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我要你叫出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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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時聽看過不少文學。

但她從沒有這麼強烈的視覺衝擊。

以及觸覺的感知。

以至於她一時半會,都沒明白祁粲那句話的真正意味。

什麼反過來、什麼負距離。

此刻,走廊空無一人。

被她坐下的肌肉堅硬又結實,線條流暢漂亮地向下收束進褲邊,雖然隔著衣服,但那觸感已經能夠清晰地在腦海中勾勒出來。

而男人黑發鬆散,表情淡漠,因為她坐著,而微微仰起下頜和視線。

“嗯?”他勾唇問,手掌緩緩向上。

屬於成熟男人的強烈的氣場,還有那種…能在整個時局之中運籌帷幄的掌控感,現在隻加諸於她一個人身上。

時聽兩腿不自覺地收緊,心裡竟然開始緊張。

從後脊爬上一點冒汗的輕微刺感,像是微弱的電流。祁粲的氣息籠罩在她的四周,冰涼又滾燙的荷爾蒙無孔不入。

他、他怎麼忽然就——

開屏了!

都、都不打一聲招呼。

是不是太快了…時聽無意識地揪著他的衣服領口,然後恍惚間想起是自己先抱的他——為了試驗是不是可以小聲但正常地說話。

啊!

時聽紅著臉低頭看他,男人的氣質仍是冷沉的,因為眉骨到眼尾的走向太過鋒利,唇又淡薄,五官英俊得比例精確完美,所以從前看上去這一切都顯得無欲無求,生性涼薄。

可是現在,忽然帥得很有侵略性。

帥得像是要對她狙擊進攻。

時聽紅著臉摳了摳他的領口,因為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跳,所以隻好在心裡指責他——「你…你以前不這樣的!」

想想祁粲以前,那極簡風房間、性冷淡風的大床,還有他的工作準則——永遠以工作為先,不會因為任何人事而變,還有剛進入祁氏莊園的時候,他對人類過敏,不喜歡任何人的親近,潔癖,冷漠,沒有同理心。

誰能想到這樣的祁粲會變成一個…

像是一個薄荷味的,清冷的,像高山冰川一樣的,大騷.貨!

強烈的反差帶來強大的衝擊力。

祁粲笑了,“我哪樣?”

他以前還是親少了。

所以她現在一點都不會。

當然——祁大少沒想直接把她怎麼樣。

他雖然喜歡對她這樣還有那樣,但其實祁粲骨子裡還是很傳統的男人,否則不會訂婚前的二十八年的人生中沒有任何異性接觸。

祁大少不把他的流程都盛大走完,不可能真的把時聽給吃乾抹淨。他是一個有原則的男人。

但,今晚是她先來抱他。

祁大少心底高傲一笑。她想要第一時間分享給他喜悅,她已經不自覺地習慣抱住他。

你彆太愛了,時聽。

祁大少微微眯著眼睛,按住了她像貓一樣

弓起的腰。()

祁粲哼笑著勾住她的腦袋,緩緩地把人整個貼在了他的懷裡,親吻她無意識囁嚅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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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了。

雖然他還不能全給。

但他也不可能讓她失望。

事實證明,真正的理論知識不能通過霸總文學和顏色文學來攝入。而他,可是會進行係統的生理安全知識學習,了解人體構造,以便更好地——嗬嗬。

時聽雖然閱文眾多字,但她隻看過邪笑著問喜不喜歡哥哥的大晉江、或者邪魅一笑你這磨人的小妖精我根本停不下來——的那種總裁。

此時此刻在真正的總裁面前,原來那些都…太簡單了。

這是一個輾轉而又膩乎的親吻,輾轉在她唇瓣和齒尖,細節很多,總裁很有耐心。

…很濕潤。

祁粲覺得,再親下去,她彆的地方也會這樣。

他貼著她的胸腔笑得震了兩下。

時聽嗚嗚兩聲,有點想打他。

她整個人像是被軟刺落在心口和背上,想逃跑,可又有點心跳失速。她發現,自己這個小啞巴還是超級被動,想要開口說話,就需要緊緊貼著他。想要心裡說話,也需要祁粲聽見。

所有都和祁粲有關。

不行不行。

她必須…

在無人的走廊,很多人等待的會議之前,總裁親得十分投入,時聽整個人都要不能呼吸了。她腦子裡惦記著會議、還有剛才那些自覺退場的助理保鏢大哥們,臉就更是紅得滴血。

最後時聽隻能縮了縮自己垂在他腿側繃緊的腳踝,閉著眼睛勉強抽離,不敢看祁粲格外濕潤的薄唇,撐著他的胸口。

——「等、等等,你剛才說什麼聽見,能聽見你在說什麼?」

祁粲眼角眉梢的暗光都很有侵略性——啊,負距離之下的置換。當然,這個事沒有試驗過,但是根據距離的規律,很有可能。

當距離成為負數,他們之間的因果機製會不會顛倒過來,從他聽見她的心聲,變成她聽見他的?

