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八十二隻沙雕(1 / 1)

“法外狂徒”犬夜叉企圖以肢體語言教會殺生丸進行“動物表演”,為捍衛世界級珍惜大妖·白犬的尊嚴,殺生丸自然拒絕。</p>

但犬夜叉明顯不願放棄馬戲團之夢,他再度向便宜哥發出組隊邀請,表示可以邊走邊表演,雖然名氣還沒打響,但可以積累大量觀眾緣。隻要你點頭,遲早賺大錢!</p>

他堅持給哥畫餅,又大又圓。明明“呼吸法”隻是個空殼,連一招半式都沒落實,偏偏犬夜叉強勢安利,還欲提供教學指導,讓殺生丸一起丟臉,大妖怪哪能應?</p>

半妖的嘴,騙人的鬼,誰信半妖誰後悔。</p>

殺生丸:“這是你的事。”</p>

"對,是我的事,可我要是能完成還有你什麼事?”犬夜叉道, "真不打算試試嗎?我保證那會讓你變得更強!"</p>

殺生丸: "既然你篤定是變強的結果,那我無所謂等待的時間。"</p>

“什麼?”</p>

殺生丸:“半妖,看來你忘了白犬是長生種。區區兩百年,很快會過去。”他平靜道,“我可以等你做出成果。"</p>

簡言之,忙是不會幫的,醜是不會出的,果子卻是要分的。</p>

既然半妖說未成年學不會刀術,那等她成年又何妨?長生種又不缺那短短的兩百年。犬夜叉:...</p>

想到兩百年後的黑死牟之戰,他深吸一口氣: “可是,如果你提前掌握了這種刀術,不就早兩百年變強了嗎?"</p>

可惜,在變強這點上,半妖與大妖的隔閡如天塹。殺生丸直截了當: "本末倒置。"</p>

他看向犬夜叉,第一次以長輩的嚴苛語氣訓道: “半妖,你把白犬的血脈當作什麼了?”</p>

"白犬的強大源自血脈與體魄,而你——”殺生丸嗤笑, "連身體這件武器都沒有打磨完整,就想染指超過年紀的刀術,真是相當愚蠢的做法。"</p>

說白了,與其花兩百年修煉“術”,不如用兩百年淬煉“體”。</p>

大妖也好,半妖也罷,他們的強大都得益於血脈的加持,而血脈,是命運饋贈到他們手中的東西。</p>

連老天爺喂到嘴邊的飯都不吃,不是愚蠢是什麼?</p>

犬夜叉一怔,如當頭棒</p>

喝。他突然想到,他之所以無法把呼吸與刀術貫通,是因為身體淬煉得不夠強,而不是沒長到成年?</p>

如果他繼續淬煉身體,持續不斷地開發血脈,是不是有朝一日就能自然而然地使出那種刀術了?"你說得對……”犬夜叉頭一回沒反駁,接話道, “在做人之前果然得先做野獸。"</p>

殺生丸:.…野獸?</p>

之後幾天,大妖怪總算明白半妖所言非虛,她還真把白犬當“野獸”看。</p>

這狗東西沒再提起刀術,也不再用她的脅差,而是僅憑一雙爪子和四顆獠牙在森林裡跟各種妖怪死磕,日日與血食為伍,活得比白犬還像白犬。</p>

獠牙斷了會長,指甲裂了能養。這半妖的心就像聖山上的冰一樣冷,她不懼疼痛,還會把自己掉落的爪牙和血肉收集起來,裝進儲物寶具中。</p>

初始,他以為她收集這些是為了方便鍛刀,誰知半妖告訴他:“鍛什麼刀?我有刀了。把它們收起來是為了做弓箭和‘替身’,替身你知道嗎?就是能幫主人擋下攻擊的那種‘紙人’,是陰陽師的技法。"</p>

陰陽師……</p>

殺生丸對人類沒什麼好感: “半妖,你可真信任人類啊。怎麼,就不怕把血肉交給他們,他們將你做成式神嗎?"</p>

犬夜叉: “誰說我要把血肉交給陰陽師處理?我是半妖啊,一到朔夜就會變成人類,還能使用靈力,這個陰陽師就不能是我自己嗎?"</p>

殺生丸:“人類教了你陰陽術?”</p>

“他們還願意教我怎麼治病呢!”犬夜叉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看天空中白雲悠悠, "總有人卑鄙無恥,也總有人善良無私……他們可複雜了,一年不見就會有很大的變化。"比如他的親媽,跟“無害”已經不搭邊了。</p>

