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的櫻櫻小朋友此時還不知道,在飛機上裹著毛毯美滋滋睡覺時,她的“玉照”已經在網絡上瘋傳啦。
在李妍兒工作室發博後,某個狗仔大v又發了幾張照片佐證,明確證實團隊說得都是實話。
照片背景是江市機場,綜藝負責人林導彎腰和身邊的小女孩說著什麼,臉上的笑容顯然很滿意。
這下輿論更是一邊倒,紛紛同情李妍兒,覺得資本太欺負人,言辭激進的粉絲更是去衝官博。
沈澈新注冊的微博底下,當然也有罵聲,可更多的是好奇,沈澈新晉的顏粉們可不管什麼黑幕不黑幕,顏值即正義。
【就我覺得,照片裡的矮墩墩好卡哇伊嗎?】
【集美你不是一個人,她真的好小隻哦!】
【有點像我家的貓貓崽,好想抓來吸肚肚~】
這些照片反而讓一部分人起了去瞅瞅綜藝的念頭。
而綜藝的工作人員確是倍感荒謬的,之前因面臨緊急換嘉賓的突發情況跟著頭疼的節目組好不容易鬆口氣,準備好好拍攝,誰知道臨了又曝出“新聞”。
有完沒完了,李妍兒團隊怎麼跟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
他們還騰出時間沒計較合約的事,對方倒好混淆黑白,倒打一耙,這一手玩得挺溜。
剛下中轉站,林宇的手機頻頻響個不停,不接還好,接了讓他中年慈祥大叔的形象維持不住。
他差點就在人來人往的候機大廳破口大罵,有點成績流量就傲慢耍大牌的藝人也有,可同在一個圈,低頭不見抬頭見,再怎麼輕狂也有點腦子,知道做事留三分面,彆把人得罪死。
林宇現在問就是後悔,當初腦子抽了選擇李妍兒。縱然她本人可能沒那麼大問題,架不住有個氣量狹小,毫無眼界的父親當經紀人,遲早拖累她,害人又害己!
冷哼一聲,林宇撥通電話,幸好他也不是全無防備。
遠航科技總部大樓,小楊敲了敲市場部辦公室的門。
“請進。”
小楊把手裡一摞文件放在辦公桌上,除了感慨他的直係上司許女士勤勉,連休假期都回公司加班外,有件事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告知一下。
“怎麼了?”
許清意抬頭,看向自己的得力助手。
小楊邊說邊打開手機網頁。
“許總不知道你有沒有看今天微博?”
大概率是沒有的,他也很難想象許總刷博看劇的樣子。
直接放下簽字筆,許清意細長的眉毛微微挑起。
“是關於小朋友的事……”
小楊簡單說了一下,他見過許總家女兒,偶爾許總也會順路去幼兒園接小團子放學。
話還沒說完,許清意臉色沉了下來,向來似笑非笑的美眸此刻褪去偽裝,冰寒刻骨,讓人不敢直視。
閨女上綜藝的時候,她其實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有相應的防護對策。
隻是沒想到來的那麼快。
誰和誰打擂台,她無所謂。
可波及到她閨女,這事就沒完。
櫻櫻還不滿四歲,拿孩子作伐也不怕折壽。
許清意一目十行,面無表情,指尖點著桌面:“查一下這個陳家和李妍兒。”
一個一個來,該誰擔的責,都跑不掉。
小輩犯錯,長輩教子無方,一點也不過分,不是嗎?
當天《與你同行》節目組便發了公告,全文沒有什麼華麗辭藻,客觀闡述了事件的起因經過,表示會對李妍兒團隊的抹黑造謠依法追究。
另附了段雙方在辦公室談合同時截取的視頻,以及李父和林導演溝通的電話錄音。
對方可謂是“求錘得錘”。
【不是吧有反轉?如果是真的,《與你同行》也算倒大黴了。】
【聽聽錄音語氣,這吃相真難看!】
【好聽點是坐地起價,難聽點不就是趁機敲詐勒索?】
【網絡就是這樣,真真假假,放正這波我誰也不站了,肯定都不清白。】
李妍兒團隊怎麼可能承認,咬死視頻合成造假,對方先毀諾,他們才決定反擊惡心惡心人。
不管怎麼說,李父的算盤還是打錯了,有句話怎麼說,黑紅也是紅,這個“鬨劇”不管如何結束,都算為綜藝做了免費宣傳。
……
燕京機場VIP通道出口,高大溫潤的男人把臂彎的披肩披在妻子身上,理理她柔順的長發。
“小心點彆在飛機上著涼了。”
男人氣質是渾然天成的雅致,白皙清俊的面龐染著絲絲書卷氣。
“等錄完節目,我去海島接你們?”
眼前的女人調皮地眨眨眼:“你不怕老教授知道了,強製把你扣在實驗室?”
一襲簡約長裙遮不住她窈窕纖細的身姿,雪膚明眸,花容月貌,美得令人窒息。
一代影後,無數人心中的女神,寧妤果真名不虛傳。
聽妻子提起工作,男人略微無奈地笑笑。
“看來我隻能等你們回家了。”
“彆著急,錄節目花不了多長時間。”
寧妤腔調不緊不慢,透著與外表截然不同的淡然。
答應上這個綜藝是為了還林宇人情,畢竟對方曾經幫過她。
登機時間越來越近,男人才側目囑咐兒子。
“景文,到了……”
“懂,要照顧好你的心肝寶貝對吧?”
還用說,這可是他親媽。
唇紅齒白的小男孩拖著小行李箱,酷酷站在一旁,顯然對這個場景已免疫。早就習慣隻要父母呆在一起,兩人眼裡就沒彆人了。
他就是典型的“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的真實寫照。
男人手掌揉揉兒子的腦瓜子,面對小孩的調侃,他依然面不改色:“你倆互相照顧,我會放心點。”
隨著廣播聲響,準備離開的寧妤忽然憶起昨晚的來電,提醒丈夫。
“對了這段時間,你回老宅陪爸住段時間,張媽說老爺子最近有點著涼了。”
男人點點頭,近來天氣是比較無常,老年人免疫力低,弟弟人還在國外,老爺子身邊沒人也不好。
隻是想起弟弟,男人內心不免歎息,身為商業帝國的掌權者,工作繁重紛雜是肯定的。
可這些年來,他親眼看著弟弟越來越像父親,好似一台永不會停歇的工作機器,生活除了工作還是工作,裝不下其他,一點也看不見少年時的影子。
他無法乾涉對方的生活,卻也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的轉變。
到頭來,心病還須心藥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