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米勒死了??
金發少年癱倒在桌子上時,全場都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處於一種靈魂出竅的懵逼狀態。
開什麼玩笑?
這個玩弄他人姓命的家夥就這麼死了?
雖然心底裡是覺得夏佐活該,
但這樣太隨意了吧?
回想著進場和高潮中帶給人多大的震撼,更顯得此時夏佐的死亡有多潦草。
……
伏黑惠飄忽的眼神下意識落在了同樣呆在原地的諾瓦身上,懷疑又不太懷疑。
懷疑是因為,作為把咒術師劃作超能力的極端人類保護者諾瓦確實有殺夏佐的理由。
不懷疑是因為諾瓦的表情太過呆滯,像是被什麼東西衝擊到一樣,完全不像是裝的。
主要是就他那個演技和智商,也騙不過他們。
“夏佐·米勒?”
諾瓦狐疑地戳了戳夏佐的胳膊,發現他的胳膊還帶著溫熱,但是他沒什麼生理知識,因此隻是根據咒力的情況大略判斷了一下夏佐的狀態。
這麼濃烈的咒力湧動,怎麼可能死了呢?
不會趴在手臂上裝死,隻是為了憋住被負面情緒逼的發笑的臉吧?
這還是夏佐自己跟他講過這個,咒術師越瘋癲,咒力越濃烈的時候,往往會笑出聲來。
“彆裝死了,”
諾瓦迅速哄好了自己,有些粗暴的抓住夏佐的頭發,想把他的腦袋拎起來,露出他瘋笑的臉,“我都看見你的咒力……”
了。
被抓起的腦袋被嘴裡流出的黑血糊了一臉,總是蘊含著狡詐算計的眼睛此刻也沒用了神采。
隻有一道粘稠的咒力從他手的縫隙裡慢慢攀爬而出,然後又團聚在一起——
然後凝聚成咒靈。
伏黑惠突然想起夏佐堵住口中湧出的黑血時,那句詛咒一樣的話語:
“做詛咒都不會放過你的哦~”
——
實驗室的警報在不停的響,可盧瑟集團竟然再沒有安排新的的巡邏人員在實驗室。
隻有盧瑟之前研究的機器人和警報係統在兢兢業業的工作著。
當然還有他的新兒子諾瓦。
“我說,你們真是夠了!”
自從出生就住在這個地下研究室,甚至已經把這裡當做了家,諾瓦氣急敗壞的模樣好似真的被逼急了。
他亂飛的咒力甚至都蓋住了夏佐滋生出來的咒靈,蠻橫地主宰了現場。
…?
啊,光記得諾瓦是個傻子了,忘記他是很多咒靈的集合體了。
“打架能不能彆在彆人家打!”
諾瓦絲毫沒有覺得不對,咒靈夏佐和漏壺已經毀壞了好多東西,包括但不限於諾瓦的茶具和餐桌。
說實在,這種場面有些詭異:
其他人都在儘心儘力的打架,伏黑惠甚至還分了一絲神
給諾瓦,生怕他跳起來反水。
諾瓦卻隻在乎這間實驗室。
“#!()”
漏壺使勁咬了一下後槽牙,忍下竄到腦子上的那股火,我不是跟你講過嗎,諾瓦?⒛()⒛[()”
“我、們、才、是、同、伴。”
“誰他媽和你是同伴?”
諾瓦毫不猶豫的反問道。
曾經的傻白甜已經不複存在,被搞了房子的他現在是鈕祜祿·諾瓦。
“?”
可把漏壺給氣笑了。
“你們這群搞彆人房子破壞的……”諾瓦突然忘詞,原諒這個腦子不好的家夥吧,“強取豪奪的強盜!”
諾瓦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底氣十足,他記得這個詞好像是從夏佐帶給他的那本書裡看見的。
應該很對吧。
畢竟是從書上學的,肯定比我自己的詞對!
…
諾瓦,你不對勁。
怎麼感覺他們不是在打架現場,而是要在下一秒就要進入口口文學的狗血情景劇裡。
伏黑惠已經無力吐槽諾瓦時而掉線的腦回路了。
真的,我們是正經打架謝謝。
真正對你有企圖的是羂索,不是漏壺,火山頭咒靈腦袋上的火苗已經三尺高了。
“你們這群人類!”氣的眼前發白的漏壺怒吼著,也不忘把羂索囑咐給他的話做到位,“去死吧!”
其實漏壺有很多想問羂索的事情:
比如夏佐到底是自己人嗎、為什麼在他來之前就告訴自己夏佐已死,他知道內情?
