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能聽見啊寶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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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聽的蜜月就這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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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種非常奇妙、但又似乎合情合理的狀況——

她開始聽見祁粲的心聲。

然後發現——

其實大燒車的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大體上還是十分表裡如一的。

比如時聽在被他慢條斯理洗屁屁、變成一個熟透的大蝦米的時候,他嘴上一直在輕鬆地低笑,一邊觀察她哆哆嗦嗦的反應,一邊用一種非常蠱惑人的語氣告訴她,“——乖一點。”

而他內心同樣也在笑——並且,更加詳細地端詳著細處,洗到每一個地方,每一處褶皺,都能準確地給她科普這裡叫什麼。

比如什麼是di,什麼是唇,……

——「捏這裡就會…記住了下次要考。不過,看樣子不用上藥,隻是有一點充血。」

——「寶貝看起來還很精神。」

時聽的臉熱到熟透了。

她已經不會思考了。

其實他的語氣並不下流,甚至堪稱正經,而且祁粲的聲音又實在冷冽好聽,像是冰塊撞擊絲綢,迤邐而過,聽得時聽忍不住心尖驟縮。

越是這樣,越是害羞,她撲騰著想要蜷起來,但整個人都在他懷中掌控。

祁粲被濺了一身水,心裡的笑聲更加愉悅。

他仿佛是在做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還在心裡十分愉悅地解釋,為什麼小妹妹它必須要從裡到外地洗乾淨,否則會不健康……等等等等。

等到時聽終於乾乾淨淨穿戴整齊的時候,人也已經又脫力了一次,泄憤似的揪住祁粲胸口的衣服,拳頭抖抖抖抖。

拳頭底下的胸腔笑得震動。

——「又爽了是吧。還挺容易到…」

時聽“嗷!”地一聲跑了。

住腦!住腦!

雖然形勢不同,但此刻時聽竟然延遲感受到了祁粲讓她誦經禮佛的心情,嗚嗚嗚你太騷了祁粲!

祁粲笑著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邊。

今天南法的陽光也很熱情。

漫山遍野的珍妮莫羅散發著檸檬樹的香氣。

年輕的總裁身姿從容不迫,他身上穿的衣服是深色的,所以,沒有人會看出總裁褲腿上濺的水跡,也不會想到他的袖口為什麼暗了一片。

祁粲就那樣堂而皇之地走了出來,依舊是冰冷英俊的樣子。

時聽回頭猝不及防地看了一眼,然後就心臟麻麻地倉皇轉回頭。

太澀了…嗚嗚嗚他真的太澀了。

她終於在嗚咽中明白——這個男人,他的確是表裡如一,隻不過——

因為身為上位者的涵養和喜怒內斂,以及從小養成刻在骨子裡的矜貴和克製,使得祁粲嘴上表達出來的可能隻有一,而內裡其實已經有一千一億了——

嗚嗚嗚,時聽流淚抱頭,這太超過了!

明明她的心聲都是冰清玉潔的——哦好吧,也不是

() 很冰清,她也讀過很多霸總文學小黃書。

但是真刀真槍實戰施工之後才發現——

原來真實的總裁哥哥更變態啊嗚嗚嗚嗚嗚。

沈助理等一眾團隊人員微笑著站在山莊前等候。

對他們而言,祁大少休假,他們也能公費旅遊放鬆,還能見證總裁和太太的愛情,簡直是太幸福了。

那冰藍色火山湖上的小房子,遙遠又靜謐,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絕佳二人世界——這也就是沈助理不能過多透露總裁和太太的隱私,否則一旦讓網友們知道,網上隻會多出一片猴子,嗷嗷尖叫,試圖鑽入床底。

沈助理搖頭,閉目,淺笑。

遠遠地,時聽先跑了出來。

祁大少在後邊,一臉寵溺地跟著。

——當然,“寵溺”的情感不會直接出現在大少的臉上。

但是以沈助理、王助理等人多年的經驗、對總裁微表情的揣摩和察言觀色的能力來看,祁大少此刻分明神情愉悅饜足。

他們!他們彆太!!——眾人一臉幸福。

時聽迎面看到他們,心中更是莫名有種羞恥感。

沈助理其實心中都是慈祥,關切地詢問:“太太休息得好嗎?我們的行程已經全都準備好了。”

