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隔~音~良~好~(1 / 1)

55番外一

時聽重新能說話之後,經曆了幾l個階段。

一開始,她在海外獲得全球藝術大賽銀獎第一名的消息剛剛傳回國內,鋪天蓋地的讚譽誇獎聲、攝像頭、采訪話筒向她湧來。

她一時還有些拘謹,說話也非常克製且簡短,整個人看上去安靜乖巧。

雖然她心裡的說話一直沒停過,但是除了發現祁粲能聽見的那一小段時間,其他時候她的心聲都肆無忌憚、無法無天、胡作非為——除了祁粲聽過,整個世界沒人知道。

現在要正常說話了,就,竟然還有點小不習慣^^

祁粲看她那悄咪咪正經說話的樣子就想笑。

她的KPI徹底結束了,他不再聽見她的心聲,卻依是這個世界上聽她說了最多話的人。

時聽會下意識地先和他說話,在人群中和他竊竊私語,帶著她自己都沒發覺的依賴和信任。

而這個認知讓祁大少十分愉悅。

他們沒有在挪威待很久,接受了藝術協會的采訪和後續工作之後,祁粲就帶著時聽坐私人飛機啟程回了A市。

畢竟這又不是他選的結婚地,求婚畢竟還礙於比賽現場,不能太過搶風頭。但祁大少自己的婚禮就無所顧忌了。他能給時聽世界最好的一切。

而最重要的是——

祁大少現在著急回家領證。

合理,合法,嗬嗬。

總裁暗笑。

飛機重新在夜色中劃過海面。

時聽看著窗外,心裡莫名很感慨,來的時候滿是忐忑,回去的時候她捧著獎杯和完好的自己。

她下意識又在心裡叫了兩聲祁粲,然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啊,讀心已經結束了。

可回過身,那個男人卻精準地側眸,正看她。

漆黑眼底帶著一點得色,哼笑著問,“叫我了?”

時聽驚訝地抬眼,然後小聲問:“你怎麼知道?”

祁粲揚眉,一臉認真地上下看她,然後低頭,襯衣領口微微張開,露出一截冷白色喉結分明的脖頸,聲音低冽地在她耳邊說,“…沒了讀心術,變成透視眼。”

時聽一呆,被他那已經毫不加節製的荷爾蒙衝擊了一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小臉雀黃——

開騷了,他要正當開騷了!

掃.黃.打.非小畫家十分嚴肅地對著他揮手擊出,請注意你的尺度。

然而小小一隻拳頭卻被男人笑著握在掌心,低頭親了親她透紅的指關節。

早就說了,就算聽不見時聽的心聲,他也能接住她任何情緒。

他是她唯一的關鍵人物。

時聽小臉紅紅黃黃,繃緊地縮了縮指尖。

而那晚在峽灣邊的極光與鑽石海,祁大少的隱晦求婚也直接把國內網友嗑拉了。

時聽早就扒拉扒拉把鑽石撿了回來。

其中還有超大

顆的純淨鑽石,不知道他收集了多久,甚至不少鑽石都需要拍賣收購,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

祁大少氣定神閒地勾唇——笑話,當他在西方市場上找她的畫是白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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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好鑽石就隨手買一顆。

最好看的當婚戒主鑽,剩下的當副鑽。

“都是你的。”祁大少摟著她淡淡道。

時聽眨眨眼。

好貴。

一下子又變成了小富婆。

沈助理在一旁甜美微笑:總裁當然是有備而來!

他的愛從來都拿得出手!

從來都如此盛大!

國內新媒體知名筆杆子szl最新文章橫空出世——《總裁婚婚炙寵:偏偏聽見你的心》。

盛著這次大賽的熱風,直接大爆國內!

白寶元直接轉發入A市豪門群:【啊啊啊仙品!不懂的有難了!】

時晶晶:【表情】【表情】【表情】

時晶晶發瘋狂頂,破防霸屏,旋轉痛哭。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有錢這麼甜?!啊啊啊啊啊尖叫。

李祝沈:【轉發】

szl的文章在全網無孔不入。描寫了祁大少這個當代現實霸總的狂肆寵愛!大收藏家與小畫家的靈魂共鳴!

特彆是這兩人的顏值,一個冰冷英俊,一個細膩精致,同框的配圖簡直不要太養眼太般配,身高和體型差甚至帶來一種難言的性張力!

