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第二百五十七隻沙雕 老公(1 / 1)

話劇怎麼演, 犬夜叉還是有印象的,說白了那不就是即興發揮嘛!

猶記得上輩子他參與過戈薇的校園祭,雖然那時候太年輕不懂事, 捅了不少簍子,但他還是幫戈薇“圓滿”完成了任務, 尤其是舞台劇這一項——不就是拔出鐵碎牙乾掉妖怪,然後背起戈薇破開天花板離開的小事嗎?

他懂,沒有誰比他更懂舞台劇了。

要什麼劇本, 要什麼排練, 要什麼台詞, 兩邊站上台可勁兒造不就行了?反正他跟【殺生丸】一見面必吵架,而人類的本質是熱愛吃瓜, 這不比父母輩纏綿悱惻的故事好看?

實在不行他倆打一架嘛,錢已經準備好了, 就等著維修冰帝的大禮堂了。

想到就做, 拖泥帶水可不是犬夜叉的風格。他當天就找上了【殺生丸】, 直言舞台劇相關的事, 他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 誰知【殺生丸】答應得乾脆利落。

“好。”

“你不同意就算了,要不是戈薇求我,我才不會……啊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殺生丸】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子:“劇本呢?”

“你居然會答應?”犬夜叉驚大呆,講真他覺得【殺生丸】不答應才是常態,答應了簡直是變態啊!

一看傻狗的蠢樣【殺生丸】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眉頭一皺,抬步作勢要走。而犬夜叉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這傻狗果然攔住了他, 倒豆子似的說出計劃。

“沒有劇本,要什麼劇本,我要還原的是現實啊。”犬夜叉說道,“你還記得鐵碎牙的爭奪戰嗎?就那一場,我想擺在人類面前。”

鐵碎牙的爭奪戰……

【殺生丸】記得相當清楚,畢竟那是他妖生中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敗北,還被他一向看不起的半妖弟弟斬斷了左手。

也是從那天起,他再也沒有無禮地“問候”過半妖的母親,至少在砍掉他手臂這一點上,父親沒做到的事被半妖做到了,他勉強承認這半妖有幾分犬妖的血性。

如今幾百年過去了,故人們的臉在他的記憶中已經模糊,唯獨手臂被斬的痛感依舊清晰。

因為,那是他走上霸主之路的轉變開始……

【殺生丸】:“為什麼挑這一段經曆?”難道爭奪鐵碎牙一事對你來說也是不可磨滅的記憶?

犬夜叉:“我得讓人類明白妖怪的殘忍,就算是親兄弟也會自相殘殺。這樣,他們對犬妖就不會有向往了。”

【殺生丸】:……

發心這麼偉光正,果然帶著半妖一貫的天真和憨傻。他本不是隨她胡鬨的人,更不是會陪她一起胡鬨的人,然而前塵隔海,儘是遺憾,有些時光不留給胡鬨,或許未來的千年萬年都不會再有了。

他失去過,所以他明白“當下”的意義。

“隨你。”【殺生丸】淡淡道,“我會讓他們做安排。”

犬夜叉:“你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我很不習慣。”

【殺生丸】:“……再不滾就殺了你。”

對味兒了,犬夜叉麻溜地跑路,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接下來就是邀請(忽悠)戈薇參與這一場沒有劇本和台詞的演出了。她不需要做什麼,隻需要本色出演就行。

犬夜叉撒歡地跑在找戈薇的路上,殊不知在他身後,【殺生丸】注視著他遠去,在原地站了許久。

其實在他的世界中,由於食骨之井帶來的時間差,他在現代見過“早已死去”的犬夜叉幾次,包括但不限於愚蠢的半妖跳上著火的大樓救人、拿出刀劈了戈薇家廚房以及演個舞台劇砸了禮堂的事。

他從不靠近,隻讓邪見善後,直到戈薇滿身落寞地困居現代,直到半妖再不會在現代出現……

大妖從不會讓人覺察到自己的想法,可與他呆久了,母親和老家臣總能看得出來。譬如邪見就說過一句:“如果犬夜叉還活著就好了,雖然給他收拾爛攤子很累,但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很鬨騰,很好啊。”

可這鬨騰也不再有了,他的世界隻剩下漏風的、漫長的死寂。

【殺生丸】收回目光,難得放下了為王者的架子和面子,決定短暫地胡鬨一回。算起來,他與他走到面對面心平氣和地講話這一步,用了千年。

……

見鬼的無劇本無台詞臨場發揮,戈薇原本是不同意參演的,可架不住犬夜叉著實美麗(?),她想看她穿十二單想得緊,隻能含淚點頭。

戈薇:“沒有劇本和台詞就算了,但是犬夜叉,你至少得告訴我,我的角色跟你是什麼關係?該站在誰的立場吧?”

犬夜叉琢磨了會兒:“站在我的立場就行。”想了想,他還是露了口風,“你是從現代穿越到戰國的人,而我是被你解除封印的半妖……”

戈薇有點傻眼:“怎麼跟曆史上記載的不一樣啊?”

犬夜叉:“妖怪都出來了你還講什麼人類的曆史?破島的曆史才多久啊,有妖怪活得長嗎?”

