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榮寶失蹤,胡海激將(1 / 1)

“頭,你受傷了?”

鐘鴻看了眼流血不止的肩膀,臉色陰沉:“沒事,小傷,先回去,路口封鎖不要放鬆,先確定對方具體人數。”

“好。”

榮寶被無聲帶回去關起來了,不管她怎麼解釋都沒人聽。

實在是她出現得太過古怪意外。

“你們看到我家小寶了嗎?”

“你們有沒有看到我家小寶?”

孫紅芬滿村子找人。

誰看到了?

誰也沒看到。

榮寶為了鐘鴻的好感和恩情,誰也沒說,偷偷上的山。

這一世的事情和上一世很多都不一樣了。

榮寶會知道鐘鴻出事,完全是因為整天都在關注後山的情況。

知道後山戒嚴,就明白出事了,她的機會來了。

悄摸摸鑽進山裡,就為了突然出現,出其不意的救下人。

出其不意倒是有了,救人還真說不好。

孫紅芬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可就靠著榮寶過好日子啊。

榮永康靠不住,沒了閨女,她不知道怎麼活。

“報公安,趕緊去報公安,我家榮寶不見了,肯定是被人販子抓走了。”

“你們所有人都彆走,你們都有嫌疑,每家每戶都要查。”

孫紅芬就跟殺紅眼的瘋狗一樣,見人就咬。

村民原本還因為榮寶不見了,替孫紅芬擔心。

可聽見後面的話,臉就黑了。

“你家那個小女娃可能耐得很,看誰都鼻孔朝天,對誰都愛搭不理,誰能拐得了她啊。”

“就是,見天的跑,比國家領導都忙,我們這些泥腿子可沒那個臉面見到人。”

“行了行了,都忙著呢,誰有空搭理你。”

人群吆喝著上工了,因為之前的耽擱,夏收還沒結束,忙得很。

孫紅芬氣紅了眼:“你們這些泥腿子,不準走,不把我閨女交出來,不準走。”

榮永康沒好氣的瞪了眼孫紅芬:“行了,彆丟人現眼了。”

“小寶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丟。”

“你吵吵嚷嚷的,要是壞了小寶的事,看她怎麼收拾你。”

孫紅芬一想也是,萬一自家閨女有事,自己這麼鬨,壞事就不好了,便按耐住擔心。

榮永康看她不發瘋了,就將手裡的鐮刀丟給她:“彆磨嘰,趕緊幫老子割麥子去。”

孫紅芬頓時黑臉:“我幫你割麥子,你做什麼?”

榮永康一副你是不是傻的眼神:“老子辛苦這麼久,還不能休息一下?”

“讓你跟著來是乾啥的,當皇太後享福的?”

“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不幫老子乾活,是想上天啊?”

孫紅芬都氣笑了,他辛苦?

他每天磨洋工,乾活不到兩分鐘就哎喲哎喲的喊累,讓她幫忙乾。

他沒事躲清閒,要麼睡覺,要麼到處晃悠看女人。

虧得鄉下地方,沒有能入他眼的女人,要不然不知道又會惹出多少事。

她乾了活不算,還得給他洗衣做飯,當牛做馬。

到底誰下鄉?

要不是小寶她來個屁。

忍了又忍,果斷扭頭,今天她還就不伺候了。

一個廢物點心,一分錢沒掙,還吃他用他,也不知道哪來的臉。

“死婆娘你去哪?”

孫紅芬走得更快了。

縣城,胡中庭黑著臉在客廳來回踱步。

段芳臉色也極度難看,帶著驚慌和恐懼。

“老胡,伍勇真的被抓了?”

胡中庭拿出煙,狠狠地吸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吸太快,被嗆得咳紅了脖子。

“不確定,但確實失蹤了,我們要做好準備。”

段芳忍不住手抖:“那怎麼辦,我們跑嗎?”

跑?胡中庭暗自冷笑,自從沾手這些事,就沒有跑的後路了。

“你去收拾些東西,先把胡海送走。”

段芳臉色巨變,不可置信的看著胡中庭。

“你這時候想的,僅僅是保全你兒子胡海?”

“那你還記得自己有個兒子叫胡偉業嗎?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死活?”

胡中庭又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瞪著段芳。

“偉業一直在我們身邊,所有人都知道他得我們疼愛,無緣無故送走,會引人注意。”

“但你放心,我會護偉業周全,不會讓他出事。”

段芳冷笑:“所以,從一開始,你就給你兒子找好了退路,什麼恨鐵不成鋼,什麼爛泥扶不上牆,什麼看不上眼,都不過是你的托辭。”

“說到底,你就是把我們母子倆當傻子哄是不是?”

“說得好聽,護偉業周全,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護彆人。”

胡中庭被段芳的話氣得不輕,當即吼了回去。

兩人你來我往,吵得不可開交。

門外的胡偉業一臉陰沉,憤恨的瞪了眼胡中庭,扭頭走向後院。

後院,胡海躺在陰暗潮濕的地面,比路邊的乞丐還臟汙淒涼。

身上新傷舊傷,縱橫交錯。

可見這麼長時間一直被關在這裡,過得一點也不好。

遭受了不少折磨。

胡偉業一腳踢開小黑屋的門,看到比狗都不如的胡海,之前的優越感頓時消失殆儘。

胡海身上的傷,除了最開始被胡中庭打的那些,其他的都是胡偉業弄的。

每次在胡海身上留下一道傷,他就自得一分。

但聽到剛剛那些話後,再看胡海身上的傷,就覺得自己是個笑話,是個跳梁小醜。

“賤種,賤種,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上腳就踹,如同以往每次一樣。

但以前是得意,這次是泄憤。

這次,胡海卻沒有如同以往一樣任由踢打。

他得到消息了,胡中庭就要完了。

完了好,他們也該好好嘗嘗在泥潭裡無法翻身的滋味。

胡偉業踹過來的瞬間,翻身躲開。

臟汙下的雙眼,帶著譏諷。

“胡偉業,快了,感受到了嗎?”

“我說過,你會比我更淒慘,你引以為傲,耐以依靠的父母,他們很快就會成為喪家犬。”

“失去依靠的你,什麼都不是。”

胡偉業討厭胡海這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樣子。

更討厭他這副好似掌控全局模樣。

還有剛剛爸爸的話…

原來,他才是那個笑話。

一個賤種,他憑什麼。

眼神凶狠。

“不管我怎麼樣,但你一定好不了。”

掄起帶來的棍子,朝著胡海一頓猛砸。

胡海瞳孔驟緊,連滾帶爬躲避。

胡偉業已經氣紅了眼,一心想要弄死胡海,一下一下的狠戾,看得胡海心口發慌。

即便拚命躲,也接連挨了好幾下。

被折磨得透支的身體氣喘籲籲,骨頭都感覺被敲碎了,痛得眼前發黑。

但他的眼睛,還是嘲諷,說出的話,也帶著嘲諷。

“胡偉業,我要是你,這個時候想的應該是怎麼保全自己。”

“完了,所有人都完了,不想死,就行動起來。”

“可你是個蠢貨,隻會無能狂怒。”

“胡中庭總誇你聰明懂事,聽話,殊不知,這些都是你偽裝愚蠢的表象而已。”

“還是乖乖等死吧,你這種蠢貨,也想不出什麼法子。”