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祁大少賣賣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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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聽這天才般的構想就這樣被打斷了!

真是可惡!

看來事實證明,隻要和祁粲產生連接就行,不管是揪著他的頭發還是眼睫毛,都相當於已經在肢體接觸了。

這是目前時聽發現的心聲增速最快的方式!

祁粲在昏暗的房間中打量她,聲音冰冷:“你要我頭發乾什麼?”

又是什麼文學?

哦,拔他頭發,收集毛囊,做DNA檢測,然後給他弄個孩子出來,多年後在機場相遇,看見一個和他七成相似的小孩?

祁大少面無表情,心中冷笑。

這些狗血文學的套路,他已經深諳其道。

“。”時聽無從狡辯,當然她也沒法狡辯,於是悄悄摸摸地把那一把頭發藏在了掌心。

誰知道他睡得好好的會突然睜眼,還突然起來啊!

要不是想試驗一下wifi的用處,她也不會這樣鋌而走險。

雖然這個wifi沒有科學依據,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神秘定理,但是畢竟祁粲是整個劇情中對她最致命的因素,她的任務和他有關好像也不是很不合理。

這麼說來,當時在項凝女士的墓前他們擁抱的那一小會,增速肯定也是很快的,隻是當時她忙著奏樂沒有仔細留心。

至於現在麼…畢竟他們也不是那種關係,怎麼可以那樣子?她那樣對祁粲,祁粲也得同意啊!

時聽抱了抱自己的胳膊,看見黑暗的房間中祁粲那怒火中燒的瞳孔。

——「哎呀沒有事,你頭發這麼多這麼密,揪掉一點無傷大雅啊無傷大雅!」

她這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才從頭發上考慮的嗎?

你看,碰了一下他的頭發他都這樣了——她要是真的對祁大草動手動腳,還不得被他扔出去?

伴君如伴虎啊,她隻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炮灰,她這一生如履薄冰!

時聽心中痛心疾首。

但是臉上帶著友好樸實的笑容,禮貌地把那一把頭發又放回了他的頭上,誤會,都是誤會。

——「落葉歸根。」

祁粲:“……”

祁粲無語地掀開被子,重新躺了下去。

算了,早就知道她不太正常。

他容忍。

時聽看了看斷開肢體接觸後,增速變得平緩的wifi,心中惋惜。當然,這個速度還是比平時快的,隻要靠近祁粲就像是有回響、有疊加,如果加上肢體接觸的話,就會保持一個幾十倍速的水準。

果然不愧是左右她炮灰人生的男人,可惡啊,一根頭發都對她有用。

——「看來我要掩藏好我的目的,不能再打草驚蛇。」

——「下次再觸碰,我會小心翼翼,不讓他發現,摸哪裡好呢?」

時聽有點興奮地搓了措手。

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

照這個速

度下去,幾天就能衝破一千萬,迎來下一個大調整!然後保持這個速度幾個月就可以達到一個億了——

一個億啊!最終的節點!能讓她徹底恢複的那一天。

時聽心中激奮,以至於沒有注意到祁粲無聲睜開的眼睛。

觸碰他?

不讓他發現?

…摸哪裡?

祁粲淡漠疏離地盯著天花板,漆黑瞳孔中看不出情緒,但是不著痕跡地扯了扯他的睡衣衣領。

乾什麼?

她對他又沒有感情。

……不會是對他的肉.體感興趣吧?

祁粲狠狠地皺起眉。他這個人有情感和身體的高度潔癖,從來不會和任何人接觸過密——上次抱她是意外。

但她就這麼喜歡他的外表嗎?甚至還琢磨著小心翼翼地觸碰他。

莫名地,祁粲在黑夜中勾起一點嘲弄的笑意,又撫平了這點笑意。

有點爽,又有點不爽。

怎麼回事。

祁粲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算了,今天先點到即止,沒關係,我還是拿出我的看家本領。」

時聽今天是不敢再拔霸草了,但是這麼好的倍速,她也不能懈怠,搞點激情的看看,衝一衝數據。

——「咳咳咳,寶貝,準備好接受我的霸道了嗎?今夜你彆想跑,我會讓你再也離不開我。」

祁粲又睜開眼。

沒能碰到他,就又開始看這些東西了是吧?