"就像煉獄寺圓,你還記得他吧?我聽風雀說,他的妻子有了身孕,他很快就要做父親了。或許要不了幾年,他會變成一個不苟言笑的人呢!"</p>

犬夜叉也是沒想到,有一天能這麼愜意地躺在草地上跟殺生丸和平聊天。</p>

雖然沒聊上幾句,但體感十分新鮮。這感覺就像是他們變成了一對普通的人類兄弟,關係談不上好,可也會問問彼此的近況。</p>

殺生丸不以為意:“無論他變成什麼樣,都會很快死去。</p>

”</p>

大妖的話是難聽,卻蘊含著長生種的生存智慧: “不要與人類有太深的牽絆,半妖。否則他們一死,你也會跟著‘死去’。"</p>

犬夜叉: “那你呢,長生的大妖怪?”殺生丸看向他。</p>

"這句話</p>

同樣適合你吧?"犬夜叉道, "你是長生種,而且很強大,輕易不會死。那麼對你來說,任何人、任何妖怪都是“短命’的吧?”</p>

他指著自己: "冥加、樸仙翁、刀刀齋,當然也包括我。"</p>

"殺生丸,如果我們終將死去,你會後悔認識我們幾百年嗎?幾百年算不算‘太深的牽絆’?"</p>

犬夜叉坐起來,透過殺生丸“看向”四百歲的他,問出一直想問的話: “如果我在成年後死去,死因是技不如人,你會為我感到難過嗎?"</p>

有那麼一瞬,殺生丸不知該作何回答。</p>

他站在躺平的半妖左側,蓬鬆的絨尾隔絕了半妖的視線,而大妖的左手本能地搭在了天生牙上。</p>

恍惚中,他感到天生牙微微顫了顫。恰逢風來,刀鞘被吹得晃動,伴著飛揚的草葉,殺生丸以為這是錯覺。</p>

"難過?”殺生丸道出標準答案, "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雜碎殺死,犬夜叉,你真是作踐了白犬一族的血脈。"</p>

犬夜叉:....</p>

塑料兄弟情,壓根就不行。得,殺生丸,希望四百歲的你遇上黑死牟,也能這麼自信地喊他雜碎。</p>

過分了!黑死牟你特麼可爭氣點,削這狗東西丫的!</p>

犬夜叉又開始跟著殺生丸遊曆了。</p>

隻是,不同於上一次的放養態度,在這次的遊曆中,殺生丸偶爾會“指點”一下他對戰時的攻防,雖然借著練刀的名義,但犬夜叉總覺得……他就是在光明正大地揍他,理由還很正當?</p>

噫!</p>

不過打就打吧,無所謂,隻要彆像上輩子一樣給他一爪子在腹部穿個洞就行。</p>

是夜,水源邊,篝火處。</p>

犬夜叉放下烤完的鹿,取出匕首將之飛快分解,又將肉片放入兩個大木碗中,一個遞給殺生丸,一個留給他自己。</p>

烤</p>

肉沒什麼配料,有且僅有幾撮鹽。可鹿肉鮮香,怎麼做都好吃,犬夜叉立馬埋臉入碗狂啃,殺生丸看了她一眼,終是放棄了嘲諷的話,取過筷子慢條斯理地品起來。</p>

這一夜本該是平和的,誰知林間的風一吹,帶來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是……他們同時轉過眼,看向天空。</p>

過不多時,人未到,蹼鴉先至。隻見風雀長鳴一聲俯衝下來,輕巧地落在樹枝上,帶來了一個重磅消息。</p>

"大人,鬼舞過無慘出現了!"犬夜叉立刻起身: "什麼?在哪裡?"</p>

風雀: “我們得到消息時已經晚了,他殺光了一戶武家後已經逃走。在這之前,無慘一直蟄伏在京都的藤原本家,充作一位久病不能見光的姬君。上個月,這位姬君被許給了武家,然後……無慘把武家上下都吃光了。"</p>

"藤原?"犬夜叉驚呆了, "扮成姬君……看來那個女孩已經死了。"</p>

他到底在貴族混過幾年,明白裡頭的彎彎繞繞絕沒有那麼簡單。以他對藤原氏的了解,這家一向以聯姻的方式保全家族富貴,也因聯姻而存活至今。</p>

可現在,藤原氏送出去的姬君是鬼,還吃空了一個武家,往後誰敢跟藤原聯姻,誰敢啊?</p>

是以,這件事不僅喪心病狂,還稱得上是“家族醜聞”。犬夜叉幾乎能預見藤原本家在未來的衰落,或許要不了幾年,連本家都得搬去結城了。</p>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令犬夜叉如鯁在喉。</p>

“無慘不是個男人嗎?"犬夜叉震驚了, “他是怎麼做到扮成女人不被發現的?他是鬼啊,不是要吃人的嗎?他在藤原本家躲那麼久,靠什麼活?"</p>

風雀答不上來: “大人,這……我不知道。”</p>

“下作的東西。”殺生丸給出評價。</p>

他知道無慘下作,卻沒想到他還能下作到這地步。為了活命,竟然殺死病弱的女子,再扮成她的模樣掩人耳目,簡直卑鄙無恥到了極點。</p>

而且這也反映出一個信息,無慘沒有羞恥心,能順應任何角色,不會為扮成誰而有所顧忌。</p>

毫無疑問,他在這次得手後會懂得扮成女人的好處,往後指不定會出現在什麼見鬼的地方。如此一來,想要找到他</p>

就更難了。</p>

殺生丸起身: "風雀,無慘往哪個方向逃了?"</p>

風雀: “往煉獄先生正在追的方向,不過,他應該是追丟了。"翅膀一扇,它迎風而起, "請隨我來。"</p>

下一秒,正打算奔向阿嘩的犬夜叉被一絨尾卷了過去。殺生丸騰空飛起,阿嘩被留在原地,犬夜叉不解:"你這是乾嘛?我能單獨行動!"</p>

殺生丸: “那隻惡鬼已經吃飽了,犬夜叉。”</p>

兩發蒼龍破都殺不死無慘,讓半妖跟阿嘩呆在一起,就是給鬼送菜。更何況,無慘已經吃飽了</p>

……經過血食的補充,他應該在巔峰狀態。對付他殺生丸是難,但對付半妖不要太容易。</p>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讓幼患落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