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隻沙雕(1 / 1)

犬夜叉聽不懂母親的“剛剛”是個什麼意思,但直覺告訴他,有些事還是不要多問比較好,女人之間總有一點不可說的小秘密(?)。</p>

於是,那麼大一個狗頭硬生生被他忽略了過去,變強的本能催促他詢問裝備的下落。</p>

"媽媽,我的火鼠裘和刀還在嗎?"</p>

聞言,十六夜的眼睫輕顫,慢慢收回手撫上肚子,聲音有些酸澀: “它們都在,犬夜叉。”</p>

"太好了,還在就好!"犬夜叉明顯鬆了口氣,“我聽煉獄說,那天殺生丸發怒了,差點摧毀了一整座城。我本來以為它們會被轟得灰飛煙滅呢,沒想到還在,真是太好了!"</p>

十六夜苦笑: "如果它們被毀掉了,犬夜叉會傷心嗎?"</p>

犬夜叉撓頭: "傷心談不上,但會覺得很麻煩。"</p>

"火鼠裘沒了,我還有這件小袖;蝴蝶丸沒了,我還能找替代品。可是,這個過程注定漫長又繁瑣——尤其是刀,人類鍛不出妖刀,隻能找妖怪。我可以找刀刀齋鍛一次,卻不能再找他鍛第二次。"</p>

“要是被殺生丸知道了,倒黴的不止刀刀齋,還有我!”</p>

刀刀齋堅決不給殺生丸鍛刀,轉頭卻給他先後鍛上兩次,怕是不要命了。</p>

殺生丸的心眼小、愛記仇,就算刀刀齋敢給他鍛刀,他也不敢應。畢竟,殺生丸是真的會砍了刀刀齋再劈了他吧。</p>

犬夜叉: “想再找刀匠隻能去妖市,可妖市一年一開,我對刀匠又不熟悉,怎麼想都很難辦……"</p>

然而,十六夜關注的焦點永遠不是孩子的實力,而是孩子的安全。</p>

這才四個月,犬夜叉就忘記了瀕死之痛,記吃不記打,這讓她的心情萬分複雜。眼見孩子還要深入說“刀”的事,十六夜終是忍不住了。</p>

"犬夜叉,媽媽有時候真的很苦惱……"</p>

她抬手撫上女兒的臉頰: “媽媽既想讓你變得強大,又不想讓你再經曆危險的事情,面對可怕的敵人。"</p>

"你知道在佑司挖出你的刀時,我在想什麼嗎?"</p>

“我在想,是不是把你的刀毀了,你就</p>

不用再戰鬥了?"十六夜閉上眼,微微彆開頭, “好想毀掉它……似乎隻要我這麼做了,你以後就不會再陷入打打殺殺的境地一樣。"</p>

"可我也知道,你體內流著白犬的血,哪怕我千方百計想留住你,你也注定不會被我留在身邊。而且,如果媽媽強行將你留下,才是耽誤了你不是麼?"</p>

十六夜未語淚先流,又忍住哭腔: “可是犬夜叉!”</p>

"沒有一個母親願意看到自己的孩子身陷險境,還重傷瀕死!也沒有一個母親想看到自己的孩子獨自面對惡鬼,還被惡鬼掄起來砸在地上,一次又一次!"</p>

犬夜叉怔怔: "媽媽……"</p>

十六夜哽咽出聲: “你是我的骨血啊,犬夜叉!你知道腹中的骨肉對母親而言意味著什麼嗎?”她哆嗦著手,拉過犬夜叉的手貼在肚子上,而隨著她情緒的起伏,腹中的孩子也有“起伏”。半妖的觸感是多麼敏銳,在呼吸法的淬煉下,他對生機更是敏感。</p>

因此,幾乎是一瞬間,犬夜叉就感覺到了掌心下的胎動,以及那一下下的、強有力的心跳。</p>

生命……母親的腹中有一個生命。</p>

這是他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什麼是“母子連心”,他也曾在母親腹中成長,與她血連著血,心連著心。她用愛和生命力孕育了他,可他給予她的回報卻是讓她擔心,還不止一次。</p>

犬夜叉一抖,指尖輕顫。</p>

他忽然想到,上一次讓母親擔憂是在他說起“潛入深海”的時候。那時的他說得多麼輕鬆,可她卻受到了多大的驚嚇。他都不敢想,她有多少次在噩夢中驚醒,於黑夜中輾轉反側?</p>

犬夜叉隻能低頭: “媽媽,對不……”額頭一熱,是十六夜貼了過來。</p>

母女倆頭頂著頭,十六夜輕歎: “不要對我說對不起,犬夜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有給你大妖的血脈與體魄,是我沒有給你一個明朗的身份,讓你在妖怪和人類之間受儘委屈。"</p>

犬夜叉臉色一肅:“媽媽,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話了!”</p>

他幾乎是厲聲道:“你知道我最大的幸運是什麼嗎?那就是你是我的媽媽!”</p>

在上輩子,十六夜雖然隻陪伴了他短短八年,卻在他心底種下了善良的種子,讓他無論如何都不會</p>

越過做人的底線去乾一些壞事。</p>

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在後來遇到更好的人。</p>

犬夜叉: “是大妖又怎樣,是人類又怎樣,難道能一切順利了?既然不能,那身為半妖又怎樣?"</p>

“我是半妖,所以輕易死不了,這就是我的血脈</p>

與體魄,是你和父親給的。”犬夜叉道, “我是半妖,但我的身份很明朗,既是鬼殺隊的劍士,也是長狹城的城主,更是你的孩子,我有受過什麼委屈嗎?"</p>

"即使受了委屈,難道我不會討回來嗎?"</p>

"媽媽,尊嚴是靠我自己爭取的,而不是靠血脈定論的。我從來沒有怪過你,相反,我感激你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p>

