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二合一)(1 / 1)

孔淮殊頭頂的ID下面有一排金光燦燦的小字:【孔雀明王】。

遊戲裡僅有的三十套橙色裝備,傳說中發出橙光的神裝。

展煜就沒見過藍光以上,就算能苟到決賽圈,那圈裡存活的玩家最差穿的也是A級紫色裝備,到時候圈裡魔法大亂鬥,就算不能遠程攻擊那血量也要夠厚,展煜現在就是個脆脆的小薯片。

孔淮殊扶著他的肩膀笑個不停,不能理解怎麼會有人這麼非,他一笑,身上的銀飾和寶石叮鈴作響,密林間隙中投下的陽光落在那些精致的飾品上,折射出的光暈襯得他膚色幾l近透明,胸口的白金色細鏈擦過展煜手臂,一絲一絲的冰涼攀附蔓延至脖頸。

有一瞬的戰栗,展煜攥住孔淮殊修長的手臂,稍一用力把人拉過來,抬起手,指腹蹭了蹭他眼尾漂亮的金綠色眼線。

“這麼好笑?”他低垂眼眸,語氣無奈。

“好笑啊。”孔淮殊招招手,示意他再湊近些,在他耳邊笑道:“知道怎麼做才能變歐嗎?”

展煜的手輕搭在他腰側,掌心的皮膚被林間的風吹得微涼,他虛心求教,低聲問:“怎麼做?”

孔淮殊偏頭,在他頰側吻了一下。

啾~的一聲,那小孔雀揚眉,漂亮的眉眼神采飛揚,“來,歐皇賜福給你。”

下頜線繃緊,展煜把撩一下就要跑的人拉住,嗓音有些啞:“我覺得……還不夠。”

他低頭,濃密的眼睫垂下來,卻沒和預想中一樣碰到柔軟的唇,孔淮殊抬手捂住他的嘴,眉峰輕挑,“差不多得了,彆太貪心。”

展煜張口輕咬住他的指節,他也不說話,林蔭間的光落在他上方,他垂著濃密的眼睫,金棕色的眼眸半隱在陰影裡,像追蹤獵物的大型野獸般執拗而渴望。

他們身後,那團始終無人理會的紫色光芒終於自動判定了道具得主,慢悠悠的向展煜飄過來,下一秒,咬人的小狗身形驟然拔高了一截,燦金色的巨大蛇尾半圈住孔淮殊,身上破破爛爛的獸皮化為點點藍色熒光飄散開,赤.裸的精悍上身浮現出暗金色的紋路。

孔淮殊愣愣的仰起頭,因為蛇尾的原因,展煜比他還高了兩個頭,頭頂的ID下面同樣浮現出金色的小字:【耶夢加得】

看得出老鱷魚是把各個古文明中的宗教和神話傳說給一鍋燴了,不過這不是重點,孔淮殊赤著的腳踩上那燦金色的蛇尾,輕碾了一下那冰冷滑膩的鱗片,“剛才不是紫裝?怎麼變橙裝了?”

與此同時,像是回答他的疑問,公頻滾動出一條消息:

【恭喜玩家KHS觸發橙色裝備[孔雀明王]隱藏技能[神光賜福]】

之前公頻也有過類似的隱藏技能被刷出來,本來這沒什麼好驚訝的,但這麼小概率的事,發生在展煜這個遊戲非酋身上,就很不可思議了,孔淮殊都忍不住喃喃一句:“還真能借到歐氣?”

他腳尖下意識的動了動,可那尾巴並不是裝飾物,通過數以千萬計的傳感器

模擬出的觸覺,展煜是能感受到那條尾巴的ˇ_[(,細細的尾巴尖在孔淮殊腳心抖了抖,他背脊驟然繃緊,抬手掐著孔淮殊的腰,把人從尾巴上挪到旁邊。

“彆踩……”他皺著眉,聲音壓抑而克製。

“嗯?”孔淮殊想到什麼,唇角掛上惡劣的笑,他抬手,微涼的指腹滑過展煜腹部那些蜿蜒的金色紋路,一路往上到了對方心口,帶著幾l分好奇問:“尾巴竟然也有感覺?尼爾斯這老鱷魚手下的技術員真有點本事。”

展煜膚色較深,那些金色的紋路在輪廓分明的肌膚上勾勒出神秘粗獷的盧恩符文,呼吸時胸口的起伏讓那符文仿佛具有了生命力。

展煜抓住他的手,有些無奈的看著他:“淮殊……”

“怎麼?”孔淮殊端著一張神明般的俊美面孔,海藍色的眼睛卻傾略性十足的掃過展煜,最後意有所指的往下看:“硬了?”