時聽控製著自己的臉不要變成西紅柿炒蛋顏色,但本來休息得還行,誰知道早上被他——

“挺、挺好的。”她飛快地說。

身後,男人緩緩踱步而來。

“行了,彆逗她。”總裁道貌岸然,神色淡淡。

沈助理姨母笑:“是,大少。”

懂了,祁大少他就喜歡逗太太。

時聽轉頭看著祁粲那清清冷冷的樣子,衣服一穿渾然又是一個斯文總裁,簡直、簡直想象不到他晚上!——

總裁淡淡地整理了一下袖口,聽下屬彙報了一下接下來幾天的行程安排。

這次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們,都可以在祁大少私人購買的山莊裡多待一陣。對祁大少整個團隊而言這也是一個難得的休息機會。而總裁和太太的蜜月旅程,隻帶了七八個人的核心下屬,踏上整個歐洲的藝術之旅。

“人員已經整理好了。”沈助理微笑且專業。

想要在這裡休息的人數都做了統計名單,祁氏全權負責,畢竟這一片地帶都已經是祁大少的私產,會有祁氏專門的人來對接——當然,大部分人都意猶未儘,對這整座莊園的豪奢咋舌,選擇多留幾日。

除了部分過於破碎不成型的精銳人士。^^

“嗯——”祁大少不太在意地點點頭,在下屬們面前,神色看不出太多端倪。

他依舊是非常冷漠的。哪怕剛剛經曆了大婚、新婚之夜、即將踏上蜜月之旅,他的外表依舊清冷淡漠,似乎不染凡塵!

但實際上,總裁看著時聽紅著臉衝向一臉邪笑嘿嘿嘿的白寶元,心裡正在暗爽——

“前兩天安排得輕鬆一點,讓她好好休

息。”他淡淡說。

沈助理心裡:啊啊啊!

沈助理表面:“那是當然!總裁。”

如果能聽見助理和保鏢們的心聲(),那這個世界將變得鳥語花香。

那邊白寶元已經開始上躥下跳、抓耳撓腮地東拉西扯?()_[((),雖然不敢直面天聽、打探祁大少的各方面能力,但是好閨閨就是這樣,會互相交流很多…嘿嘿嘿嘿。

時聽就更害羞了,虛弱地抬手:“彆…彆問了…”

祁粲唇角一翹,淡淡抬手,似是無奈又縱容地按了按太陽穴,看上去篤定又從容,滿是對新婚妻子的縱容,好像完全是在配合對方對自己生理和心理的雙重索求。

白寶元偷偷瞄了眼,點點頭對時聽賊眉鼠眼地說,“也是,看樣子祁大少也不是那種狼性總裁!”

“他應該是禁欲佛子掛吧,清清冷冷無欲無求那種!”

時聽一臉超脫。

聽見身後遙遙的聲音。

——「好在沒有做太狠。」

——「她走路姿勢還是很可愛。」

時聽:啊啊啊啊啊啊。

彆說了,彆說了TvT

等時聽安置好奶奶,告彆了朋友,他們就打算正式踏上蜜月的旅程。

祁老爺子因為不小心透露了時聽啞巴多年的消息給翠芬,後來知情以後非常羞愧,現在兩位老人在山莊後邊整了塊花圃種地,倒是也很有養老趣味。

而翠芬想了一夜,其實也想通了。

她應該更加知道,孫女長大了,是一個閃閃發光、有自己事做、有恒心有韌勁的大姑娘了,她能從那樣啞巴的日子裡掙脫出來,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還有什麼要追恨的?

她們小丫頭的人生,快樂就好了。

時聽笑著揮揮手,祁粲一直平靜沉穩地站在一旁,像是最無聲的支持和後盾。

然後她被祁粲牽著手上了車,在奶奶含笑的目送下離開了這片山莊和冰湖。

時聽捏了捏他的手。

她悄咪咪地有種危險直覺,一旦告訴了那輛大燒車,事態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她會被燒壞的——所以關於讀心,她可不能告訴他。

