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聽見伏黑惠心音的野薔薇一下就憋不住了,笑出了聲。
‘確實不該把隨便吃有毒的血,’野薔薇倒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好蛇!’
“取消術式效果!野薔薇!”
林越的聲音突然在腦海裡響起,震得釘崎野薔薇收回了「共鳴」術式,反應過來時,脹相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撤回速度之快,連一直注意著他的虎杖悠仁都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
倒像是火燒屁股了一樣。
“?”
野薔薇對林越這個決定可謂是滿頭霧水,她沒有理解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剛剛直接把脹相留下來不好嗎?說不定能讓他直接認出來虎杖。
嘶,總感覺沒取消術式說這些很像威脅,但是認出來就沒事……了吧?
“有人通過你們的束縛讓你撤回了術式。”
剛被好友捶,但還是下意識開始分析線索的夏洛克說道。
“嗯。”
釘崎野薔薇在來之前就在七海建人的心音裡聽過和多次這位夏洛克·福爾摩斯的鼎鼎大名了。
當然,這個名字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算野薔薇不是推理迷,就算她踏上這個土地沒多長時間,這位名偵探的名字也已經在她面前刷了個臉熟了。
大家對於這位偵探的熱愛可以說愛的深沉了,所以給夏洛克貼的標簽可不少,最令野薔薇印象深刻的是自大。
她最討厭自大的人。
“你討厭我。”夏洛克冷靜地觀察著野薔薇的表情,好像對面的女性咒術師討厭的人不是他一樣,“嗯,不完全討厭。”
畢竟你的自大我隻是道聽途說,反正也沒冒犯到我。
野薔薇挑挑眉,被他一眼看出自己心理的推理吸引,倒也應了下去,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夏洛克也看出來了。
但是他就是不說。
反倒轉移了話題,說起一開始令野薔薇困惑的事情。
“讓你撤了術式,是為了逼走剛剛那個人。”
野薔薇還沒發出疑問,倒是旁邊的虎杖悠仁先行自來熟的問了出來:
“為什麼要他走啊?”
語氣誠懇,帶著隱隱崇拜意味的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似乎渴望著卷發偵探對他的解答。
‘瞅你這傻樣。’
野薔薇看不慣他這幅狗狗臉的做派,在心音裡懟道,但其實語氣裡帶著一絲笑意。
‘拜托,’虎杖悠仁也不生氣,‘這可是福爾摩斯欸?’
呃,說的好有道理。
福爾摩斯還不夠讓人用崇拜眼神望嗎?
…
夏洛克難得被這樣的目光看得愣了一下,他很少在意其他人對他的看法,當然誇獎他也照單全收。
畢竟誇的沒錯。
“因為,”卷發偵探的心情很愉悅,語氣輕鬆地
開口解釋道,“因為他可能會不再顧忌其他,釋放全部實力打架。”
脹相在乎弟弟們,所以當這個把柄被他們握在手上時,他隻能選擇試探和忍耐。
但弟弟已經被大蛇扔了出去,且已經解除了術式,脹相一定會先保證解除威脅的弟弟們的狀況。
所以他一定會走。
“且,他估計跟你們其中一個人有什麼親密關係。”
一年級們瞻前顧後的樣子實在是太明顯了,夏洛克似乎對這件事情有了點眉目,追問道:
“方便說一下剛剛那三位都是誰嗎?”
…
三人默契地沒有回答,一年級的各位演技都不算很好,隻能先閉嘴避開這個話題。
雖然面對是遲早的事情,但也彆在這麼多教徒眼皮子底下就開演啊。
有種看熟人演戲的羞恥感。(?
夏洛克還用他那雙淺色眼睛盯著他們。
“九(nine)。”夏洛克的嘴輕輕張出了個口型,“他是九的其中一個。”
不是詢問,是推理得來的事實。
虎杖悠仁的星星眼更亮了,野薔薇驚異的嘴巴張了又張,最後還是閉上了。
好吧,他是有點自大。
但福爾摩斯有自大的資本。
站在旁邊,也被粉發少年眼神閃到的華生沒有看見夏洛克的口型,但大概猜出來夏洛克可能是又推理出來了什麼,開口調侃道:
“你又在這群小孩面前炫耀什麼呢。”
對,在華生眼中,一年級們還是處於可以說“小”的teenager階段。
“哼。”夏洛克用鼻音輕哼一聲,倒也沒生氣,“我就是愛炫耀,我們這類人就這樣。”
哪類人?天才嗎?
華生被他這句話弄得哭笑不得。
野薔薇則是毫不留情地笑出了聲,剛剛因為放不開手腳而憋屈不已的心情一掃而空。
氣氛一下就輕鬆了起來。
…
大家笑鬨著等待著蘇格蘭場的到來,伏黑惠卻有些魂不守舍,怔怔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禪院直哉。
伏黑甚爾呢?