——「上次教你的姿勢,都忘了?沒關係,我會用我自己,讓你記起來……」

“…”祁粲被子下的胸膛輕微起伏。

以前聽她念這些東西,隻覺得她內心汙穢,可現在聽見那道聲音用曖昧的語調念出那些話,祁粲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了那天抱住時聽、單薄而又柔軟的觸感。

——「總裁哥哥,總裁哥哥不要~」

祁粲又閉了閉眼,強行壓下自己胸腔中的躁動。

不對。

她先是對他的肉.體表現出了興趣,現在又在看這種東西。

她不會真的想???

祁粲又睜開眼睛,面色如冰霜,帶著陰惻惻的隱怒。

沒有感情基礎,卻想這樣,她怎麼能這麼膚淺?

時聽絲毫不知道旁邊躺著的總裁哥哥心裡在想什麼,她一邊觀察著自己視野右上方的數據,看著果然又開始飆升,高興地更加投入激情地朗讀。

——「你的人、你的心,從頭到尾,都是我的。」

啊,多甜啊!時聽在被窩裡蛄蛹了兩下。

祁粲滿心冰冷,沒完了是吧?

——「彆拒絕我,你知道拒絕我的後果,彆——」

“彆動。”

心聲一頓,時聽從被窩中探出了腦殼,剛才好像是祁粲說話了?

“再動,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男人聲音磁性低啞,帶著某

種危險的威脅。

時聽腦瓜子轟地一聲。

——「他??他又開始了???」

這霸道的台詞,這臉紅心跳的暗示。

——「他偷偷進修了?他考研上霸大了??」

祁粲冷笑:現學現用罷了。

祁大少的記憶力非常好,她腦內念過的霸總文學和甜寵他都能記得大半。信手拈來,輕而易舉。

以霸製霸。

懂嗎?

小傻子。

時聽不敢了,她再也不敢念了,她懷疑是自己激烈的腦電波影響到了祁粲,導致霸總文學出現了人傳人現象。

於是時聽深刻反省了一下,放下手機,冰清玉潔地睡了。

簡單點,神經的方式簡單點。

祁粲低哼一聲,最後在黑暗中看了眼她的身影。

想癡迷他的身體,想悄悄地觸碰他?

祁粲會留意她的每一次靠近,每一次動作,每一次對他的碰觸。

他絕不會讓她輕易得逞!

時聽一連幾天都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雖然總裁的黑發鬆散茂密,但是能揪住的機會隻有晚上,可最近祁粲不知道怎麼了,總是用一雙幽深的目光探究地看著她,像是警告又像是期待。

十分古怪,根本看不懂他的眼神!

但最終結果就是時聽根本無法下手。

頭發都這麼難,那眼睫毛腿毛還有x毛,就更不可能了!

時聽甚至在考慮把自己頭發栓到祁粲脖子上,難度係數太高最終作罷。

而她給J家設計的圖案也終於全部敲定好了,對方邀請前往的日期近在眼前。

不止是J家有大秀,整個巴黎都迎來了時裝周,無數明星網紅藝術家時尚i都會雲集於此,的確是一次很盛大的活動,也是時聽目前為止最好的一次機會。

沈助理已經關注到了她的行程,帶著微笑幫時聽辦理好了諸多手續材料,幫助太太收拾行李。

——當然,他也收拾了總裁的行李!哦~~~

時聽要帶的行李其實並不多,畢竟她又不是去走秀的。她帶的衣服都是簡潔大方的款式,穿在身上乾淨清爽,不炸眼,但是看上去很舒適。

然後時聽最重要帶是自己的顏料,用慣的畫筆工具,還有她特意準備好的礦石粉,一一認真地收拾好,準備去了那邊和Aron彙合,還可以跟著他去賽車場玩,迎來她的一次奇妙之旅。

嘿嘿^^

沈助理如實向總裁報備了太太的行程。

祁粲:“知道了。”

祁大少目光高深莫測。

看她每天鬼鬼祟祟想要對他下手的樣子——嗬,年輕的總裁遠目嗤笑。

而沈助理微笑著,深藏功與名地退下了。

時聽前幾天在J家門店被怒包全場的事,終究還是在豪門圈走漏了風聲。

原本時晶晶當然是

不可能主動提及這件事的,她怎麼願意讓彆人知道祁大少為時聽買空了整個店??

