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1 / 1)

說起來克裡斯琴,該找人怎麼都該是同樣在大都會的卡洛琳·克裡斯琴才對。

到底為什麼要找他?

伏黑惠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些懷疑面前這位卷發男人。

‘他不會是詛咒師吧?’

伏黑惠這樣想也情有可原,他還有點懷疑眼前這個卷發男人是禪院家排來的人。

哦,沒什麼咒力。那應該不是。

可按照伏黑惠在此世界的生命軌跡,怎麼看都和克裡斯琴沒什麼關係了,誇張點都可以說是家族的棄子了。

為什麼還會因為克裡斯琴這個姓氏找上他?

這裡怎麼還有一段?

這句話被伏黑惠暴露在心音裡,站在前面的五條悟也下意識地輕皺了一下眉,但很快又被放開。

對面的卷發男人也沒錯過他這一瞬之間微變的神情,反而更近一步,緊接著問:

“在猶豫什麼?”卷發男人的語速很快,尾音又很利落,總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沒想好怎麼騙我?”

……

看完自己背景故事的伏黑惠也無語了,他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態,努力想要做出一副少爺姿態的樣子。

‘lin前輩。’

伏黑惠還是忍不住想要在心音裡問一句:

‘您……寫背景故事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

到底是怎麼扯到,克裡斯琴家很滿意他的術式,加上某些長老對禪院直哉的不滿積怨已久,於是希望他回歸家族,成為克裡斯琴家的新任繼承人這邊的?

伏黑惠不理解。

禪院家雖然不想放過十種影法術的繼承者,但是禪院直哉這個爛人的繼承者位置坐的還算穩。

畢竟伏黑惠的親生父親,

可是天與暴君伏黑甚爾啊。

那個被他們鄙夷到土裡的零咒力者,卻又憑借一己之力清洗半個禪院加的天與咒縛。

禪院家甚少提起他了,知道甚爾的,也一般用“那個男人”來代稱他。

禪院家依舊存在著那樣高傲的歧視鏈,即使自己有很強的術式,但對曾經差一點接手過伏黑惠的他們,依舊有著骨子裡的蔑視感。

(此處特指禪院直哉)

更彆說他現在名義上的監護人是五條悟了。

‘我是根據悠仁和野薔薇對彼得說的話中,加上一點修飾後補充的。’林越解釋的時候絲毫不心虛,雖然他也有點看熱鬨的心裡在。

但是這是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乾的!不是他!

可以放心甩鍋。

‘所以到底怎麼裝少爺?’

伏黑惠決定秋後算賬,先把眼前這個麻煩的卷發男人解決掉。

難不成要學禪院直哉的跋扈樣?

……算了。

還是做自己吧。

其實伏黑惠的擔憂純屬多餘。

在外人看來,海膽頭少年的身姿消瘦,但卻挺拔又矜貴,美少年的嘴巴微微抿著,自帶一絲倔強感。

“克裡斯琴家糾纏我,我也沒答應。”冷面海膽頭終於說話了,“所以到底關我什麼事?”

“雖然我也不明白那個蠢家族為什麼那麼忌憚你。”卷發男人的話比伏黑惠故意說出來的語氣更加狂妄,“但明顯,你比那個金毛家夥聰明多了。”

“噗——。”

站在一旁的五條悟一下就笑出聲了。

金毛,禪院,不聰明。

這不禪院直哉嗎?

怎麼幾天不見,變這麼拉了。

“是吧,我也覺得他很蠢。”白發青年開始用甜膩膩的語氣攻擊卷發男人,“那麼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卷發男人顯然並不習慣五條悟的說話方式,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嫌棄,甚至還向後退後了兩步。

‘等等。’

林越剛下斯塔克專屬的直升機,匆匆到了紐約,這時才騰出空來切換到伏黑惠和五條悟的視角。

長臉,卷發,明顯的英腔,加上時藍時綠的眼睛。

林越是現充沒錯,但是當年轟動一時的BBC神劇,就算沒看過也聽說過吧。

何況卷發男人這張臉那麼有辨識度。

‘這他媽是夏洛克·福爾摩斯!’

SOS,他根本沒實地考察的英國背景不會早就被懷疑了吧?

不然夏洛克現在找上門乾什麼?

‘我的老天奶,’林越感覺自己要當場去世了,他當時初到紐約被996安排分係統任務時,都沒有怎麼強烈的掉馬預感。

996:(努力縮小存在感)

彆罵了,彆罵了。

至此,所有事情都已經全部明了。

之前那個屏蔽林越和其他遊行者的英國片場,現在也有了答案——

五條悟的眼睛透過純黑的鏡片,毫不掩飾地直直的盯著面前那個卷發男人。

《神ο夏洛克》

林越在心裡狠狠地咬著牙。

“你的劇本很完美,且他們大多數都經曆過這些。”996試圖安慰著看起來快要碎掉的宿主,“沒那麼容易掉。”

‘我才不害怕掉馬。’[痛苦面具。]

“那你……?”996不理解。

真的嗎?我不信。

‘我他喵的是怕社死啊!’

