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 章 第一百八十六隻沙雕(1 / 1)

殺生丸送來了一批藥材,犬夜叉沒有推辭。

他正想逐一清點、分門彆類,再向奈葉請教一些有關草藥的問題時,卻聽蠑螈小妖說這批藥是專門送來給他治腦袋的。

犬夜叉:“哈?治什麼腦袋,我又沒病?”

蠑螈苦兮兮:“大將,您就彆為難小妖了,您不喝藥,殺生丸大人能把我活撕了!”

犬夜叉直覺不對,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見鬼了,那家夥有這麼關心我嗎?”

他在榻榻米上躺了三天,可沒聽說便宜哥來看過他。這會兒L身體大好,親哥反倒要給他喂藥了,不會是毒藥吧?

嗯,這事兒L殺生丸做得出來(確信)!

蠑螈:“大將,您與殺生丸大人是親兄妹啊。您已經是大將了,未來的王對您有所關照也是應該的。”

這話聽著有理,犬夜叉想了想,還是接受了這份難得的、來自便宜哥的關照。

然而,當蠑螈借用廚房熬藥,再端出一碗黑漆漆的藥時,犬夜叉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蠑螈:“大將,喝藥了。”

犬夜叉:……

蠑螈:“趁熱吧,好歹是殺生丸大人的一片心意。”

犬夜叉:“這心意看上去劇毒無比。”

“那、那我去處理掉吧。”

“……算了,給我吧。”

第一口下去,犬夜叉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簡直難喝到讓他懷疑狗生的程度。

可他是個強種,大將都當上了,哪能敗在一碗藥手裡,愣是硬著頭皮全部喝下,最後被苦到當場躺平。

結果一夜好眠,睡醒精神頭十足,他感覺從沒有這般鬆快過。

彆說,便宜哥手裡沒有便宜東西,一送都是養生精品。藥是苦了點,但效果是真的好,抱著有好東西就要與朋友一起分享的態度,犬夜叉讓蠑螈熬了一碗藥,親自給重傷的星久丸送去。

一路走去,所有犬妖都離他遠遠的,隻窩在角落看他,沒上來找打。

他暢通無阻地進了星久丸的住處,把藥端出來:“星久丸,快把這個喝了,彆看它長得像毒藥,其實是補藥!”

星久丸注視著烏漆墨黑的藥,先是沉默,再是展顏一笑:“……好。”

大概是半妖的緣故,犬夜叉的嗅覺和味蕾並不像純血的犬妖那麼敏感。

有些味道他再接受不能,也最多道一句“好苦”,可落在犬妖嘴裡,苦味呈指數級上升,每一口都相當致鬱。

星久丸喝下一小口,額頭的冷汗就冒了出來。

犬夜叉:“很苦吧,味道是很差勁,但喝完真的很輕鬆。”強勢安利,誠懇推薦,“我昨天一口下去差點吐出來,可還是忍著喝完了。第二天醒來,身體特彆……”

星久丸長睫微垂,端藥的手微微顫抖:“我明白了,這畢竟是你的一片心意。”

他不能被比下去!

仰頭、推碗、一口乾!貴公子的基本素

養沒讓他嘴角漏下一滴!

星久丸優雅地將碗放進食盒,最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半句話沒說仰面躺下,雙手交疊於腹部,平靜閉上眼,似乎走得非常安詳。

“星久丸?”

犬夜叉推了推他,“睡著了?藥效有這麼快嗎?”

左右是喝下了,明天就能好,犬夜叉也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提著食盒走人。

之後他想,身為大將的他總該關懷一下被他重傷過的對手。都是妖,活得久,低頭不見抬頭見,就算乾架有過節,他總得有點大將的氣度。

於是一連三天,他都讓蠑螈多熬幾碗藥,挨個給“缺胳膊斷腿”的對手們送去,祝他們早日康複。

每當有犬妖對藥面露難色時,他總會說“星久丸非常豪氣地一口喝下了呢”——犬妖們便會一改排斥的態度,面目猙獰地灌下!

很快,多骨丸身體大“好”,火速滾回了冰原領地。他發誓,他寧可去冰原上啃草根吃樹皮,也不想再喝藥了。

捱到第三天,霜野丸、梢丸等犬妖挨個兒L退場。第四天,蘭丸苦笑著來辭行,待得知草藥是殺生丸送的之後,他臉色變了變,表情更苦了。

蘭丸:“不愧是殺生丸,真是兵不血刃……”

犬夜叉:“啊?”

“沒什麼。”蘭丸心裡苦,“犬夜叉,有這樣一個心思重的兄長,你平時過得一定很辛苦吧?他一直注視著你,卻從不明確表態,這讓我們不能跟你獨處,無法越過他求娶,更不能大膽追求。”

所以,隻能你努力一把,為真愛反抗親哥了!

犬夜叉大驚:“什麼,居然有這種好事?殺生丸還有這等用處?”

便宜哥真是他親哥啊!

金眸閃亮,語氣真摯,“蘭丸,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蘭丸:……

可憐的黑犬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他想,等犬夜叉開竅起碼得等三千年。那時候,估計他已經涼了。

悲!

而繼蘭丸之後,金曜與木曜的犬妖相繼離開。

末了,天冬丸因領地出事不得不回去,鳴尾丸則在離開前帶走了青丸。星久丸硬扛苦藥七天,終是被藥味創得不輕,無奈辭彆。

臨走前,星久丸難得坦率:“犬夜叉,這藥真的很難喝。”

“是嗎?”犬夜叉衝自己豎起大拇指,元氣滿滿,“我已經完全適應了,怎麼樣!”我很厲害吧,比你強多了!

星久丸:……

這個語氣……是想讓他誇她嗎?