反正這估計是一場小概率事件,畢竟祁粲又沒有什麼任務要完成,等過了這一段時間,讀心術自然結束,生活就會恢複如常了。

而且,平心而論——

其實祁粲的心聲並不多,至少和她比起來,他的心聲數量簡直是九牛一毛,時聽想到她的一些聒噪,一些震撼,一本正經的臉蛋之下悄悄感到一絲羞愧。

大多數時候,祁粲的心裡都非常平靜。

那是經年的篤定從容、強大的執行力和掌控力,所帶來的平靜和淡漠。

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事情都沒法在祁粲的心裡產生波瀾,他的邏輯和思路從來都是遇見問題、分析並解決,不共情無關緊要的人或事。時聽聽見他處理了一個工作電話的時候,心裡是非常冷漠的,完全是一個成熟

() 理智商人的內心。

而所有祁粲心聲的情緒產生波動的時候…那基本就都是和她有關的。

時聽垂下眼睫,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鼓了鼓臉蛋。

那好吧,既來之則安之!

能聽見祁粲的心聲,也隻會持續一小段時間,這也算是人生奇妙體驗了耶。

而且……反正祁粲也不需要說一億句話哈哈哈哈。

而且的而且。

在澀和燒之外。

她好像還聽到了一些偏愛。

嘿嘿。

他們先從山腳下的藝術小鎮開始,遊曆整個歐洲。

這次隻有沈助理、王助理還有幾個最親近的保鏢大哥一起,他們的行動軌跡非常自由。

蜜月開始之後就越發能感受到祁粲選擇這裡的意義。

幾個世紀的藝術在這裡萌芽,蓬勃,積累了無數瑰麗的作品,雕刻了數不清的靈魂。

他們走進很多小鎮,就像走進一幅幅風情油畫之中。

祁粲是在度假狀態,而時聽卻真的能夠學到很多東西。

還有兩個月,她的巡展作品就要全部遞交了,之前的那些作品當然她也很滿意,有一些還采用了古老東方老祖宗留下來的顏料方法,有著屬於中華小畫家的特色。

而現在,祁粲又帶她走入了更廣闊的天地,也為了能讓她更好地在世界巡展中兼容,能吸納來自世界的藝術氣息,然後融彙創造出自己獨特的色彩。

時聽知道他的用意,她心裡是很感謝的。

雖然這輛車很燒,他的心聲也讓她面紅耳赤聽不下去,但是他心裡的更多部分,盛著責任,考量,為伴侶的付出,還有將她納入進來的人生規劃。

這都是他的愛。

祁粲無論是嘴上還是心裡都不常說“愛”。

但是很奇怪,時聽總能感覺到。

她牽著祁粲的手像鐘擺一樣晃來晃去,矜貴高冷的祁大少也沒什麼異議。

時聽眉眼彎彎地笑起來,忽然想起一件事——

不知道她聽見祁粲心聲的時候,以前那些機製還有沒有用?

比如曾經在時聽剛剛得知他能讀心而破防的時候,祁粲告訴她隻要肢體接觸,就聽不見了。

——「嘖。」

高冷的男人輕輕搖頭。

時聽轉過頭,對上那雙漆黑的、帶著隱晦暗爽的眼睛。

…嗯。看來機製是沒有了。

時聽一邊思考,一邊和他一起坐上了穿過山野的高山小火車上,臉色更加凝重。

——當然沒有了。

因為祁粲俯身在上邊…這樣那樣又那樣的時候…她都能聽見他心裡在想什麼。

嗚嗚。

旁邊的男人心裡淡然哼笑。

——「親密接觸之後,生理和心理都完全愛上我了?嘖。」

時聽:誰、誰說了!

祁粲沒什麼表情,卻

抬起她軟乎乎的手,親了親她的指關節,濡濕地觸碰。

祁粲淡淡地想,他們這次蜜月會停留很多地方,也可以讓時聽徹底接納…他的一切。

祁大少對自己有著充分的信心。

他知道,她一定會哭著求他要的。嗬。

旁邊的時聽已經再次變成西紅柿炒蛋,紅紅黃黃的。

她看向窗外綿延不絕的綠色山坡,而祁粲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嗯?

