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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飛鳥和魚,先離婚吧
她有種傾訴的衝動。
“我結婚了,是協議結婚,大學畢業的那天,我被我妹妹下了藥,那天我才知道,她和我相戀五年的未婚夫早就好上了,原本畢業後,我是要和我未婚夫結婚的,我未婚夫和我妹妹一起陷害我,我從那個家裡離開。”
“你走,你就輸了。”男人說道。
“我不想要輸贏,隻想獨自療傷,外婆替我去理論。被氣的心臟病突發,很嚴重,再不救就會死,我沒有親人了,隻有外婆,也就在那個時候,我發現我懷孕了,孩子是那個強奸犯的,可是,我怕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孤零零的一個人,也不想親手扼殺肚子裡的孩子,她也是我的孩子。”
“所以你生下了那個孩子?”對方問道。
“我生下了孩子,也就在我外婆病危的時候,我遇到了我現在的老公,他是一個同性戀,家中逼著他結婚,他不想結婚,不願意和女人發生關係,就和我簽下了協議,他給了我四十萬,讓我假裝他的妻子直到我有錢還他為止,他父母對我很差,不知道是心情不好,還是生孩子的原因,我得了抑鬱症。”
“現在抑鬱症好了嗎?”對方很關心地問道。
“嗯。”
“你還是幸運的,我朋友也得了抑鬱症,從樓上跳了下去。”男人傷感地說道。
“我不能有事,外婆年紀大了,女兒還小,如果我死了,他們怎麼辦?他們的日子會很難過,特彆是我女兒,我放心不下她。”白汐說著眼睛紅了。
“你說的你喜歡上的男人,不是你老公?”對方又問道。
“不是,是我的老板。”
“你可以問你的老板要四十萬,先離婚,再跟你老板說全部的實情,如果他愛你,會接受你和你的孩子。”
“我原本以為他有點喜歡我,也想先離婚了,再和他開始,至少我要有一個態度對待這份感情。”
“所以,你現在覺得他不喜歡你,你是自作多情,所以煩惱了,你其實難過的是求而不得。”對方一針見血地說道。
“五年前,我在一個地方摔跤了,沒想到,五年後,我又在同一個地方摔跤,我還難過的是自己的愚蠢。”
“你再次喜歡的,是你的前男友?”對方震驚了。
“不是,我是說在感情上,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情,我們得到了對戒,他戴在了我的無名指上,當時我就想,一定要回去先離婚了,結果……”白汐的聲音哽咽了下。
“結果什麼?”對方追問道。
“他故意的,讓他的敵人以為我是他的女人,也故意留了機會給他的敵人抓我,我差點死了,才知道他是把我當做誘餌給他敵人設了圈套。”
“你很傷心吧,如果是你的敵人設計你還好,設計你的人,是你喜歡的男人。”對方沉聲道。
“是,很傷心,也覺得心寒,躺著都能感覺到心裡有一把刀子,很難受,但是更覺得悲涼和無奈是因為那個人是我的老板,我簽了合約,還得在他的手下工作一年,所以覺得很壓抑和鬱悶的無法呼吸,就連情緒都要克製著,不能發出來。”白汐說著,情緒有些激動了,吸了吸鼻子。
“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原本我們可以待在戒備森嚴的地方,他故意把我帶了出去,又借口離開,我問過需要我做什麼,他不肯說,如果他跟我說了,我會願意去做他的誘餌,但是他不說,那是因為他怕我會誤事,我很清楚,也很明白。”白汐說著,眼淚流了出來,抽了紙巾。
對方沉默了下。
白汐也沒有說話,她需要時間來平複。
“你其實是一個很理智的人,你在過程中已經發現了注定悲劇未來的蛛絲馬跡,需要我給些意見嗎?”對方問道。
“嗯。”白汐應道。
“如果你想得到一個人的愛,光憑你愛他,是不夠的,很多時候,女人盲目的愛注定了委屈和悲哀。你更應該明白的是,他憑什麼要來愛你。”對方說道。
白汐靜靜地聽著,對方和她的想法很接近。“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太大。”
“這不是主要原因,距離再大,隻要努力的一點一點的接近,總會縮短,你們之間最大的問題是,他城府極深,手段極其狠厲以及殘忍,或許在某一天,他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犧牲你,就像你的前男友一樣,並不是你可以寄托的良人。你難過的,其實是你已經看清楚了,對吧?”對方問道。
白汐沉默著,沒有回答他。
“還有,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你和他之間的問題,你和他之間,聽起來是飛鳥和魚,就像你一直擔心天上的星星是否會掉下來,砸中你家,你再煩惱,不過是庸人自擾,對你來說,你迫切要解決的,是你的婚姻問題,需要四十萬,我可以借給你。”對方大氣地說道。
白汐頓了頓,覺得他一語驚醒夢中人,茅塞頓開的感覺。
對啊。
她煩惱和紀辰淩之間的事情,壓根沒必要,飛鳥和魚的關係。
她應該做的,對自己有幫助的,就是迫切的需要先離婚。
“謝謝你。”白汐豁然開朗地說道。
“把你的銀行賬號給我,我給你打錢過去。”
“不用。”她怎麼可能會用陌生人的錢。
“錢的事情我會自己想辦法,謝謝你傾聽我說這麼多,聽你說完,我不難過了。難過沒有用,我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情,才是對我有用的,對吧?”白汐微笑。
“是的,難過沒有用,我也應該去做我應該做的。”男人沉沉道,語氣中,有些傷感。
“我……以後,還能打電話給你嗎?”白汐輕聲問道。
對方不在她的生活裡,她不擔心他會把她的秘密說出去。
而且,對方能理智地給她意見。
可是,一味的從彆人那裡得到,是不對的。
“如果你想跟我傾訴也可以,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畢竟,我們都在各自的圈子裡,也沒有交集,對吧?”白汐說道。
男人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軍裝,正在的尊貴,憂傷地看著病床上已經昏迷了一年多的男人,他確實也該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