她那幾個小姐妹當天也都被打擊得狠了,更不可能提及,於是這幾天圈子裡熱議的依舊是時晶晶馬上就要去大秀的事。

結果不知道是豪門群裡的誰突然抖出了這個消息,頓時像驚天魚雷一樣炸開了——

時晶晶差點氣死,橫看豎看,都不知道這個李祝沈是誰??

這人平時基本都在潛水,但是能進他們群的人都非富即貴,要麼就是業內精英,她也不敢直接直接把人刪掉。

偏偏讓這人給趕上了這件事,結果他在群裡一爆料,所有人都知道了,整個豪門都震驚了。

“祁大少竟然為了時聽?!”

“真的假的啊啊啊,我承認我有點難受了”

“啊啊啊不會吧,祁大少怎麼會??”

時晶晶看完差點昏過去!

沈助理在高效處理總裁批閱的文件、總裁的行程、集團的風向之餘,還能夠采集並把控豪門圈內的動向。

他親切地侍立在祁大少身側,想了想自己那百萬年薪,這都是他應該做的!

“總裁,私人飛機已經為您和太太準備好了。”

“您不打算提前和太太說一聲嗎?”

太太現在還以為這是一場獨自前往的旅程呢!

祁粲冷漠道,“說什麼。”

有必要嗎。

他又不是為了她去的。

時聽每天探頭探腦地想對他做點什麼,從他們現在的狀態來看,是她莫名其妙更離不開他。

而祁粲去巴黎當然是有自己的公務在身。

祁大少在法國有分公司的業務。

並且他需要迷惑那暗中下手的人,讓他們露出更多破綻。

以及,他的私人飛機也需要定期增加裡程。

還有什麼……?

總之,他有非常充分、合理的理由,來進行這一次出差。

直到一天工作結束,祁大少才陡然意識到什麼。

他的確有許多正當理由,卻發現自己遺忘了一個最重要、或者說本該最重要的原因。

距離。

如果距離時聽太遠,她的心聲有可能會再次變得震耳欲聾。

祁粲沉默了。

他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想到這個問題,難道他已經習慣了她的心聲?

不。祁粲單手擋住眼睛。

你,彆太……嗯。

難道幾天沒有電音和佛音,短暫的平和就讓他忘記了居安思危?她難道不會有下一個神秘節點,還有她莫名其妙的KPI,他怎麼會放鬆警惕?

這對一個常年精神高度戒備,對一切局勢抱有憂患意識的祁大少而言,是十分嚴重的。

祁粲雙手支在桌面上,面容嚴肅。

對自己強調:不。他沒忘。

他最大的初衷就是,這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

時聽全都準備妥當了,就打算坐上主辦方訂好的航班,飛往巴黎。

然後剛一出門,她就被一臉微笑的沈助理帶著坐進了總裁的防彈級豪車。

車內。

年輕的總裁坐在後排看著財報,仿佛依舊日理萬機,似是對誰上車並不在意。

沈助理坐進前排副駕,貼心地回頭說:

“太太,本次行程您可以和總裁一起乘坐私人飛機前往,旅途過程中您會舒適許多。”

時聽:啊?

她轉頭看了一眼祁粲。

——「他也要去?他去乾嘛?他最近工作這麼不飽和嗎。」

祁粲面無表情地又翻了一頁財報。

沈助理已經貼心地向太太介紹了祁大少的那些目的。

但是他們都懂的,最重要的還是陪太太一起呢!^^

時聽一臉疑惑。

正在她感到奇怪的時候,熱心市民時晶晶已經發來了解惑的信息。

[姐姐,聽說你也要跟祁大少去巴黎了?你說你,去了又不知道乾什麼,要不要我去找你們一起呀?]