走了嗎……
伏黑惠斂去眼睛裡的其他情緒,奇怪的心臟悸動又歸為了平靜。
果然不該對他抱有期待的。
一群人之間,其他人大多數將精力一半掰給了那群又開始作妖叫囂的教徒身上,唯有夏洛克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
“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去克裡斯琴家了。”
夏洛克記得那個男人憤怒眼神下潛藏的凶狠,抽出了華生大衣外的手機,撥通了備注為「雷斯垂德探長」的號碼。
響過兩聲後,電話接通了。
“喂。”對面的探長先生先發製人,“我們已經在來的……”
“喂,萊德?”
?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記住我們名
字”雷斯垂德探長的聲音透露著疲憊,已經習慣了偵探對他千奇百怪卻一個不對的稱呼了,“都說了我叫雷斯垂德了。”()
夏洛克剛準備說,但話到嘴邊又幡然醒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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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心裡一直在想懷裡的東西,忘了蘇格蘭場也不好摻和克裡斯琴家的事情。
畢竟不是普通市民。
夏洛克將華生的手機還了回去,拿出自己的,十分熟諗的按下了一串電話號碼。
於此同時,麥考夫·福爾摩斯辦公室的電話隨之響起。
…
大英政府的人總能管了吧?
——
蘇格蘭場終於在十分鐘之後悠悠到達現場,其實現在剛到倫敦警察上班的點,大家看起來都不是很精神的樣子。
但混沌的腦子在一下車後就精神了。
“?”雷斯垂德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這就是你說的小案件?”
非法建造的教堂,不明血液與受傷的人,不屬於任何已知宗教的牛鬼蛇神。
這尼瑪是□□儀式現場吧?
這叫小案件??
怎麼說,壞血和血塗來之前也算小案件吧?
伏黑甚爾打擊報複而已,確實不算什麼大事。
覺得自己完全沒錯的夏洛克,選擇性忽略了雷斯垂德眼下的黑青。
嗯,打電話叫醒今天本該休息的雷斯垂德隻是因為他是蘇格蘭場唯一正常一點的人。
絕對不是記仇他說自己戀//屍/癖。
“探長先生。”
華生不動聲色的把夏洛克擠到另一邊,自己站到了前面開始給雷斯垂德說其他事情。
果然過了一會兒,雷斯垂德的表情就已經由陰專晴了。
福爾摩斯果然不能沒有華生。
…
“不去克裡斯琴家嗎?”
夏洛克的眼睛沒有看著人,但伏黑惠知道這句話是對他說的,方才與麥考夫的電話他們都聽見了,自然也知道了伏黑甚爾現在的去處。
“去。”伏黑惠的神色看不出來什麼彆的,“不過福爾摩斯先生還是彆去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夏洛克懷裡的東西。
他有預感,他們距離勝利不遠了。
‘真讓人頭痛。’林越無奈的扶額,感深感構建度不夠用,‘我從哪裡來這麼多構建度啊?’
“其實沒明白你為什麼要換夜蛾正道。”996回答道,“呃,建設倫敦高專?”
‘有沒有可能夜蛾能聽見你說話啊。’林越無奈,‘再說了,夜蛾很有用啊。’
如果咒骸可以量產或推廣的話,至少不會再耗費那麼多人力了。
當然,這是斯塔克和韋恩的事情,林越隻負責把夜蛾正道這個馬甲做出來。
當然,這也是設想。
劇本是這樣寫的,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能演成什麼樣子。
夏洛克兜著大衣裡的東西,正準備離開現場,走到車的旁邊才想起來回頭叫人。
“泰戈爾,跟我走。”
話落,夏洛克也沒給虎杖留反應的時間,直接了斷地坐進了車裡。
虎杖悠仁隻能趕緊跟上去。
“拿出來吧?”華生的眼睛看向夏洛克的大衣,“我看看你到底拿出來什麼了?”
“值得你這麼金貴的保護著?”
虎杖悠仁也很好奇大衣裡的東西,伏黑惠明顯是知道這是什麼的,但並沒有在心音裡挑明。
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寶貝東西。
[小老虎探頭.jpg]
沾滿灰塵和血液的大衣被夏洛克捏住一角,有些嫌棄地掀開,露出裡面的東西來。
放大版的試管裝玻璃容器,像是什麼實驗用品中會使用到的物品。透明的液體透出懸掛在中央的血色肉塊,散發出腐朽的味道。
……
虎杖抬眼,對上了卷發偵探那雙好似沒有感情的眼睛。
“就是你想的那樣。”
微微顫抖的手指抬起,最終還是沒敢落在玻璃外殼上。
…
這是咒胎九相圖的另外六相。
【恭喜觸發偵探遊戲3】
【生死九相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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