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1 / 1)

“麻煩客人務必小心。”

帶著他們參觀克裡斯琴莊園的家仆,很明顯是禪院直哉派過來盯著他們的。

“請不要到處亂走。”

然而夏洛克並沒有care他說什麼,隻是用眼睛記錄著眼前所視之地,投映到他的記憶宮殿裡。

地面上青苔妄圖擠出磚縫,露出綠意的苗頭來。路過的其他家仆行色匆匆,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們三人。

夏洛克摸了一把上下樓的扶手,薄薄覆蓋在上面的少量灰塵粘在了掌心。

克裡斯琴家現在連基本的維護莊園的精力都分不出來了嗎?

還是他們已經動蕩到家裡仆人都人心惶惶的地步了?

‘這會跟案情有關嗎?’

夏洛克思索了一下那個被釘在靶子上的死者,肯定了這個設想。

死者的處境看起來比他剛剛遇見的其他「軀俱留」隊員要好一些,品質好到能被凶手順走的咒具和材質與其他隊員好上一倍的衣服可以體現。

一個以咒術為尊的家族,死者能立足於此,絕對不僅僅要依靠武力和血緣。

卷發偵探在記憶宮殿裡掏出於禪院直哉的初見,與眼下的情況進行了充分的連接和對比。

話說遇見西裡爾·克裡斯琴的那個宗教叫什麼來著……

好像是——

盤星教?

“請不要到處亂看,先生!”

帶路家仆的聲音猛然放大,突然向後錯了一步,擋住了夏洛克的視線。

“啊,抱歉抱歉。”

夏洛克毫無誠意的道了歉,實則暗暗記住了這個被擋住的地方。

有貓膩哦。

家仆先生聽見他隨意的話,本就不太情願的臉上湧現出更多不滿,他抬起頭來迅速看了一眼夏洛克,又低下頭去前面帶路了。

夏洛克沒什麼反應,畢竟他也平等的瞧不起所有金魚,自然也不在乎金魚對他的態度。

但是華生在意。

他知道夏洛克是個自大狂、獨行俠、為了查案不顧一切的瘋子,但是這不代表其他人可以這樣用鄙夷的態度看他的搭檔!

沒咒力怎麼了?你有咒力不還是做一個家仆?

拜托,

這可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唉?

“這邊。”帶路的家仆沒有再露出其他表情了,隻是將他們帶進了一個看似很普通的住處,“就是這裡了。”

“這裡就是比爾先生住的地方了。”

七海建人對這個房間的的第一感覺是乾淨。

且乾淨的過頭了,一看就是被全部清理過的痕跡,但你卻無法真正抓住它作案的尾巴。

乾淨到不留一絲殘穢的房間讓七海建人想起了曾經被控製在小巷裡的金發男孩——

那個真真切切愛著自己哥哥卻被按進泥濘裡的小伊森。

“奉命搜查。”

七海建人哪裡來的什麼奉命

,警察局才沒有權利給他們開這種搜查令,且克裡斯琴也不會顧及警察局的搜查令。

他完全是借著五條悟的威嚴開口。

‘呐~’五條悟的畫外音插入道,‘證明我的改革還是很成功哦。’

至少成為了讓爛橘子要看他臉面,且聞風喪膽的角色呢。

‘雖然不是很想用身份這個東西壓人,’七海建人在心裡毫無愧疚的想到,‘但是禪院也是狗屎,所以應該沒關係吧?’

先不說禪院甚一這種自家人淪落到疑似獻祭的地步,非術式者非人這句話,到底害死了多少人,恐怕他們自己都數不清。

他們會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的。

而讓他們付出代價的人,

不就正在這裡站著嗎?