“你很厲害,犬夜叉。”

強者從不抱怨環境,星久丸很快調整了心態,從容自若:“日後若是得空,就去我的領地看看吧。我親手釀了酒,在地下埋了百年。你要是來,我就請你喝最好的梅子酒。”

犬夜叉靈魂發問:“不來就喝不到嗎?”

他並不知道自己在給彆人出送命題。

星久丸一頓,反應很快:“當然不是,隻是……”他唇角一勾,

既然殺生丸通過犬夜叉給他灌藥,他就通過犬夜叉給他上眼藥,“你尚未成年,我要是送酒給你,被殺生丸發現就不妙了。”

犬夜叉:“他管不了我!”

星久丸:“可他會對我動手。”

月曜白犬從來打高端局,不然怎麼拿捏日曜那群筋肉上千年,“所以,犬夜叉,你手裡有什麼隱秘的、不會被殺生丸發現的,或者是被發現了也不會起疑的消息渠道嗎?”

他小心撒網:“它可以是一位信使,一個據點,一處有結界的場所,隨便什麼都好。最重要的是,隻有我和你知道。”

犬夜叉沉思:“那就水戶吧,迦葉城。它是我母親留下的城,殺生丸從不過問,你要是……”

“足夠了。”星久丸打斷了他,起身,“我該離開了。”

他離開宮殿,侍女正好邁入,雙方擦肩而過。

正好犬夜叉也餓了,等侍女碗筷一擺開,他立馬乾飯,並決定過幾天回楓之城。

侍女:“姬君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

犬夜叉:“嗯,我好像交到朋友了。”他還是第一次在犬妖中交到“同性”的朋友,這感覺好新奇。

侍女笑道:“姬君與朋友說了些什麼呢?是道彆的話嗎?”

想到“秘密”一事,犬夜叉含糊道:“嗯。”

一夜風平浪靜。

又過了些日子,犬夜叉與殺生丸重返楓之村。

殺生丸帶走了風寺,詢問鬼殺隊的情報。而犬夜叉一入天守閣就被文書淹沒,不知所措。

看著堆了半屋子的文書,他本以為是哪座城出了大事,結果翻開一看,才發現三座城都在搞事。

有沒有搞錯,他隻是離開了半個月,沒離開十幾年吧,怎麼楓之城外多了幾個村落,還想建起小城?

等等,迦葉城的藤原氏和陰陽師在搞什麼鬼?怎麼他尚未成形的“東國”莫名其妙地立國了,他還是一國之主?

最離譜的當屬鳥倉家,長狹城“信使聖地”的名頭終是藏不住了,彆說鎹鴉和信使,就連人類戰場前線的信鴿都特麼往這兒L飛啊!

這時間一長,情報哪能不出錯?

鴿子靠不住,傳信就會咕,眼下的戰國亂成了一鍋粥,兵禍愈演愈烈。

但,也正因為兵禍激烈,才讓富有實力的武家從一眾炮灰中脫穎而出,在亂世中顯得那麼紮眼。

譬如現在,犬夜叉握著一份文書,看著上頭熟悉又陌生的“繼國氏”,心頭湧起無限情緒。

繼國緣一、黑死牟……就像桔梗和戈薇貫穿了他被封印前後的五十年,這對兄弟貫穿了他的前世與今生。

桔梗和戈薇讓他懂得了愛恨,繼國兄弟讓他明白了生死。

無法忘懷,也不能忘記。

犬夜叉垂眸:“繼國氏是武藏的武家,還有座城,怎麼之前都沒聽說過?”

人類家臣:“大人沒有聽說過很正常,這百年來,繼國氏從不與人爭,行事謹慎,也不出

風頭。他們一直在黑川經營,靠走商為生,至今已換了四代家主,根基很深。要不是現任的繼國家主處事張揚,又想在亂世中成為一方霸主,或許,我們還注意不到繼國。”

犬夜叉:“處事張揚……他做了什麼事啊?”

猶記得他死後,緣一已經是個老頭了。算算時間,他和黑死牟也該出生了,年紀應該比桔梗小。誒,他可以見到緣一了?

突然興奮!

哈,是時候讓殺生丸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天才了!

家臣:“幾年前,繼國夫人誕下了一對雙生子。聽說次子因生下來就帶有可怕的斑紋,差點被繼國家主當作妖孽處死。要不是那位夫人拚命阻攔,砸破了家主的頭,或許……”

犬夜叉萬萬沒想到,緣一這個大天才幼年的生活環境竟如此險惡!剛出生就面臨死亡,這不跟他出生時的情況一模一樣嗎?

就憑這,他跟緣一也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家臣:“……雙生子是被視作不祥,可他們也是血脈的延續啊!那位繼國家主對待親生的孩子尚且如此,對楓之城肯定包藏禍心,即使他在信上說了合作走商,但我認為不妥,不可信。”

犬夜叉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隻一拍桌案起身:“不行!”

家臣:“是,不行!”

有了大人的語言支持,氣氛被烘托到極點,家臣的發揮可謂如虎添翼!

家臣:“繼國家圖謀甚大,在武藏之地發展了四代,能與他們一爭高下的也隻有我們楓之城了。”

“但因為大人活得久,實力又強,他們對上我們沒有勝算,一定會遇上些不體面的手段。比如通過走商與我們拉近關係,不僅能討得好處,還能讓繼承者接觸到大人。人類總是長得快,聽說繼國氏還有一副好顏色,隻要能讓繼承者與大人聯姻,那麼……”

“沒錯!”犬夜叉臉色嚴肅,“我要去繼國家看看,要是他們真對孩子不好,我也好把繼國家的孩子搶……啊不,接到身邊來!”

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