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光與影的分界之下,黑與白顯得涇渭分明,似是太極中的八卦陣,即使極善之間包含汙點,極惡之間仍有閃光,終究是不相容。
林越站在落腳點大樓,複仇者聯盟對面的陰影處,不知在等待哪位的到來。
‘996,’林越在心裡喊了一聲係統,‘開一下階段一的大禮包吧。’
【階段一初始咒術(構建完成)】
【恭喜獲得——】
【咒具兌換券x1
咒具券x1
空白身份卡x1
空白身份體驗卡(10天)x3
術式兌換券x1
術式抽取券x1
神秘禮物x1(已投放)】
‘啊?禮物?還已經投放了?’林越有些迷茫,但隨即還是直接拋在腦後了,‘算了,下次去找找看。’
‘不過,給一堆體驗卡,不給術式什麼的,太犯規了。’
林越將剛領取的獎勵收歸於倉庫,想起昨天又用掉了一張新的身份體驗卡,不禁一陣肉疼。
‘話說,你們出這個體驗卡真的很不合理欸?’林越委(矯)屈(揉)巴(造)巴(作)地向996申訴到,‘咒力這沒什麼,隻有背景設定他是咒術師或者詛咒師就能獲得。’
‘那術式呢?體驗卡不配擁有術式唄?’
“實際上,”996根據培訓時的工作手冊念道,“隻需要構建空白身份卡就行,體驗卡無構建度。”
‘那你倒是多給我點空白身份卡呀!’林越聽到後更憤怒了,‘又想讓我掙構建度,又不給我馬甲,揍嘛呀這是?’
“一個一個構建?”996剛剛迅速瀏覽了一下上一任宿主的計劃書,“我看上一任他就是…”
‘他很成功?’林越冷不丁的問。
“算是吧。”係統996總歸是一個剛誕生不久的機械、是個不成熟的搭檔,“至少把階段二完成了…”
‘可是我現在是你的搭檔哦。’林越的聲音徹底降至冰點,不是說他與996感情多麼好,現在還談不上。
‘彆拿常人的標準來評判我。’
大概每個種花家的孩子都很討厭“家裡人”拿自己與彆人對比。
而且林越也有足夠多的信心去超過那位“彆人家的孩子”。
“…我明白了,”996停滯了一下,話說到這裡再不明白可就是智商問題了“我會把你的訴求上報主係統的。”
腦內對話間,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到了林越的面前,車門被緩緩打開,一頭烏發和金色的紐扣先顯現出來,而後看見的是又顏色不同的製服。
‘白色的製服?’托尼手扶著望遠鏡,輕輕挑了一下眉毛,現在為止,共有四位穿過帶金紐扣的製服,但大抵都是深色調的。
隻有這位背對他,看起來身形纖弱的少年是白色的上衣。
‘興許是個人喜好吧?’托尼想了想複仇者們花花綠綠
,顏色各異的製服,甚至有的看起來時代都不一樣(咳咳,沒有說索爾的意思。),更加確定了這個猜想。
上一個路口紅綠燈的監控被打在屏幕上,坐在副駕上少年的臉也顯現了出來。
‘哦,看看這黑眼圈。’托尼一瞬間想到了最近正好在紐約的三代羅賓提摩西·德雷克,一樣濃重的黑眼圈掛在眼下,都是較為秀美纖長的身材,不同的是這位是和林越一樣的東亞面孔。
“憂太——”林越拖著長音,好奇似的點了點略顯慘白的臉上掛的一團青黑,“看起來像是被加班揍了一頓呢。”
‘憂太(yuta)?’托尼很清楚這是一個日式的名字,‘Japanese?’
“前輩。”二年級的「乙骨憂太」比起剛入學的時候的靦腆又好逗的樣子,穩重了許多,“彆拿我尋開心了。”
“話說讓你當哥譚的總負責人我是沒想到的,”林越半抓著「乙骨憂太」的手腕,一邊往裡走,“就你這忙碌程度…薛定諤的負責人嘛?”
“沒辦法,”「乙骨憂太」無奈的歎了口氣,“現在隻有我,威伯和前輩您在外面,您是紐約的負責人,他在咒術界又是個死亡的狀態。”
“隻能我上了。”自打出外勤以來,「乙骨憂太」就沒睡過幾個完整的覺,“畢竟哥譚和紐約的咒靈量最多,隻能先按這兩個地區的了。”
“彆擔心,”說話間,林越與他已經走到了電梯裡,隱藏在衣擺下的竊聽器因此滋滋響了一聲,隻是很輕微的,“聽你們老師的意思,收尾已經快結束,他應該要慢慢把學生們放出來了。”
“等等…”雖然聲音微不可聽,但是這位年輕的特級咒術師,目前為止新生代的最強的身體靈敏的離譜,即使他在接觸咒術之前完全不怎麼鍛煉。
“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嗎?前輩?”