以祁大少的性格,他當然並不喜歡主動暴露自己的心聲。他心中有諸多謀劃和算計,還有無數商業策略和機密,暴露之後的價值損失不可估量。

而他起初也並不是主動打探時聽的心聲,如果一開始他有選擇的話,以他的性格一定會選擇安靜的人生。

但現在——

祁粲勾唇,摟著她繃緊的上半身,修長的手掌和指尖能整個攬住她纖薄的側身。

他克製著沒有往上拱一下。

讓時聽聽見他負距離之下的心聲?確定嗎?

祁粲唇角要笑不笑地勾著,他當然知道自己心裡會想什麼,但她會被嚇哭吧。

還挺。期待。

“你確定要我現在給你解釋原理?”

用他的身體來解釋麼?

時聽看著他隱隱期待的視線,紅著臉但十分認真地抬起手:——「我想過了,用文明的方法,我

() 也能聽見你心裡在說什麼。」

雖然她現在其實也不是很想知道祁粲在想什麼。

她覺得她聽了之後就徹底完蛋了。

徹底被傳染了。

所以她想的方法十分清純…不對,好像也不是很文明。

——「比如你可以站起來,我在你胯下運球,把胳膊從你腿中間穿過去,我們之間的相對距離是不是也是負的?還有另一個方法我可以……」

祁粲:?

總裁又親了下去。

懂了,她就是在掩飾自己的欲望。祁粲差點笑了。

沒見過這樣的。好可愛。

祁大少帶著危險意味地往上頂了頂,聽見她從鼻腔裡哼出一聲拐彎的不滿和驚嚇——

時聽:啊呀!他已經完全那個了!

燒貨、燒貨、、怎麼親親一下就會那樣——啊啊啊嗚嗚嗚嗚嗚!

她又開始哼哼唧唧了。

祁粲知道他再繼續要出問題,於是十分嫌棄地捏了捏她的臉,“行了,放過你。”

真是拿她沒辦法。她這麼容易就已經被膩乎死了。那他後邊的那麼多都還沒進行…嘖嘖。

畢竟——祁大少,一款沒有實戰經驗,但是隻需要一點理論學習立刻就能上路的高級賽車。

做事第一步,先學習怎麼讓她高興。

他的學習能力當然毋庸置疑。如何安撫,如何調動,如何讓她充分進入狀態。等等。他看過一遍理論就過目不忘,實踐起來想必也是無師自通。

祁大少淺淺地思考了一下,想到了時聽被他爽到抖的樣子。

年輕的總裁滿臉高深莫測都擋不住的得色:“…。”

祁粲吸了口氣,然後掐著她的腰猛地把人抱了起來,走向臥室,聲音裡帶著很隱晦的得意,“時聽,我可以再等等你。”

時聽沒看到他的神色,她的心都被勾得蜷縮在一起,正在努力展平。她緊貼著他,過了半晌還是想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趴在他平闊的肩頭,小聲問:“等什麼?”

祁粲哼笑一聲。

當然是——

等你完全愛到要死。

等他盛大到所有人羨慕的儀式。

等命運虧待時聽的一切都被他彌補填平。

懂麼?

祁粲抱著人,把她輕輕放在床上。

總裁的會議還是要開,總裁本人也需要冷靜一下,隻是抽身走前還是有點難舍地又親了親她。

時聽被親得暈頭轉向甚至學會了新的吻技,模模糊糊地最後被他勾了勾舌尖,無意識地咬了一下,差點把祁粲搞得又要耽擱一會。

他吸了口氣,給她蓋好了被子,看著時聽濕漉漉的眼睛,哼笑。

你說等什麼?

“等你叫得出聲的時候。”

另一邊。

沈助理甜美地關上手機:“會議繼續。”

總裁並沒有為

了愛情放棄工作,跟那些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男人根本不一樣,但是——他們都知道,這是一番怎樣的甜蜜拉扯!

哦~~~

團隊眾人紛紛十分專業地繼續工作,準備繼續這場延遲了片刻的會議。

王助理嘿嘿兩聲——他們、他們!

小王閉上眼睛:終於輪到我當場感受甜美的氛圍了!