不等她回,晶晶已經全自動進行了講解:

[說起來,上次在門店的事,你肯定還不知道祁大少為什麼那樣吧?[偷笑]]

[我馬上要參加J家大秀你知道吧?但其實是左明月也受邀去J家參與活動哦,你也知道的,她和你這種藝術節小比賽的畫手不一樣,她也是在海外很有反響的藝術家呢,封筆前的那幅畫還被祁大少本人收藏,其中的含金量可想而知!]

[所以呢,祁大少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去參加J家大秀的理由,這才那天豪擲千金,這不才讓你撿漏了嘛!哈哈哈]

時晶晶發完這條消息,笑容中已經帶著咬牙切齒。

怎麼沒讓她撿漏呢?!

說到底,時聽和祁大少聯姻這件事就是她此生最大的撿漏!

現在竟然還硬蹭祁大少一起去巴黎,這麼高級的活動她也能蹭?

時晶晶簡直無語了,時聽去了能乾什麼啊,難道是仗著自己不用說話,也不用外語露怯,所以硬蹭出去見世面?

她剛得知時聽也要去巴黎的時候,才剛剛焦頭爛額地調貨弄好自己的行頭,因為上次看中的最精品最炸眼的貨都已經被祁大少買走了,她隻能另尋方法,一看消息簡直是眼前一黑。

不過時晶晶她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是蓋的!

她在破防時的絕活就是借力打力、從中斡旋,讓彆人破防來轉移自己的悲傷,俗稱破防守恒定律。

她知道左明月一直是J家的忠實客戶,回國之後經常背和穿戴這個牌子,所以用這個點讓時聽知道自己的可笑,是最直擊痛點的!

一通哢哢猛發之後,時聽現在肯定已經破防焦慮到想回家了吧?

時晶晶露出笑容,心情總算舒暢了——沒關係,等她到大秀上風光無限的時候,時聽就會知道自己根本不該來了~

時聽的風光隻是借了彆人的光,而她的風光才將會是長久的!

時聽津津有味地看完了晶晶的消息,才終於理解了祁粲為什麼也要去巴黎。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呢!

這樣解釋下來,祁粲最近的行為也合理多了,不然他實在是過於反常。

白月光一直以來都是海外封筆藝術家的人設,這次活動時晶晶都會跟著去,白月光想必也不甘示弱,他們之間又將上演怎樣的愛恨情仇?

——「但是這一切又和我這個歲月靜好雲淡風輕的小啞巴有什麼關係呢?我隻是去和Aron一起完成一次作品然後順便賽賽車再順便看看風景而已啊!」

祁粲冷哼了一聲。

沈助理:“總裁,怎麼了?”

祁粲陰陽怪氣地說:“沒事,被風吹到了。”

——「事兒逼。」

祁粲:?

祁粲忍了。

——「沒關係,習慣了。^^」

時聽搖頭無奈淺笑,悄悄看了眼坐在一邊高冷不語的祁大少。

該說不說,他們的追逐倒是給時聽提供了便利!

送上門的wifi,豈有不刷的道理!

——「斯哈,他這豈不是白白送上來給我……」

祁粲垂眸看向財報的視線微微一頓,然後又翻過了一頁,表情高深莫測。

她能不能彆這麼…那什麼。

女孩子家家的。

矜持一點。

祁大少挺直了背脊,低頭看報紙的側顏堪稱完美,然後矜貴從容地又翻過了一頁,嗬。

一路進機場,時聽也算輕車熟路。

沈助理和保鏢一行人隨行,跟隨總裁和太太一起安檢過海關。

時聽對於祁粲的私人飛機也已經不陌生了,畢竟從新西伯利亞來回坐了兩次呢。

現在時隔一個月,她就再次踏上了出國的旅程,給世界帶去自己的聲音——

這每一個整數節點帶來的調整福利,也太好啦!