七海建人瞧著華生從床板間的隔層裡掏出一張非咒力形成的紙張,以及他高興起來的面孔便知道:

啊,代價要來了。

——

被簽署過的文書沒能活的太久,帶他們來的家仆反應很快,又有咒力在身,於是他迅速跑上去和華生爭搶了起來。

還是後來七海建人和夏洛克反應過來,迅速靠近二人時他才鬆手,然後將手上的不明皺巴巴紙片塞進了嘴裡。

在看華生手裡攥著的另一半文書上,隻剩下了空白一片的紙角。

由此可得,家仆吃掉了文書的內容。

真是克裡斯琴家忠心耿耿的狗。

不過很奇怪的一點是,華生的戰鬥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卷發男人稍有不滿,或者說他極為不滿也成,灰暗的房間裡,剛準備張嘴說話,又被七海建人淡淡的回懟堵住。

“這就是克裡斯琴家的待客之道?”

七海建人隱藏在護目鏡後的眼睛微微偏過來,看向阻撓他們看信息的家仆。

不能讓夏洛克開口,雖然有麥考夫給他撐腰,但這無法避免全部的問題。

咒術這種東西,防不勝防。

所以七海建人開口了。

而且,之前不確定,現在肯定了。

禪院甚一的死亡,必定有禪院直哉的手筆。

七海建人向前跨一個小步,當著家仆的面,明晃晃的在夏洛克的背後寫下了幾個字母:

「angry.」

快假裝生氣。

夏洛克會意,開始裝作(其實是真的)被惹惱狀嚷嚷起來。

不得不說,顧問偵探的演技真的很不錯,如果七海建人在不知道前提的情況下,大概真的會相信他所說的話語:

“你們咒術師,真是夠糟糕的。”

“狗和狗主人一樣不要臉呢。”

好罵,夏洛克!

聽得遠在地球另一側的林越想要為他鼓掌。

語罷,夏洛克像是氣急敗壞的樣子,急急忙忙地走出去。

家仆看見了七海建人在背後寫字的動作,也知道他是裝的,剛準備追出去時

反應過來,他們可能是在調虎離山。

算了。

一個普通人能掀起什麼風浪,還是好好看著科爾曼吧。

“外面的,你們跟上前面那個……客人!”

家仆緊急呼喚了一下外面人,在他回頭之間,二人同時用東西劈上了家仆的後腦。

七海建人是刀背,華生是槍托。

“...槍?”

七海建人剛想問他是怎麼帶進來的,但突然又想到,華生的槍上沒有咒力,是不會被克裡斯琴家的防護「帳」屏蔽在外的。

“時代變了,科爾曼先生!”

顯然,華生對此很是興奮,咒術師似乎也沒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樣無法戰勝。

“你說的對。”

連沒有深入接觸咒術界的人都意識到了不對勁,可那群老橘子們還頑固不化的秉持著舊的思想,剝削其他咒術師的生存空間。

多麼諷刺啊。

在七海建人準備直接出去,直達剛剛被家仆警告過的建築,剛走兩步,就發現同行的人沒有跟過來。

“華生先生?”

扭頭便看見限製級畫面——

等等,華生先生!這個捆綁姿勢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哈哈。”華生乾笑兩聲,似乎也意識到了有些尷尬的局面,“這樣捆比較結實。”

該死的,啊啊啊啊啊,請不要用這麼奇怪的表情看我科爾曼先生!

“夏洛克那邊能甩掉其他人嗎?”

話題岔開的很僵硬,但是華生是真的有些擔心,畢竟這個家仆也是搖了人的。

“他可以。”

剛剛跟著一起過來的,除去剛剛打暈的家仆是二級術師以外,剩下人的最多是個三級。

且,夏洛克又不是個手不能提的偵探,對付起那些整日帶在家宅的仆人,綽綽有餘。

話題到達這裡戛然而止。

二人尷尬的氛圍直到找到夏洛克後還沒完全緩解,其實七海建人和華生都已經不覺得彆扭了,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繼續說話了。

“這個房間……”

華生的視線四處飄過貼滿咒縛繃帶的牆壁,強烈的預感告訴他,真相就近在眼前——

自己是被夏洛克耳讀目染久了嗎?竟然有了像偵探一樣的直覺感應。

但伴隨著這種直覺的還有一種不安敢,似乎什麼要出乎自己意料的東西就要破土而出了。

“華生先生剛剛是拍下文書的照片了嗎?”七海建人先行開口,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夏洛克四處翻找東西的動作,“您的身手應該不會這麼差。”

這麼著也是個軍醫呢。

華生剛要答是,就被裡面探索的人叫住:

“約翰、科爾曼!”