沈助理滿眼欣賞,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著資料,“走吧。”

祁大少一臉冷靜地離開了房間。

周身的愉悅感已經在幾步之間沉澱下來,恢複了冷沉的氣場——否則怎麼開會?

像什麼樣子?

“大少,這是會議資料。”沈助理按捺住微笑。

“嗯。”祁粲高冷地接了過來,十分淡漠孤高地走進書房,抬眼看了看一眾下屬,“開始吧。”

“是!”

“是!”

“是!大少。”

祁粲:“?”激動什麼。

他氣定神閒地想,不就是看見時聽主動抱他了嗎?以後她會越來越愛他的,彆把他們驚到。

沈助理微笑著給總裁遞來耳麥,接入視頻會議。

——太太總算對大少鋪天蓋地的狂寵有了回應!人們已經開始思考在這對新人的婚禮上坐哪桌了!^^

祁大少十分從容淡定,嘖,這些人,真不知道他們腦子裡除了工作以外的地方在想什麼?

整個祁氏,還是需要他的引導和帶領。

他絕不會那種沒有正事、所有時間都用來耽於情愛的總裁,他的事業會穩站巔峰,他的愛情也——

——「啊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

——「寶寶你是一輛大騷車!」

時聽被那句話震得半天才回過神,此刻正在瘋狂打滾。

祁粲微微一頓,摘了耳機笑了聲。

她睡不著?正常。

被他那樣親成那樣,睡得著才奇怪。

時聽在大床上滾來滾去,控製著自己飛速奔湧的大腦,不讓那些被英俊癲公勾引而出的思想東奔西走。

畢竟——她是聽不見祁粲在想什麼騷的,可她的心聲會直接同步給他啊!

時聽終於明白,某些男人在很多個日夜對她的無敵噪聲忍了又忍之後,早就已經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變態。現在祁粲不僅對她的一切發聲機製、任務節點了如指掌,而且真的已經徹底色批屬性大爆發!

誰、誰又不是呢?

時聽抱著腦袋,眼前全都是胸肌腹肌線條漂亮的手背和男人侵略性的眼神,她紅著臉張著嘴無聲亂叫,在兩米多的大床上滾來滾去。

不行、不行!

時聽又翻身起來抱著自己的畫板看了看,刷,給我刷!

畫畫的時候也可以激增心聲。

而眼前的畫板上…夜色下的火山口原本像是一團模糊的野獸,猙獰陰暗,可是千萬無人機彙成的光點勾勒出璀璨的光邊。

光線的色彩運用極其巧妙,像銀河萬千,也化作火山口噴湧而出的一刹熾烈。

那是很重要的一瞬間。

時聽把她畫下來了。

而這一瞬間,也和祁粲有關。

時聽握著自己的畫筆,她必須儘快刷夠剩下的節點,用最快的速度結束啞巴——

不然,她心裡就快要多一個怦怦跳的秘密啦!

“大少?大少——()”

沈助理等候了片刻。

祁粲回過神,唇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勾了起來。

沒什麼,我在思考。㈥()”年輕的總裁矜貴而又從容地在皮椅上坐下,對著視頻對面進入會議的眾人破天荒地解釋了一句——

“久等了,”他看似淡然實際上非常暗爽地淡聲說,“家裡太太不喜歡我加班。”

對面眾人:!!?

誰、誰問了??

這、這簡直是把狗騙進來殺??

以前的祁大少神龍見首不見尾,出現或者消失根本不會對任何人解釋,他就是那樣神秘的存在。

沒想到——他們大晚上加班開會也就罷了,還被迫塞嘴裡一大口狗糧加糖!

哭了,誰懂??

沈助理和王助理執手相看激動熱淚:啊——秀恩愛的氣息,已經向我們迎面走來了!!

而這、隻是一個開始!

“好了。”

祁大少搖頭淡笑,指腹微微摩挲,再次戴上耳機進入會議,強大的氣場根本毋庸置疑,“簡單說一下明天集團會議的方針。”

“速戰速決。”他道。

“是!”

沈助理甜美閉眼退下。

懂的。都懂的!

祁大少運籌帷幄,全世界拭目以待。

一切欣欣向榮。

李祝沈順便check了一下他潛伏的A市豪門群。

亮晶晶呀:【有個很大很大的驚喜想要準備給大家,到時候大家一定會很震撼的~~】

亮晶晶呀:【我的幸福,大家一定要聽到哦~~】

李祝沈笑而不語,退出群聊。

——總裁和太太這麼幸福,他們知道嗎?

總裁從此將會在全市面前狂傲爆寵,他們知道嗎?

