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隻沙雕(1 / 1)

犬夜叉得了一隻蹼鴉,名字叫“風雀”。</p>

風雀,聽上去似乎很小,可實際上它與“雀”毫不相乾。體型偏大、利爪如鉤,喜食肉,倒是與鷹相似。彼時,它掠過高空、急速俯衝,再改衝為騰,穩穩地抓住煉獄的手臂落下,隻一眼,犬夜叉就看上了這位信使,並篤定它戰力不錯。</p>

誠如他所料,風雀確實是蹼鴉中的好戰分子。</p>

煉獄:“風雀今年三歲,是個女孩子。”</p>

胳膊往前一送,風雀會意。它先是打量著犬夜叉,又伸出爪子圈了圈他的胳膊粗細。待確認他受得住一隻成年聯鴉的體重,它才轉移陣地,歇在了他這頭。</p>

犬夜叉:“它好聰明……”</p>

“是啊,畢竟是被神宮養大的烏鴉。”煉獄道,“但風雀更特彆一些,彆的蹼鴉在它這個年紀已經找到伴侶築巢了,而它卻擊敗了所有追求者,隻喜歡跟著劍士出生入死,日夜不停地追蹤鬼。"</p>

犬夜叉:“它很討厭鬼?”</p>

煉獄:“嗯,蹼鴉也有感情啊!它的兄弟姐妹全死在鬼的手裡,包括它的上一任主人,也就是我的後輩。”他的語氣懷念又感慨,"隻比我小一歲,走了有半年……"</p>

許是意識到話題有些沉重,煉獄硬生生掰了回來:“總之,你帶上風雀之後,不用特地留食物給它。風雀不喜歡腐肉,偏好吃新鮮的蛇鼠,一般會自己捕獵。不過條件苛刻的話,它也會將就,並不難養。"</p>

簡言之就是通人性,不會麻煩人,隻要帶它打鬼,誰做主人都沒問題。犬夜叉:"會說話,會送信,會追蹤,還不需要喂食?"</p>

鬼殺隊的蹼鴉這麼卷的嗎?啥都會還留在這兒圖什麼?看來這隻叫“風雀”的蹼鴉是真心喜歡打鬼。</p>

煉獄:"哈哈哈,方便吧!那麼,在外殺鬼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犬夜叉。"</p>

犬夜叉點頭:"如果有無慘的消息,記得讓鉄鴉帶給我。"</p>

"行!"</p>

之後,犬夜叉收拾完冬衣和補給,正想去探探幸哉的進度。不想幸哉辦事乾淨利落,隻去了一趟便帶回了藤原家主的手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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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倉時期消息傳遞緩慢,即使有聯鴉,依然存在滯後延遲的狀況。可饒是如此,幸哉依舊獲得了</p>

第一手消息,並將原委告知犬夜叉。</p>

“因機緣巧合,鳥倉氏救了右大臣一命。過後,鳥倉擺脫了宮奴的身份成為右大臣的武士,這才有了鳥倉武家。"</p>

“三代之後,鳥倉跟著院政一派,與藤原氏有了不少齣器。可惜院政心狠,用完鳥倉就丟,一丟還丟在了安房。如此偏遠,算是徹底斷了他們回到京都的路。"</p>

犬夜叉聽得似懂非懂,但好賴理清了一條線。</p>

院政跟藤原不對付,鳥倉又被院政背刺,秉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條真理,如果藤原主動向鳥倉伸出援手,鳥倉有拒絕的理由嗎?</p>

噫,好像沒有!</p>

幸哉將手書交給他:“這是藤原家主親手寫的信,雖然結城的藤原氏隻是分家,但你的母親是主家的姬君,有她長住結城,分量足夠了。"</p>

犬夜叉:"………為什麼要把我媽媽牽扯進來,她……等等!主家的姬君,主家?"他喃喃自語,介乎開竅和未開竅之間。</p>

幸哉笑道:“主家的姬君有好幾個,曾經的她可以死,現在的她可以生。隻要不透露是哪一位,誰也無法打聽她是誰。而主家的姬君本就需要武士保護,隻要鳥倉應下,他們就是姬君的家臣。"</p>

同理,安房名義上的主人會變成十六夜,這是一種相當高端的“奪取”手段。</p>

幸哉:“犬夜叉,從今天起你就是藤原氏的半妖劍士,前往安房是為了促成藤原與鳥倉的合作。"</p>

"切記,安房確實有鬼出沒,不止一隻。它們多數藏匿在森林中,隻在夜間出來狩獵人類,尤其是落單的武士、逃走的漁民和走商的隊伍。據我所知,鳥倉氏的走商隊飽受其害,死過很多人。"</p>

犬夜叉一愣:“既然受到了傷害,為什麼不向外求助?”</p>

幸哉苦笑搖頭:“因為人類的鬥爭與內訌比你想象的更殘酷,犬夜叉。隻要安房失去鳥倉,下總境的武家就可以攫取安房。不然,你以為光憑鳥倉一家就能封鎖官道嗎?漁民總有法子逃走。"</p>

