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5 章 第二百二十五隻沙雕(1 / 1)

順著食骨之井回來,楓之城的天還沒黑。邪見趴在井邊嚎啕大哭,知道的明白他這是又被拋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給狗主子哭墳。

“哇!殺生丸大人啊,你怎麼又拋下我走了?”邪見聲淚俱下,“上次一彆就是十九年,這次你又要走幾年?哇,邪見心裡苦啊!”

殺生丸和犬夜叉:……

小妖怪哭得太投入,壓根沒注意到狗兄妹的到來。在他身邊,本是趴著小憩的阿吽仰起兩個頭,先看看狗兄妹,再瞅瞅邪見。

秉著一點微薄的同伴情,阿吽伸出腦袋拱了拱邪見,提醒他正主到了。然而邪見不太靈光,有了阿吽的“認同”和“安慰”,氣氛又烘托到位,他的發揮更是如虎添翼(?)。

“好歹跟我說一聲在走啊,不然彆人問起我殺生丸大人在哪兒,我答不上來怎麼辦?這還怎麼體現我家臣的地位?哇——邪見好委屈啊!”

“刀刀齋還說殺生丸大人跟令尊大人不一樣,真是的,哪裡不一樣了?隻要是遇上犬夜叉大人的事,不就什麼都不管了嗎?”

“哇!”邪見暴風哭泣,“就算家臣確實比不上妹妹,但也不能對家臣做得這麼絕啊!”

犬夜叉和殺生丸:……

“邪見。”

“嗚嗚嗚,你彆煩我,我還沒哭夠……”

“邪見!”

“都說了我還沒……誒?”邪見一仰頭,看見兩隻狗,頓時魂飛魄散有沒有,“殺生丸大人,你回來了!”

又恍然回過神,記起了自己乾的蠢事,邪見大驚失色,立馬拜服在地:“小的錯了,小的錯了!大人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抱怨給你聽的,我隻是在偷偷抱怨。”

“閉嘴。”

殺生丸抬腳,一把踩過邪見而去。在嗅到刀刀齋和冥加的氣味後,他用絨尾卷過犬夜叉就走,好在犬夜叉有點良心,手一伸把邪見撈上了。

總之,有句話邪見是說對了。一個家臣要是連主子在哪兒都不知道,是會被同僚看不起的,這意味著家臣在主人眼裡極其邊緣化、地位低。對於邪見這類小妖而言,殺生丸的看重幾乎是活命的根本。

唉,能撈一把是一把,攤上殺生丸這麼個主子,邪見做妖也是挺難的。

隨後,犬夜叉在“妖怪之鄉”找到了乾飯的刀刀齋和冥加。

同樣是家臣,邪見會因為被主人拋下而大哭,可刀刀齋和冥加就不會,他們忙著享受妖怪之鄉的美食和湯泉,主人不在不正好放飛自我嗎?

犬夜叉:……

懂了,邪見純粹是自己想不開,看看這倆,活得多滋潤啊!

殺生丸不語,上去就是兩拳。眼見刀刀齋的頭頂腫起一個大包,再看冥加化作“紙片”飄落,接著看向毫發無傷的邪見——犬夜叉又懂了,看來不是邪見想不開,而是老家臣想得太開。

揍完老家臣,殺生丸飛來一個眼神:“叢雲牙。”

犬夜叉領會,當即從珍珠中

取出叢雲牙,連刀帶鞘地扔在老家臣面前。

待鞘之靈鑽出來,與兩個老家臣達成“二方會晤”,他們頓時憶往昔崢嶸歲月,沒多久淚落六行。

殺生丸:“敘完舊了嗎?刀刀齋,叢雲牙中的邪靈是怎麼回事?”

他知道叢雲牙是一把強大的魔劍,但他不知道裡頭住著一個邪靈。要是早見識過這貨的真面目,他絕不會想著得到它。

“邪靈?”刀刀齋回過味來,“你與它說過話了?”

犬夜叉:“說過,怎麼,不能跟它說話嗎?”前世可沒這規矩啊?

刀刀齋搖頭:“跟它說過話的大多數人都被蠱惑了,你們看上去沒事,看來是能夠控製它的人。”或許,這其中也有天生牙和鐵碎牙壓製的緣故。

殺生丸有自己的疑惑:“刀刀齋,我問你,叢雲牙中的邪靈是怎麼產生的?是不是刀劍本身的意誌?”

如果邪靈真是叢雲牙的意誌,那這把刀還真是廢了。

如果邪靈是半路附在叢雲牙身上的,那這把刀還能再搶救一下。

刀刀齋:“年歲太長了,已不可考。但根據我的經驗,邪靈應該是叢雲牙的意誌。它的奧義是獄龍破,能打開冥府,能操控死人。這種事做多了,哪有不瘋的,隻是這次瘋了一把刀而已。”

狗兄妹:……

犬夜叉:“既然叢雲牙這麼強大這麼瘋狂,為什麼天生牙和鐵碎牙能壓製它?”

刀刀齋有些好奇,叢雲牙尚被封印著,也沒有與天生牙和鐵碎牙交手,犬夜叉為什麼會知道兩把牙刀能壓製叢雲牙的事?

或許,是鞘告訴他們的吧?