遊戲裡為了和諧,肯定是沒有那東西的,但躺在遊戲艙裡的那具身體真的不好說,展煜呼吸一滯,靈活的尾巴猛的抬起,圈住孔淮殊的腳踝。

鈴鐺輕響中,兩人之間驟然彈出一片紅字,帶著一排巨大的驚歎號:

【!!!!!!】

【檢測到玩家激素水平呈波動異常,即將突破規定閾值,有被強製退出遊戲的風險,請玩家遵守遊戲規則,共創和諧文明遊戲環境。】

展煜:……

兩個人的臉都被這警告的光映出一片滑稽的紅,展煜難掩尷尬的咳了一聲,還好這時候下一片安全區已經更新,他們在地圖上與安全區呈一條對角線,距離很遠,還要穿過一片荊棘叢。

孔淮殊看了眼路線,忍不住戳戳展煜腰側亮閃閃的符文,“安全區之前一直追著我跑,怎麼和你彙合突然就要翻山越嶺了,非酋是不是把我帶非了?”

展煜隻是盯著那片荊棘叢,又看了看孔淮殊赤著的腳。

那腳骨肉勻稱,淡青色的血管隱約可見。

他知道在遊戲裡面不會有痛覺,但還是俯下身,把孔淮殊給抱了起來,讓人穩穩的坐在他手臂上,蛇尾碾壓草地,一路沙沙作響。

孔淮殊樂得清閒,手扶著展煜肩膀,長腿晃了晃,不時擦過展煜腰部以下微涼的鱗片,他其實不喜歡這種爬行動物,但對方是展煜的話,也不是不能忍。

隻是……

他好奇的用腳踝蹭了下展煜的腹肌,低頭問:“你這裝備有力量加成吧?”

他的身高即便在Alpha之中也是佼佼者,體型偏瘦但都是緊實的肌肉,展煜一隻手就能抱著他趕路,肯定是有裝備加成吧。

“沒有,屬性加了敏捷和法抗。”展煜捉住他的腳踝,“彆亂動。”

孔淮殊:……

沒有?

沒有?!!

他臉上悠閒的笑容僵住了。

為什麼,感覺哪裡不對的樣子?

……

路上遇到一隊同樣是橙裝的雙人隊,展煜之前一直因為裝備而

被人追著打,現在總算能放開手腳了,同裝備等級之下,他的格鬥技術在這種遊戲裡簡直就是體育生挑戰小學生,孔淮殊隻需要在他身後放放冷箭,隨手加個血就算完成任務。

對方被錘爆一地裝備後破了防,罵罵咧咧的說下線就卸載這遊戲,這根本就不是給他們脆皮大學生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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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淮殊記得遊戲介紹裡說了,以後會分區,如果實在不喜歡大逃殺的戰鬥模式,也可以選擇和平模式,看看風景種種地。

反正很多華族獸人都在等著種田模式。

這隊一個是熊族,一個是梅花鹿,孔淮殊和展煜不打算換裝備,把用得上的撿進背包,前方就是那片霧氣繚繞的荊棘樹叢。

“展煜。”孔淮殊突然晃著腳,懶洋洋的說:“剛才那個警告,其實是發給我的。”

身後搖曳的蛇尾一頓,展煜抬頭看他,眼尾和眉心上有一片細小的燦金色鱗片,給這張俊朗的臉平添幾l分陰冷,他眼中有詫異,但對孔淮殊的話不置可否。

警告是發給誰的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刹那,兩個人大概都生出了同一種渴望,所以才會覺得那警告是給自己的。

孔淮殊指尖抵上他的眉心,蹭了蹭那小片鱗片,低聲問:“出了遊戲和我住一起吧,我保證就是抱著你睡,不做彆的,好不好?”