時聽美滋滋地在機艙座位坐好。

祁粲垂眸掃了一眼。

沈助理帶領的助理團隊和數名隨行保鏢,紛紛十分有眼色地圍繞在了那組雙人座四周,擋住了其他所有作為,確保祁大少隻有太太旁邊座位那一個選擇。

“。”祁粲於是十分矜持地坐在了她的旁邊,挨著的位置。

當然——

祁粲不是想給她機會,讓她對他有機可乘,進行觸碰。

隻不過是他上次飛回來的時候就是坐在時聽旁邊,這樣能控製她心聲的音量而已。

祁粲還沒有摸清時聽現在的路數,他需要對她進行更多觀察。

祁大少拿起飛機上的雜誌,隨便翻了翻。

旁邊的時聽給Aron回了消息,交換了一下位置信息,然後就收了手機,轉頭看了看祁粲。

好近啊!我靠。

時聽看著

這個距離。()

祁粲冷白色的手背就搭在椅背上。

?本作者趙史覺提醒您最全的《啞巴,但被神經霸總讀心了》儘在[],域名[(()

一個明晃晃的路由器,近在咫尺。

時聽忍不住悄悄對他火熱注目,自以為無人察覺。

隻要搭上祁大草,就是將近百倍的速度。

千萬整數的節點,會給她什麼說話的機會呢?她會怎樣“被聽見”?

時聽實在太期待了!

——「我太饞了……我太饞了……」

祁粲渾身都頓了一下,莫名有點口乾舌燥,胸腔內的跳動竟然也快了一分。

他不著痕跡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察覺到她眼神的炙熱。

……就這麼想?

她突然怎麼了?

都不矜持到這個程度了?

這女人對他沒有感情,但是卻喜歡有意無意地觸碰他,想乾什麼?

嗯?

祁粲神色複雜,直覺想要皺眉,但是眼底又帶幾分愉悅,心臟還有些莫名的跳動。

最後組合成一個非常微妙的表情。

…這女人也真是的。

祁粲單手支著自己的太陽穴,從眉骨到鼻梁再到下頜角勾勒出完美精確的銳線,搭在椅背上的那隻手,骨節分明而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著。

嗬,其實她的觸碰,對他又不是沒有好處。

在距離極度貼近的時候,她的心聲也會趨近於無聲。

當她偷偷碰著他的時候,他也能免受她心聲的乾擾——

祁粲輕敲的手指一頓,思忖幾秒,最後索性閉上眼眸,往後靠在了傾斜的椅背上,像是在旅途中沉睡了過去。

過了片刻,一隻柔軟的指尖果然悄咪咪地碰到了他的手背。

很輕很輕,幾乎沒有用力氣。

指尖的溫度渡上他的皮膚。

祁粲卻不自覺地繃緊了整條手臂肌肉,所有神經元仿佛都集中在她觸碰的那一點上,從一點緩緩向整條胳膊彌漫開輕微的癢意和麻。

祁粲側面對她的唇角飛快勾了一下。

這麼容易就上鉤了。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開始不受控地對他的身體產生興趣,但是,祁大少客觀地看待自己,他覺得這似乎也不是一件無法理解的事。

而對祁大少而言,這隻是商人的互惠互利罷了。

她渴望肢體接觸,而他能獲得安靜。

祁粲閉著眼睛,心中哼笑,手臂一動不動地給她碰。

局勢很輕易地逆轉了。

現在是她更需要他。

就算還有什麼古怪的節點,他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被動。

小啞巴要是知道,她的觸碰反而會幫他不受心聲的困擾,他隻是在利用她而已……可能會哭吧。

嗬。

時聽在喜悅與祥和中抵達了目的地。

祁大少的心情也莫名不錯。

看上去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在落地滑翔之後,祁粲輕咳了一聲,已經麻了的手臂微微蜷縮起指腹,暗示某人差不多行了。

也要有個度吧。

時聽滿臉歲月靜好,將偷偷搭在祁粲身上的手指挪開,看著視野右上角的數字,終於淚目。

[9083333/100000000]

見她依依不舍地抽手,祁粲哼笑一聲,起身錯開。

真受不了她了。

就這麼迷戀?

然後距離一拉開,他聽見了小啞巴喃喃的心聲。

——「摸一下,二百。」

——「摸兩下,五百。」

——「摸他一分鐘,一千……」

時聽感動落淚:好快、好快。

祁粲:?

祁大少霍然起身。

她把他當成什麼?!

賣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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