打擾你哥?你喜歡他你不知道他海鮮過敏,你喜歡他你不知道他一點也不想回那個紀家?”喬錦越說越氣憤,壓根不給對面開口的機會,“你竟然還敢讓紀蘇道歉,他到底做錯什麼了?如果這就是你的喜歡,你的喜歡未免太廉價了!我告訴你——”
“小喬。”紀蘇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夠了,彆說了。”
喬錦意猶未儘地閉了嘴,依然用眼神狠狠瞪著紀琛。
到底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紀琛被他一番話說得面色慘白,看向紀蘇的眼神又可憐又傷心:“哥……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小琛,我說過這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有討厭你。”紀蘇垂下眼睫,“但是我不想再跟紀家的任何人有牽扯了,你能明白嗎?”
紀琛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哥,你真的永遠不會再回家了嗎?”
紀蘇語氣堅定:“不會。”
“我媽……”紀琛低下頭,有些艱難地說道,“我媽媽想見你,她有事要跟你說……”
“你媽來乾嘛?”喬錦忍不住又插嘴道,“你媽來貓哭耗子假慈悲嗎?”
紀蘇擰起眉心:“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以他對秦阿姨的了解,對方表面上可以將一切都做得無可指摘,但心裡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一家人過。
所以秦阿姨不可能是來勸他回紀家的,唯一的可能是,紀家出了事。
“好像是,我也不是很清楚……”紀琛抬起頭,語氣哀求道,“哥,你就去見一面媽媽吧。”
紀蘇沉默了片刻,拒絕道:“紀家的事與我無關,你回去吧。”
說罷,他邁開腳步,繞過紀琛往宿舍門口走。
“紀蘇。”剛走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女聲,“能給阿姨幾分鐘的時間嗎?”
紀蘇轉回身,禮貌地打招呼:“秦阿姨。”
秦阿姨臉上的妝容是一貫的精
致,卻掩不住神色裡的疲憊:“就幾分鐘,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紀蘇應聲:好。?()?[()”
兩人心照不宣地走到一旁,秦阿姨開口道:“蘇蘇,你爸爸的公司出了大問題,即將面臨破產。”
紀蘇難免驚訝:“什麼時候的事?”
“說來複雜,總之公司遇見了惡意商業競爭。”秦阿姨幾句話概括了目前的危機,“公司一連被搶了好幾個大單,又被舉報生產不符合標準,被罰了一筆巨款,資金鏈徹底斷了。”
紀蘇冷靜地問道:“那您來找我,是什麼意思呢?”
該還紀家的錢顧昭已經替他還清了,他不可能現在為了填補公司的窟窿,再去問顧昭要錢。
秦阿姨繼續說道:“你爸爸焦頭爛額,托人層層查下去,這才發現幕後黑手竟然是顧家的人。”
紀蘇心裡一咯噔:“顧家?”
“你爸爸百思不得其解,我們與顧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麼遭到了顧家的打擊報複。”秦阿姨目光緊緊盯著他,“直到昨天,你弟弟無意間說出來,你跟顧老爺子的外孫顧昭是好朋友。”
話說到這裡,情況基本上明朗了。
紀蘇也想起暑假的那天下午,顧昭站在陽台上跟顧家大哥打電話,大概就是在說這件事。
“紀蘇,算阿姨求你了,求你高抬貴手吧。”秦阿姨的眼淚說來就來,在臉上流下兩道白痕,“我知道你心裡怨你爸爸,可他終究是你親生父親啊,沒有他就沒有你,你真的忍心將自己的生父逼上死路嗎?”
紀蘇咬了咬牙,沒有出言辯解。
無論這件事他知不知情,顧昭做的和他做的沒有任何區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是一體的。
“如果你有什麼氣,就朝阿姨來撒吧。”秦阿姨朝他走近一步,想去拉他的手,“你打我出出氣,隻要你能放過——”
然而,她甚至都沒能碰到紀蘇的一片衣袖。
顧昭一把將人攬進懷裡,往後帶離了兩步。
紀蘇怔怔地仰起臉,望著總是如同天神般從天而降的男人。
秦阿姨踉蹌了一下,勉強穩住身形:“你是……”
顧昭單手抱著懷裡的人,冷冷回道:“是我乾的,與紀蘇無關,有本事就讓紀正海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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