他在無意識的撒嬌,而展煜根本無力招架。

閉了下眼睛,展煜輕呼出一口氣,又捏捏他的腳踝,“可以,你彆後悔。”

孔淮殊心想他為什麼要後悔,反正他用決定溫水煮青蛙的方法搞定展煜,摟摟抱抱習慣了,那做其他事不也就順理成章?

他暗戳戳打著小算盤,腳腕上的鈴鐺晃得叮叮作響:“我為什麼要……”

嗡——

一陣巨大的耳鳴打斷了他的話,像是有人拿著粗糲的砂紙在鼓膜上摩擦,地面突然震顫起來,眼前的荊棘樹叢轉瞬化作一片灰色數據流。

展煜下意識的把孔淮殊放下來護在身前,孔淮殊揉揉耳朵,神色還算鎮定,他快速找出遊戲面板,對展煜解釋:“遊戲測試階段是會出一些bug,沒事,退出去重登就好了。”

公頻不停彈出玩家掉線的公告,估計大家是遇到了同一個問題,很快剩餘玩家數隻剩下個位,孔淮殊正要退出時,展煜拉著他手腕的力道突然變大,像是在不安。

“怎麼了?”孔淮殊抬眸問。

“淮殊……”展煜皺眉,盯著自己眼前的面板看了好久,聲音冷沉:“我沒有退出遊戲的選項。”

孔淮殊愣了一下。

全息遊戲艙在星河時代初期就已經問世,起初是出過安全問題的,其中就有這種退出遊戲失敗,玩家意識被困在遊戲裡一年之久,出來後整個人的精神都不好了,遊戲公司為此賠付了一筆巨款,多地還爆發了反對全息遊戲的遊.行。

可那是幾l個世紀前的事了,隨著機甲精神力技術部分轉向民用,遊戲艙技術一代代革新,現在遊戲艙出事的概率比成年人喝

水嗆死自己的概率還要低。

展煜就這麼非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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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者本人倒是情緒穩定,低頭吻了一下孔淮殊的額頭,“你先退出去,幫我在外面切斷鏈接。”

這是個穩妥辦法,孔淮殊不是什麼拖泥帶水的人,抬手就要點下退出,然後……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退出鍵變成了灰色,完全沒有反應。

孔淮殊:……

這一愣神的時間,遊戲內剩餘人數:2。

見他還在,展煜神色更冷:“你也不能下線?”

“下不去。”孔淮殊很難不陰謀論:“難不成還有人想利用遊戲搞暗殺?”

全息遊戲艙內部鏈接是靠精神力,但建立鏈接所需的精神力很少,屬於隻要有精神力波動的人都能玩,想通過遊戲用精神力重創某個人是天方夜譚,可如果他們倆的意識被困在遊戲裡,那襲擊現實中的身體可就“輕鬆”多了。

這個“輕鬆”,是指把絕對不可能的事變成了萬分之一的可能。

因為能私有一台全息遊戲艙的客戶,一般都不是什麼普通人,有錢人最珍惜的肯定就是自己的小命,所以遊戲艙的安全級彆很高,外殼強度等同於B級機甲,內部配備維持身體機能運轉的各項設備,能讓人在裡面躺上大半個月。

除非對方搞來個粒子炮對著遊戲艙狂轟濫炸一小時,否則很難用這種手段殺了他們。

見展煜神色凝重,孔淮殊牽住他的手晃了晃,“沒事寶貝兒,可能真是個bug,用這種手段那就不叫‘刺殺’了,想要做到那得先攻陷琉森星。”

“我知道。”展煜反握住他的手。

他隻是覺得,對方恐怕是衝著自己來的,他不想牽連孔淮殊,哪怕這危險隻有萬分之一的概率。

但他沒說,孔淮殊作為一個Alpha,不會喜歡“需要保護”這種標簽。

既然出不去,又確定遊戲艙不會被暴力破壞,兩個人也沒太著急,沿著那些紛飛的數據流往前,眼前的情景驟然發生了變換,像無數個場景拚接在一起,大多數是戰火連天的星際戰場,無數小型機甲拖拽著火光在天際隕落,劇烈的爆炸和被氣浪掀翻的建築充滿整個視野。