【我瘋了我昏了,專屬收藏家和天才小畫家,這是什麼絕美愛情啊啊啊啊】

【求婚已經求完了什麼時候結婚!球球了讓我看看吧】

【咳咳,怎麼說,祁大少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總有種會把床乾塌的美感……】

【是的就是多年禁欲一朝開閘高山冰泉泄洪畫面……】

【這是可以說的嗎咳咳咳(我也覺得)】

【小心祁氏法律警告(但我也這麼覺得)】

祁大少:“。”

祁大少本人很少關注網上的東西,但他隻是聽說網上討論度很高就隨手看了眼,然後,就看到這麼——

這麼貼切的形容。

祁大少唇角隱隱一翹,暗爽地關上了手機。

他的實力,有目共睹。

不過具體細節,隻要時聽目睹就可以了。

哈——

回到A市的家,回歸熟悉的環境,時聽才終於慢慢真正釋放天性。

“中午好呀!”

“晚上好呀!”

“今天吃什麼呀?”

時聽終於漸漸適應了正常說話的感覺。

祁粲看著她慢慢恢複說話的感覺,心底也跟著雀躍。

聽過再多心聲,畢竟也不是真的發聲。他知道,這是時聽在重新呼吸這個世界。

她本就是一個生性活潑的人。

早年間在山野中奔跑,在大自然裡生活,如果不

() 是失聲了這些年,她其實還應該有很多很多朋友。

不過現在也不晚。

整個祁氏莊園上上下下,從助理到保鏢,從阿姨到後廚,都非常喜歡太太。

但,有一個問題。

在他們的視角之中,祁氏莊園一直都是非常安靜的。

從太太進門到現在,雖然祁大少的性格改變了不少,但他喜靜的特質應該沒有變?除了前一陣太太偶爾叫一叫大少的名字,她一直是個非常安靜的小女孩。現在太太的失聲完全恢複了,當然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好事,但是他們兩人之間不會產生矛盾、需要重新磨合吧?

時聽並不知道大家在悄悄擔心什麼。

但她現在真的話很多。

趴在祁粲的床上給奶奶打電話。

嘰嘰喳喳地和園丁一起打理莊園的草坪。

拍皮球,剪樹枝,畫畫高興的時候還會唱歌。

所有人:好可愛,嗚嗚。

但是沈助理一邊慈祥地姨母笑,一邊擔憂——

他一直覺得總裁和太太的愛情天作之合、彼此的殘缺剛好能夠完美契合彼此的需要——可現在儘管祁大少的神經衰弱已經彌合,但畢竟還是一個冷冷清清喜靜的總裁,他不會覺得太太聒噪吧?

“祁粲呢?”

時聽根本不知道大家在擔憂一件她已經做過千百回的事情。

她站在一樓的莊園裡,對著頂層的總裁書房那扇開著的窗戶作小喇叭狀。

“祁——粲——”

周圍一臉祥和的保鏢和園丁們頓時驚訝擔憂。

祁大少忽然聽見這樣分貝的噪音,不會生氣吧?

書房裡的沈助理站在祁大少身邊,看到正在看文件的總裁輕輕皺眉。

沈助理連忙低頭解釋道:“可能是太太出了什麼狀況,大少,我去看——”

話還沒說完,就見祁大少皺著眉摘了耳機,抱著胳膊,無奈搖頭:“結婚登記時間約好了嗎?”

沈助理愣了愣,立刻十分專業微笑回答:“是的,今天下午就可以前往民政局。”

“嗯。”

年輕的總裁起身,站到窗邊,看著底下的小人。

唇角揚起一絲暗爽。

“現在就去,”他哼笑著說,“看不出來她著急了嗎?”

時聽依賴他的程度已經無法掩飾。

以前還隻是在心裡呼喚他,現在是隨時隨地在彆人面前呼喚他。

…彆把他爽死。

沈助理和王助理對視一眼。

——到底是誰急?

啊啊啊啊,原來大少隻是在暗爽而已!

祁大少勾著唇角,對底下的小人招手,“上來喝水。”然後去領證。

“哦——”小人乖乖提著小桶走來。

祁粲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

聒噪?

這算什麼聒噪。

他的王國早就對她全聲道開放。

沈助理&王助理:捂嘴不讓自己發出嗑昏的聲音。()

如果法律允許,他們願意把民政局給兩位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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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助理旋轉,流淚,甜美嘶聲。

大少早就已經了解並喜歡太太的所有樣子——!

讓我們祝福這對新人!淚目。

要領證啦。

時聽也有點緊張。

她剛剛拿完了獎杯,又要獲得一本還挺重要的小證書。

但是,那句“我願意”已經在極光漫布的星空下被證明,他們是真的要永遠在一起啦!

