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營養液4.5萬加更)(1 / 1)

植物大戰咒靈 流初 10801 字 2個月前

源柊月掰手指:“香蕉大人人間體、COSER、咒術高專學生、星漿體任務執行者……哇,好多人啊。”

夏油傑:“……你彆太過分。”

這場盤猩教鬨劇,持續了大約四個多小時,教眾們才如夢初醒,面面相覷,拾回自己真正的信仰。

“我們剛剛在乾什麼……”

“盤猩教?怎麼就改名叫盤猩教了?”

“為什麼要用教會資金去買進口香蕉招募信徒……?”

對於自己突如其來的古怪行徑,他們摸不到頭腦,可看到軟墊上的魅惑香蕉炮,又覺得十分親切,親切中帶著一絲敬重,像看到家裡的長輩似的,信仰之力逝去,親近之意猶在。

夏油傑鬆了口氣,終於從詭異的漩渦中脫身了。

不過,他也很清楚,這突如其來的一出,估計夠自己的同期們津津樂道嘮上許久,十年過後還會拿出來炒冷飯,這輩子經曆過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被源柊月複製了術式。

“什麼?!我怎麼會同意取消追殺星漿體的委托!”負責人失魂落魄,把自己頭發抓成了鳥窩,“不行不行不行,得重新發布……”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著他陰惻惻地一笑。

“你敢?”

這倆惡棍的身高優勢明顯,故意嚇人的模樣確有壓迫感,負責人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但多年來的識人經驗告訴他,最好不要違抗面前兩位少年的話,否則可能會很慘。

他沒吭聲,偷偷打量二人,接著目光突然鎖定到夏油傑身上。

夏油傑:“看什麼?”

負責人若有所思,言辭懇切:“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似乎是一位相當值得信賴的對象……要不要考慮加入盤星教嗎?”

夏油傑:“……”

又來?!

在五條悟和源柊月爆笑著拍手,有節奏地喊:“教主!教主!教主!”

“……夠了。”夏油傑面無表情地說,“我真的會揍你們。”

源柊月乖乖做了個往嘴巴上拉拉鏈的動作,五條悟繼續挑釁,兩人大打出手,負責人淌著眼淚求爺爺告奶奶求他們收手,追殺星漿體的委托可以再商量,可千萬彆把盤星教總部拆掉。

等料理完雜事,一行人回到彆墅時,已經很晚了。津美紀早早睡下,鍋裡給他們留了關東煮當宵夜。

吃著熱氣騰騰的關東煮,五條悟突然提出一個問題:“那現在你複製的術式進化了,傑在你的簡易領域中打出多少傷害?”

夏油傑無情嘲諷:“看得出來你真的很在意,45點。”

五條悟心情不錯:“你現在很可能是0點哦。”

有關戰力上的爭論,這二人自然是誰也不服誰,當場捋起袖子準備去後院比劃,並拎上源柊月作為裁判,前院的另一門未進化香蕉加農炮也被捎上了。

夏油傑似笑非笑:“加農炮有兩隻,哪怕取平均之後的中間值900,也是45點的二十倍哦。”

五條悟反唇相譏:“沒學過小學數學麼?零乘任何數都是零。”

源柊月肚子餓(),隻想回去繼續吃夜宵?()?[(),無情吐槽道:“完全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在這方面較真。”

不過,這是關於自身力量法則的探索,他樂意奉陪。

二人一通上躥下跳的折騰,院子裡的僵屍出現了又被迅速打死,成功得出結論:夏油傑的傷害量還是1800,咒靈操術的能力也未受到限製。

魅惑加農炮自身也保留了吸收咒靈、並轉化為香蕉的能力,儘管它現在打不出傷害。

五條悟把源柊月腦門上的貓尾草揪下來,恨鐵不成鋼:“你怎麼就不進化一個?廢物!”

最強の奇怪攀比心,發作中。

“可貓尾草會反轉術式唉。”源柊月說,“你呢?”

五條悟:“……”

五條悟:“可惡!你這個破貓趕緊教我反轉術式!”

貓尾草嘚瑟:“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夏油傑總算找到了反擊的機會:“沒關係,雖然你不會反轉術式,傷害也隻有45點,但你至少還擁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源柊月:“既然這樣,傑你以後都帶著魅惑加農炮出門祓除咒靈吧,反正它的轉化能力還在。”

夏油傑笑容凝固:“……”

進化的魅惑加農炮,正是之前與他搭檔過一陣子的那門,他們一起轉化過咒靈,一起並肩作戰,他還從房頂解救了恐高的它。

但它現在的外觀配色,直視久了會覺得眼睛疼,帶它出門,變成了一件需要勇氣的事。

魅惑加農炮希冀地望著他,小眼睛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夏油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實在說不出一句‘好的’。

兩人津津樂道。

源柊月:“有渣男,是誰我不說。”

五條悟:“這算是拋棄糟糠之妻吧,好過分。”

再一看,魅惑加農炮眼淚汪汪,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夏油傑:“……”

幸好此時,伏黑惠及時出現救場。

男孩敲了敲門,問:“關東煮,你們還吃嗎?再不吃要冷了。”

於是,幾人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伏黑惠身上。

“小惠!”