幸而這些場景隻是全息影片般播放,並沒有灼燒或者衝擊感,落下的灰塵穿過展煜和孔淮殊的身體,即便如此,在飛濺的金屬碎片砸向孔淮殊時,展煜還是下意識的把人護在身後。

隻是下意識的動作,那碎片穿過他們,砸進了水泥建築裡,直接砸出一個碗口大小的坑洞。

所以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孔淮殊抬頭仰望天穹,破碎的人造天幕外。蟲族的戰艦的炮口猙獰的吞吐著火光,而對面的帝國軍隊同樣驍勇,幾l架主戰的機甲宛如神話傳說中開天辟地的盤古巨人,守在天幕的破口之處。

他無數次在新聞上看到過戰況的轉播,以為那已經足夠震撼,然而此刻站在這裡,才覺得在這樣的戰爭中,人渺小如一粒塵埃。

知何時,他和展煜的衣服已經恢複成了遊戲最初的灰色運動服,他喉嚨發乾,轉而看向始終牽著他手的展煜。

“這不是我的記憶。”孔淮殊說:“是你經曆過的戰役嗎?”

“我不知道。”展煜搖頭。

但與孔淮殊的滿目震驚相對比,他神色就冷靜許多,甚至有些司空見慣的冷漠,他保持著警惕,等待幕後之人出現。

“唉?”孔淮殊突然眼睛亮起來,拉著展煜的手向前一步,指著地平線的一片火海,語氣難掩興奮:“展煜,那個是蛇鷲指揮官的機甲!”

展煜:……

剛才還叫他“寶貝”,那個什麼見鬼的指揮官一出來,他又成全名了。

順著孔淮殊手指的方向,那片燃燒的軍用星港裡,一座黑金色的人形機甲驟然拔地而起,足部和背部的助推器噴射出耀眼的藍紫色火焰,足以推動幾l千噸鋼鐵巨獸的恐怖推力使腳下的地面劇烈震顫,如果不是有發射台協助,整片地面都會塌陷。

然而那機甲卻表現出與重量完全不符的靈活,於半空之中抽出背負的黑金色長槍,悍然絞殺迎面而來的蟲族機甲。

位於“頭部”的駕駛艙被撕裂,失去控製的蟲型機甲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斷裂聲,在一片火光中墜落。

小孔雀已經忘了自己還身處莫名的險境之中,興奮的臉頰泛紅,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那架黑金色的機甲,低聲道:“這是一年前的弗拉德要塞狙擊戰……”

展煜面無表情:“怎麼看出來的?”

於是孔淮殊如數家珍的把那位指揮官在這場戰役中取得的驚人戰績說了一遍。

說著說著,孔淮殊終於發現展煜的不對勁兒了,想到目前兩個人的關係,要是展煜在他面前一個勁兒誇彆的A,他肯定酸的冒泡,然後把人按著親,親到眼裡隻有自己。

“咳……”摸著所剩不多的良心,孔淮殊用小指撓一下展煜掌心,“當然,指揮官再優秀也和我沒關係,看不見摸不著的,我還是最喜歡我家阿煜了,能看又能摸。”

展煜:……

難為你了,想了半天想出這麼個優勝點。

宛如一場即將結束的盛大煙火表演,天幕緩慢的暗淡下去,那些對戰中的機甲化為一串串燦金色的數據流,被戰火波及的街道上到處都是斷壁殘垣。

灰黑的街道儘頭,傳來一陣“噠噠”的輕響,像金屬落在地上的敲擊聲。

對方在遊戲裡動手腳的原因即將揭秘,孔淮殊連呼吸都放輕了幾l分。

“哢噠——哢噠——”

終於,那東西顯出形狀來,竟然是一隻不規則的金屬圓球,不知道經曆了什麼,黑金色的球體表面坑坑窪窪的,它原本應該可以懸浮於地面之上,但因為嚴重受損,隻能飄一段就會掉下來,然後再艱難的飄起來。

它磕磕絆絆的,最後一次掉下來,咕嚕嚕滾到了展煜和孔淮殊眼前。

“是機甲核心。”展煜說。

機甲核心,A級以上機

甲特有的中控裝置,機甲的“機魂”。

機甲的靈魂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戰火淬煉中成型的,那些關於每場戰爭的數據記錄,和駕駛員密切配合形成的駕駛習慣,每一次並肩作戰取得勝利時的喜悅……