夏洛克低著頭呼喚著自己的搭檔,眼睛緊緊的盯著地上被扒開一角的咒縛。

“能掀開嗎?”卷發男人側過頭問著七海建人。

“能。”七

海建人看了一眼表,今天已經加班超過兩個小時了,不過比他預想的要快很多,“不過我們大概要下班了。”

華生提前拿出手機,全神貫注的盯著七海建人用咒力包裹的左手抓住咒縛。

而七海建人的另一隻卻徑直打開了自己的手機,不知道在調試著什麼。

“一分鐘!”

喉嚨裡的聲音被嘶吼出聲,七海建人將咒縛繃帶扯下,右手上的手機也隨即墜地,頭也沒回得衝向屋子的門口。

既然這裡藏了秘密,禪院直哉又能放心的離開辦事,那麼這裡必定下了類似警報或攻擊的咒術。

果不其然。

七海建人剛到門口,動作快的克裡斯琴家族咒術師已經飛速趕到了這裡。

畢竟在克裡斯琴家的大本營,他們不能久留,否則隻有被一鍋端的份兒。

一分鐘已經是七海建人可以為夏洛克爭取到的極限。

—計時開始。

—倒計時:一分鐘。

咒縛被扯下的瞬間,繃帶之下隱藏的秘密也得以重見天日。

時間已久的血乾涸成深褐色,被塗畫在地上,形成一個詭異的形狀,像是魔法電影中奪人姓名的噬魂陣法,危險又無比強大。

華生一時間被這血跡上殘留的咒力影響,呆滯了兩幾鐘。

而另一旁單膝跪地的夏洛克,雙手手順之撫上太陽穴,用自己在此刻呈現無機質冰藍色的眼睛掃描著這個血陣。

他像是一個精密的儀器,將地面上詭異的圖案掃描入腦。

—倒計時:50s。

從咒力影響下清醒過來的華生連忙打開手機相機,妄圖用手機記錄下來圖案。

可點下拍照按鈕過後,照片上卻隻有一片灰白的地面,根本沒有血的痕跡。

這個圖案無法被記錄!

“為什麼拍不下來?”

對五條悟在新聞中說法深信不疑的華生的大腦劃過好幾個想法:

難道是因為對他們沒有造成威脅?所以才拍不下來?

“約翰!安靜點!”

被聲音影響到的夏洛克大喊一聲,外面卻傳來更大的打鬥聲,這大大乾擾了大偵探的大腦記錄,讓他的內心煩躁不已。

暫時毫無頭緒的華生隻能從被扒下來的咒縛繃帶上割下來一塊,又用小刀刮起血陣的邊緣,試圖刮下來一點做DNA鑒定。

—倒計時:30s。

‘媽的。’

華生在心底暗罵一聲。

這個血液是長到地上了嗎?為什麼他媽刮不下來??

夏洛克則在進行最後一遍的檢查工作,確保記憶宮殿內的圖案能與地面上的圖案準確無誤的完美重合。

外面打鬥的聲音越來越大了,似乎是來了更多的人。

—倒計時15s。

夏洛克·福爾摩斯在外部聲音乾擾的情況下,終於將地面上複雜無比的血漬圖案完美刻印到了大腦裡。

用時45s,相當驚人的記憶力。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帶著微薄咒力的飛鏢,這是麥考夫·福爾摩斯給他的,相對無法被發現的咒具。

夏洛克拿出一個遞給華生,果不其然,這次可以刮下來乾涸血漬了。

可惜效果微乎其微,隻能刮下來一點,也有可能是咒具等級太低。

跪在地上的二人沒有交流,隻是默契的刮著血漬。

—倒計時9s。

夏洛克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圖案的某個乾涸處像是被刻意連接在一起似的,且不像其他地方平滑……

像是結塊了一樣。

‘是不同的血液!’