他們下了小火車,到達了一個很有名的藝術小鎮科爾馬,據說這裡曾給世界著名的動畫原畫師帶來了靈感。

他們下了小火車就有專車接送,一進入小鎮,時聽眼睛就亮了。

這裡到處都是結構與色彩,光影交疊的童話鎮,小河流淌而過,遊船在慢悠悠地晃動,岸邊的手風琴聲悠揚纏繞著馥鬱花枝,是一種完全慢節奏的美。

這裡有很出名的藝術品博物館,有中世紀到文藝複興時期的很多重要畫作、人體雕塑——時聽眼睛一直睜大著,很快就沉浸其中。

祁粲也並不打擾她。

他知道時聽很重視這樣的機會。

在藝術上,她比彆人起步晚很多,那些年在大山深處,教育滯後,條件也差,能畫到今天這種水平已經完全是靠天賦和悟性。

不和彆人比,就和那個金毛比——他至少早二十年就已經走過這些藝術者朝聖的地方,看過這些作品,得到過藝術的熏陶。

而時聽到現在才有機會一一見識這些。

不過沒關係,祁粲眉眼平靜,他可以全都彌補過來。

就像二十二個生日禮物以來,他有充足的耐心,和愛。

和錢。

時聽眨了眨眼,蹲在池塘邊,感覺自己的心口軟了軟。

…聽見了哦。

祁大少的內心。

他好像燒到了另一種境界,變得有點甜。

哎呀!

祁粲本來覺得,時聽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就先不弄她了。

就算做……也隻是淺嘗輒止,沒怎麼進去,否則…很難輕易結束。

祁粲好歹要給她第二天到處逛保留體力。

因為在這些地方遊曆的時候,時聽看上去非常幸福,他不想破壞她的靈感和充沛的內心。

時聽能偷偷聽到他的內心。

但假裝沒聽到。

但是她發現,能聽見祁粲的心聲,還,挺有用的!

比如她聽見祁粲心裡在體恤她,她就會哼哼唧唧、哭哭啼啼地喊累,喊不行了,然後豎起耳朵悄咪咪地等他體諒。

然後祁粲就會哼笑著抱著她結束。

…服務體驗太好,以至於時聽都有點愛上了嗚嗚。

這是我的金手指!啊哈。

時聽早就跟祁粲挑釁過了——他就不怕被她聽見心裡在想什麼嘛?

現在這不就被她扳倒一成。

時聽美滋滋地環住他勁瘦的腰肢,呼呼睡著了。()

夢裡都是這些天看過的所有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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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蜜月像夢中的油畫一樣,他們一起走過了很多很多地方。

去往藝術者們的聖地麥加,看粉色房子和睡蓮,看迷人澄澈的水面和倒影。

用腳丈量阿爾勒的曲折街道,隔空觸碰那些古老的羅馬遺跡,細數羅納河上的星空。

穿過人群仰頭看見神聖,目睹瑰麗吊頂的拱形天花板,八百平米的奇跡壁畫,與神性對望。…

夜色下,祁粲看了看她睡著的臉,微微眯起了眼睛。

…嗯。

以他的敏銳度,似乎發現了一點…嗯,端倪。

不過,還需要觀察一下。

“乖寶寶,嗯?”他低頭。

等觀察出結果了——

祁粲勾唇輕輕哼笑,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

“那你就躲不了了。”

第二天,時聽去參觀了雕塑博物館,看到了許多古希臘完美的男性女性身軀。

細節清晰,輪廓分明,從上到下。

祁大少不爽。

但祁大少不說。

時聽偷偷聽到,又假裝沒聽到。嘿嘿。

這些天她速塗了很多畫,拍照記錄了很多場景,回家之後可以一一畫出來。不知道會有哪些被最終落成,出現在屬於她的展示牆上,巡回世界。

嗚嗚嗚,她一想到,就覺得好開心,好幸福。

看完雕塑的晚上,他們宿在當地一家非常悠久的古堡酒店,旁邊就是某奢侈品家族的私人酒莊,到處是精致的走廊,台階,鐘樓,在葡萄園彌漫的香氣中,氣氛古典又醇厚。

嗯…祁大少已經提前訂了酒。

當地特色,不嘗可惜。祁大少名下現在也有一棟酒莊,聯係起來倒是十分順暢,今夜給他們準備了一款年份夠,度數足,喝了也不會頭痛的葡萄酒。

祁大少十分滿意。

時聽還不知情。她倒在厚厚的床墊上,看著頭頂漂亮的燈盞,心中非常滿足。

在歐洲走了這一大圈,每天在路上就有很多時間,的確是很累人的,但是時聽的心滿當當的,覺得很充實。

這一趟已經圓滿啦!