這話說得好有道理,戈薇沒有反駁,姑且定下上了舞台走一步算一步的計劃。可她萬萬沒想到,西國的妖怪對上人類的校園舞台劇的態度會如此認真,居然提前一個月開始造景,並決定在演出當天把景物搬到冰帝的足球場上,來一場彆開生面的大型舞台劇!

動員者甚眾,【邪見】相當積極,整個【西國】出了大量妖力物力財力,就為了給【殺生丸】一生一次的胡鬨畫上圓滿的句號。

由於此事一直在另一個世界進行,此世的知情者隻有淩月,而淩月一向喜歡“背刺”不孝子。是以,直到校園祭來臨的這一天,殺生丸才知道犬夜叉的決定,且舞台劇男主是【殺生丸】。

殺生丸:……

養了七百年的妹妹被狗叼走了,這不得殺瘋?

然而殺生丸養妹養出了經驗和心得,深知犬夜叉“絕不會被叼走”的狗脾氣,沉思一番,他打算先看看蠢妹到底想演什麼,這世界上的狗那麼多,她為什麼非得去找他最看不順眼的那一條?

難道是叛逆期到了?

殺生丸不禁陷入了沉思。

卻不料,等校園祭開始,等高等部的話劇彙演拉開帷幕,殺生丸隻慶幸上陣的不是自己,而是人類口中的“雙胞胎兄長”。即使這個稱呼談不上好聽,但——他們議論的是【殺生丸】,跟他殺生丸有什麼關係?

彼時,其他班級的話劇一一結束,唯獨最末一場作為壓軸大戲,還將地點定在冰帝的足球場,勞全校師生轉移。大部分學生的眼中寫滿期待,少部分學生覺得無聊,隻有跡部的臉色難看得可以。

“藤原千夜這家夥要是敢把不華麗的劇場搬上台面,就等著被嘲笑吧!”跡部看犬夜叉很不爽,“我甚至沒見過他們的劇本,連參演的戈薇都不知道該怎麼演,真是離譜。”

忍足一陣見血:“你到底是在氣藤原千夜落了你面子不給你劇本,還是在氣戈薇站千夜那一邊,連她也不給你看劇本?”

跡部:“閉上你那張不華麗的嘴。”

忍足:嘻嘻。

任憑人類如何揣測,都琢磨不到妖怪有何種手段。當他們在足球場中安置,四周大屏幕搭起,就見場地中心的綠茵一換,無數粗壯的藤蔓、巨木拔地而起,布景堪稱野性至極,造景的妖怪幾乎是一瞬間將人類的思維拉入了蠻荒的世界,與五百年前的戰國交相呼應。

陡見這一幕,冰帝的學生瞪大了眼,發出難以遏製的驚呼。

就連跡部也收了聲,他眯起眼往前傾,以敏銳的觀察力點評道:“是真正的植物,現在的技術可造不出這種景象,可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怎麼辦到的?妖怪就沒有辦不到的事。

學生們尚未將一切儘收眼底,忽聽旁白響起,溫柔的女聲說起故事的開頭,是一位國中生的奇遇……

戈薇穿越到戰國,解開了半妖犬夜叉的封印。在眾人的注視中,戈薇穿著一身冰帝校服、撥開林木往前走,來到了被釘在樹上的半妖少年身邊。

隻一眼,戈薇瞳孔就是一縮。原因無他,擅長射箭的她一眼就看了出來,那支箭特麼的是真插在犬夜叉身上,雖然偏了位置,但受傷是真實的啊!

不是吧不是吧,你們妖怪出演個舞台劇都這麼拚的嗎?這隻是舞台劇啊!

受驚是真實的情緒流露,戈薇立馬上前,單手拔箭。當靈力覆蓋上箭的那刻,箭矢陡然消失,犬夜叉從樹上落下。

待視線凝聚,鏡頭陡轉,戈薇才後知後覺地與現場觀眾一起倒抽一口涼氣,幾乎是盯著犬夜叉半妖化的臉發呆。沒辦法,真不是我方花癡,而是敵方的顏值過於強大。

天啊,這是什麼白發犬耳、金眸元氣的俊俏“少年”啊!就算頭發亂糟糟的,穿了一身沒多少品味的火鼠裘,也依然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啊!好帥好俊俏!好想嫁!”有女孩發出驚呼。

殺生丸沉靜如初,八風不動,直到身後有女孩子喊了一聲:“老公!那是我的老公!”

眾所周知,老公是一種感覺,不是一種性彆。

殺生丸:……?

但這聲老公沒有持續太久,當犬夜叉和戈薇建立友誼,戲份結束時,在幽月之下,銀發金眸的【殺生丸】登場,他自月夜下走來,踏著貴公子的步伐,優雅華麗。

而在他冷漠出塵的臉投上大屏幕的那一刻,整個冰帝陷入了難言的呆滯中,近乎是麻木地接受著大妖的顏值衝擊和審美洗禮。

天啊,這是人類所能達到的顏值極限嗎?不能吧,這個男人該不會真的是妖怪吧?

半晌,身後傳來激動的呐喊:“老公!這個也是我的老公!”

殺生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