血陣裡出現了意料之外的,第二種血型的血跡。

這個圖案不是由一個人的血液畫成的!

卷發偵探在意識到的時刻瞬間換位,開始刮另一半地方的血漬。

—倒計時2s。

二人終於收集了被刮下來的血漬。

但是夏洛克收集到的很少,畢竟時間太緊。

—倒計時0s。

手機裡設置的鈴聲響起,一分鐘的倒計時結束了。

“走!”

已經把血漬包好,塞進兜裡的華生迅速撿起手機,扯起還試圖繼續收集一點的夏洛克。

大偵探不怕被抓,更不怕死,但是華生在意,硬生生地將他從地上扯起來。

夏洛克一開始反抗了一下,但後面還是順著華生的力氣走了。

主要是剛剛死亡歸來的時候,華生揍自己的那幾拳太過記憶猶新了。

夏洛克覺得,自己還是照顧一下這個可憐的,即將步入婚姻的老友的血壓吧。

二人揣著新鮮出爐的血漬,和裝著圖案內容的記憶宮殿,快速向屋外跑去。

但外面的情況並不容樂觀。

七海建人的身邊圍著都是人,大多數都是殺氣騰騰的咒術師,但也有人隔岸觀火,站在遠處不涉及戰爭。

夏洛克與這位觀火者對視了。

整潔的衣服,料子很好,神情倨傲,身邊有仆人跟隨,在看熱鬨。

二者誰贏都對他有利,所以沒必要管。

‘應該是長老一類,掌握權勢的人。’

夏洛克推測出了他的身份。

”這邊來。”

雙拳難敵六手,七海建人身上多多少少掛了點彩,他揮刀痛擊跟上之人的三七弱點,暫時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三人在七海建人的掩護之下,以及華生和夏洛克的子彈飛舞的幫襯下,成功退出了克裡斯琴家的莊園。

‘嘖。’

七海建人直覺不對。

這麼輕易就退出來了,這麼感覺像是有人放水似的。

‘不管了。’七海建人開始考慮在這個荒郊野嶺打到車,並且司機可以載他們三人的可能性,‘撤退就是個大問題。’

但是七海建人

忽略了一個大問題。

夏洛克是誰?

是在倫敦之內,隨便招手就能打到出租車的男人。

“Taxi!”

夏洛克這次連手都沒招,直接喊了一聲,郊外的私人莊園旁邊也不知道是哪裡竄出來個出租車,直接開到三人眼前。

“?”

七海建人疑惑的神情還沒擺出來,不詳的感覺突然就濃厚了起來,逼的七海太陽穴發漲。

他選擇相信了自己的直覺。

金發咒術師側身,將落後他一步的約翰·華生一把推進了出租車內,而華生下意識繃緊身體,卻還是被七海建人推了進去。

“呃哼…”

一道悶哼聲隨即在華生的背後響起,已經進到車內,剛剛扶穩華生肩膀的夏洛克抬起頭看向車門方向。

刺穿七海建人腹部的紅刀子在褐色的西裝外套上中出來,格外顯眼,金發咒術師一手扶著車門,一手緊握著纏繞著波點領帶的刀。

“這可是你自己擋的。”禪院直哉欠揍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可不是我刺的。”