拿小紅本本的過程並不繁瑣。

即便是祁大少這樣的霸總,也一樣需要登記,填表,拍照,蓋章。

一步步的環節按照流程去完成。

而日理萬機的祁大少竟然不覺得麻煩。

甚至在拍婚姻登記照那個紅底照片的時候,他還罕見地勾唇露出了一絲淡笑。

旁邊的時聽也笑眯眯的。

“哢嚓。”

這一年的他們,定格在初夏的一瞬間。

兩個人的照片甚至不需要精修,打印出來之後,就被照相館老板強行免單,然後請求貼在照片牆上做招牌。

時聽覺得祁粲大概會直接拒絕,畢竟他這麼神秘的人設,在A市又是地頭龍,他肯定不願意自己的照片隨意掛在這種照相館裡——

“可以。”祁大少淡淡道。

沈助理微笑點頭,上前和照相館接洽了具體細節,給照片上留下了祁氏專門水印,然後就允許對方貼在了照片牆的正中。

——是的,沒有錯,總裁他根本就是很想秀^^

祁粲一手拿著紅本,一手牽著時聽,慢慢走入初夏的暖風裡。

“領證了。”他哼笑一聲。

從此就是她的合法丈夫。

時聽不知道為什麼,臉紅撲撲,心也在跳。

她踮起腳,悄悄告訴他,“我有點高興,你呢。”

祁粲忍不住笑了。

…她可愛死算了。

“你的老公也很高興。”祁粲說。

時聽耳朵尖一動,像是被柔軟的羽毛輕酥地掃了一下,直接紅透。

抱著腦袋就跑進了微風裡。

啊啊、什麼老公?

從來沒這麼叫過!——

祁粲勾著唇跟在她後邊,看著她的裙裾在風中揚起。

反正他會讓她叫的。

在各種場合,各個地點。

而他的百億江山。他的偌大集團。他往後的璀璨人生。

都要和這個小傻子共享了。

婚禮也就正式提上日程。

祁大少的目光掃向全球,要選擇一個最滿意、最盛大的地點。

時聽想要畫很多畫,在他們的婚禮上。嘿嘿。

她低頭看著那個小紅本本,手機上白寶元打來了電

() 話。()

時聽現在已經能和人語音通話了,這麼多年一直是敲文字,上次回來之後給翠芬打電話,奶奶都半天沒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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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們領證啦!啊啊啊啊!”

白寶元在電話那頭尖叫,時聽笑著把手機拿開了一點點。

不知怎麼,她忽然想到以前她隨地亂叫都被祁粲忍下去了,小臉微紅,但心頭莫名有一絲被溺愛的甜。

他…他可真是個堅強的男人啊。

“恭喜啊啊啊聽聽,你們真的要甜死我——你都不知道,晶晶女神和她的瑞哥哥兩個人也要結婚,年齡不夠,就硬結!笑死我了。”

時聽也笑了,晶晶這種卷死自己娛樂大眾的精神,簡直感動A市。

“到時候你婚禮需要伴娘記得叫我呀!”

時聽:“好呀好呀!”

另一邊的祁大少正好也在白醫生那。

祁大少取走了自己最新做的精神檢測結果,領證前做的,畢竟要對婚姻負責,現在結果顯示他精神狀態穩定,情緒也很不錯。

嗬——

白禮延一臉感慨:“恭喜大少!”

罹患多年的精神疾病竟然已經能夠自愈了,不愧是男人,他真是……

祁粲淡淡勾唇:“你也知道我快辦婚禮了?”

白禮延:“?”

白禮延:我恭喜的不是這個啊!

不是、誰問他了?

祁粲暗爽地走了,“你也加油吧。”

祁大少好了,白醫生的精神狀態不好了。

哈哈。

祁粲回家的時候,時聽還在和白寶元嘰嘰喳喳地打電話。

“還沒結束?”

男人冰涼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那頭的白寶元被冰得一個激靈。

不知道怎麼她忽然就嘿嘿嘿嘿起來,“聽聽我那個、我就先掛了!你們——你們嘿嘿嘿嘿——拜拜!”

時聽:??

不、不是,你彆這麼笑。

不知道怎麼,她就想起了元寶和她說的網友銳評——祁大少看上去像是能把床乾塌的類型。

啊啊啊!