刀刀齋:“因為犬牙辟邪啊,尤其是白犬的獠牙。”對犬族的秘辛,他還是挺了解的,畢竟給這一族鍛了近千年的刀。

“白犬的血脈源頭出自大洲,那可是大妖霸主輩出的地方。”刀刀齋說,“而大洲的犬妖血脈有一個特點,他們的爪牙、骨血甚至皮,都能用來辟邪。”

他是刀匠,自然對“鍛刀材料”十分熟悉:“所以,叢雲牙才在白犬手裡代代相傳,你們的血脈能壓製住它的邪性。”

犬夜叉:“隻能壓製,不能消滅嗎?”

“這很難。”刀刀齋撓著頭,“對於刀來說,折斷一次算是死了一次,重鍛之後有‘重生’的可能。可叢雲牙的材質很特殊,斷不了,隻能被封印。”

殺生丸:“爆碎牙也無法折斷它?”

刀刀齋來了興致:“這就不知道了,要不你試試?不過,爆碎牙一刀下去,就算是叢雲牙也得灰飛煙滅吧?”

又問道,“你們問我這些做什麼呢?”

犬夜叉無奈:“這決定了殺生丸是留著它還是滅了它。”

說到底,叢雲牙是父母用過的刀,意義總有些不同,便宜哥想留著也正常。可惜叢雲牙下作,殺生丸能看上它就有鬼了。

並且,看殺生丸的表情,他已經拿定了主意:“如此,就當著他們的面毀去叢雲牙……犬夜叉,把

它收起來。”

“喂,彆一天到晚命令我做事,我又不是你的隨從!”

反骨一起來,犬夜叉便沒將叢雲牙收進珍珠中。左右這刀一句話不說,八成是在“熟睡”。正好,等它醒了他要罵它個狗血淋頭,讓它知道覬覦他會有多慘的下場。

之後,犬夜叉便回了天守閣處理事務,順帶將叢雲牙放在身邊,方便它一醒來就挨一頓臭罵。

然而,叢雲牙“活”了幾千年哪是吃素的,兩百歲的狗子跟它玩心機,那是半點玩不過它。

它假意示弱,是為了不被裝進珍珠;它裝死等待,是為了等一顆可以被蠱惑、帶它走的棋子。

叢雲牙原以為要等上幾日,沒想到條件成熟得這麼快。當它感知到兩個陌生男人的氣息逐漸靠近天守閣時,它就明白,自己逃跑的機會來了。

好巧不巧,來者是繼國兄弟。

二十年不見,兩兄弟已從十九歲的小鮮肉長成了二十九歲的煙熏肉。雖說風霜漸染,令二人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但他們依舊紮著高馬尾、彆著日輪刀,穿著一紅一紫的直衣,當他們由遠及近地走來,像是二十年時間倒轉,讓犬夜叉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又見到了曾經的雙生少年。

“岩勝、緣一,你們來了。”

“老師。”岩勝鄭重行禮。

“姐。”緣一的稱呼總是特殊些。

犬夜叉:“你們的家人呢?”

岩勝:“八葉車行駛緩慢,還在路上,我和緣一先行過來了。”他溫和一笑,“請放心吧,光是葵一個就能保護整個車隊。”

葵是緣一的獨女,據說繼承了神之子的天賦,刀術卓絕。有她保護車隊,想不開來襲擊車隊的人才有危險。

犬夜叉讓侍女端來了茶,又嫌茶寡淡,起身去取星久丸在二十年間送來的酒:“難得重逢,你們等著,我去取酒。”

隻是他沒想到,僅是躍出窗戶的一點工夫,變故陡生!

在岩勝和緣一放鬆的檔口,叢雲牙積蓄起一股強大的力量,發狠地將鞘彈了出去。鞘猛地反應過來,還來不及叫喊,就見叢雲牙浮空而起,以極快的速度衝向繼國岩勝——

它感覺到了!這個人身上有一股力量與殺生丸很相似,能滋養它,隻要讓他握住,它就能將他變成自己的傀儡,然後吞噬他、成為他,再把犬夜叉搶過來!

危機感襲來,岩勝本能地摁住刀柄,想給予反擊,殊不知自己的反應比叢雲牙慢了一拍。

可叢雲牙不知道,岩勝身邊十步之內必有緣一,而緣一的反應力比它還快一拍。說時遲那時快,緣一直接護在岩勝身前,伸出手,一把抓住叢雲牙的柄。

叢雲牙一驚,感知到能量有點不對勁。可它沒想那麼多,有傀儡就行了,管誰成為傀儡呢!

就在岩勝大呼“緣一”,犬夜叉返場補救時,叢雲牙的柄上忽然抽出大量藍紫色“血管”,它們蛇一般刺破緣一的右手皮膚,鑽進他的血管,汲取他的力量……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叢雲牙美滋滋地吸了第一口後,瘋狂蠕動的血管突然靜止、定格、僵硬,再發瘋似的倒退出來。

它奮力地想遠離緣一,不料緣一的臂力堪比大妖,竟是抓著刀柄紋絲不動,神色又冷又難看:“你竟敢傷害兄長!”

傷他家人,踩他雷區,該死。

可叢雲牙已經混亂了,吸了一口純正的日之呼□□血是什麼感覺?它發誓,這簡直比天火還燙啊:“可惡!好燙!怎麼會有這麼燙的靈力,好燙!”

犬夜叉:……

後趕來的殺生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