他原本的目標是華生。

夏洛克·福爾摩斯背後有高官哥哥撐腰,七海建人歸屬於咒術界現在的實權掌控者五條悟的下屬,對比這二人,禪院直哉也隻有華生這一個選項了。

可如果是七海建人自己擋的,那可就算不上是他刺的啦。

禪院直哉這一投,就是奔著殺了華生去的。

刀子包裹著他殺意十足的咒力,在[投射咒法]的強化下,速度非常之快。

如果不是七海建人那一刻屬於咒術師直覺的那一推,華生必定要命喪當場。

“我勸你識相點讓開。”

禪院直哉的[投射咒法],關鍵就在於快,他和七海建人同是一級咒術師的情況下,七海建人此刻的傷勢無疑加大了他取勝的可能性。

“想從克裡斯琴家帶走東西,也得看看主人同不同意。”

“你?”

坐著裡面的夏洛克發出嘲諷。

“主人?”

夏洛克短短兩個單詞,就足以讓禪院直哉當場破防。

“你這該死的家夥?!”

禪院直哉真的想直接把這一車人都殺了。

本來父親病危時,留下的協議裡“如果巴奈特·埃利烏斯控製咒術界,克裡斯琴家將由格瑞斯·布萊克繼承”的這條內容,就夠讓他惱火的了。

在加上禪院扇和禪院甚一這兩個虎視眈眈的存在,讓他在克裡斯琴家的地位與之前可以說是千差地彆。

從小就收著“未來家主”待遇的禪院直哉無法接受這樣的落差。

所以他先是砍掉了禪院扇的左膀右臂——禪院甚一,換取幫助他鞏固地位的強大之人,順帶詛咒了他的另一個對手格瑞斯。

不枉他在伏黑惠那裡折了那麼多人。

這招走的極險,但好在成功了。

一箭三雕。

隻可惜鞏固地位的強大之人跑了,不過禪院直哉相信,隻要他把所有事情都攤開說明白,他就會回來的。

……

“搞笑。”禪院直哉心裡爽快極了,“我才是掌握主動權的人。”

他等這一刻已經等的太久了。

面色扭曲的青年牽動手上的咒力,將七海建人身上的小刀抽了出來,新鮮的血腥味與噴湧而出的液體隨之一起爆發了出來。

“我沒辦法直接殺你。”禪院直哉笑著說著,“但是你得看自己有沒有命活著回去!”

金發咒術師用手堵住了冒血的窟窿。

“謝謝。”

七海建人的語氣絲毫不變,就像是沒受過傷一樣,神態自若地關上了後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我一定活到你頭七。”

打工人也是有脾氣的好嗎?

再說,是禪院直哉欠罵。

車門關閉的瞬間,七海建人提著的心這才算放了下來。

但車內的氣氛卻像是進入了極寒之地,是沒有人聲的寂靜寒地,冷冽又沒有生氣。

“去診所那邊?瑪麗應該還醒著。”

華生一時間說不清楚話,但本意是想讓七海建人快點接受治療,說出這句話時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不不不,去醫院!”

他明白是七海建人是替他受了這刀,雖然本意不是擋刀,而是保護。

但這不代表華生不會愧疚。

“沒事的,華生先生。”七海建人倒是沒什麼反應,鎮靜地向司機報出了這道地址,“去這裡。”

“克萊爾·科爾曼!”

華生氣的直接放棄了之前客氣的尊稱,直接叫了七海建人的英文全名。

“普通醫院治不了覆蓋咒力的傷。”

七海建人沒有說出,其實去了這個地方暫時也沒什麼用的事實,因為會反轉術式的人都不在英國境內。

但也隻能先這樣了,這個地方至少安全一些。

“……”怒吼的華生理解了七海建人的說法,暫時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情緒,“這裡有治療咒術的醫師是吧?”

“……”

七海建人避開了這個話題,寬慰華生道:

“沒事,區區致命傷而已。”

……

被七海建人這句話創的滿眼冒金星的華生,覺得自己需要一瓶速效救心丸。

什麼他媽叫區區致命傷???

是不是死了才算嚴重???

華生現在想把七海建人的嘴縫上。

去*的咒術師!都是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