一生愛比的晶神支柱總會迎來真正的破防!

沈助理扶額閉目。

比不了,根本比不了。

今夜整個A市晴朗無雲。

看守所裡有人似哭似笑。

有人瘋狂咒罵似瘋似癲。

城市角落,有人在搗鼓放大裝置。

有人在演練霸道求婚想搶先恩愛。

還有人在開會。

有人在心動。

開會的總裁在清理了擠壓已久的工作後,某個臉紅的小傻子已經畫完畫,滾到他這一側的床邊睡熟了。

祁粲抱著她哼笑了聲。

() 還睡得著?看來他的確克製了些。

下次等著。

時聽的KPI也亟待完成。祁粲緩緩眯起眼睛(),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她所有節點通向的最終任務……就是徹底改變失聲。

細數每一次特殊音效出現的節點,甚至從第一次、他突然聽見她的心聲開始,雖然形式各不相同,但總有一條固定的規律,那就是她每個節點的階段性成果都和“聲音”本身有關。

從被他聽見,到被他以各種形式聽見,到揭開他們之間的關聯密碼之後開始以各種形式真正發聲,到最後——應該就是能夠徹底正常地發出聲音,改變她在劇情裡“啞巴”的身份。

這是時聽最想要的。祁粲當然會幫她完成。

而且——

祁粲垂眸,就著月色,在她睡得呼嚕嚕的臉上親了親。

然後被她打蚊子似的揮了一下,鼻腔還不滿地哼了哼。祁粲被她拍在臉上,也不生氣,隻是握著她的指尖咬了咬。

…其實他還是有點硬。

但是沒辦法。

這個小傻子大概根本沒有想過,如果他們之間的距離越近,她的任務完成速度就越快,那如果負距離下保持得久一點,她有沒有可能直接刷滿了?——

祁粲暗爽地輕笑一聲。

但沒關係,夜色中他安靜地垂眸看著她,時聽不知道在做什麼夢,唇瓣還吧唧吧唧的。祁粲忍不住親了親。

你知道你下一個節點的特效是什麼嗎?寶貝。

祁粲咬了一口她的指尖。

他太期待了。

明天,可以到吧。

第二天,祁大少神清氣爽。

雖然即將面對來自全市的目光,對這次家族和集團內部的巨大動蕩進行回複,但祁大少整個人由內而外透著從容。

“去陵園。”祁粲淡淡揮手。

“是!大少。”

沈助理和王助理激動對視——王者歸來,就是如此!

祁氏莊園上上下下跟隨大少,都洋溢著說不出的精氣神,甜甜蜜蜜。

沈助理已經備好了車,祁粲牽著故作鎮定的時聽上了車。

她昨晚一直在做夢,夢裡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定是被祁粲這個大色皮影響到了!好在一宿過去她的心聲增速非常可觀,應該是在霸道wifi懷裡睡著的。

他聽不見就好,時聽一臉若無其事地看了看視野右上角。

——[79820031/100000000]

還差十幾萬句心聲,就能到達下一個節點了。

她表面若無其事,但其實心裡非常在意——下一個節點的機製是什麼?

應該能更正常一點地說話了吧?

她沒好意思問祁粲。

但按照經驗來講,每刷過一個節點,前一個節點的特效就會終結。而現在,都已經即將到達八千萬句了——曾經遙不可及的一億句話,竟然就快要到眼前。

() 她要更努力才行,偷偷嚇死祁粲!

A市翹首以盼,祁氏集團外人頭攢動。

而陵園依舊像上次一樣清靜。

一座座墓碑矗立在此,像是無數長輩無聲的注視和等待。

沈助理和王助理等人沒有跟著上前,給總裁和太太留出足夠的空間,隻有幾個保鏢在遠處等候。

祁粲一路上沒有說話,但這一次再來看望項凝,他周身的氣氛沒有那麼冷肅。

因為不是忌日,他也沒有穿黑色,和時聽一樣穿了淺米色的外衣。

此時的天氣已經轉暖,一個平和的春天就要來臨,祁粲牽著時聽的手慢慢走上石階,走到那片安靜的山坡。

他主要有幾個喜訊要告訴項凝。

祁連國因為給彆人養了十幾年的兒子,心態崩塌昏了過去,送到醫院查出不少毛病,項晚苑已經被逮捕,那個傷害了項凝的一家三口分崩離析,報應都會慢慢找上他們。

祁粲抬手,輕輕撫著墓碑,輕聲和她說話。

“項雋舟當年有沒有對你的病造成影響,我還在繼續查白家。不過我可以保證,他後半生不可能再像正常人那樣活著。()”