犬夜叉認真道。</p>

十六夜定定地看著他,少頃,她背過身去,好一會兒才穩住情緒。她沒有轉過頭,隻是要一個承諾: "犬夜叉,答應媽媽一件事好嗎?"</p>

犬夜叉乾脆利落: “我答應!”</p>

親媽的事哪能不應,都不用問,她肯定是為他好。</p>

十六夜:"以後不要再一個人行動了,好嗎?去跟在殺生丸身邊吧,不要離他太遠。"</p>

犬夜叉:...</p>

他伸出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啊這個,媽媽,你聽我說,我跟殺生丸合不……"</p>

十六夜的眼淚說掉就掉,如梨花帶雨:“可你剛說會答應!"優雅地擦淚, “跟著你哥哥吧,隻有他能保護你。那個該死的惡鬼不是東西,即使被陰陽師得知真名,我們也無法通過真名找到他,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找上你?"</p>

"我不想再經曆一次了,那種感覺……犬夜叉…"犬夜叉終是起身,抱住母親:“我答應你,媽媽。”</p>

還能咋?</p>

隻能再回去練字啊!</p>

武藏境,豐雲野神宮迎來了一位特殊的貴客。無獨有偶,貴客上門也是為了尋人,那個人、或者說鬼的名字叫“黑死牟”。</p>

“黑死牟,確定是叫這個名字嗎?”神官疑惑, "看上去不像是真名,而是化名。"殺生丸: "化名找不到嗎?"</p>

&#</p>

34;這不一定。”神官搖頭, "化名用久了,也會變成真名,取決於對方對這個名字的認可程度。罷了,我先找找,請大人稍等。"</p>

說著,神官在案上攤開了一塊靛青色的布,其上以白色染料繪製著星宿和方向,圖案十分複雜。</p>

之後,神官像投骰子似的,將三枚銅製小球放在布上。他一手懸空,一手搖鈴,在鈴聲與靈力的作用中呼喚“黑死牟”之名,就見布上的銅球飛快轉動起來,卻沒有找地方停下。</p>

一圈又一圈,銅球上冒出了黑色的怨氣,可它們依舊沒停下,而是往三方散開,從桌案炸到了地板上。</p>

"噠、噠、噠!"</p>

神官一驚,他迅速收起搖鈴,仔細看向留在布上的痕跡,卻發現越看越不對勁。</p>

殺生丸: "怎麼了?"</p>

"大人,結果有些奇怪。"神官指著布上的黑煙, “黑色是怨氣,殺了很多人,是非人之物。看來, ‘黑死牟’是存在的。"</p>

“可是尋人的銅子離開了探查的範圍,這說明……”神官蹙眉, "說明‘黑死牟’不在這裡,而是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p>

殺生丸: "有多遠?"</p>

神官搖頭: “抱歉,我的能力有限,無法給您答案,請您見諒。”"非人之物嗎?"殺生丸金眸微閃,不知在想些什麼。</p>

過了許久,殺生丸道: “人類,用這個方法,找一找‘鬼舞過無慘’在哪裡?”</p>

話是這麼說,其實殺生丸也知道用這個方法找無慘並不靠譜。要是有用,鬼殺隊早用上了,不可能乾等三百年。</p>

"真是熟悉的名字啊。"神官苦笑, "不瞞您說,近兩個月中,前後來我這裡尋找鬼舞過無慘的人一共有十七個。可是……唉,鬼舞過無慘是真名,但與本體的聯係不深。"</p>

殺生丸: "不深?"</p>

神官點頭: “他是鬼舞過無慘,但他沒有把自己當作無慘,而是另一類'人’。比起這個名字,反而是用‘天災’之名尋找他,倒能找出一個大致的方向。"</p>

"天災?"殺生丸冷</p>

笑, "他以為自己是神嗎?"</p>

何其狂妄,如此卑劣下作的惡鬼竟然有臉自稱天災?那麼遇到他的人算什麼,不小心遭遇了天災嗎?</p>

所以半妖瀕死,算是遇到天災了,運氣不好?</p>

殺生丸: "這下作的東西。"又轉過眼, "大致的方向在哪裡?"神官:“出雲境。”</p>

大妖聽罷,抬步就走,一踏入庭院便飛起,往出雲的方向去了。</p>

隻是,大妖怪飛得沒多遠,就在風中聞到了熟悉的氣息。他乾脆停在半空,背對著月亮回首</p>

,就見半妖騎著阿嘩,穿透厚厚的雲層,披星戴月地向他趕來。</p>

她依然穿著那件小袖,袖口上的白色狗頭有點礙眼,似在提醒他一段沒法翻篇的黑曆史。是以,當犬夜叉堪堪停下時,殺生丸的語氣並不好: "半妖,你來做什麼?"犬夜叉木著臉,毫無感情地棒讀道: "我媽說,讓我以後跟著你。"簡言之,我媽讓我跟你玩。</p>

殺生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