源柊月衝過去,雙手穿過他的腋下,試圖像獅子王裡長老舉起辛巴那樣,把他高高地抱起來轉一圈……然後因為手臂力量不夠,僅是將他低低地甩了一周。

“你太棒了,是你保護了大家。”他對伏黑惠說,“想要什麼獎勵?”

伏黑惠耳根頓時紅了,嘀咕道:“我沒有……我被老爹打暈了。”

源柊月:“可是理子沒有出事,這裡有你的功勞。”

收到誇獎,伏黑惠顯然很開心,但仍要保持酷哥態度,板著一張小臉,不情不願地說:“……你下次搞突然行動的時候,能不能提前說一聲……”

源柊月:“

() 不能。”

伏黑惠:“?”

源柊月比了個大拇指:“但你可以想想要什麼獎勵。”

伏黑惠心中倒一點都不意外,對方就沒有按常理出牌過。

獎勵嗎?也不需要。他想,他到這裡的每一天都很開心,哪怕被哥哥捉弄也開心。他是個知足的孩子,所以無需額外的嘉獎。

伏黑惠搖搖頭:“不用了。”

“嗯……”源柊月摸著下巴,為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糾結幾秒鐘,接著隨手扯了幾根草,話鋒一轉,“我們家馬上要來一個新員工,是個種地的,你要好好教導那個人,讓他成長為合格的農民。”

伏黑惠:“……”

年僅7歲·開學讀小學二年級·伏黑惠,指向自己:“我?”

他看到源柊月拔完草,然後開始用草編什麼東西,一邊點頭,一邊篤定地說:“是啊,到時候小惠就是前輩了,前輩教導後輩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伏黑惠:“他是個農民?”

源柊月:“也可以是保安。”

伏黑惠:“是咒術師嗎?”

源柊月想了想:“不是。”

伏黑惠:“我覺得我教不了……”

剛想回絕,源柊月對他晃了晃編好的東西:“鏘鏘!給小惠的獎勵。”

是一顆用草編成的小玩意,手藝不算精巧,勉強能從輪廓中認出是個五角星。

伏黑惠頓時忘記自己要說什麼,抿著唇角,好讓自己的笑容彆那麼明顯。他默不作聲地接過那顆星星。

“……哦。”他說。

-

吃完宵夜,自然是夏油傑整理餐廳和廚房。

夜深了,也懶得仔細拾掇,鍋碗接了水放到洗碗槽裡,等明天再具體收拾。

他在家幫母親做家務的時候,總會被母親趕去房間複習功課,做得並不熟練,在這裡家務水平卻意外得到大提升。

不止是家務,甚至懂了很多從前一竅不通的裝修知識,對家裝頗有心得。

想到這裡,夏油傑莫名覺得有點好笑。

明明上學時為了當咒術師,卻意外地體驗多種生活。

“傑——”

源柊月的呼喚從門口傳來。

夏油傑立刻斂了笑意,警惕起來:“怎麼了?”

大半夜的,他們又想做什麼?

還好他現在沒有睡覺。

“沒什麼。”源柊月走進來,做回到桌邊,“星漿體的事情,有些地方想不通,所以來問問你。”

隻有他一個人,五條悟不在。

夏油傑放了一半的心,沒敢完全放,說:“你要問什麼?”

源柊月盯著他:“你有得罪什麼人嗎?”

“呃……”夏油傑努力回憶,“國中的時候和同班同學打過架,算不算?”

源柊月:“咒術界方面的呢?”

夏油傑這次回答得很快:“沒有。”

在入學高專之前,他和咒術界之間的交集幾乎為零,入學後也隻是按部就班地上學,偶爾捉弄學姐和同期,正兒八經的得罪對象,那是必然不存在的。

“哦……”

源柊月若有所思。

夏油傑:“怎麼了嗎?”

“沒,可能是我多想了。”源柊月說,“對了,傑,有件事拜托你。”

夏油傑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他看到對方拿出一個布包,那布包的顏色令他感到詭異地熟悉。

“你能不能穿下這套衣服?”

源柊月放低聲音,語氣誠懇。

他打開布包,裡面是一套……盤星教的袈裟。

夏油傑:“……”

夏油傑面無表情:“我拒絕。”

源柊月:“拜托了!”