還有,我沒事,托你的福,我的大腦依舊很好。()”

時聽安靜站在一旁,聽到這抿嘴一樂。

她想,項凝一定是個很聰明,又充滿愛的母親。

祁粲其實也是一個…很會愛的人啊。

十八年風雨無阻,年年來看她。守護著母親的墓碑和她生前的家園,不與任何傷害她的人和解。等到羽翼豐滿時,再親手為母親報複一切。

祁粲慢慢地說完了前兩個消息,然後收回放在墓碑上的手,攬住了時聽的肩頭,心想:

這是第三個好消息,媽。

祁粲想起上一次帶時聽來掃墓時,他也在這裡,讓項凝“看看她”,隻不過當時的意味和現在還並不相同。

似乎沒有過去很久,又仿佛時光悠然已逝。祁粲不由地夠了勾唇。

時聽心裡還在感慨他們在B省的那一切,回想著項雋舟那燒殺搶掠那猙獰失衡的臉,在心裡問祁粲。

——「所以項凝女士留下的遺產到底在哪呢?」

那個假項雋舟苦心孤詣想要得到的東西,被項凝好好藏起來了嗎?

祁粲回神,垂眸看她,“想要?我可以給你。”

以愛解碼的財富。

給你當結婚禮物。

雖然他還準備了彆的。不過她想要的祁粲都可以給。

時聽連忙擺手。

那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但在時聽眼中卻根本不是錢的事,那是很珍貴很珍貴的遺物。就像翠芬給她送來一口袋榛子,她也很舍不得分給彆人,如果是最後一袋子的話,那她自己不吃也要永遠珍藏保存。

——「我才不要,那是你媽媽留給你的念想呀,和我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祁粲忍著唇角的笑意,故意提醒她,

() “外人?可你上次在這裡,她應該已經對你印象深刻。”()

時聽眨了眨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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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粲握著她的手親了親,低聲在她耳邊提醒,“大演奏家。”

時聽茫然了兩秒,然後:“??”

喇叭!

嗩呐!

笙簫大琵琶!

一人我獨奏哀樂——

時聽羞恥地整個人閉上了眼睛。

誰知道祁粲能聽見啊啊啊啊——

時聽整個人崩潰了,破防了,但是在祁粲媽媽面前,她假裝若無其事,氣定神閒,人淡如菊,心裡笑嗬嗬地說。

——「我雖然…我是奏樂了,但我也是好心,對吧?我想給這個掃墓做點什麼,你也是能理解的對吧?快說對。」

祁粲勾唇。

故意沒說話。

時聽頓時更加不安。

——「我沒有什麼其他的表現吧?」

祁粲忍不住笑了,“你還帶電,寶貝。”

笙簫、喇叭、嗩呐。就像你的拖拉機,推土機,大碾子。

和你的人一起通電路過我的世界。

時聽閉上眼睛。

——蒼天。不活了哈哈。

死去的記憶隨時攻擊她這個無能狂怒的小啞巴,她怎麼還沒衝到一億啊啊啊啊!

等不及了!

“沒關係,”祁粲哼笑著牽住她的手,“…我喜歡。”

時聽捏緊的手指尖兒忽然一頓。

他說的喜歡很輕,但是在陵園飄飄落地,忽然就砸進了她心裡。

比一切讓人臉紅心跳的話,都要擲地有聲。

祁粲垂眸親了親她的指尖。

帶電也好。

快慢也好。

震耳欲聾或是怎樣都好。

他看過時聽的所有樣子,他都喜歡。

…見就見吧。

時聽眨了眨眼,看見春日之下祁粲被光柔和的英挺側臉。

不知道為什麼,心忽然跳得很沒有規律。心聲的增速也很快。

她站在墓碑前忽然有點手足無措,最後隻好伸出手去給項凝拂去一點點塵埃。

祁粲也隨著看向墓碑。

…媽。

留在腦內的那串密碼,他解開了。

雖然這導致他遭受了慘痛折磨的腦顱電擊,給他的人生帶來了綿延的麻煩,為他籠罩了很多年的陰暗,讓他冷漠,神衰,猜忌地活到如今。

但,那的確是愛意的來信。

他現在已經相信了。

祁粲輕輕垂下眼睛,看向時聽。

她正小心翼翼地為項凝的墓頂放上一朵野花,低頭時發絲正好垂落在項凝的照片上,輕輕拂過她的笑意。

——所以現在。祁粲想。

這是我的妻子。

我的愛人。

我的寶貝。

我準備和這個人,永遠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