還有這個沒有術式又非人非咒靈的家夥,到底有什麼可青睞的。
但是出於對合作夥伴的信任,以及傑登曾經乾過的事,漏壺還是願意相信這位詛咒師的。
可惜,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他是在與虎謀皮。
……
火。
滔天的火海縱橫著。
前幾天伏黑惠隨口在心音裡的亂想都成了真,漏壺他真的一把火燒了盧瑟的實驗室。
還在實驗室的用材都比較耐火燒,暫時不會坍塌。
煙霧警報器不停的報著警,可是救命的水落下,火勢也絲毫不見退。
除去兩位氪星人,剩下的三位咒術師和羅賓說到底都是正常人,沒有刀槍不入的身體,自然扛不住洶湧的火災。
以及不知道燒到什麼實驗的東西,導致整個樓道都飄著綠色氣體,刺鼻極了。
一聞就有毒的樣子。
其實這些還好,超人在,也許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最重要的是,
氪星人他魔抗真的低。
咒術也不例外。
而對面陣營的兩位人士中恰好就繼承了他死前的術式——傀儡操術。
一波未平而一波又起。
“超級小子!”
小喬飛過來的身體直接懟上了羅賓被火逼的有些不
() 穩的身體。
羅賓的聲音在火海之中顯得格外虛弱,他本來因為複製體眾多而導致自身沒什麼咒力保護,再加上搭檔和他爹的攻擊就……
偉大的蝙蝠俠,能不能把超人的魔抗加高點。
腦內亂飄的思緒最後還是沒有戰勝火燎以及被超人揍飛的痛感,鼻腔裡充斥的氣體與身體的痛感充斥著虎杖悠仁的大腦,讓其一時間無法思考其他東西。
重來一次,結果還是怎麼糟糕。
才不要在這種地方死掉。
虎杖悠仁不想依靠宿儺來解決這些,雖然<兩面宿儺>現在隻是一個術式,已經無法脫離身體而生存了。
但是還是很難放下芥蒂啊。
而且,宿儺沒辦法脫離身體,不代表他沒法搞事啊,當時九頭蛇那個事不也有他在中間從中作梗嗎?
可是眼下的場景——
還沒等待虎杖悠仁多想什麼,向下的視線裡就看見了一雙走近身邊的鞋,以及下巴上那股無法忽視的力氣,將他的頭強硬的掰了起來。
獨眼火山頭的形象一下就跳進眼裡,粉發少年似乎想到了什麼,試圖掙脫漏壺的控製。
隻是手還沒抬起來,一股重力落在他的肩膀和大臂上,將虎杖悠仁還未抬起的胳膊又踩落了下去。
虎杖悠仁用餘光掃向旁邊,隻見有對沒有感情的藍眼睛靜靜的俯視著他。
那雙藍眼睛和五條悟的六眼不一樣,克拉克的眼睛顏色更深一點,不管是平時的他還是超人狀態下的他,總是用包容的眼神望著人。
現在更像是神明了。
沒有生氣、徹底籠罩在咒力黑氣之中的明珠仿佛剖去了全部感情,隻剩下了一幅被擺布的軀殼。
漏壺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手指,粗暴的塞進了虎杖悠仁的嘴裡。
怎麼說呢……其實虎杖悠仁一點都不意外,畢竟經曆過,他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這樣早。
‘早來點也好。’
虎杖悠仁突然換了個方向想。
早點來……他也好早點吃全宿儺的手指,然後執行死刑,以絕後患。
這樣的死亡還像話吧?
至少對的起爺爺的囑咐吧。
“你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又不掙紮了?那不是宿儺的手指嗎?
真的就那樣甘願被判處死刑嗎?
羅賓幾乎是嘶吼的聲音從那頭貫徹過來,眼前的人和咒靈阻擋了虎杖悠仁的視線,但他想,達米安大概是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想死。’
虎杖悠仁的心音很誠實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可到底沒有說出口,強製被塞進手指的嘴沒有多餘的位置發聲,隻能微微仰著頭承受著。
空氣中好像隻剩下吞咽和火烤的聲音。
粉發少年眼睛下眯著的眼睛也在這時緩緩睜開,在漏壺把手指全部塞進虎杖悠仁嘴裡後,竟然沒有直接走掉。
直到連虎杖悠仁臉上咒紋也慢慢浮現出來時,火山頭咒靈才不耐地嘖④()_[(()”了一聲。
“算了。”漏壺狂妄的語氣一如既往,他輕蔑的看了一眼虎杖悠仁,“這次就先饒過你,容器。”
下次等手指更多了,再來會會那個詛咒之王,順便殺了這個礙眼的容器。
彆再腰上的,長方形條狀的物體被漏壺扔在了火場中間,沒有做更多的停留,徑直離開的火場。
走到出口時,漏壺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其他咒靈:
諾瓦的視線完全歪了個徹底,除了順手用咒力保護了一下“普通人”羅賓,一直在搶救他的家具。
而夏佐咒靈卻樂此不彼的操控著兩個氪星人,似乎是在享受氪星人能力帶來的壓倒性勝利。
可是強大的永遠是人偶,從來不是夏佐。
漏壺有種預感。
夏佐死了,
夏佐咒靈也蹦躂不了多久。
‘反正不是同伴。’
漏壺無所謂的彆過頭,離開了盧瑟大樓。
……
雖然不切實際,
但是最好一起燒死在盧瑟大樓裡吧。
漏壺衷心地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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