“可當上總和下總不約而同地做同一件事,將官道重重封鎖,那漁民又能去哪兒呢?</p>

漁民出不去,鳥倉也出不去,遲早會耗空所有……"</p>

安房偏僻,少有人管,也無人有能力製止惡鬼。是以,隻要鬼吃人彆太“過分”,總能苟活很久。</p>

而走商是武家攫取錢糧的主要手段之一,他們要押送貨物,腳程並不快,或遲或早會在林中休息,也總會遇上惡鬼。因此,武家走商總會損失人手,走一</p>

次失去三四個家養武士,這損失誰受得了?</p>

幸哉:“鳥倉家內外交困,早已無力維係家族上下了。而你與鬼為敵,天然是他們的幫手。隻要你能幫他們在夜間走商,你在鳥倉的地位就無法撼動。"</p>

"犬夜……嗯?"</p>

許是信息量太大,犬夜叉轉起了蚊香眼。幸哉失笑,隻好簡明扼要地將重點寫下,給犬夜叉塞了一份“小抄”,可思及犬夜叉的不靠譜,他終是忍不住問了句——</p>

"犬夜叉,你識字嗎?"不得不擔心。</p>

"認識。"犬夜叉恍恍惚惚,"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p>

幸哉笑道:“祝君武運昌隆。”</p>

秋時深夜,銀河倒懸,星空寂寂。</p>

海邊礁石上,手持太刀的殺生丸閉目細聽,聽風吹來的罅隙,聽潮起潮落的回音。突然,他輕抬手,一晃兩刀。一刀斬開了風,一刀劈開了水,刹那風寂水默,沉吟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繼續起卷。</p>

沒多久,風送來了熟悉的味道,他收了刀。</p>

在他身後,風塵仆仆的半妖落地,抓了把被風吹亂的雞窩頭,一開口就打破了夜的安寧:“原來你在海邊,難怪味道一會兒濃一會兒淡。"</p>

殺生丸:“你在找我?”</p>

犬夜叉掏出煉獄的信和回禮:“煉獄托我交給你,說是對賀禮的感謝。說起來,你居然會給人類送賀禮?"</p>

難以置信,殺生丸有人情味,關鍵送禮還送對了,果然該倒立洗頭的隻有他犬夜叉嗎?</p>

殺生丸蹙眉:“半妖,這些交給你處理。”他對人類的東西毫無興趣,“我所付的,隻是這把刀的代價。”指雪千代。</p>

可犬夜叉致力於讓他下不來台:“那你寫個‘賀”字乾嘛?”</p>

殺生丸:...</p>

手骨開始發癢,特彆想揍半妖。於是殺生丸拔出了刀,隻一句便轉移了話題,並找到了折中的打法:"半妖,拔刀,讓我看看你的長進。"</p>

犬夜叉立馬上鉤,拔刀相向:“來呀!”結果就是他挨了一頓打。</p>

難得的,殺生丸沒往他臉上招呼,隻是用絨尾、妖氣和劍壓將他反複摔打,直到他脫力為止。更難得的,殺生丸沒像踩邪見一樣往他身上踩過去,隻丟下一句“沒用的半妖”就準備走。</p>

犬夜叉:“我說,殺生丸,我要在安房留一段時間。”</p>

殺生丸止步。</p>

犬夜叉:"暫時不跟你同行了,你要是有獵物帶回來,我依然會幫你處理。"</p>

簡言之,跟你同行算你庇護我,我會無償幫你做事;不跟你同行就不欠你人情,但看在血緣的份上,我還是會幫你做事。</p>

這話分得很清,雖說是妖怪處事的邏輯,但不知為何,殺生丸的神情談不上“心情好”。他甚至</p>

沒有回頭,抬步向前,隻留下一句快被風吹散的話:“隨你。”</p>

犬夜叉頭頂冒出一個問號,怎麼感覺這貨生氣了?沒有吧?</p>

可聽語氣像是生氣了?不對,殺生丸不一天到晚就是這欠打的語氣嗎?</p>

想不通就不想,左右他也累了。於是他帶阿嘩去了森林,爬上之前做的樹窩躺好,沒多久便呼呼大睡。</p>

次日,犬夜叉難得起了個大早,先是飛往漁村露面安撫漁民,再是飛往鳥倉武家的方向,準備道明來意。</p>

不料行至中途,他的鱗鴉風雀已從鳥倉家的方向飛來,它拉長了聲音,給出犬夜叉提醒:“有鬼!有鬼!鳥倉、鳥倉!"</p>

"什麼?"犬夜叉伸出手臂,風雀落在上頭,"風雀,怎麼回事?""鳥倉家主,鬼、鬼!是鬼!"</p>

犬夜叉:..</p>

這可真行啊,他這一去直接乾掉鳥倉家主,彆說什麼藤原和鳥倉的合作了,不結仇都算不錯了。希望鳥倉家隻有家主是鬼,如果一家上下都是,那他一個不是去送菜嗎?</p>

犬夜叉:"風雀,鳥倉家有多少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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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半妖一定要量力而行。雖然不太情願,回頭十分丟臉,但有時候臉可以丟,命不能不要。</p>

犬夜叉撥轉阿嘩的兩個頭,循著殺生丸的氣味而去。比起鬼殺隊的劍士,還是跟殺生丸一起乾架比較迅速。</p>

隻是,一晚上不見,殺生丸早已飛遠了。好在犬夜叉有豐富的找戈薇的經驗,他在地形錯綜複雜的21世紀都能摸到戈薇的學校去,區區鐮倉時的“平地”,怎麼可能攔得住他找便宜哥?</p>

再說了,殺生丸根本沒戈薇那麼難搞…個鬼啊!</p>

逢魔時刻,犬夜叉落在聖山山腳。隨著海拔的升高,他的鼻子在遭受風雪暴擊和硫磺的衝刷之後,總算在一處溫泉大池找到了便宜哥。</p>

彼時,殺生丸正泡在溫泉中梳理長發,動作慢條斯理,</p>

嘴巴卻相當毒:“半妖,不知禮數的東西,沒人教過你不準進男湯嗎?"</p>

犬夜叉:....</p>

你特麼告訴我這兒哪裡寫了“男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