夏油傑:“我不會去當什麼教主的,你做夢。”

“不是,和教主沒關係,我希望你穿。”源柊月解釋,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誠懇,“不會拍照的,以後也不拿這個嘲笑你。”

說著,他把手機拿出來,倒扣在餐桌上,往夏油傑的方向推了下。

他想了想,給出進一步的誠意:“這個月可以少收你1%的工資。……拜托了,你穿一下吧。”

夏油傑仔細觀察他的神色,發現對方似乎是認真的。

甚至願意主動讓利了,這套衣服是有什麼魔力?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夏油傑拿起那套袈裟,“直接套外面可以麼?”

夏天的衣服本來就輕薄,倒也不影響上身效果。

源柊月點頭。

夏油傑研究了下這玩意怎麼穿,發現與和服有些相似,無非是外面再披一件,於是磕磕絆絆地係好腰帶,勉強穿上了。

餐廳沒有鏡子,他無處打量自己,捋了下袖口,把褶皺撫平,問源柊月:“如何?”

沒得到回應。

他回過頭,發現源柊月怔怔地望著自己,那雙琥珀金色的眼睛,清淩淩地倒映出他的身影。

很難形容對方這一瞬間的表情,少有的失神,像是在夏天看到一場雪,像是見到了闊彆許久的故人。

夏油傑被他這樣盯著,甚至有點愣,他問:“怎麼了?”

“……”源柊月回神,有些恍惚地說,“沒什麼、就是……感覺你是不是穿過這一身……呢?”

夏油傑失笑:“顯然不可能吧,我脫掉了?穿這身挺熱的。”

“……嗯。”

這一聲應得很悶,像是勉為其難從喉嚨裡擠出來似的。

夏油傑注意到了,剛準備解開腰帶的手停下,再度望過去,發現源柊月低著頭,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交握著,用力過度,掌背皮膚被他自己的手指按得發白,仿佛正在竭力忍耐著。

這瞬間,他誕生了一個荒謬的想法:“不會哭了吧?”

這可真是極其少見的……

夏油傑立刻

來了興趣,躡手躡腳地靠過去,蹲下.身,以一種仰視的姿態,自下而上觀察源柊月的表情。

“是要哭了嗎?”他笑眯眯地問。

對方眼尾確實有點發紅,茫然中帶著失落,眼睛顯得十分濕潤。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源柊月一驚,往後靠了靠,拉開距離。

夏油傑更好奇了,單手支著下巴,繼續問:“是不是……”

他身穿袈裟,半蹲在他面前,單手撐著臉、仰頭微笑的姿態,這一幕像一個漫長的鏡頭,笑容仿若定格,嘴唇開合變得格外極慢。

至於說的什麼,源柊月沒有聽清,看到這一幕時,他的聽力仿佛被短暫剝奪,好像浸在深海裡,隻能感覺到海潮般冰涼刺骨的冷意,絲絲入扣地纏著皮膚。

源柊月眨了眨眼睛,居然真擠出一滴眼淚來。

那滴淚水緩緩從眼眶中流出,從面中緩緩劃向下頜,淌出一道亮晶晶的淚痕。

夏油傑:“……誒?”

他倒完全沒想過對方真的會哭,立刻有點慌了,也不知自己哪句話刺激了他,一邊自我反省,一邊手忙腳亂地翻找紙巾。最後,在內袋裡翻找出一枚嶄新的手帕。

“這是怎麼了?”他把手帕遞過去,無奈地微笑起來,語氣中帶著溫和的寬慰之意,“遇到什麼事了嗎?”

源柊月搖搖頭,儘可能維持情緒鎮定,回答道:“不是,我也不知道……”

組織語言格外困難,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描述,隻能和夏油傑面對面地打量彼此,一個困惑而擔憂,另一個卻解釋不出來,空氣頓時有些沉默。

正當此時,餐廳的門忽然被另一個人推開。

“小橘子,傑……”一頭熟悉的白發闖進來,少年語調興致衝衝的,有話要說的樣子,“那個……”

兩人轉頭望向他。

五條悟也看到了他們。

源柊月坐在椅子上,臉上有淚痕;而穿著袈裟的夏油傑半蹲於地,遞上一方手帕,雙方是面對面的姿態——如果把手帕換成戒指盒,幾乎就是求婚現場。

而闖進來的那個人,恰好破壞了這一幕的氛圍感。

五條悟不說話了:“……”

五條悟沉默著,視線在他們之間逡巡,臉色從晴朗逐漸轉為陰霾,突然冷笑一聲:“喲。”

“你們是在演偶像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