過兩天就可以回家了——

房間的門被從外打開,祁粲拿著一瓶玻璃醒酒器走進來。

門又被關上,淡淡的葡萄發酵醇香在房間中慢慢揮發,化作一種悠然的酒香。

他穿著鬆散的襯衫,領口開了,露出冷白色的側頸,和一點剛剛變深的抓痕。

再往下看,是一處吮痕。

——那是他逼她親出來的,祁粲膚色冷白又薄,輕輕一吸就會留下一個明顯的吻痕。現在這樣在衣襟之下半遮半掩,十分…

時聽一個激靈,一骨碌坐了起來,抱著腿。

有騷氣。

祁粲勾唇,不動聲色地把

() 她一團抱過來,坐在腿上。

“高興了嗎?”

時聽老實巴交地點點頭,暗暗等待他的心聲,來判斷一下今晚祁粲會搞成幾分熟。

祁粲也微一頷首,“那到我了嗎。”

時聽眨了眨眼,有點賊兮兮地伸手,主動抱住他脖子,“你不高興呀?”

“高興,”祁粲勾唇,順著她的耳際親到了唇角,一邊親一邊說,“——如果你喂我喝酒的話。”

時聽又眨了眨眼。

不得不說,黑發鬆散的東方男人,在充滿風情的古堡夜晚,滿身的荷爾蒙不加掩飾,的確是很…嗯。

時聽傻傻地低頭去拿醒酒器,然後想要找酒杯,卻聽見他的聲音——

——「用嘴。」

——「直接喂我。」

——「灑出來的沒關係,我都喝掉。」

時聽的心猛地一跳,從額角到臉頰,開始清晰地彌漫開酡紅色。

祁粲的目光落在她發絲垂落的側臉上,眼底非常清晰,唇角也一點點勾了起來。

…可我沒開口啊寶寶。

——「要不然直接倒你身上?」

他開始更過分了。

時聽整個人都燒紅了,大腦嗡嗡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課程逐漸熟練,竟、竟然因為他這幾句話,變得有點黏糊糊。

他暗笑著,緩緩抱住她,壓進懷裡,對著她的耳蝸溫熱地呼吸,像是在親昵耳語那樣。

但實際上是在心裡想。

——「然後我給寶貝tian掉,好不好…?」

時聽垂落的手指都攥緊了瓶口,指尖發白,抖抖抖。

你、你你你——

時聽掩飾性地為了降溫,直接對著醒酒器喝了一口,酒液很醇,但是她並不知道這是度數很夠的經年釀酒,一下子頭臉溫度更加升溫。

她晃了晃腦袋,像一顆可愛的小番茄,錘了他一下。

“你彆這樣!”

祁粲簡直笑出了聲,心底覺得太有意思,這時候才咬住她耳朵,冠冕堂皇地開口——

“我哪樣?”

“我有很多話都沒說,”他道貌岸然極了,“怕說了你受不了。”

時聽終於嗚嗚地抱住腦殼,猛虎嗷嗚:“你怎麼沒說!你怎麼沒說!啊啊啊啊。”

剛才這些話還不夠燒嗎!

然而下一秒,她整個人卻被騰空抱起。

得到了印證的某人,低笑著把她抱到了窗邊,笑得胸腔震動。

——「真能聽見啊寶貝?」

時聽這才睜圓了眼睛,仰頭,看見他笑得不可遏製。

時聽:“我、我我——”

——「聽心聲好玩嗎?」

時聽感覺自己喝下去的酒已經完全蒸騰了。

祁粲慢條斯理地推開了窗戶。

他們在古堡二層,旁邊就是酒莊,中間恰好是當地最繁華的一條街區。

在他打開窗戶的瞬間,人聲就如潮水湧了進來,而他抱著時聽靠在窗邊牆上,底下的親昵無人可知。

也隻有時聽聽得見他在說什麼。

——「想在這裡嗎寶寶?我們上邊穿著衣服。」

時聽的眼尾都蒸騰出了幾滴眼淚,嗚嗚地抗議。

祁粲終於笑起來,在她耳邊,漆黑眼底閃爍暗爽的光。

心聲開始肆無忌憚。

——「隻是你不能叫出聲。」

——「但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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