全都儲存在機甲核心裡,在無人駕駛時,它甚至能準確的模擬出駕駛員的作戰思路,短時間內作出判斷,自衛迎敵。

每台機甲甚至還會有不同的“性格”。

眼前這一隻,就很活潑,它不停的蹭著展煜的褲腿,可惜損壞的太嚴重,隻能發出無意義的機械嗡鳴。

展煜俯身把它撿起來,孔淮殊也湊過來看。

“不會就是你篡改了遊戲內容吧……”孔淮殊的指尖小心翼翼的蹭了蹭它光滑的部分,那被壓扁的金屬球忽閃忽閃,像是在回應孔淮殊的話,還試圖飄起來蹭孔淮殊的手。

像隻跑丟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家的狗子。

展煜拿著它,沉甸甸的重量,有些模糊的記憶在腦中一閃而過,他想抓住卻是徒勞,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

機甲核心都是擬人的高智能,它本該會說話,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受損嚴重,它隻能閃光,當孔淮殊問它是不是展煜的機甲時,它閃光的頻率明顯變快,像在快速的眨眼睛。

展煜聲音艱澀,低聲問:“你現在……在哪裡?”

問題超綱了,不是閃光快慢能回答的,坑坑窪窪的醜陋小球胡亂閃了一會兒,叭的一聲熄滅了。

展煜:……

孔淮殊:……

好在,它最後顫顫巍巍的又亮起,在自己比較光滑的那一面,給出了一個坐標。

……

這場遊戲測試後,星網上差評一片,大家都在吐槽BUG,搞得最後尼爾斯遊戲公司不得不出面澄清,說係統遭受了入侵,已經加強了防禦機製,以杜絕這種事的再次發生。

孔淮殊掃了眼那則聲明,沒太在意遊戲發來的致歉信,他把機甲核心給的坐標輸入終端,最後定位到的,是一顆遠星星球。

他轉頭看向展煜,“抽空可以去一趟,但要在一顆星球上找到一個拳頭大小的機甲核心,無異於大海撈針啊,而且也不能確定那個到底是不是你的機甲……”

雖然那個小球當時瘋狂閃光,但畢竟不是準確答案。

是不是展煜的機甲,這一點其實還挺重要的,如果它是,那拿到它並修複它,必然會得到很多與展煜有關的信息。

孔淮殊沒等到展煜的回答,於是轉身又問:“怎麼確定你到底有沒有……”

他話音一頓。

展煜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襯衫的扣子,他將黑色的襯衫脫了,衣服鬆鬆垮垮的搭在臂彎裡,轉身背對著孔淮殊說:“淮殊,你過來。”

孔淮殊走過去,在他身後站定。

“如果駕駛員強製和機甲斷連,精神力接駁帶會在瞬間釋放電流,這種電流留下的疤痕是消除不掉的。”展煜沉聲說:“你看看腺體之下的頸椎上,有沒有這樣的疤痕。”

孔淮殊哦了一聲,抬手撩開展煜散落在肩背上的長發。

他呼吸一滯。

那寬闊的背脊上,確實有疤痕,而且不止一條。

那特殊的疤痕沒有醜陋凸起,隻是在皮膚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如同一副古老的符文,篆刻在Alpha的血肉之中。

因為沒有凸起,又被長發擋著,輕易不會被人發現。

在他遺忘的那些戰鬥生涯裡,他有多少次被迫與機甲斷開鏈接,就有多少次驚險的死裡逃生。

指尖輕觸那些扭曲的痕跡,展煜肩背繃緊,有些疑惑的偏過頭:“淮殊?”

下一秒,微涼的吻細碎的落在他背脊上,激起一片戰栗。

“展煜。”孔淮殊輕聲說:“我有點崇拜你了……”

不用說明,展煜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他把衣服拉起來,轉身看向孔淮殊,他眼底藏著些許笑意,卻故意面無表情的問:“隻有一點?你對那位指揮官可不隻是‘一點’。”

孔淮殊:……

他忍不住笑出聲,做舉手投降狀:“我錯了,我以後不提他了行嗎?還酸呢?要不我哄哄你?”

展煜垂眸看他,“怎麼哄?”

孔淮殊就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唇,“這樣哄。”

“沒誠意。”展煜抬手按住他的後頸,將這個吻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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