時聽回頭看了眼,祁粲已經扯開領帶,準備去浴室。

男人側顏繃緊一瞬,手臂線條折起,解領帶的樣子非常性感。

時聽連忙又縮回了腦袋。

她察覺自己心思不純。

想了想,又給奶奶打了個電話。

翠芬一直說著農忙,要侍弄地,沒空過去,那大城市她也呆不慣。但時聽知道她就是不願讓她浪費錢,害怕來城市一次要花很多。

“現在交通這麼發達,車票機票都很便宜的——再說我有錢,嘿嘿。”

“而且你難道不想看我結婚嘛翠芬?”

“到時候你要坐在台下的喔。”

時聽趴在床頭抱著枕頭,無意識地翹著腳腳,笑眯眯地把翠芬勸住了——對呀,她的婚

() 禮肯定是奶奶坐在那,她可不想要時家父母。

好不容易掛了電話的時候,奶奶才終於有點期待地答應了。

時聽滿意了。

她放下手機,後背忽然傳來熱意,一雙手捏住了她晃動的腳踝。

腳踝細膩的皮膚忽然一癢。

“到我了?”

說了一晚上的話,現在輪到他了。

嘖。

男人滿身清冽的薄荷沐浴液味道,在初夏的夜晚,還是顯得有些涼。

但他的皮膚溫度卻是燙的,直接鍍上了她的背。

時聽縮了縮。

祁粲好整以暇地把她整個人攏進了懷裡。

嗯…長輩快要被接過來了,他們的二人空間多少會有影響。

這次他可不會等了。

時聽靠著他的背,莫名有點心跳加速。

什、什麼把床乾塌?

她沒想。

她什麼都不知道。

時聽一臉正義地躺在床上,心如止水。

“和你老公沒話說?…”祁粲低低笑了聲,發燙的指尖落在她肩膀。

時聽一聽“老公”這個稱呼,就覺得心在蜷縮,啊啊啊她就算已經恢複了小喇叭,也根本叫不出口呀——

她捂著臉,小聲說:“其實你還有很多彆的稱呼。”

她決心帶他回憶一下往昔。

“大燒車。霸草。鐵車。大f——”

然而她已經被捏著下頜微微扭頭,被祁粲低頭封住了後邊的稱呼。

這是一個…很經典的姿勢。

這個姿勢之下,她的脖頸需要仰起,繃出一條脆弱的線條,看起來非常讓人…

而祁粲一手圈著她的腰,一手捏著她的下頜,往下。

唇齒勾住了她的舌尖,在溫熱曖昧的鼻息之間告訴她,“…伸出來。”

時聽的心跳加速。

但她不服,有點喘,卻咬了他一口。

“彆教我…我也會!”

這控訴和小貓叫喚沒有區彆。

甚至因為親得很重,帶著鼻音,聽起來非常膩乎…

祁大少瞬間就立了。

“你會什麼?”他笑得胸腔微震,“你都是看學的。”

霸總文學帶給她的,能和他比?

嗬——

時聽抓住他往下的手,語無倫次,“你、你不也都看了嗎!”

比她還高級,他是在線聽書——

祁粲笑死了。

也硬死了。

他一手向上,另一隻往下,按著她的背在自己懷裡。

決定給她一點真正的生理震撼。

她對她的老公一無所知。

先服務好這個一無所知的小朋友。飯要一口一口吃。

夏夜。

房間。

撚動的琴弦和原點。

低沉的笑聲和掠過的呼吸。

時聽大腦忽然一片空白。

她沒忍住,從嗓子眼陡然撞出了一聲拐彎的膩聲。

甜得很。

祁粲勾唇,按著她發抖的肩膀,看她閉眼又抿緊嘴唇。

明明他還什麼都沒乾,已經爽得過電。

時聽閉著嘴,臉紅炸了,怎、怎麼回事——

她一聲都不會再發出的!

嗚嗚嗚!

“彆咬嘴。”

祁粲的指腹落在她唇瓣。

時聽感受到他指腹的濡濕,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嗚嗚嗚地蜷縮了起來,抖著堅強。

“在我的律師到來之前我不會再說一個字,祁粲…這樣會被聽見的。”

她恢複失聲不是這麼用的!

她自己都覺得剛才叫得好大聲——啊啊啊啊。

而祁粲終於笑得不可自抑。

他緩緩伸手繼續,而唇落在她後頸。

“寶貝,我花了幾l百萬做聲學裝修。”

“門口是頂級設計的重工隔音門。”

“今晚這層沒有任何人。”

祁粲每說一句,就親一親她發絲粘連的瓷白後頸。

時聽捂住臉,眼睛眨巴。

“我的意思是。”

“你可以隨便叫。”

大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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