“什麼?”林越有些茫然,“沒有啊,我沒聽見。”
「乙骨憂太」有一種強烈的,被窺視的感覺,他對彆人的情緒包括視線什麼的都非常敏感,這項能力根源來自於常年的校園霸淩。
“話說巴奈特那個家夥,終於靠譜了一點,”林越對《咒術遊戲的名字籌算已久,“高興起來吧,改革派總算有了新名字。”
“我們將是——”
“PhantomParader.”(恐懼遊行者)
…
“PhantomParader?”托尼輕輕蠕動了自己的嘴唇,聲音卻幾乎不可聞。
真是貼切啊。
完美符合咒術師的模樣,追隨著由恐懼、焦慮與緊張等負面情緒,在影子裡遊走、盤旋,在暗夜裡直至死去。
是痛苦的刺殺者,也是咒術的守夜人。
“叮——”樓層到達的瞬間,「乙骨憂太」又聽見了那個聲音。
“等下,前輩。”
「乙骨憂太」攔住了想要走向家門口的林越,將他逼停在電梯口。
“嗯?”林
越不明所以,“是對這個名字有什麼…”
“失禮了。”
蒼白細長的手上,一段段凸起青紫色的血管盤旋其上,手順著林越的脖頸摸到了製服的裡側。
“啊,果然有東西。”托尼那邊,「乙骨憂太」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一陣摩挲音過後,刺耳的電子聲炸了一下托尼的耳朵。
被發現了呢。
_
“啊~”「虎杖悠仁」一幅“仿佛身體被掏空”的樣子,仰面躺到在了椅子上。“終於寫完了。”
‘巡邏去?’彼得對著「虎杖悠仁」做著口型。
雖然說他們倆巡邏的第一目的不太一樣,但是默契和責任感讓他們最近總是一起出巡。
“你們倆!”奈德看見了他們倆的小動作,“又想背著我乾什麼呢?”
哈哈,開什麼玩笑,才不要告訴奈德呢,他肯定跟過去。
3,2…
1。
“Run!”
“嘿!”奈德向前跑了兩步,企圖追上二人,但他的體力並不允許,隻得站定,氣的原地狠狠地跳了兩下,“帕克!泰戈爾!”
…
兩人已經跑遠了。
“你有沒有聽見哭聲?”甩開奈德後,站定在原地,「虎杖悠仁」似乎在巷子深處聽見了什麼,“在裡面。”
“又是咒靈嗎?”彼得已經換好了蜘蛛戰甲,“好煩啊,完全看不見啊啊啊!”
雖然咒靈真的很醜,但是彼得·帕克還是希望自己能夠拯救更多的人。
巷子深處,與積水混雜的泥濘有幾分泥濘的腳印。一眾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街頭混混和一些學生混在一起,煙頭的火星在黃昏中明明暗暗。
煙霧繚繞間,還有一個小男孩在其中,緊咬著自己的下唇,肩膀一聳一聳,看起來像是強忍著嗓子內哭腔,但是沾上灰塵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痕。
“呦?粉頭發!”帶頭的熒光綠頭發,看起來還是學生模樣的男孩怪笑起來。“娘娘腔,你是gay佬嗎?”
「虎杖悠仁」無視了他拙劣的挑釁,眼神透過人群,看見那小孩隻是身上有些臟,旁邊還有女性拿著一個裹著玻璃紙的不透明棒棒糖,似乎是在哄他。
“你們,圍在一起,”「虎杖悠仁」表情怪怪的,“就為了欺負一個小孩?”
“**!”綠頭發的家夥罵了一句,顯然有些惱怒,站在屋頂觀察的蜘蛛俠覺得這場景眼熟極了。
‘哦想起來了,’彼得無奈的敲敲腦袋,‘和當時那個巡警一樣呢。’
乾嘛上趕著惹咒術師呢?
“抱歉,他脾氣不太好,”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孩站了出來,他看起來是在不像一個美利堅人,倒像是大英帝國的翩翩紳士,與巷子裡的人完全格格不入,“這個小孩的哥哥和我們是朋友。”
“他有點事去忙了,”哦上帝,他笑起來真好看,像是古堡裡最小的公子,“小孩子可黏他哥哥。”
“我們正在哄呢。”
「虎杖悠仁」盯了他一會,那個綠毛差點又要罵出來,他覺得有些奇怪,哪兒有人在小巷裡哄孩子的?
奈何他們確實現在沒乾什麼。
“行吧。”「虎杖悠仁」掃視了一圈,記住了那個小紳士的校服,“彆乾什麼出格的事情。”
“用他媽你管!”
…
背過身去,「虎杖悠仁」徑直離開了小巷。
“你要不要也搞一個面具什麼的。”彼得建議到,“感覺這樣很容易被找麻煩。”
“啊?我覺得無所謂吧。”「虎杖悠仁」並不這麼覺得,高專裡隻有「狗卷棘」半遮著臉,但是看向彼得蜘蛛面罩上縮小的眼睛,還是弱弱地說,“好吧,我會考慮的。”
【階段二已開啟】
…
夕陽之下,金光撒滿大地。
一道藍色的咒力殘穢被埋在在泥濘下,使其隱藏起來。
偏僻的公共廁所被鎖上的最裡間,一道道牆體裡縫隙縱橫其中。
縫隙間,隱約可見外面枯落的樹葉。
救救我…
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