人生在世就靠一張臉面,

人能死,臉得活著。

996用自己貧瘠的創造力想象了一下掉馬的場景,罕見的沉默了。

一輩子很短,你忍忍吧。

——

另一邊的大都會公寓內,四仰八叉的醉酒高中生們終於一個接一個的醒過來了。

“我靠。”野薔薇扶著劇痛無比的腦子從裡側爬起來,還在無意中踩到了旁邊的虎杖悠仁,一下就把睡夢中的粉毛小老虎給踩醒了。

原諒林越吧,他和七海建人兩個人都架不住一個喝多的五條悟,更彆說這群實際上全是肌肉的高中生。

林越和七海建人,

遊行者裡真正靠譜的人。[阿門.jpg.]

林越也沒管什麼男的女的,直接按照背回來的順序,把他們一股腦的全扔到了最裡間臥室的床上。

床不算大,那群醉鬼高中生幾乎是擠在一起睡覺的。

乙骨憂太被扔上去時,裡香還跑出來抗議了一番,繞著林越好拚命喊,但還是被林越無情的扔到了床上。

‘嗬嗬,我已經給乙骨憂太挑了個離野薔薇最遠的地方了。’林越真的倦了,他現在累的想死,‘不滿意你自己挪去。’

祈本裡香還真挪了。

隻不過把乙骨憂太挪地上了。

林越:……你真愛他。

裡香:憂太……嘿嘿憂太……

現在要面臨的就是,揉著腦袋的野薔薇甚至不清的踩醒了睡在旁邊的虎杖悠仁,但依舊不清醒的要下床了——

“啊——!”

一聲尖利的女聲將坐在沙發上小憩的禪院真希和胖達嚇醒了,匆匆忙忙地拿上刀跑到了裡間。

“怎麼了怎麼了?”

真希慌慌張張地穿錯了拖鞋,她跑了幾步才發現,因為太慌忙直接把大的拖鞋甩出去,一下就甩到了後面的胖達臉上。

於是現在出現了以下場景:

野薔薇四面朝天的被掀翻在地,被尖叫聲驚醒的棘也在扶頭緩解頭痛,而乙骨憂太碩白的製服上被踩了一個腳印。同樣被踩醒的虎杖悠仁則在角落裡發懵,呆滯的看著臥室的門口。

真希的頭發有一縷調皮的跑了出來,看起來亂糟糟的。被拖鞋糊臉的熊貓緊隨其後,起伏的胸膛如同此景一樣好笑。

“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誰笑出了第一聲,總之大家在呆愣了一會後,抱作一團,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少年肆意的笑聲最為鬨人,

但在廚房給這群宿醉的少年們衝醒酒湯的七海建人隻是笑笑,任由他們去了。

咒術師都是狗屎,但他們或許不是。

……

斯塔克的私人直升飛機再一次來到了大都會,被扇起的呼嘯之風吹得虎杖悠仁的衣角桀桀作響。

“才剛休息一天……”

這是歎氣的野薔薇。

“下一次再見——!”

這是大笑著招手告彆的虎杖悠仁。

遊行者的聖誕節假期屬實有些短了,雖然心裡有些嘀咕,但還是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回歸紐約的道路。

紐約還在等他們。

直升機起飛到大都會的上空,這座被人間之神庇佑的城市此刻籠罩在燦爛的黃昏之下,像是真的被賦予了神性一樣。

虎杖悠仁有些留戀地回望了一眼,但用更堅定的眼神看向面前沒有人的駕駛座。

“走吧,斯塔克先生。”虎杖悠仁笑著說,他似乎一直這樣樂觀,“我們回紐約吧。”

“Wait!”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空中響起,一個騎著黑色巨鳥的身影突然出現。

那是騎著「鵺」的伏黑惠。

“終於趕上了……”

伏黑惠說話的聲音還有些氣喘,但他還是很利落地將兜內,林越托付給他的東西扔進了虎杖悠仁的懷裡。

“收好。”

雖然不知道lin前輩到底為什麼讓他把東西給虎杖,明明自己可以到紐約當面給的。

但伏黑惠還是很圓滿的完成了他的囑托。

“聖誕快樂,虎杖。”

粉發少年呆楞楞的握住撞進他懷裡的拚圖碎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伏黑惠。

“這是——”

虎杖悠仁的聲音摻雜了一點哭腔。

“屬於費施的東西。”

虎杖悠人的呆滯一直持續著,直到伏黑惠與鵺的身影越來越遠,隻剩下最後的一個小點。

……

一滴淚順著粉發少年的臉而下。

你會活過來,是嗎?

【恭喜虎杖悠仁獲得“「吉野順平」碎片x1】

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